第19章 章(4更)

第 19 章(4更)

顧星淵冷眼旁觀着這一切, 他的魂體與身體連結較深,似乎身體受到妥善照料,魂體也會因此受益。

力量徒然的增長, 令顧星淵周身的死氣逸散得更加兇戾,許郁嬌也深受影響,她愈發覺得冷了,那種冷得直哆嗦的感覺重新回來。

許郁嬌身上穿的不多,卻也不少, 她擡眼瞧向同樣在房中的周管家,問詢:“周伯伯, 你有沒有突然覺得很冷?”

“是有一點。”周管家身上西裝革履, 常年伺候顧家需得穿正裝,已經穿習慣了。

不過他倒沒有許郁嬌感受到的那樣冷,因為他們統統看不見,在許郁嬌身側的位置, 正站着一個和床上赫然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

許郁嬌天生怕冷,這也導致她受不得一點冷, 冬天總要裏三層外三層裹上好多件,此時覺得冷了,她忍着直湧上心頭的寒意,将筒管先交給周管家,而後準備去衣櫃裏翻出一件外套來穿。

昨天她購買了不少春夏款新品服裝,不過周管家和她說了,顧家的太太少爺們不需要出門購物, 每個季度各大品牌商, 都會直接派專人來提供新品的樣品給他們過目。

品牌商那邊也都有他們每個人的三維尺碼,待過幾日, 也會有專門負責這塊的人,來為許郁嬌測量三維。

許郁嬌轉身離開,剛走兩三步,那渾身不止的寒冷頓時消散不見,她感覺有些奇怪,站定一會兒,又退回床上躺着的顧星淵身邊。

她冷得肩膀幾乎是用力一顫,待離開幾步,身上的惡寒頓時又不見。

重新回來,寒冷幾乎貼着她,無孔不入。

顧星淵站在原地,冷冷看着她一會兒朝他走來,一會兒離開。

有點神奇。一旦靠近床邊,莫名會散發冷意,許郁嬌不知該如何解釋這種事情,她環顧四周,又看向頭頂,自然是沒有通風入口,只有一盞華麗的吊燈。

但那風着實存在。

而後,她感覺自己的耳朵有點涼,像是被人從後面吹了一陣風。許郁嬌擡手揉揉耳朵,那絲絲的涼意又從右耳轉到了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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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左耳,顧星淵正俯身貼着她,往右耳再次吹了一股涼氣。

不對勁。這個房間渾身上下都充斥着不對勁。

許郁嬌牙齒冷到打顫,神情間無端好像有了抹害怕,她望着周管家,周管家也很困惑地回應:“太太,怎麽了?”

許郁嬌才冷得顫着嗓音說:“房間裏的恒溫系統好像損壞很嚴重。”

“……”想扮鬼吓走許郁嬌的顧星淵,瞬間沉默下來。

也不知是不是她心理作用,說完此話以後,莫名就不冷了,實際上,顧星淵已經幽幽地離開她身側。

想到他身邊的女人并不少,大多都是想要貪圖榮華富貴,傅淼淼便是這樣的類型,眼前的女人可能也不例外,嫁入顧家,便意味着餘生可以有享受不盡的財富,哪怕他不會給予對方任何愛意。

可到底許郁嬌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如今是植物人狀态,昏迷不醒,他的對家們若是知曉消息,會着重打壓顧氏集團。

這也是顧家暫時不敢放出他成為植物人的原因。

他從商數年,樹敵無數,不少人對他恨之入骨,所以出行時分,顧星淵總要帶着數個保镖在身邊。

刺殺這樣的事,聽起來很玄幻,卻是實實在在發生過他身上。并非嫁給他,就意味着能夠享受榮華富貴,也可能會面臨災禍無數。

顧星淵仔細觀察着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很好奇接下來她會怎樣做。

她似乎不信鬼神這些,若換做一般人,早已被那點舉動吓得驚慌失措了。

流食被盡數打入體內,顧星淵閉息靜養,成為魂體之後,他無需睡眠,也根本感覺不到困倦,這種現象很難以科學解釋,他似乎變成了一抹游魂,嘗試過,卻也回不到原先身體。

将現場清理一番,許郁嬌終于像是做好心理準備般,轉身對周管家說:“周伯伯,我剛剛喂食的時候,注意到那個已經滿了,我順便弄了吧。”

原先閉着雙眼的顧星淵,此時緩緩睜開,目光凝向他們兩人,尚不知曉這對話之下的意義。

“太太,真的要嗎?”周管家也有着他的顧慮,雖說昨天他們配合得很好,許郁嬌也并未表現出任何煩躁不耐等表情,讓一個年輕小姑娘做這種事,周管家到底還是于心不忍。

“要的,你年事已高,也不能總是叫你一直做這件事,現在再叫其他護工前來,也來不及了,反正也不是什麽難事。”

“可是太太……”周管家欲言又止。

“沒關系的,這也不是什麽很難的事。”

顧星淵聽到此,眉頭輕微挑起,許郁嬌進入角色的狀态極快,當真叫人佩服。

幾乎是從唇齒間溢出的一抹冷笑,顧星淵輕嗤一聲,是極不屑的。

無人會相信,一個人對另外一個從未有過交集的人,那麽盡心盡力的照拂。除了錢能推動之外,顧星淵想不到第二種原因。

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顧星淵不知他們要做什麽,最終,周管家像是下定決心般,深吸口氣,終于松了口:“好吧,太太,就按您說的辦。”

許郁嬌緩緩點頭,她明眸水潤,明豔動人,窗外的光影落在她身上,肌膚瑩瑩恍若有一層淡金色的光,纖纖的素手也在這光影變幻中擡起。

這具身體的力量并不十分大,但也由于吃過不少苦,借用巧勁嘗試挪動一個比自身要沉許多的身體,雖是吃力點,不至于辦不到。

在顧星淵的注視下,許郁嬌親手褪去他的西褲,随後再是……

莫名瞧見這一幕,顧星淵眉梢先是頗有些意外地挑起,而後為她光天化日之下大膽的動作凝住了視線。

他扯了下唇,薄唇似乎在輕輕顫,随即他看到許郁嬌竟然将他半身盡數脫了幹淨,素手纖纖拿過一樣物體,是連結在身下的尿袋——

屋外瞬間風起雲湧,天色驟然變化,天空中有陰影盤旋,烏雲竟是在瞬間凝聚,那力量很大,超強的風力拍打在窗戶上,老式的兩頁式窗扇瞬間被吹開。

一團風呼嘯湧入,枝葉幾乎都被刮彎了腰,數十片葉子随着風力吹落進來,那風刮在人臉上,竟如刀割,讓皮膚生疼。

許郁嬌都被風刺得快睜不開眼了,她眯了眯眼,用手背阻擋,但莫名而來的風力實在太強了,窗扇來回折疊,互相拍打出叫人驚恐的聲音。

哪裏來的怪風?

真夠勁啊。

“太太,您站着別動,我去關上窗扇。”說是怪風,當真是怪風,說着,周管家便舉步維艱地朝窗扇處走去。

那股驟然而來的風力,幾乎能擁有摧毀的力量,周管家竟被風力撼動得無法朝前邁動一步,幾乎是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桌子、椅子、櫃門,周管家終于艱難來到窗前。

好容易将窗扇合上,周管家尚喘了一口氣,那狂風再次席卷而來,伴随天空一道驚雷,晴天瞬間變陰天,陰沉沉的天幕也如蛛網布結,在那個瞬間,整個室內被驚雷點亮。

“轟隆隆——!!”

所有顧家的成員們,都聽到這一聲驚響。

許郁嬌凝眸看向窗外,自從昨夜開始,怪事頻發,先是恒溫系統出現故障,如今又突然風雲變幻。

她拿出手機瞧了一眼,天氣預報顯示今天晴空萬裏,無雲,那這突然而來的驚雷天氣如何解釋?

許郁嬌只想了一會兒,便很快釋然,天氣預報也不可全信,許郁嬌經常在天氣預報上吃過苦頭,明明出門前看到說是晴空萬裏,出門不久卻陰雨綿綿,偏偏她因錯信了天氣預報,而沒有帶任何雨具。

一切都可用科學理論來解釋。

顧星淵似是發怒了,他眼中附着陰翳,原本灰色的瞳眸,近乎全部染上了黑色死氣,他身前的死氣,也在不斷四溢。

不過,感覺冷歸冷,許郁嬌卻沒能忘記要做的事情,窗扇被合上,窗外不斷婆娑的樹影幾乎要斷了腰,許郁嬌卻快速換下一個幹淨的尿袋,時間緊迫,不能受半點外物影響。

随後,她看一眼時間,在分秒必争中,最終趕上了。

然而房內早已沒了顧星淵的身影,他面容陰冷,眼底有一絲淡淡的嘲弄,顧星淵從牆壁透出,趕在許郁嬌取下那一瞬間,遠離房中。

眼不見為淨。

向來能掌握經濟命脈生死,被許多人恨之入骨,從來冷厲薄情,不會心慈手軟,也絕對不可能露出片刻的顧星淵,此時此刻,臉容漫上一股潮熱。

那熱意直逼耳後根,他整張臉都紅透了。

顧星淵已開始思考,醒來第一件事,是否要留許郁嬌活口。

暫時不能回到房中,他先在顧宅內走着,也不是漫無目的地游蕩,很快的,顧星淵來到第一個目的地。

顧溫書正坐在房中,他的母親晏雪萍在他身前,捧着他的臉,愛子心切的心情幾乎凝成實體,她的臉上近乎有抓狂的病态神情。

“溫書,你的臉還疼不疼?她當時怎麽打你的,她怎麽能這麽用力?!”

“媽,她是昨天打的我,早已不疼了。”顧溫書語聲平靜,将她的手取着放下。

她依然往上攀爬,捧住他的臉,心疼到快溢出:“你胡說,你騙我,你昨天這張臉,都被打得那麽紅了,怎麽可能不疼?她倒是個心狠手辣的,一進門就敢這麽幹,是想給誰下馬威呢?”

“不行,我不能就這麽便宜她!”

“她敢打你,她就要付出代價!”

顧星淵面容冷淡地離開了。

他又來到邱若華的房中,邱若華和顧盼晴母女倆人正坐在一起,不知說些什麽悄悄話,哪怕在家中,母女倆也如同小心隔牆有耳般,不敢大聲商議。

但這也難不倒他。顧星淵湊近了些,魂體狀态的他無人能夠看見,他看見顧盼晴臉上瞬間露出喜色,似乎聽到什麽格外好的消息,眼神都亮晶晶,同先前他掐住她脖頸時的狼狽模樣判若兩人。

顧盼晴悄聲說着:“真的?媽,你真這麽和爺爺建議了?”

“這是我昨天就去建議的事,不過你爺爺似乎還沒找她談相關的事宜。”邱若華面容得意,哪怕許郁嬌是個難纏的對手,倘若有天不在顧家內,還能如何興風作浪?

顧盼晴頓時笑逐顏開:“那她要是不願意,就是不配合,就是不愛小叔他,無非是謀求利益才嫁進來,這樣的婚姻關系,又怎麽能穩固?”

顧星淵唇邊冷笑,心中大致有了猜測,商讨完這些,她們母女便不再說些有用信息,顧星淵又離開她們房間。

第三個目的地,顧星淵來到顧興邦身邊,他先是沒在他的卧房找到,之後才在他為他獨立打造的書房中尋到人。

顧興邦雙眼看着更年邁滄桑了些,他年老體弱,時不時便要咳嗽兩聲,像是風中殘燭,幾乎油盡燈枯。原先還很矍铄的身形,如今脊背像是被蒼老壓彎了腰。

顧星淵走近一些,想要擡手碰觸這位老父親,門口忽然由遠及近傳來腳步聲。

他止住動作,側立在他身邊。

伴随房門洞開,清風瞬間對窗而穿,也拂起許郁嬌秀美的長發,那雙慣會說話的眼睛,神似不經意觸到他身上,但也僅僅是他一個錯覺,許郁嬌很快收回視線。唇薄軟,洇着一片濕濕的紅,她朝他一步步走來,眉眼平靜溫順。

顧星淵卻在短短數息間知道,她不是表面上那樣,一個溫順的性子。

不過是假象,她的保護色罷了。

許郁嬌走向顧興邦,她神态始終是這樣,不驕不躁,不卑不亢,一切都順其自然到恰到好處。

“爸爸,您叫我?”

想必,許郁嬌已經處理完那些事。

顧星淵臉色不虞,下一秒,見到顧興邦伸手一指,讓許郁嬌随着他一起找個位置坐下。

書房很大,藏書也很多,裏面品種豐富繁多,有不少顧興邦及顧星淵從國外帶回的孤本,市面上千金難求,價值連城。

許郁嬌讀過原作,便知道顧星淵是個愛書如命的性子,原作裏,他昏迷不醒後,身為他侄子的顧溫書想盡各種辦法打壓他,不僅要睡他的女人,還要毀掉他的藏書。

那時候,顧興邦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見這個小兒子始終昏迷不醒,不見好轉,他也郁郁寡歡,食不下咽,終于有一天身體承受不住重壓,再次入住醫院,靠滴營養液維持生命。

顧溫書便趁此時,毀了不少顧星淵的藏書,他将那些書撕毀,踐踏,還逼迫家傭們将那些書頁當做手紙來用,他自己幹壞事還嫌不夠,拉着原主一起幹,教唆原主,說她能有今天這一日,都拜顧星淵所賜。

當然,顧溫書為此付出慘重代價,他後面被顧星淵用手段打入牢獄,關進牢中也不得安生,沒多久,便在牢中出了事,和人打架,被活活打死了。

收到消息時,顧家一家人都自身難保,晏雪萍聽聞兒子的慘狀,直接昏迷送進醫院,險些命喪黃泉。

許郁嬌唏噓不已,顧溫書被人打死這事,若說沒有顧星淵的手筆,她顯然不信。

心念電轉間,她眸光更堅定幾分,這一年多的時間,必定不能出現任何差池,只要熬過去便好。

顧興邦正要開口,門口又走來兩道身影,他神情微怔,顯然并未邀請這兩人前來,聽聞風聲的邱若華和顧盼晴母女,卻不請自來。

見許郁嬌也在現場,邱若華心中已然浮現笑意,如她猜測那般,顧興邦找許郁嬌過來,定是要說那種話。

她笑着:“爸,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你們是要談話嗎?那我現在帶着盼晴先出去?”

“算了,這事兒到底也是你提的,你留在現場也無大礙。”顧興邦叫她留下,邱若華便順着階梯往下爬,朝着他們身邊方向坐下。

顧盼晴心底充滿戾氣,此刻看到許郁嬌,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可她母親說的也對,做人不能太心浮氣躁,省得原先是她有道理的事,後面都變得沒理。

顧盼晴也随之坐下,她就這樣平視着端詳許郁嬌,許郁嬌連一根頭發絲兒好像都知道它們很美,陽光下,有淡淡的柔順的光。

相比之下,她的頭發做過不少保養,卻還是在尾部幹枯、分叉。

顧盼晴的心情頓時惡劣不少,她心情煩躁,便轉過視線不再看她。

也在這時,顧興邦緩緩開口:“嬌嬌,我找你來,也是剛好有件事想和你談。”

許郁嬌面容寧靜聽着。心中也大致有了一個離奇的猜測。

植物人小說裏,總是會伴随給一筆錢讓女主去生植物人男主的孩子,不會是——

“嬌嬌,我想讓你給星淵生個孩子。”顧興邦終于開口道。

許是心底有了大致猜想,聞言,許郁嬌并沒有太大驚訝,她身後站着的顧星淵也沒有,只是緩緩皺起眉。

顧興邦也知道這麽說,太過唐突,許郁嬌和星淵之間根本沒有感情基礎,叫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為他生孩子,那是負擔,更是累贅,盡管顧家多一個孩子,根本不用多慮,定能養得起。

顧興邦仍然用商量的語氣,說:“嬌嬌,這只是建議,決定權還在于你,我想你兩年內懷上星淵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孫兒孫女,若沒懷上,兩年後星淵也沒能醒,我就放你自由,會給你一筆錢善後。”

聽到此消息,邱若華心中有點驚顫,她本就是想叫許郁嬌知難而退,或是被顧家主動攆出找來的借口,哪裏能等到兩年那麽久?

若是這兩年間,許郁嬌當真懷了顧星淵的孩子,而顧星淵又恰好在這兩年內醒來呢?

邱若華絕不能賭。她立馬說道:“爸,兩年時間也太晚了吧,多耽誤一年,都是嬌嬌的青春,再過兩年,她年紀也不小了,別人聽說她是二婚,雖沒孩子,到底也會考慮下,不如就一年吧。一年時間內,若是懷不上孩子,就放嬌嬌自由,一年時間也足夠了。”

顧盼晴聞聲也冷笑道:“爺爺,說不定這輩子小叔他都沒法醒,我媽她說得對,還是讓嬸嬸趕緊懷吧,不然多耽誤一年,就是一年的青春。現在醫學技術那麽發達,懷的辦法很多,可以人工授精。”

“再不濟,”她看向許郁嬌,目不轉睛,嘴邊帶着嘲諷的弧度,“也可以坐上去。”

“放肆!”顧興邦顯然是被氣到了,他頓時站起身,掌心重重拍在桌面。

“我哪裏說錯了嘛。”

第一次被爺爺這樣兇,從小到大任何時候,不都是被嬌慣着長大的顧盼晴,哪裏收到過這樣的委屈?爺爺他竟然為了一個外來的女人,還是她的情敵,三番五次這樣沖她兇。

顧盼晴眼底蓄滿了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她視線開始模糊,透過淚光看着許郁嬌的臉,也是模模糊糊的。

許郁嬌就坐在那,全程安安靜靜,不驚不懼,着實有一種當家風範。

她笑了笑,說道:“爸爸,我給星淵生孩子,星淵他願意嗎?”

不說顧星淵,就說她,若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醒來後忽然多了一個孩子,那鐵定不能接受,畢竟連孩子的生父她都不知道是誰。

“這個弟妹你就不用多慮了。”邱若華面上浮現一層笑意,可那笑意根本沒有直達眼底,她說,“到時候,我們會替你打掩護,說是我們逼你這麽做的,畢竟是留着他血脈的孩子,想必我這小叔子,也不可能真的心狠手辣到不認。”

不過按照對顧星淵的了解,他多半是會留下這個孩子,孩子的母親,就不一定能這麽幸運了。

那是冒犯顧星淵,也更是亵渎。顧星淵自然不能容忍和一個陌生女人有孩子。

“就是這樣,要不弟妹,你考慮考慮?”她将問題重新抛給她。

許郁嬌先沒答應,邱若華見狀,心中更是篤定她根本是有所圖謀,到時候,她也好繼續對着顧老爺子洗腦,說她嫁進來根本就不是真心,她昧着良心說心甘情願成為顧星淵的妻子,天打雷劈。

下一秒,顧興邦再次緩緩開口:“一個孩子一個億,嬌嬌,你若是願意的話……”

果然,小說裏的事情照進現實,早晚要用錢來誘惑。小說內容果然沒有欺騙她。

許郁嬌面向他們,還是那副平靜表情:“爸爸,一個孩子一個億,那三個孩子三個億,五個孩子五個億?”

顧盼晴簡直不敢置信,她眼裏呈現出尖銳的嘲諷:“不知廉恥,難道你還想生十個孩子嗎!”

但她更不敢相信的是,爺爺居然提出這麽誘惑人的條件。一個孩子一個億!開什麽玩笑!一個億那麽多!

許郁嬌似乎是仔細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以及自身狀況,自然是:“那當然沒有,我也生不了這麽多。”

顧盼晴:……你剛剛就是想生吧!

顧星淵也蹙着眉尖,似有污言穢語進入了他的耳朵,而在片刻間,他似乎看見許郁嬌神情動容,眼神明亮了一瞬的樣子。

她真的想,和他生那麽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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