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7更)

第 22 章(7更)

再次聽到這個詞, 顧溫書先是沉默一會兒,接着笑了起來:“嬸嬸?你讓我叫你嬸嬸?”

他步步緊逼,往前邁向幾步, 而這時候的許郁嬌也已脊背挺直,昂首與他從容對視。

她不曾退卻過半步,哪怕他都已經近在眼前了。

顧溫書居高臨下俯瞰着她:“連結婚證都沒辦過,婚禮也沒有,還想做我們家的嬸嬸, 真的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想瘋了吧?”

“我叔他醒了之後,知道多了你這麽一個老婆, 你覺得他是什麽想法?”

“他會高興嗎?會感到幸福嗎?會覺得這是應該必須發生的事嗎?”

“沒有感情基礎, 沒有任何保障,你根本就是随時會被掃地出門的外人。嬌嬌,別太天真了,小叔他年紀也不算小了, 真以為這麽多年他的身邊沒有其他女人嗎?”

“硬安排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在身邊,他醒了後, 你覺得他會做些什麽呢?會不會,想要捏死你呢?”

他和煦地笑着,手指比劃着,仿佛劃過她嬌嫩的脖頸,在現場還原,“他捏死一個人,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

許郁嬌明白, 他這是在激将法, 這何嘗不是惱羞成怒的一種表現呢?

他的說法根本叫她不痛不癢,許郁嬌早已決定好, 一年多之後,只等到顧星淵一醒,作為唯一一個沒有殘害他的人,一定能夠安然全身而退。

“你惱羞成怒的樣子,真是無聊啊。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在你小叔面前證明什麽嗎?”許郁嬌不疾不徐,恍若清風般說着,“平時被小叔的陰影壓着,很難喘過氣吧?就這麽恨他入骨嗎?”

“……”顧溫書手指顫抖了幾分,若說剛剛許郁嬌不從他,負隅頑抗等等,他都覺得興味盎然,不過是建設感情的調劑罷了。

但是現在,許郁嬌這樣一個字一個字,将他心中最沉重,掩埋最深最沉痛的秘密給輕描淡寫道了出來,他當真無法再像尋常那般,用散漫不經意的笑容掩飾過去。

确實是惱羞成怒了,顧溫書的臉上有了動容,他原本打算循序漸進,循循善誘着來,但如今,他有點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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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許郁嬌這麽不聽勸,他又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冥頑不靈。對着一個活死人,你能有什麽好處?”撕開表面道貌岸然的僞裝,那衣冠楚楚的容貌下,是徹頭徹尾的斯文敗類。

沒想到她這麽大膽,居然不肯屈就,顧溫書耐心有限,僅剩無幾的耐心也在許郁嬌剛剛的羞辱聲中,徹底崩潰擊垮。

他上前作勢要撲倒她,環境天成,有房間有床,即便爺爺要趕回來替她做主,路上也得耽擱不少時間。

那床上赫然還躺着沉眠不醒的顧星淵,他要當着顧星淵的面睡了她。

想到就在顧星淵的身旁幹這種事,讓顧溫書渾身的血液都因此興奮沸騰了。

就在此刻,就在這裏,他就要睡了顧星淵的女人,而顧星淵只能躺着,什麽都幹不了,如此無能為力,讓從小被他壓着一頭的顧溫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爽。

痛快,痛快啊!

他的面部愈發帶着斯文敗類的笑,高大身軀也已驟然傾倒過來,即将逮住她嬌弱單薄的身影時,随即,許郁嬌一個前膝頂在了他的身下,顧溫書頓時吃痛。

他痛得冷汗直流,臉上早已不複原先那樣從容的溫善,揚手準備抽她一巴掌,不知道怎麽回事,屋子裏的燈光突然忽明忽暗,滋滋作響,窗外也開始狂風大作。

窗扇被吹開了一個弧度,好像有股妖風猛然襲向他們的身前,窗扇被搖得哐哐作響。

就在這一刻,神似顧星淵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吵。”

顧溫書頓時怔住,許郁嬌也是一愣,兩人循着聲音望去,顧溫書的神色早已不複剛才的威風。

他顫抖着手,抖如篩糠,雙肩也顫抖了,雙膝也在這個時候莫名酸軟,朝着顧星淵躺着的方向,莫名跪了下去。

他知道他沒有想跪,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叫他筆直跪了下來,膝蓋一觸及地面,冰寒刺骨的疼痛襲來,近乎是硬生生被人從上方壓着跪倒,雙膝泛着快折斷的疼痛。

顧溫書尚能忍受,可他的臉上也出現了薄汗,面色蒼白慘淡。

他唇緊抿着,叩首拜向顧星淵的方向,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滾落,腦海中嗡鳴不斷。剛剛他分明聽到了顧星淵的聲音,絕對沒有錯。

顧星淵,他的小叔,他已經醒了嗎?

擡起頭,赫然見到床上的人影還躺在那,薄暖的陽光将他的膚色照得更是冷白了些,靜谧感有增不減。

顧溫書咬着牙關,猛然起身,他雙膝發軟,整具身體都像是被擠壓了一遍,人都是軟的。

匆匆忙忙離開許郁嬌的房間,有好幾次,都險些跌撞到牆壁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顧溫書腦海裏反複回響這句話,他含着手指,将指甲咬得顫顫響。

許郁嬌也頗為奇怪,照理說,顧星淵醒來的時間應該是一年多之後,不會這麽早,可剛剛聽到的那道聲音是怎麽回事?

難道,顧星淵其實一直在裝睡?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許郁嬌走上前去,垂首注視顧星淵的睡顏,仔細觀察,沒有半點動靜,她試圖伸手推推他,顧星淵被推動了一下,也全然沒有半點反應。

許郁嬌又圍着他轉了好幾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他。

她又去推他,還兩指一夾,将他的眼皮撥開了些,那雙灰色的眼眸依然深邃,眼珠并沒有透着死氣沉沉的光彩,仿佛他真的只是裝睡般。

許郁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之前因認為他是個植物人,于是在他面前從未有過任何顧忌,這兩天更是大膽到在他面前脫衣換衣,睡時也并未穿任何合體的衣物。

臉色陡然漫上一抹潮紅,她并不是一個什麽都不在乎的性格,只不過之前認為植物人沒有意識,所以無需那麽多計較,也權當是省了個事罷了。

倘若顧星淵真的只是在裝睡——

“啪——”

“下流!”

正待要看看她接下來想做什麽的顧星淵,臉上驟然浮現出五指印。

他一頓,顯然也不太置信眼前這個女人會突然動手打他。

她還說他下流,到底誰才下流?

她打了他這一巴掌,他仍沒有醒來,也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倘若他真的是在裝睡,有此一變以後,許郁嬌當真要佩服他的演技堪比影帝級人物。

應當是沒醒吧。可能之前出現的聲音是他們的幻聽,正巧許郁嬌來到床前之後,也才發現,原先她将平板放下後卻忘記按下暫停。

就在這時,平板裏傳出了一陣陣的:“老公,你怎麽了,你快點醒醒啊,老公,老公你說句話啊老公!”

劇情不知不覺已播放到女主清醒,男主遭遇車禍,淪為植物人的下場。

配合許郁嬌推搡他,抓住他的肩膀搖了搖的動作,平白無故受其一巴掌的顧星淵眼神落滿了陰鸷。

他悄然無息來到許郁嬌身後,又隔着她的耳畔輕輕一吹,那絲絲滲入骨髓的寒意再次襲來。

許郁嬌眼睫顫了一瞬,往身上多套一件衣服,總算覺得回溫了些許。

既然顧星淵沒有醒,許郁嬌也不打算再嘗試,他應當是真的植物人吧?否則他有什麽理由裝睡?

想定之後,許郁嬌又鑽進被褥開始觀看那個狗血劇。畫面中,亂七八糟的劇情在播放着。

顧星淵被喋喋不休的狗血劇吵得實在厭煩,然而面前這個女人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很享受這片刻的安寧靜谧。

她看到後面,幹脆趴在床上,有點嫌熱,兩只腳也從被褥裏探出,翹了起來。

時不時看到有意思的地方,會發出笑聲,那笑聲還怪好聽,倒是叫原先無奈一起聽着電視劇聲響,有些煩躁的顧星淵,神情稍稍松緩些。

許郁嬌卻不知道這些事,她仍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天色轉暗,餐車送來一次又一次,中途她為顧星淵喂食過,後面有其他人前來處理過其他事宜。

許郁嬌追劇的時候,喜歡吃些東西,嘴裏倒是沒有閑過,一會兒是橘子,一會兒可吸的果凍,一會兒又是香味十足的沙嗲牛肉幹,她吃得滿足,眼角眉梢都滲着笑意。

這樣舒坦的豪門生活,可惜要在一年多之後終結,到底有些舍不得,許郁嬌趴在床頭,側眸轉向躺着的顧星淵方向,語聲緩緩說道:

“你能多躺會兒嗎?”

“……?”莫名聽到這話的顧星淵,眉梢微挑。

“一年多時間真的太短暫了。多躺會兒,持久點好。”

“……”顧星淵眸底翻滾着濃郁的陰冷,這個女人竟然這麽說。

他灰眸幽深,更是沉沉,再次試圖朝着躺在床上的身體裏回去,但試了半天,也徒勞無功。

顧星淵只得又坐起身,重新起立,幽幽地貼着許郁嬌的身邊,幽幽地盯着她。

許郁嬌抗寒程度已更上一層樓,即便他這樣貼着,她也無動于衷。

夜幕降臨,遠處似乎有鳥飛過,傳來一聲詭異的嘶鳴,草木萋萋,被夜晚的霜華所覆蓋,半山腰間除了顧宅若隐若現的光影外,不見萬家燈火。

許郁嬌看劇竟是在不知不覺間睡着,她醒來,和往常一般,率先看向隔壁的動靜。

男人還是靜躺着,許郁嬌也不忘每日的工作,這比她曾經奔波于各個片場的生活要輕松許多。

許郁嬌起身,先是去洗浴間端來一盆清水,而後走到他身邊,開始替他寬衣解扣。

看着扣子一粒一粒被解開,露出冷白色的胸膛,她的眼神雖不冒犯,卻也将他的身體一覽無餘收進眼底。

站在側旁的顧星淵,幾乎被濃厚陰冷的煞氣所包裹,他灰眸沉沉盯着她,許郁嬌一無所覺,只是按部就班開始替他清理,擦拭。

擦到某個重點部位時,他濃厚的氣息愈來愈沉,死死盯着她的動作,許郁嬌卻熟練般,将那個部位用手指夾了起來,裏裏外外擦拭幹淨。

顧星淵嘴角洩出一絲冷笑,随後,他就發現那處竟然不争氣地……

只是這樣簡單的碰觸,竟也會……

許郁嬌也注意到那處發展的動靜,未曾料到只是這麽輕易簡單的接觸,他反應依然如此大。

許郁嬌也有些習以為常了,原作裏面,反派的年齡不算小了,可能是從來沒有那方面的經驗,讓他某些情況下異常敏銳。

她只看了兩眼,便離開現場,任由這樣狀況自由生長。

顧星淵望着床上已被除去衣物,十分不得體的模樣,他眸底翻滾着陰冷的煞氣,伸手驟然狠狠捏着那處,魂體也因此受到重擊。

顧星淵痛得額角青筋浮起,輕抿唇角,某處總算熄火。他折身幽幽地穿透牆壁,在想着要如何做,才能将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徹底趕走。

浴室門被拉着,足足能容納兩人大小的浴缸內,許郁嬌一邊用支架撐着平板,播放叫顧星淵覺得不入眼的狗血電視劇,一邊端起一杯剛倒好的紅葡萄酒。

葡萄酒年份很好,有上百年歷史,聽聞她會喝酒,顧老爺子說紅酒可以美容養顏,連夜叫人送了過來。

許郁嬌一面品味,一面享受這得來不易的美好人生,浴缸裏被她放了一枚泡泡球,芳香四溢,泡泡也不斷膨脹開來。

許郁嬌心情不錯,品味了一口紅酒後,雙手捧起泡泡,嘴張了下,泡泡被吹得在空中不斷飄蕩,懸浮,最後停到了顧星淵的腳邊。

那泡泡一旦挨着地面,很快便化作浮影,消失不見,只餘地上一小點洇濕的痕跡。

許郁嬌瞧了一眼,又收回視線,她大半截身子幾乎浸在溫熱的水流中,泡泡覆滿雙肩,一對精美小巧的鎖骨若隐若現。

顧星淵半眯着眼,似是看到了什麽令他難以接受的畫面。

随即,浴室裏的燈光忽明忽暗,伴随滋啦聲響,勉強堅持了幾分鐘之後,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濃郁的黑暗中。

浴室裏所有設備都有全自動功能,許郁嬌倒也并未着急,轉身,取到放置在一旁的遙控器,連連按了好幾下,全無反應。

她也不曾放棄,雖沒帶手機,平板裏光源不小,更是有手電筒功能。

許郁嬌試圖打開那功能,見此情狀的顧星淵又輕輕揮了手,手電筒功能不僅沒能被打開,甚至,原先播放着狗血霸總豪門劇的屏幕,突然一聲哀嚎嘶吼聲響起。

“嗷——!”一張血肉模糊的,滿是被啃咬過痕跡的喪屍臉,突然占滿屏幕。

換做旁人,見到這一幕,定當已經被吓得失了魂,許郁嬌卻凝着那屏幕,眉梢意外揚起,仔細看着裏面的畫面,忽然覺得這個場景下還挺應景。

她端起一杯紅酒,頗有閑情逸致地品了一口。

顧星淵:“……”

這個女人怎麽回事?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怕鬼的嗎?

許郁嬌不僅不怕鬼,她甚至認為那些事情,都是迷信的表現。

品味完紅酒,許郁嬌淡定欣賞完屏幕上喪屍大片的表現,莫名的,陷入一片昏暗的室內重現光亮,許郁嬌借機起身擦拭身體。

因顧星淵沒醒,她便也沒了一開始的謹小慎微,擦拭幹淨以後,随意裹了條浴巾就出來了。

許郁嬌坐在床邊,她凝了躺在床上的顧星淵一眼,伸指又在他臉上戳了戳。

肌膚柔韌有彈性,伴随着幹燥的溫度,他呼吸淺薄均勻,一切安然無恙。

許郁嬌微蹙起眉,對他的懷疑也在這一刻又消散了些,她垂着頭,頭發上還濕漉漉地挂着水珠,不少水珠便順着脖頸往下流,洇濕了她細白的肩膀。

她的肩型很漂亮,像蝴蝶骨一般輕盈,纖瘦得恰到好處,她脫下浴袍,滿是狐疑地看向身後,顧星淵安靜躺在那,無知無覺。

許郁嬌繼續脫,大半白皙的肌膚闖入他的眼簾,他就站在她的面前。蹙了一下眉尖,顧星淵繞至她身後。

哪知許郁嬌竟突然站起身,也繞到躺在床上的他面前,浴袍已被全部褪至幹淨,許郁嬌俯下身,那沾了水珠濕意的長發便垂在他的臉上,他的喉結似乎随着呼吸動了動,但那也只是她的錯覺。

望眼欲穿般盯着,一個小細節也不曾錯過,她身上淡淡的氣息盈滿他鼻尖,薄軟的唇似乎就在近前。

而後,他聽見她軟如春水的聲音,那雙眼,也盈盈有光動着:“這樣都沒有醒,應該是真的植物人吧?”

顧星淵默然無語。

許郁嬌幹脆也更放開了些,她面頰有水汽蒸出的澄粉,身體未能完全擦淨,仍有些濕濕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泡進了水裏,濕漉漉的蒙了層水意。

盈盈而動的光流轉着,映在她身上,許郁嬌擡起一條腿,輕輕踩在床沿上,踩着的部位正好挨着躺着的他身上。

她皮膚光滑細膩,白皙柔嫩,沾了水汽後有些濛濛濕意,他被觸到以後,魂體再一次不受控制地顫動幾分。

随即,許郁嬌的注視之下,他的那裏好像又起了一些變化。許郁嬌并未在意,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哪裏又觸到他的機關。

下一秒,她就發現她的腳趾不小心踩到他腿部的位置。

許郁嬌移開腳趾,那腳趾頭一個個也透着澄粉,她端詳了一眼,卻并沒有當回事,輕輕放下腳,又坐在他身邊。

她在塗抹身體乳,全身上下幾乎每一片肌膚,除了後背的位置比較難塗抹之外,其餘部分都細無巨細地塗完了。

瞬間,滿室盈香。

顧星淵平時很讨厭香味太重的東西,他也基本上不用香水,只出席一些比較重要場合上,身上才會被噴香水,其餘時間,室內幾乎是無香狀态。

女人身上盈盈落滿的香味,無不在任何時刻告訴他,他的身邊現如今已發生了全新變化——他真的多了一個名義上的妻子。

顧星淵灰眸深沉了幾分,他能感覺到她身上濃厚的氣息,源源不斷的熱意幾乎侵襲着他的身體,他望見她在擦拭時,不斷晃動的手臂,脊背處輕微的起伏,還有突然垂落,鋪滿肩頭的長發。

一個活生生的人,莫名無端出現在他身邊。

這個感覺很是奇妙,至少,顧星淵從未想過與其他女人同床共枕的模樣。

哪怕他即将迎娶未婚妻傅淼淼進門,也不過是字面上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他打算讓傅淼淼進門後,和他分房睡,也不準備與她有任何實際的夫妻關系。

許郁嬌塗抹得差不多了,再瞧一眼顧星淵身上,他那處已逐漸冷卻了下去,她淺淺松了口氣,也無需再等着他消下去。

許郁嬌取過身體乳,往掌心間先擠了一枚硬幣大小的乳液,随後開始往他身上緩緩按摩。

白皙纖細的手,在他身上循環往複,不斷來回按壓,指腹動作輕柔而舒适,她有意避開那些比較敏感的地方,可他還是忍不住緊咬牙關,蹙起了眉尖。

她給他按摩,一些有意幫助身體恢複的穴位,也不曾放過。她的手法也很舒服,雖不至于非常專業,卻也瞧得出有經過精心學習。

顧星淵唇齒顫顫,口中吐了冷息,垂在身側的手,幾乎是緊緊揪住了身上的衣物,顧星淵閉眼忍耐,臉上卻很快浮現潮紅。

她往他身上小心推拿,抹了又抹,神情專注,直到最後房中漸漸好像有些陰冷了,許郁嬌才察覺她為一鼓作氣做完這些,而沒第一時間換上衣物。

不過也無關緊要了,将顧星淵身上的衣物都穿完後,許郁嬌掀開被褥,匆匆套了件真絲睡裙,側身躺在他身邊。

她如今越來越覺得這個床伴不錯,他安靜,不聒噪,也不會管她,過問她,有他在的一天,她還能不停有錢拿。

顧老爺子那張黑卡,算是直接送給她了,除此之外,顧興邦還為她單獨辦了一張卡,說是每個月會有一筆錢款打到她賬戶上。

顧家操作很快,那筆錢很快就到賬了,她當晚便看到,足足有八千八百八十八萬這麽多,如今她也算是一個有錢人了,據顧老爺子說,這只是開始。

她收到錢,忽然瞧着顧星淵也和顏悅色不少,哪怕他沒有回應,只能躺着,這便是他最大的優點。

在站着沉默不語,臉色依然緋紅的顧星淵注視下,許郁嬌忽然往前挪動一些,又挪動一些,直到貼靠他的手臂,她才停下。

她垂着頭,綿薄的呼吸灑在他耳側,她唇翹着,心情看起來極好,那張即使素面朝天,也依然秾麗到驚豔的臉上,仍被水汽蒸騰出的澄粉籠罩。

忽的,顧星淵感覺到他的側臉上溫軟一片。

許郁嬌竟俯下身,在他臉上落下一吻,輕輕說着:“男人還是躺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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