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門堪堪關上,陶南溪就被趙西澤摟着腰,抵在櫃子上面吻住了,連平時溫柔的試探厮磨都沒有,他像是被點燃了一般,帶着濃郁的西柚氣息,直接伸了進來。
陶南溪擡頭迎合着趙西澤激烈的吻,心想:他應該是氣壞了。
二十分鐘前,在出租車上,陶南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發什麽瘋,酒其實今天晚上她也沒有喝多少,就有一點微暈的感覺。
可能……是當時趙西澤頭靠在後座,車窗外不知道是路燈,還是車燈的燈光,照在他修長白皙的脖子上,明顯凸起的喉結看着很……性感。
應該是的吧。
要不然,她怎麽會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上去呢?
然而,趙西澤的反應很大,直接彈坐了起來,他拉着陶南溪的手立即遠離了他的脖子。
陶南溪不悅地撇撇嘴,咕哝道,“摸一下又不會掉塊肉,誰家男朋友不給摸一下啊。”
她不僅想摸趙西澤的喉結,還想親他呢,在江邊看煙花的時候就想了,只不過那邊人太多了,程檸他們幾個也都在,她不好意思。
趙西澤單手托起陶南溪的下巴,打量觀察的視線從臉頰移到她黑亮的眼睛上,“喝醉了?”
“沒有。”陶南溪掙開趙西澤的手,“都沒有喝多少,我酒量沒那麽差。”
趙西澤手指勾起陶南溪唇邊的頭發,幫她弄到耳後,“一般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可是,我是真的沒醉。”陶南溪說,“我很清醒。”
“噗——”前面的司機師傅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陶南溪尴尬地臉迅速紅了,接下來的車程,她都規矩老實地坐在趙西澤旁邊,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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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區門口往家走的路上,趙西澤牽着陶南溪的一只手,但她的另一手卻不安分了起來,直接往他衣服裏面伸。
趙西澤趕緊拉住她的手,扯出來,提醒道:“我們還在外面。”
“這麽晚了,沒人,附近也沒有監控。”陶南溪嘴唇貼在趙西澤耳邊,“我就摸一下你的腹肌,不幹別的。”
趙西澤有些無奈,他想陶南溪可能是真的喝醉了,“回家再說。”
其實,陶南溪感覺她沒有喝醉,她現在就是單純地想摸一下趙西澤的腹肌,體會一下手感,之前趙西澤都不願意給她摸的。
“回家你肯定就不讓我摸了。”陶南溪篤定道。
然後,她就生氣了。
電梯裏,趙西澤問她,對着煙花許了什麽願望?
陶南溪沒有回答,出了電梯,她就頭也不回地往自己家走,背影冷漠。
趙西澤拉住她,往自己家走,陶南溪不肯,去掰他的手,趙西澤直接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
走到門前,趙西澤微擡下巴,對陶南溪說:“輸密碼。”
陶南溪:“不記得了。”
趙西澤都要被氣笑了,他無奈地把陶南溪放下來,右手攥着她的手腕,左手輸密碼。
早知道換個指紋鎖了,趙西澤心想,真不應該圖省事用開發商送的東西。
門打開,他推着陶南溪進去,門剛關上,趙西澤就迫不及待地吻了過去,與她交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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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上,陶南溪跨坐在趙西澤身上,紅唇緩緩下移,順着他的脖頸,輕輕吻上他的喉結。
下一秒,她張開雪白的牙齒,咬了上去。
“嘶——”趙西澤頭皮一陣發麻,像有電流從喉結處猛然湧出,然後,順着血管向身體各處迅速蔓延。
他仰着脖子喘氣,聲音啞得厲害,像含了沙粒一般,“剛才就想咬了吧?”
陶南溪摸着趙西澤清晰的下颚線,與他對視,“你怎麽知道?”
趙西澤碰碰陶南溪的鼻尖,“不生氣了?”
陶南溪沒有回答,她咬了一下紅腫的嘴唇,瑩潤的眼睛裏好似亮了星星,“……還有腹肌沒有摸呢。”
趙西澤揚起唇角,笑了片刻,他摩挲着陶南溪白皙纖細的後頸,将一個輕吻落在她的下巴上,像只會迷惑勾引人的海妖一般,托着調子說,“陶老師,摸出問題,你能負責嗎?”
“不就摸一下腹肌,能摸出什麽……”話語戛然而止,回憶突襲,陶南溪忽然意識到趙西澤說的“問題”指的是什麽。
盯着趙西澤襯衣上的第二顆扣子,思考了約莫半分鐘,陶南溪發現,她對趙西澤确實有難以回避的欲望、期待以及占有欲,她并不排斥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陶南溪點點頭,回答:“能。”
趙西澤喉結滾了一下,他不确定地問:“考慮好了?”
陶南溪“嗯”了一聲,她摸着她方才盯着看的那顆扣子光滑的外弧,“就當新年禮物了。”
趙西澤的聲音更啞了,江邊逝去的煙花好似重新被點燃,緊接着在他腦海裏轟然炸開了,“你的禮物,還是我的禮物?”
“你的。”陶南溪擡手去碰趙西澤通紅的耳朵,“我的新年禮物,你要明天送我。”
“好,你想要什麽禮物?”
“都可以,你送的我都喜歡。”陶南溪貼着趙西澤滾燙的薄唇說,“不是故意哄你開心的情話,而是真的。”
兩人嘴唇貼在一起厮磨了一會兒,趙西澤啄了一口陶南溪的脖子。然後,他攬着陶南溪的腰,将她摁進懷裏,在她耳邊低語了句,“可是……我家裏沒有準備那個東西。”
陶南溪:“……”
直起身,陶南溪有些震驚地看着趙西澤,辨別他話的真假。
趙西澤說:“是真的沒有準備。”
陶南溪從趙西澤腿上下來,她坐到沙發上,擡起眼皮,眼神勁勁兒地偏頭看他,“那你去買吧,西澤哥哥。”
趙西澤伸手摸了一下陶南溪的頭,笑着站起身,“好,我很快回來。”
“不過……”陶南溪微微蹙眉,她自下而上地看着趙西澤,“等你買回來,我們估計都沒有感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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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西澤前腳剛出門,陶南溪後腳就回了家,她給嘟嘟倒了點溫水,添了些貓糧,然後抱着它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圍着浴巾出來,陶南溪站在衣帽間開始發愁——
她為什麽沒有買過一件像樣的睡衣?
淨是些舒适寬松的可愛款式。
現在買肯定是來不及了,而且都這麽晚了,根本沒有在開門的店。就算有,她也不可能會為了件睡衣而淩晨出門。
陶南溪捧着被洗澡水蒸得發紅的臉,如果臨陣脫逃的話……
不行,不行,估計以後,趙西澤可能親都不讓她親了。
這個絕對不行。
最後,陶南溪從她那一堆睡衣裏選了件露膚度稍微多一點的,不過是夏天的睡衣,她又在外面套了件米白色的毛衣外套。
收拾好,跑回趙西澤家的時候,趙西澤剛洗完澡,從房間出來。
他走到陶南溪面前,手指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麽都沒有吹幹?”
陶南溪說:“怕你等太久,以為我睡着了。”
趙西澤笑着拉起她的手,走去衛生間,他在洗手臺上墊了塊幹淨的毛巾,把陶南溪抱上去坐着,然後拿出吹風機,動作溫柔的給她吹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在耳邊響着,趙西澤修長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明明不需要自己吹頭發是一件開心的事情,陶南溪卻郁悶了起來。
——這都什麽時候了,趙西澤居然還有心情給她吹頭發?
頭發吹幹,趙西澤關掉吹風機,又拿起一旁的梳子給陶南溪梳了幾下,梳完,他說:“好了。”
陶南溪擡眼,注視着面前的人,“趙西澤,你是不是不想做了?”
“為什麽這樣想?”趙西澤雙手支在洗手臺上,與陶南溪視線齊平。
什麽為什麽這樣想?
陶南溪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明明就是你自己表現得像個性冷淡。
“感覺……”陶南溪低聲道,“你一點都不着急。”
“想知道為什麽嗎?”
陶南溪故意跟他唱反調:“不想。”
趙西澤捏着陶南溪的下巴,親她,并稍微用力咬了一下,“因為你明天不上班。”
陶南溪的臉瞬間紅透了。
趙西澤抱着陶南溪,走進房間,把她放在鋪着深灰色床單的床上,色調的反差對比,讓陶南溪本就偏白的皮膚,看起來更加白皙透亮了。
“現在回答你,我出門之前的那個問題,”趙西澤單腿跪在床上,右手支撐着身體,他目光缱绻、帶着些先前從未有過的傾略性,深深注視着身下的陶南溪,“不會,我現在對你依舊有感覺。”
“甚至,比剛才的感覺還要強烈。”
陶南溪沒有說話,她緊張地舔了幹燥的唇面,随後,在趙西澤側臉上落下一個默許的吻。
趙西澤的心髒倏然就漏跳了一拍,他小心翼翼的、仿佛害怕驚動他珍貴美麗的蝴蝶一般,将吻慢慢印在陶南溪的額頭、鼻尖,還有唇瓣上。
他單手解開睡衣的所有扣子,然後,拉着陶南溪柔軟的手,放在他肌肉線條流暢的腰腹上面,“摸吧。”
陶南溪還有些不好意思,手指剛觸上趙西澤堅硬隆起的腹肌,就蜷縮了起來,過了幾秒,她才展開手指摸了上去。
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呢?
就是,摸上去的那一刻,視覺和觸覺多感官的沖擊疊合,讓陶南溪開始後悔,她之前為什麽要矜持、要逃避、要害怕?
就算不想和趙西澤發展進一步的關系,也可以摸完就跑嘛,她不相信他還能強迫她不成?
“現在開心了嗎?”趙西澤問。
陶南溪點頭,嘴角控制不住地翹起:“嗯,開心了。”
“那……你準備好了嗎?”趙西澤手指拂過陶南溪的嘴唇,一點點下移,落在她漂亮明顯的鎖骨上,“我現在要拆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