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6更)

第 21 章(6更)

顧星淵也順着她視線往某處看去, 意識到她這眼神代表什麽意思,顧星淵額筋突出,他灰眸幽深, 俯身盯着許郁嬌,臉幾乎與她臉貼臉。

那莫名的冷意重新凝聚,許郁嬌微蹙眉尖,環顧四周,什麽也沒有, 她忽然回想起張嬸臨走前說的那句,“太太, 你說這房間裏, 會不會有鬼啊?”。

鬼?哪裏來的鬼?都是心理作用。

許郁嬌重新看向那個地方。她在幫助他擦拭時,不是沒有見過那個地方,那物件确實有些誇張,雖沒見過其他男人的, 沒有一個對比,許郁嬌卻也知道那個地方的程度非比尋常。

她剛剛竟還想到這種事, 實在是金錢的誘惑實在大,一個孩子一個億,一個億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數字,幾乎餘生無需對生計有顧忌。

可太像強.奸了,在對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做這種事情着實冒犯,哪怕換成人工授精, 許郁嬌也不情願, 人工授精要取卵,取卵的過程據說很疼, 對身體也會造成非同尋常的傷害。

況且,不被愛祝福的孩子降臨到這世上,也很可憐,顧星淵不愛她,她也不愛顧星淵,許郁嬌思來想去,也不認為這種事妥當,她直接作罷。

屋外的狂風不知為何,忽然止住些,天際驟然綻晴,春光明媚,薄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許郁嬌起身,去到窗戶前打開了窗戶,微風徐徐拂掃她面容。

危機解除,顧星淵眼神淡漠地看向她,倘若許郁嬌當真有一丁點那方面想法,還妄圖真的扶着他坐上去,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掐死她。

先前并沒有瞧見她對他有任何不軌舉動,可也不代表往後的她,不會露出狐貍尾巴。

顧星淵無需休眠,雖不清楚為什麽會魂體分離的情況,但這也給他創造了一定有利的條件。一早時間,顧星淵便發現房間內監控攝像被一樣薄布覆蓋,鏡頭黯淡,竟也無人察覺。

興許周管家已經知曉,但是畢竟如今房間裏多了一位顧三太太,許郁嬌平日的生活習慣等等,尚不知情,倘若許郁嬌喜歡睡覺時不穿衣服呢?

又或者洗過澡,習慣先不換上衣服,在房間內随意走呢?

顧星淵灰眸半眯,端詳她,許郁嬌是真的有點困倦了,許是昨天晚上太過寒冷,沒能睡好導致,她捂着唇,一連好幾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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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星淵想要觀察她,究竟能演到什麽時候,趁無人在意,或者看到時,一個人最容易露出馬腳,他看到許郁嬌又走到他面前,莫名看着他的臉,不知在想些什麽。

剛剛刮胡子刮得太過匆忙,許郁嬌險些忘了,還沒能給他面部上面霜,柔軟的手忽然摁在他面部,輕輕揉搓,她的手法并不專業,卻很舒适。

那雙手心柔嫩無骨,圈畫在他臉上,留下蜻蜓點水般的漣漪。

顧星淵眉尖微蹙,看到她似乎很滿意一樣,忽而低頭俯視湊近他的臉,他不知她要做些什麽,許郁嬌已經用手輕輕摁在他側臉,弧度柔韌充滿彈性,很快彈了回來。

不幹不燥,濕度得宜,顧星淵身上還有股淡淡的,她往其上塗抹的清淡香氛味道。

許郁嬌沒有那種變态的嗜好,不過鼻尖不小心輕輕聞到,她眉眼平和,露出滿意的贊許道:“這樣就香香軟軟的了。”

顧星淵俯瞰她一眼,眉尖又蹙起幾分。

而後,許郁嬌真的深感困倦了,她直接掀開被褥,竟是當着他的面,将裹了好幾層的外套盡數脫去。

顧星淵仍站在她身前,眼神想要回避片刻,她脫得實在太快,也完全不知道前面有個魂體站着,雪膚瞬間刺進他眼底,白得幾乎能生光。

黑色的發絲順着撥弄的弧度垂落,那雙眼中盈盈有光,秀美生動,肩膀單薄瘦弱,卻十分的漂亮。

她往前走了幾步,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站着的他,那姿勢一時間,更像是貼身與他抱住。

這個時間點根本不會有人打擾,所以她也完全沒有顧及,衣物褪得幹淨,随即換上一件真絲制的睡裙。面料光滑,墜感平直,到腰部的地方逐漸收束,腰身綿而軟。

許郁嬌鑽進被褥,顧星淵的黑眸又陰沉了些,她倒也沒有第一時間貼靠他,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不過難保這之後的情況。

許郁嬌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她以前是個十八線小明星,日常除了拍拍戲之外,有戲就拍,沒戲就拿着賺到的錢到處旅游。

她一個人北漂,平時蝸居在十幾平米的小房子裏,有錢便吃好一點的盒飯,沒錢就開始吃泡面,生活簡單卻也惬意,許郁嬌沒有什麽大志向,也從未想過要在演藝圈裏有所建樹。

她閑來沒事的時候,喜歡追劇,顧家人也很穩妥,第一時間,周管家便在她入住第一天詢問過她的需求,她買了一個平板,專門追劇用。

屏幕是市面上最大的型號,還挺笨重,許郁嬌手指托着,随機點開這個世界的追劇APP,她坐在床上,脊背貼着軟包,側頭便看到一臉安詳躺着的顧星淵。

這感覺有點奇妙,好像她和顧星淵之間,真的是新婚夫妻,而顧星淵此刻只不過是睡着了。

她突然湊近一些,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的眼睫毛,能夠漂亮濃黑到這種程度,他呼吸均勻,胸膛微弱起伏。

許郁嬌又湊更近,看得更清楚些,連顧星淵薄唇的細節,面上細小的絨毛,也全都攏入眼簾。

“你一個人躺在床上,肯定很無聊吧,要不我們一起看電視吧,我看,你聽。”據說在植物人身邊多多陪伴他們,多多與他們說話,能夠幫助他們意識的恢複。

許郁嬌雖也不想他醒這麽快,總這麽躺着,什麽也不能幹,也怪可憐。

她開始播放一款電視劇,土味的聲音頓時從平板擴聲器傳出: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音音,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不要說給我聽!”

“音音,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女人荒唐地跑了出去。

“音音!”男人尚未來得及叫住她,從側面忽然闖出一輛車,女人尚來不及看到那輛車的身影,當即被車輛撞得筆直飛出去四五米遠。

“音音——啊!不——!!為什麽,這是為什麽!老天為什麽要對我這樣不公平,音音,音音啊——!”徹天的長嘯聲貫徹回想在整個室內,也同樣刺激着顧星淵的神經。

他很少會看電視,看也只是在小時候偶然看過一些兒童頻道,後期家族都是将他作為精英來培養,這樣神金的劇情,在顧星淵看來,簡直不可理喻。

這個女人的品味,是有多無聊?她不會一直放着這個擾人的電視劇,不打算收手吧?

變成魂體之後,顧星淵五感的敏銳度要比身體狀态強了許多,他也無法解釋這個現象,只不過,這可以讓他聽到更遠的動靜。

忽的,門外有動靜由遠及近,百米之外,顧星淵便已然聽見。

他先穿牆而過,看到來人的身影立在許郁嬌門前,那副溫文爾雅,斯斯文文笑時,如同最純良無害的有為青年。

顧星淵眼神淡漠,面無表情地觀察着這一切,來人瘦而不弱,身材高挑挺拔,那眉眼深邃,眼瞳裏像是有淡淡的金。

他含着一抹最溫雅的笑,先立在門前,似在組織語言,而後才緩慢地叩響門扉。

許郁嬌當即放下平板,劇集雖狗血了一點,勝在狗血的內容比較密集,環環相扣,還挺吸睛。

許郁嬌不是一個喜歡烹茶,喜歡論道的大雅之人,她還挺喜歡看些俗物,以前手機裏下載過不少乙游,裏面還有小黃油。

被打斷後心情多少有些不悅,許郁嬌卻還是放下平板,套上一件薄款外套,穿着拖鞋前往,将門扉打開。

天光乍洩,男人挺拔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眉眼裏還是那般绻绻的溫潤,這讓許郁嬌有些始料未及,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将他迎進門,而是抵着門扉笑着問:“小侄兒,有事嗎?”

顧溫書總感覺許郁嬌在言語上已然占了他便宜,但那也不打緊,他笑容得體,絲毫不顯當日被她打後,被顧老爺子訓斥的狼狽。

甚至,他都未曾在她面前提起過這件事。

黑色的發絲掩映着她的肩膀,半遮不遮,那纖弱秀美的脖頸藏在其中,欲隐欲現,就在這時,他聞到從她身上飄來的一股若有似無,淡淡香味,好似是花香和乳香結合的味道。

顧溫書不曾聞過這樣氣味,也不知曉她用的是什麽牌子洗發露。

她靜靜看着他,那雙眸光溫軟晃晃如春水,她好像沒什麽情緒在身上似的,總是這樣淡淡的,平和的,溫柔寧靜的,顧溫書卻深知,那只是她的保護色,真實的她和她面容呈現給人的感受,全然不同。

“小嬸嬸,我之前便說過,你有任何麻煩,需要幫助的事情,可以找我。”

顧溫書依然那般溫文爾雅,仿佛那天扇在他臉上那一巴掌,不過是旁人的錯覺罷了。

顧星淵灰眸翻滾着濃郁的煞氣,眼神陰冷地端詳他們。

顧溫書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門上,伴随顧盼晴面容被毀,如今整個顧家大亂,顧老爺子,以及顧良平邱若華一家,早已去到醫院,而他的父母也已經第一時間驅往醫院。

他其實已去醫院見過顧盼晴情況,不過半途找到一個理由,又重新折返回來,這也花費他不少功夫。

好在顧家上下如今冷冷清清,一般情況下,除了打掃衛生,日常的一些護理工作外,家傭們不會主動靠近他們的卧室。

無人在的情況,顧溫書膽子更大了不少,透過門扉的縫隙,他朝內望去,很快的,看到床上安寧躺着的那個人影,和半條腿跨進棺材的人,有什麽區別可言?

要說許郁嬌做他的嬸嬸,那還真是委屈了許郁嬌,整日陪同一個不能蘇醒的植物人,那和守活寡有什麽區別?

顧溫書手臂忽然抵在門上,居高臨下看着她:“嬸嬸不請我進內坐坐麽?”

原文中,他就總是這樣找尋機會,表面在給予關懷和幫助,實際內心瘋狂的想要占有她。

請他入內,根本就是引狼入室,許郁嬌自然不可能做出這樣有損自身的事情,她仍然抵着門。

看來顧家現在因為顧盼晴出事後,是沒有能夠主持大局的人在了,他的膽子也更大了些。

“嬸嬸,你就請我進去坐坐吧,正好我也想瞧瞧小叔他,我都許久沒有好好看看小叔了。”

他的眼眸含着笑,仍然那副正人君子,衣冠楚楚模樣,眼神裏有些乖軟的濕濡,竟像是在同她商議着什麽似的撒嬌。

可他動作卻不曾停止過,肩膀抵着門,一寸寸的,不費吹灰之力将門愈發拱開更大的弧度。

許郁嬌哪裏是他的對手,他只稍稍用了點勁,便闖了進來。

一踏入室內,顧溫書高大身影便覆在許郁嬌身上,他的聲音像是自頭頂而來,她稍稍一擡頭,便撞入他溫潤含笑,如陽春煦暖的眼眸裏。

許郁嬌往身後退了退,面上卻沒有一絲一毫擔憂驚怕的神情,寧靜到仿佛下一秒,她便能有脫身辦法。

可是現在,整個顧家就像是一個為她而設的巨大牢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還能找誰,還能依賴誰?依賴身後那個躺着的活死人嗎?

他能起來嗎?他會嗎?會站起來嗎?

顧溫書表面溫和微笑,實則眼眸極冷,無端有種難以名狀的壓迫感,他步步緊逼,走到許郁嬌的面前,忽然捉住她的手腕,輕輕拍在他的臉上。

“小嬸嬸,你那天打我打的好疼好疼呀,你可真是下得了狠手。”

忽然,他就是笑,笑得眉眼依然那麽和煦:“叫你小嬸嬸,還是太唐突了,還是叫你嬌嬌吧。”

“嬌嬌,嬌嬌——”

話音落下的瞬間,顧溫書已暧昧俯身貼在她身側,她被他擎住手腕,動彈不得,不過那張嬌豔的面龐上,仍然不見半點驚慌失措來。

許郁嬌臉色平靜,對于他突然的親近微微避開些,叫顧溫書欲圖蹭在她臉上的鼻尖,徹底落了空。

她忽然笑了笑,意指身後的狀況:“顧溫書,你是真不怕你小叔突然起來?”

聞言,顧溫書先是一頓,而後放肆地笑了起來:“我好怕,我怕的簡直要死了,你可以現在叫他起來打我啊,我就站在這裏。”

顧星淵冷冷地看着他,面容陰冷,陰寒徹骨。

許郁嬌是知道,同樣的手段在此時已然沒有效果了,上一次她設局陷害他,果真叫他懷恨在心。

顧溫書起初還想維持道貌岸然的模樣,可當真看到躺在床上的顧星淵,什麽也做不到,什麽都無能為力,心中的痛快達到了巅峰。

他忽然将她一把擁入懷裏,鼻尖聞着她秀發上的味道,早已想這麽做了,從許郁嬌進門第一天初始,他的眼神便在她身上再也移動不開。

顧溫書如何嗅聞她的肩頸,顧星淵就如何在側旁盯着他們兩人。

她身上是真的香,也分外嬌軟,人如其名,嬌嬌嬌嬌。

顧溫書臉頰情不自禁蹭蹭她溫軟的發絲,語聲裏都帶着含含混混的語調,說道:“爺爺是不是找你說過了,說讓你生下小叔的孩子,我可以幫你。”

顧星淵聽到此處,灰眸更沉了幾分。

他這樣旁若無人的說話,真當他是個死人?!

果然和原作劇情相差無幾,原作中,這個男人就是這麽逼迫誘惑原主,加上原主的父親也聞得消息,知道她目前在顧家享福。

顧家家大業大,那麽有錢,許郁嬌的父親是個賭鬼,便想着從中撈到點好處,他找到顧家,賴在這兒不走,說是不給錢就要帶女兒回去。

顧家毫無辦法,顧老爺子還指望着能夠靠原主來沖喜,興許沖着沖着,顧星淵便能醒來呢?他們一次給了許郁嬌不少錢。

但許郁嬌父親貪得無厭,不僅明面上找顧家要錢,私底下還找許郁嬌要錢。許郁嬌也是沒了主意,一個孩子一個億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她也是真的急需錢。

顧溫書便通過此舉,害得原主一步步淪陷,成為了他專屬的玩物,後面顧星淵醒了,發現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雖然和女主沒有感情,但敢當着他面背叛,他自然一個都沒有放過。

許郁嬌目光掃了一眼,計算着如果現在脫離他,跑回床上取到手機,撥打電話給顧興邦他們,可行性有多少。

如此,勢必要穩住他。

“你弄疼我了。”顫顫的聲音自耳畔而來,她連身形都是顫顫的,輕盈的秀發垂墜于身後,光照下散着淺淡柔順的光。

好像是真的極疼,她的唇微張,眼睛瞬間盈滿了淚,那淚水就像是珍珠般,又簌簌往下掉。哭都是這麽好看。

“能不能先放開我?”

“溫書……”

她沒有抗争,也沒有掙紮,乖軟到在懷裏像是一灘春水的地步,顧溫書在這一聲聲誘哄下,逐漸松開手臂。

他看到許郁嬌眼睫挂滿晶瑩的淚,一雙眼都哭紅了,鼻尖也是紅紅的,惹人憐愛,格外的想叫人小心護在懷裏。

“好,我先放開你。”顧溫書垂下眼,望向她,她也同樣垂着她,那輕盈的秀發遮着她的臉,只從上端可以看到露出的鼻尖。

他當然是不信她突然轉了性子,她之前那麽對付他,雖然顯得莫名其妙,因為他都沒有明确表現過他的真實目的,許郁嬌卻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

她果真不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花瓶美人。

“嬌嬌,你考慮一下,反正他就是個活死人,離死人還有一步之遙。你跟他也沒有感情,還不如跟了我,我以後肯定可以好好待你,好嬌嬌,你就從了我吧。”他聲音溫善,不疾不徐。

“……”始終沉默不言,聽着他們說話的顧星淵,第一次眸光如此陰郁,他們是真的當他是個死人吧?

還有這個女人也是,突然改變這樣的态度,是想做什麽?

“可是……”許郁嬌的眼眸裏好像有了憂慮,“你的小叔只是昏迷了,不是一輩子不醒,萬一哪天他突然醒了怎麽辦?”

“……?”顧星淵唇角浮現一抹冷淡的笑意,果然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按的其他心思。

“沒有可是,你不用擔心,你只需根據爺爺的話,先懷上孩子,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他聲音着實溫柔,溫柔到幾乎能夠滴出水來,帶着誘哄的味道。

“但是……”許郁嬌臉容依然覆滿憂慮,她眉尖輕蹙,似是真的在深思熟慮,“若是你爺爺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星淵的,該怎麽辦?”

“他們哪裏真的會查,不管你是用什麽方法懷上孩子,如果是人工授精,到時候我就讓專門負責人将具體的資料改寫一下,你也不用真的去試管,我聽說了,試管很疼的,不如自然受孕。”

顧溫書含着笑,聲音又溫軟了一些,仍然循循善誘着,“就算查出來了,又能怎麽樣?到那時,孩子都已出生了,即便不是小叔的孩子,那也是我的骨肉,是顧家的子孫,是爺爺的曾孫,他怎可能真的不認這孩子?”

一番話,說得許郁嬌好像有些心動了,她凝着他,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

“嬌嬌,你生了孩子,就有了一個億,有一個億,你做什麽事不好?你若是願意,我們還能多生幾個,爺爺那邊也會高興,會多給你好幾個億。”

顧星淵手指已經狠狠陷入了肉內。他們兩個還想多生幾個?

他又轉眸看向許郁嬌,看看許郁嬌會如何作答。

“你不要騙我哦。我這個人很容易輕信別人的。”哪想到,許郁嬌竟是相當于應了。

黑色的煞氣騰騰而出,從顧星淵腳底不斷蔓延,幾乎要纏着攀住他們兩人的腳。

在這時,許郁嬌忽然從他懷裏脫離,她走路時脊背挺得筆直,氣質從容優美,那雙眉眼還是溫柔的,漂亮的,帶着攝人心神的蠱性。

她慢慢踱步到了床前,長發便也一點一點拂掃在她身後,望着她的背影,顧星淵瞬間有想要掐死他們兩人的沖動。

下一秒,卻見許郁嬌拾起置在床上的手機,在顧溫書臉色驟然變化下,她不疾不徐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嬌嬌嗎?有什麽事嗎嬌嬌?”年邁蒼老的聲音自聽筒傳出。

是爺爺。

顧溫書神色頓時冷了下來,笑意也凝固在唇邊。原先以為許郁嬌将他的話徹底聽進去,到底還是他小瞧了她,她壓根只是在對着他做緩兵之計。

“爸爸。”許郁嬌的聲音動容,藏了幾許憂傷,欲語還休。

顧興邦聽後也有些急了,他人尚在醫院,還無法回家,眼下家庭成員大半也都在醫院中,除了沒能看見顧溫書的身影。

腦海裏有個微妙的想法一閃而過,稍縱即逝,但足夠叫顧興邦眉頭緊緊蹙起,他聲音瞬間威嚴:“是不是溫書那臭小子,又對你做了什麽?”

許郁嬌選擇了公放,那嚴厲壓迫感十足的嗓音,自擴音器內傳來:“我等會兒就回來,回頭就找這臭小子算賬。”

許郁嬌不曾說好,也不曾說不好,始終欲語還休的情态,反而叫人有諸多揣測,更是斷定她是被中途找了由頭,借故離開醫院的顧溫書給欺負了。

她只是聲音溫柔地勸說:“爸爸,您千萬不要為了我的事動怒,身體重要。”而後,在簡單問候下,挂斷電話。

前一秒還想掐死她的顧星淵,頓時沉默。

顧溫書指節狠狠攥緊,幾乎陷入肉內,他的面上,卻浮現了一抹與衆不同的興味盎然。妙,真的妙,這樣不服馴的人征服起來,才更有意思。

“就是這樣,小侄子,以後見到我,請你務必叫我聲嬸嬸,別越了規矩。”

連她訓誡他的樣子,都是叫他這麽的興味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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