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特別篇(3)
特別篇(3)
“你!”賀霄滿臉漲紅, 在她騎得結實,将自己腰胯故意壓陷下去與沙發更緊密接觸磋磨的時候。
他發出了難受的喘息,甚至是掙紮, 想與屁股上壓下來的那股力量對抗,後頸卻被狠狠往下掐緊, 陷入了完全被制服的局面。
“怎麽就是學不機靈呢。”赫露莎的聲音略顯苦惱, 落在這個境地的賀霄耳裏, 還有幾分陰森森的感覺。
果不其然, 下一瞬間這個喜怒無常的瘋子就起了身,一膝蓋重重壓在了他的脊梁骨上。
赫露莎聽見了他的悶哼聲, 這一膝蓋下去顯然比剛才騎在身上的分量要重得多,也讓人難受得多, 她顯然是被惹生氣了,輕笑着, 笑卻不到眼底,“我最喜歡犟骨頭了,但是要犟呢,你就犟到底,希望待會, 不要求饒。”
那枚幽藍的戒指是通了電的, 是彩虹島上研制出來的新型武器, 能将電流凝成一股實質化的細繩,甩起來跟鞭子似的。
外面守門的保镖一身漆黑的西裝, 對酒窖裏傳出的各種聲音置若罔聞, 這些在彩虹島上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樣一個看起來就不服管束的Alpha奴隸,落到赫露莎手上, 不挨打反而不正常。
隔了好半天,酒窖門從裏面打開,赫露莎慢條斯理收着電鞭走出來,保镖恭敬對她俯身道:“赫露莎小姐,剛才裏先生那邊又派了人過來,送來了拍賣行的信息素檢測報告。”
“什麽意思?”赫露莎揚眉,心情一看就不怎麽好,保镖也不敢多說什麽,只将文件遞了上來:“那邊的人只說這個奴隸各項數據都健康,但身體素質綜合下來,即便是在虛弱狀态,也能與普通B級Alpha持平,您還是看看這份報告……”
赫露莎聽着嗡嗡念經似的聲音就煩,沒等他說完就将那張紙搶過來随意掃了眼,輕易就在指尖燃起火苗燒着了,“他個廢雞,連個B都忌憚,這麽怕死別幹這行,回家種地去吧。”
赫露莎的脾氣暴,嗤了一句便走了,兩個保镖站在原地誰也不敢吭聲。
二人面面相觑着,其中一人打開酒窖門往裏看了眼,那個奴隸被打得趴在地上不動彈,像是暈過去了。
保镖不禁覺得上面的人也太仔細了些,這男人對赫露莎而言,分明就跟普通奴隸沒分別。
他沖投來詢問眼神的同伴搖搖頭,“打成那個樣子,還特殊吶?多半還是裏先生那邊憋着氣,在故意找麻煩。”
“是吧,我也覺得,這小子能有什麽本事叫赫露莎小姐青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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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的彩虹島氣溫下降的很快,酒窖裏不通氣,反倒悶得人渾身不适,想發汗發不出,只能一直保持着高體溫煎熬着。
賀霄趴在那,意識迷迷糊糊的,到後半夜才意識到這難受的熱度可能不是來自周圍,是他自己在發燒。
連續幾日的高強度作戰,失敗後僞裝成落海的平民被抓進彩虹島,身體受到藥劑和外界折磨,今天的這頓鞭子,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Alpha的高熱輕易退不下去,他燒得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楚時間流逝,只覺得最為口幹舌燥的時候,有人拎着他的頭發,給喂了一杯水下去。
不是普通的水,有清涼的草藥味。
以賀霄現在的身體狀況,即便是給他喂了杯毒藥水,也是無從分辨反抗的,高大年輕的戰警神情渙散,順從咽下許多,仍有不少從嘴角漏出來,沾濕了下巴。
幽暗的光線環境中,赫露莎的瞳孔反着微光,她凝視着他唇角晶瑩的水漬,愉悅的欣賞着,最後眸光幽深,慢慢掐着他的下巴俯身下去,将那些多餘的水液吮去,順帶又咬着他的唇瓣深入攪弄了一番。
賀霄很快就又再陷入了意識迷蒙的狀态,他柔弱的樣子像個任人擺布的大娃娃,赫露莎勾着唇角,對此相當滿意,“真是個可愛的玩意。”
Alpha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仍是黑夜。
他發覺自己又重新趴回了下午那個懶人沙發上,只是這沙發的姿态似乎是可以調整的,現在就比之前平展很多,變得更加像是一架小床了。
賀霄的眼皮仍然沉重,但那股讓人神志不清的高熱似乎是退下去了些許,雖然身體仍有乏力,但已經沒剛才那麽熱得像是要燒起火來,連帶着周圍酒窖裏的溫度也跟着覺得舒适了許多。
然後他便聽見一聲帶着輕笑的招呼:“醒了?”
懶散又帶着磁性,聽起來總是含着點調侃的笑意,這是赫露莎的聲音。
賀霄心裏沉了沉,對這瘋女人下午的那頓鞭子仍然心有餘悸,現在深更半夜的還守在這裏,不知道是還要出什麽花招折磨他。
忽地一個響指打在了他眼前,“問你話呢。”
賀霄的眼皮剛一擡起來就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笑得戲谑,在昏暗的視線下還顯得有幾分魅惑。
赫露莎輕輕笑了笑,喜歡看小獸忌憚緊張自己的模樣,指腹慢慢從他背上摩挲撫摸過去,“打你呢,是因為你不聽話,我呀,出了名的脾氣不好,不過也是出了名的護短,懂我的意思嗎?別惹我生氣。”
那只手很有力量,根本不像普通女人的手勁,但能在這彩虹島上風生水起的,原本也就不可能是什麽普通女人。
賀霄後背上全是鞭傷,被她按揉了幾下,那些藏在皮膚下面的疼痛與麻癢同時蘇醒,“啊、你、”
賀霄想叫她停下,下一秒又咬緊牙關忍耐着,絕不在這個女人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耐力不錯呢。”赫露莎滿意點評着,然後賀霄在她說話的同時聽到了某種玻璃瓶蓋被擰開的聲音,她接着說:“可能會有點疼,但你忍着點,我不喜歡聽那種不動聽的叫聲。”
但即便是這麽說,即便他有心理準備,賀霄仍是被後背傳來的劇烈疼痛刺激到青筋暴起,他掌骨緊緊扣着沙發的邊緣,整條手臂都在顫抖。
赫露莎的手游走過男人的後背,在每一條鞭痕上流連,最初那辛辣刺激的疼痛被忍過去之後,慢慢便成了清涼下來的舒适。
賀霄喘着氣,為了忍過這個過程,渾身都出了一層汗,到這個時候才有些相信這個女人或許真的是在幫他上藥。
疼痛之後的松懈讓賀霄昏昏欲睡,背上的那只手卻勾着他的後腰帶,往下一扯。
這個動作讓賀霄整個人都激靈着清醒過來,但他早就沒了多餘的力氣掙紮,甚至沒能撐起自己沉重的身子回頭看上一眼。
“你幹什麽?”男人手臂嘗試去搶褲子,毫無疑問被赫露莎給制裁了,按着手腕反扣在了背後,她一把扒開他的褲子,含笑道:“有兩道甩下去了,你自己感覺不到疼嗎?”
星際聯盟警署裏成長起來的優秀戰警哪碰過這種女流氓,賀霄一張臉漲得通紅,到底還是小幅度掙紮起來,“你松開我。”
啪的一巴掌下去,痛感其次,羞辱感和羞恥心給拉到了頂峰。
“你放……”賀霄的膝蓋尚且沒來得及撐住,就被她故意加重力道的一捏給疼得滿頭冷汗,跌了回去。
年輕的Alpha警官臉埋在沙發裏,無法抵抗赫露莎随意揉撚的那只手,傷口在她的作弄下火辣辣的疼,但沒過多久,這種疼痛緩和下來之後,另一種詭異的羞恥感在她那只手有技巧的揉捏打圈之下,排山倒海湧上來。
他這樣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戰警,一朝虎落平陽,被個亡命女匪按在沙發裏調戲。
“手感真好,練得不錯啊。”赫露莎還要故意說些話去調侃他,她越發起了興致,手往下挪過去。
賀霄的手緊緊纂成了拳頭,幾近要咬碎了一口銀牙,被她擡着胯骨給塞了個枕頭下去。
“你幹什麽!?”賀霄終于在某個瞬間把持不住,狼狽地想從這境地中逃掉,赫露莎覺得有些好笑,輕易就将人按回了位置,呵氣如蘭說着:“你當我大半夜的不睡覺是專程來給你一個不聽話的小奴隸上藥的?上完再溫柔安撫說句你睡吧,哈,我是哪裏來的女菩薩嗎。”
以賀霄現在的體力,根本沒法跟她對抗,而比姿勢更加屈辱的是,他竟在這種壓制中有了些反應。
赫露莎的瞳色加深,聽着他克制自己的呼吸聲,滿意道:“你這不是有感覺了嗎,雖然是個犟骨頭吧,但敏感的身體,總是特別招人喜歡。”
“不要克制自己,寶貝兒。”赫露莎戲谑笑着,很享受這種掌控住一切的感覺。
賀霄的意識又再渙散了,他耳畔仿佛聽見了鳴音,那陣陣起伏的浪潮完全掌握在她手裏,就在這個時候,他恍惚間擡頭看見了上方亮着紅燈的監控器。
不管那頭現在有沒有人在看着,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也都會成為錄像,永遠保存在她那裏。
賀霄開始嗚嗚掙紮起來,然下一瞬間,那只手就短暫的離開了。
賀霄喘着氣,很難克制自己這種悵然若失未得滿足的感覺,但赫露莎并沒有讓他停頓太久,沾着些冰涼的觸感就又再回來了,賀霄抖了一下,無從分辨她手上沾的是什麽東西,但鼻間卻隐約聞到了一絲帶着辛辣的異香。
待到他反應過來這是什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男人的瞳孔瞬間睜大,最敏感的地方受不了這種等級的刺激,難耐失控地溢出了聲音。
赫露莎将他緊緊禁锢在身前,加快了手裏的動作,很快,這種辛辣的刺激就成了難以言喻的舒爽,賀霄很難形容這種大腦空白的感覺,從前從不曾有過這樣巅峰極致的體驗。
他像一條離水的魚,鬓角的頭發濕漉着,已然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伏在那,遵從自己最本能最原始的反應,袒露在她面前。
第二日清晨,賀霄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沒在那個酒窖裏了。
他渾身疲累,受過的傷,還有昨晚那淩亂失控的記憶,都讓身體變得比平時更加沉重。
又再失神躺了一會之後,賀霄的意識才算是徹底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上,他驚得彈坐起來,沙發上蓋着一張薄毯,而薄毯下的他渾身都光溜溜的。
那毯子将他的身形勾勒顯露無餘,甚至還有晨起沒來得及消停下去的好兄弟。
賀霄臉皮上一陣燒的慌,幾乎是瞬間回憶起了昨晚那瘋狂的感覺,那瘋女人用的肯定是姜汁一類的東西,可能還加了些別的彩虹島上的藥劑手段,才會讓人那般興奮,直到現在都還沒消退下去。
一想到那些醜态全都被敵人看在眼裏,甚至還可能記錄下來,賀霄惡狠狠往沙發上砸了一拳。
等他逃出去,逃出這個鬼地方。
總有一天,聯盟警署會蕩平這個不法之地。
賀霄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很快用那薄毯将自己的腰身裹了幾圈,方才有心思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情形。
這似乎是一間主卧,地方很大,旁邊的陽臺靠着海,紗簾緩緩吹動,能依稀看到外面的海景。
賀霄心念一動,緊忙幾步撲了出去,掀開簾子往下一看,卻發現其實這地方離海岸的距離不算遠,但下面卻全是武裝森嚴的守衛和紅外巡邏的無人AI警衛,叫人看得頭皮發麻。
下面有幾個警惕性很高的保镖,察覺到視線便擡頭看過去,正好看見那個被赫露莎看上的男奴裹着張毯子,袒胸陸懷地站在她的陽臺上。
“哈,看那邊,赫露莎把他帶回別墅了,這小子命不錯啊。”
賀霄很反感這些赤條條的目光,沉着臉看清楚了外面鐵桶一般的布防走向,又面無表情跟那幾人對視了片刻,才又轉身回到了屋子裏。
卧室裏有一張巨大柔軟的床,賀霄慢慢走過床尾,看見正面的牆壁上是一整面的燈箱,上面女人的照片性感熱辣,有比例逆天的長腿,綁着黑帶和槍囊,回頭的那半張臉若隐若現在滿頭栗色的卷發裏,美豔中又帶着神秘感。
“性感嗎。”赫露莎的聲音猝不及防從後面傳來,賀霄猛地轉身,就看見燈箱畫面上的女人笑得惬意極了,手裏端着杯酒,晃悠悠的。
如果放在一個月前,賀霄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忌憚一個女人到了本能後退的地步,他赤着腳,滿眼警惕盯着她,反觀赫露莎的狀态卻是相當悠閑。
她似乎心情不錯,仰頭抿了口紅酒,踩着高跟鞋,慢慢撫摸着自己手指上的幽藍寶石戒指,随意窩進了懶人沙發裏。
賀霄現在看見這個沙發就頭皮發麻,也不知她是把酒窖裏那個搬過來了,還是真就這麽喜歡,自己的房間裏也放了個一模一樣的。
赫露莎的腳腕慢慢晃動着,賀霄默不作聲地打量着她,昨天被埋進她腿上地時候嗅到了她信息素的氣味,是凜冽的白薔薇,但卻不足以分辨出這是個Omega還是位女性Alpha。
這種身高,這種力量,這種性情。
如果是個女A也就罷了,但如果是個Omega,得是什麽種類的腺體?
賀霄猜測着,赫露莎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唇角微微笑着,腳尖往前踢了下:“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她向床頭那整面牆的燈箱示意,“性感嗎?”
那燈箱忽地亮起來,賀霄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那畫面亮燈之後赫然換了內容,入目的全是赫露莎的一腿黑色蕾絲,那角度和神情都叫人面紅耳赤,年輕的戰警脖子紅了整片,飛快扭回頭來,被羞辱到一般:“你、你真、”
赫露莎像是看見了什麽好玩的東西,哈哈笑着,撐着側臉好整以暇瞧着他,“怎麽這麽純情,昨天晚上你爽起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賀霄胸膛起伏着,氣血翻湧所致,肉眼可見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泛起了粉色,而更令人惱火的是,昨晚那還未消退下去的殘留藥效,讓他稍一激動便口幹舌燥。
賀霄不想在這女瘋子面前出醜,他微微弓着腰,快速想要平複自己的情緒。
赫露莎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倒也不拆穿,含笑卷着自己的頭發,引誘道:“洗個澡吧,一天出那麽多汗,人都是臭的,沙發都給我睡臭了。”
賀霄身上确實黏糊糊的,那種發了汗又再風幹了的感覺不好受,再者洗個澡也正好能将他現在這窘境給解決一下。
于是乎男人的态度沒有剛才那般強硬,只不說話盯着她,算是默認了。
赫露莎的心情更好了,一口将杯中剩餘的酒液喝完,辛辣刺激的液體流過喉管,讓她神情迷醉舒爽,完事後放下了高腳杯,起身勾了勾手指,“跟我來。”
賀霄跟在她身後,來到了這間碩大主卧的角落裏。
半截若隐若現的木紋格栅後面,有一座寬大精美的玻璃房,四面一覽無餘,毫無遮擋。
玻璃浴房外還放了個沙發,赫露莎似是有些微醺的意思,慢條斯理的,舒适的将自己窩了進去,翹起了二郎腿,腳尖又朝着浴房的方向點了下,似在催促。
賀霄的喉間動了一下,不可置信回頭與她對視上。
赫露莎唇角笑意魅惑,輕吹了一口氣,問他:“猶豫什麽呢,大男人,磊落些,有什麽事情是見不得人的,如果你自己解決不夠舒服的話,求求我,勉為其難也能幫你。”
賀霄嘴角抽搐了一下,指着牆角的探頭道:“你就這麽變态,在自己房間裏也裝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