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
第 37 章
駱承被電得翻眼倒在地上, 身上冒着焦黑的煙,臉也被電得焦黑了,頭發亂糟糟, 口吐白沫。
他渾身顫抖得厲害,不一會兒就不省人事。
江杳見到這一幕,都吓壞了,連忙蹲下看看對方的情況,卻又不敢輕易碰觸一個剛被電到的人。
奇怪的是, 那紫色閃電仿佛就是沖着他而來,将駱承電倒在地之後, 天邊烏雲驟然消散, 不多時,天上又開了晴。
許郁嬌也同樣站在渾身冒煙的駱承身邊,望着窗外的天色,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在許山葬禮上出現的狀況, 許伯伯也是這樣險些被電到。而如今,同樣狀況發生在駱承身上。
山路難行, 地處偏僻,施救困難,救護車半小時後才到,好在顧家本身有家庭醫生,率先替駱承看過情況,并無生命大礙,只是人已經被電得神志不清。
送下山道, 到市內醫院, 将做全面檢查,因是在拍攝結束後出現狀況, 又是在顧家地盤上,醫藥費全部由許郁嬌承擔。
顧盼晴和邱若華自然也見到了全程,原先不想相信邪門的顧盼晴,也不由得信了。
她望着母親,想到母親數次提醒她,萬不要在許郁嬌面前沖撞她,有什麽得忍着,顧盼晴脊背一陣涼,頭皮也開始發麻。
“媽,”走到一處偏僻小徑,顧盼晴終于出聲,“這許郁嬌确實有點邪乎。”
“我早就和你說了,可你那時候性子莽,你不信。”
邱若華也不免被驚出一身冷汗,可她又拿許郁嬌毫無辦法,她甚至連許郁嬌是個什麽都不清楚,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索性,邱若華開始聯系旁人。
聽到電話那頭的情況,顧盼晴驀然睜大眼睛:“媽,你覺得許郁嬌是這個情況?”
說明情況,挂斷電話,邱若華眼眸沉了沉:“是與不是,總要試試才能知道。”
Advertisement
“可這不是迷信嗎……”
*
顧星淵一路跟在她們身邊,看着許郁嬌與江杳姐妹相會,領着江杳在偌大的顧家豪宅裏四處轉動,江杳發出興奮的聲音:
“嬌嬌,你真的是飛黃騰達了,說好了茍富貴,勿相忘,你以後可千萬別忘了好姐妹我。”
許郁嬌長而翹的眼睫,染上夕陽的斜晖,她凝着江杳。
江杳性情活潑,許郁嬌還挺喜歡這個好姐妹,嚴格意義來說,兩人不過第一次見面,但江杳并不知情,許郁嬌忽然覺得,這世界上也并不全是沒有人愛過原主。
她自然笑着答:“一年多後,我就會脫離顧家了。”
“什麽?”江杳有些不敢相信,她望着許郁嬌,這潑天的富貴,多少人想求還求不來,怎麽到許郁嬌這裏,就要匆匆忙忙結束關系?
“一年多後?”
一直跟随她們的顧星淵,自然也聽到了這個年限,他狹長的眼眸半眯着,默着一張臉看許郁嬌,但除了突然感到冷之外,許郁嬌并無其他感覺。
江杳倒是被凍得有些哆嗦了,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冷,令她忍不住抱住雙臂搓了搓。可能是日頭西斜,天色逐漸晚了,如今晝夜溫差仍然大,所以才會突然冷了。
“你怎麽突然說要走了?”
江杳了想半天,也想不到答案,但她進入顧家至今,不曾見到男主人顧星淵的身影,不過他是顧氏集團的首席代表,應該忙得不可開交,如今人在公司裏,也不足為奇。
有問題絕不會出在她好姐妹身上,江杳相信許郁嬌為人,那肯定就是——
“是不是顧星淵他和你是合約夫妻?”
顧星淵:“?”
“他不喜歡你,但迫于一些原因,不得不娶你,還是說,顧星淵對你根本就不好,他表面人模人樣,實際衣冠禽獸。”
仿佛挖掘到真相,大偵探江杳确定地點了點手指,“我知道了,他虐待你!”
顧星淵灰眸翻滾着不明情緒,更是沉默:“……”
“嬌嬌,你沒事吧?!”江杳忽然抓住好姐妹的肩膀,左右看看,試圖檢查她身上究竟有沒有傷口。比如被虐打的痕跡。
不都說像顧星淵這種性情暴戾,對待手下狠,對待敵人更狠的人,是個冷面薄情的壞人嗎?饒是他長得不錯,現實中,三觀也不能跟着五官跑。
那些跟着跑的事,都只能放電視劇裏瞧瞧行了。
顧星淵實在無語,霧影在她們兩人之間,越來越濃重,只她們兩個人并不能看見。
許郁嬌叫她不要擔心:“我沒事,星淵他對我很好。”
她也知道像江杳這樣長期接觸影視拍攝的人,想法總是異于旁人,容易将影視劇的內容代入現實,天馬行空。
在她好一頓勸說下,江杳懸着的一顆心,才總算放下。
看在是許郁嬌為數不多,且很難得的朋友的份上,顧星淵自然不會為難她。他只是始終靜默無聲跟在她們身後,看到她脊背挺直着往前走,四處介紹顧宅內的景色,夕陽漂紅了河山,也似是在她文靜微笑的臉龐鍍了層淺芒。
柔軟的發鋪在身後,那牆壁一路往前延展,襯得她身形更是纖瘦窈窕。夕陽一點點被山脊吞沒,伴随銀月升起,月光耀耀,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顧家小樓于山野間燈火通明。
明月高懸,清風徐來,她帶着江杳轉了好久,眉眼依然染着笑,仿佛兩人總有說不完的話,戶外蟲鳴啾啾,戶內洋溢着兩人青春靓麗,活潑悅耳的嗓音。
其實,許郁嬌說得不如江杳多,大多時候,她都是作為一個旁聽者。江杳尤為能聊,侃天侃地的搜羅了大江南北的信息,總是能将一些消息聊到有趣的事情上。
許郁嬌聽得津津有味,眉眼更是缱绻了些,她坐在那裏,自然成了一幅生動的畫卷。顧星淵默默站着,自始至終都不曾離去。
月華如霜降,草地上似乎也盈動着些微的露珠,他将她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盡收眼底。卻陡然間,想起許郁嬌說的“一年多後”便會離開。
顧星淵神色稍稍變了,他沉默地看着許郁嬌的方向,她仍是笑着。直到江杳邀請她一起洗澡,她發現江家竟然有溫泉似的人工浴池。
顧星淵眉頭輕挑,沉默無言地離開了。
江杳浸入水中,第一次享受到豪門的舒适生活,她很是舍不得,卻也知道,這些不過是黃粱一夢,夢醒了,還得離開,這樣的生活,并不屬于她。
她只是遺憾,忽然發出感慨:“嬌嬌,豪門生活會不會很辛苦?其實并不如其他人想的那麽幸福?”
這麽問完,她又覺得很蠢,有錢便能解決世界上大多數困難,替豪門想想生活不易,不如想想她們這種普通民衆有多艱辛。
“得,我才不共情有錢人呢,我還是多心疼心疼我自己吧。”江杳過夠了每天演屍體的生活。
她往水中游,浴池很大,足以容納多人,只她們兩個女人在水中,她看到煙霧缭繞下,許郁嬌白皙光潔的後背正對着她,她腦袋趴伏枕在手臂上,似乎是累極了,也不出聲。
“嬌嬌?”江杳往她的方向游去,輕輕碰觸她的後背,卻莫名發現許郁嬌竟在不知不覺間,竟是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了,無論江杳怎樣喊,許郁嬌也不曾有半點反應。
煙霧如薄紗,輕盈地缭繞在池水間,許郁嬌深一腳淺一腳踩在濕軟草地裏,這裏人煙罕至,甚至是荒蕪的,好似在什麽野外環境。
許郁嬌走着走着,卻莫名能意識到,這仿佛是個夢。
她遙遙地便見到前方有那片池水,浴池很大,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溫泉,許郁嬌身上并未穿任何衣服,她渾身卻莫名濕透了,也冷透了。
如今見到那片泉水,自然想要去泡一泡,她又探向前去,很快便要到了,伸出腳面,剛要下水試探,隔開雲霧,男人如山岳般挺直的脊背,瞬間映入眼簾。
許郁嬌頓住腳步。
顧星淵也同樣猛然睜開雙眼,他不知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好像又是夢境,許郁嬌睡時,有時候便會牽扯他的魂體進入這裏。
注意到周遭環境,也聞得身後的腳步聲,意識到将要發生什麽情況,顧星淵後頸微微僵麻了一瞬。
男人的美背更多湧現在眼前,他膚色冷白,水光珠色,從他發梢一路下滴,沿着脖頸下滑,一路勾勒至淹沒在水下胸膛的位置,陡然消失。
“顧星淵?”每天給他擦拭身體,許郁嬌早已通過第一眼,第一時間便認出這是誰的後背。
他不出聲,許郁嬌也已經習慣,她又往前行進了兩步,再次問道:“是你嗎,顧星淵?”
顧星淵并沒有回頭,直到她突然下水,他才總算偏轉了一點視線,目光凝在她身上,她身上也寸縷不生,白皙圓潤的肩膀露在水上方,一觸到他目光,便止住了腳步。
那肩膀因被水色暈染,被騰騰的水汽逐漸蒸騰出澄粉的顏色,怪惹人憐,許郁嬌的臉容,也在雲霧間飄蕩,忽隐忽現,那鼻尖很快被蒸得濕紅濕紅。她又走近了一些。
明明除了肩膀以下的位置,什麽也看不到,他卻知水下的她,什麽也沒有遮蔽。
顧星淵輕輕皺了眉,移開視線,表情多有些不自在,似是板着張臉,甚至想呵斥她離開。
許郁嬌卻根本無所察覺,即便察覺又能如何呢?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場夢境罷了。
許郁嬌又走近些,終于走到他近前,他視線似乎不知該怎麽安放,只能偏轉到另外一邊,許郁嬌凝望他,那濕軟薄紅的唇,帶着一片水光,斜飛進他的眼角餘光。
他看到她濕軟的唇動了:“果然是你,顧星淵,我都叫你了,你怎麽也不答話?”
顧星淵神色似有些難忍,她靠得極近,近到仿若能聞見她身上四溢的香味,這次換做了淺桃香,即便是夢,也很真實。
他們兩人幾乎是貼身站着,若是換做平常,那根本無所謂,可現在他們兩人都在水下,還都沒……
意識到他似乎在回避她,許郁嬌忍不住戳了戳他,那手指輕盈柔軟,竟然戳在他腰部的位置,顧星淵喉間險些溢出一聲怪異的腔調,他眉目平靜地吞了下去。
“你害羞了?”許郁嬌又戳了戳他,試圖與他對視,換來的卻是寬大手掌突然捉住她。
那指尖微涼,骨節修長白皙,只是簡單的碰觸,許郁嬌瞬間莫名心跳加速,她看到顧星淵偏轉過視線,自上而下的目光,總算凝在她身上。
他嗓音異常低沉好聽,耐人尋味,許郁嬌甚少能聽到他說話,每次想聽他開些金口,也是難上加難。
許郁嬌感受到胸腔內的震動,深深望着他的眼睛,他那雙灰眸,深邃狹長,仿佛藏匿了無限深情在其中。
“不要放肆。”他竟然這樣說。
許郁嬌仍然凝着他:“你果然是害羞了嗎?”明明前一次都吻過她了,如今卻說着這樣的話。
可是又能如何?
她确實有點貪圖他的身材,他的美色,許郁嬌平靜注視着他,看到他肩膀寬闊,手臂修長筆直,胸膛上有薄肌覆蓋,水下的場景即使沒有看見,卻也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她每天為他擦拭身體,早已熟知他身體的每一處地方,包括他身上哪裏長了痣,都十分了然。
一個孩子一個億,着實叫她動心,可更加叫她動心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許郁嬌忽然踮起腳尖,在他猝不及防之下,吻住了他的唇。
那是輕描淡寫的一個吻,卻并不敷衍,如小石子投入湖中,泛起一圈一圈漣漪,顧星淵心神都震蕩了瞬間。
許郁嬌也不貪戀,一觸即分,可看着他的雙眼,帶着澄澈的純粹:“哪種放肆?是這樣的放肆嗎?”
顧星淵沉默一瞬,在事情沒能變得更糟糕之前,他想及時制止,高大的身影默着一張臉,轉身即将離去。
她不知怎麽想的,許是怕他真的離開,竟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腰。
顧星淵垂下眸,修長白皙的手指壓在他指腹,更要命的是,許郁嬌身上什麽都不曾穿,她的前胸貼着他後背。
血液像是一路上湧,直湧到頭頂,顧星淵眼眶都熱了,他當然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也會有欲望,被女人這麽摟着抱着,何況還是他的确有興趣的女人——
“松手。”顧星淵吸了口冷氣。
許郁嬌先是沒松,她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會抱住他的腰身。可他的腰身實在太勁瘦,許郁嬌似乎觸到了他的腹肌,上面被水色浸泡,肌膚顯得些許松軟,但仍滿是韌勁。
“我讓你松手。”他的聲音都因此沉了幾分,呼吸粗重,似乎在極力抗拒着什麽。
許郁嬌知曉他不喜歡她的碰觸,然而想起上一次,他明明也主動撩她了,從後面環住她,甚至教她鋼琴。
彈琴的姿勢可以有很多種,何必要用最暧昧的那種?她可不像他,不會将心底最深沉的欲望給藏匿。
“許郁嬌……”他閉起眼,濃長的眼睫似乎顫了顫,再這麽下去,他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麽。
“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是真實的?”
許久之後,隐忍而沉悶的嗓音,才從頭頂傳來。
許郁嬌的手指微微松了松,卻是不太理解他說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這裏并不是夢境?可不是夢境,該怎麽解釋一些光怪陸離的事情?
她沉默下來,仔細考慮一番,顧星淵嘴角忍不住勾起,嗤笑一聲,果真和她提及這裏有可能不是夢境,是真實存在的場地,她便知曉怕了。有賊心沒賊膽罷了。
許郁嬌的确在深思,如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真的,那便說明,她确實對顧星淵有意思,無論是對他的臉,還是身材,那都是有意思。否則,為何只做有他出現的夢,而不是旁人?
成年人自然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她從接觸顧星淵開始,便能感受到胸腔中的震動。
自然,許郁嬌也會緊張,她也并不是随便的人,但那份加速的心跳,全然做不得假。
許郁嬌凝眸看着他,忽然就松開了手,但她同時也說道:
“你說得對,但如果換成別人的話,我不一定會這樣,我不是随便誰都可以。如果你是真實存在的,在現實中,我也不會後悔現在的所為。”
什麽意思?
他的大腦已經來不及反應了,伴随被撤離的雙手,後背頓時一空,許郁嬌剛要退出,說道:“不好意思,我以後會注意和你之間的距離——”
話音沒落,顧星淵便轉了過來,她的手腕也同一時間被他給擒住,男人的灰眸鎖定着她,幾乎叫她無路可逃。
下一瞬,許郁嬌的腰被人掐住,水色動蕩,她被一路帶到岸邊,後腰瞬間抵在池水邊,倒也不痛,因為他寬厚的手掌觸及她的後背,抵擋了浴池壁沿的攻勢。
他垂下眼,但那眼中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清清冷冷,許郁嬌被他抵着,注意到他眉眼裏似乎溜進了一絲濃烈的光,顧星淵聲音愈發的沉了。
“許郁嬌,這可是你說的。”
許郁嬌驀然對上他顯得憂郁的那雙眼,還沒來得及應聲,顧星淵猛烈的攻勢再次襲來。
伴随一陣痛感,許郁嬌被打開,她抱住他脖頸,企圖好受些。
水波流轉,像是活了一般,一圈一圈浮動拍打着池壁,幾乎是挂在他身上,也不知過了多久,溫泉水裏不斷咕嘟咕嘟上湧着氣泡。
最後,許郁嬌幾乎是承受不住似的昏了過去,可能也是因浴池裏太熱的緣故,顧星淵貼身抱着她,想将她置于岸邊。
她被他身上冰冷的溫度驚醒,許郁嬌顫顫的眼睫上,還挂着晶瑩的水珠。她唇抿着,渾身酸軟,又疼痛難耐,眼尾好像都有些紅了。
也不知眼角處沾着的是水珠,還是淚珠,顧星淵降下唇瓣,将那抹晶瑩給吻除。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可實在真的太過真實了,許郁嬌不禁想起顧星淵反複提醒她的那句,這裏也許不是夢境,而是真實存在的呢?
她摟着他脖頸,貼身靠着他,并沒有下來,一瞬間,兩人又跌落水中。
“痛。”明明她平時對着邱若華那些人,就眉眼平靜,不卑不亢,對着他,卻驀然有種嬌嗔的味道。
許是剛剛那關系,讓他們之間更拉近,顧星淵耳畔聽着她呼痛,身體卻忍不住又有了反應。
他倏然無聲地抱住她,而後看到她鼻尖紅紅的,好不可憐的模樣,眉心輕輕皺起,還是靠近她,問道:“哪裏痛?”
“哪裏都痛。”嬌嗔意味更足,顧星淵何曾受過這樣的磋磨,他氣息又粗了些,想松開她,許郁嬌卻攀得更緊,如藤蔓植物般,繞着他的脖頸。
明明她都說痛了,可顧星淵灰眸又沉了幾分,控制不住似的又要了好幾回。
許郁嬌陡然睜開眼睛,一旁是江杳不由得擔心的眼睛:“嬌嬌,我喊你半天了,你都沒醒。你吓死我了,我差點就要喊醫生過來了。”
許郁嬌趴在浴池邊,她又不敢輕易将她帶上岸,只能先穿好衣服,再根據情況看看能不能将她拖上岸。
好在許郁嬌這一刻清醒了,無需她再去叫人。
許郁嬌平靜地注視着她,心下卻暗潮洶湧,剛剛的是夢嗎,還是真實?她好像真的和顧星淵結合在一起了。
可她并不後悔,因為是她主動勾引的顧星淵,即便顧星淵實體站在她面前,她也會做出一樣的行為。且顧星淵已經連續警告過她,她依舊想要尊崇最為原始的欲望,她着實貪圖他的美色……
這種情況很難解釋,許郁嬌不欲多說,在江杳擔憂的神情中,她一面寬慰,一面邁動雙腿,想要上岸,卻發現某處酸疼得根本不像話。
好像都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