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守寡02
守寡02
确認二當家被迷暈後,葛曼曼将他捆了起來,沒急着料理他,而是将那些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東西收進儲物戒。
然後将輕身符貼在二當家身上,将他拖回了小院。
輕身符時效一個小時,她只用掉了幾分鐘,撕下來還可以繼續用。
貼在二當家身上,他的體重立馬輕了許多,她拖着他,就像拖着一塊漂浮在水裏的木頭,壓根兒不費什麽力氣。
大當家也被她以同樣的方式拖回了小院。
小荷已經回到院子裏等着她了,她事先跟她約好了,點燃蠟燭後就回到小院裏,鎖好院門等她回來。
将二當家丢進柴房和大當家作伴,葛曼曼轉過身來,對上小荷擔憂驚惶的眼神,沖她笑了笑,往她嘴裏塞了顆奶糖。
自己也吃了一顆。
“小荷,交給你一個任務。”
片刻後,葛曼曼和小荷從院子裏出來,分頭行動。
小荷提着一盞點着迷煙蠟燭的燈籠,以及一只食盒,往寨子的門樓而去。
門樓上有瞭望臺,每天晚上都有幾個土匪在這裏值班,警戒是否有外人靠近,同時也防止裏面的人逃出去。
今天是大當家大喜的日子,寨子裏的土匪都去喝喜酒了,能被打發來這裏值班的,顯然是寨子裏的邊緣人物。
麻子就是其中之一。
他正和另外兩人喝酒賭錢,嘴裏罵罵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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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柔柔怯怯的聲音響起:“幾位大哥,我來給你們送些下酒菜。”
麻子轉頭一看,嗬,這不是葛曼曼那賤人身邊的丫鬟小荷嗎?
想到自己因為葛曼曼而被發配去喂豬,淪為寨子裏最底層的小喽啰,誰都能呼來喝去,他本就被酒精侵蝕的腦子愈發沖動。
再看小荷裸露在外的肌膚,頓時精-蟲上腦,惡從膽邊生。
“給老子送菜?行啊,老子正想嘗嘗女人的滋味兒。上次被姓錢那小子打斷,現在正好繼續之前沒幹完的事兒!”
帶着滿身酒氣朝小荷逼近。
另外兩個土匪對視一眼,沒有阻止。
反正是麻子最先動手的,到時候他得手了,他們也能跟着爽一把。
事後就算大當家怪罪下來,也有麻子頂在前面。
大當家再生氣,總不可能為了一個小丫鬟殺了他們吧?
這樣想着,兩人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愈發期待了,甚至還上前堵住了小荷的退路。
身形瘦弱的小荷被三個滿身酒氣的大男人堵在中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似乎只有被侵-犯這一個結果。
但是葛曼曼能讓小荷只身前來,又怎麽可能會不考慮到這一點呢?
就在麻t子朝小荷撲過來時,小荷舉起防狼噴霧,照着麻子的臉一陣猛噴。
麻子“啊”的一聲慘叫,眼睛被噴霧蟄得劇痛不已,睜都睜不開。
噴完了麻子小荷又迅速調轉噴頭,360度噴了一圈,後面兩個堵住她的土匪也遭了殃,捂着眼睛痛叫出聲。
不過他們并沒叫多久,就暈了過去。
小荷提着的燈籠燒的是迷煙蠟燭,一直在釋放迷煙。
她拖延的這一會兒,已經足夠麻子三人吸入足夠的迷煙,藥效發作了。
小荷盯着地上昏迷過去的麻子看了半晌,就是這個人,差點強-暴了她!害得她在之後的許多個夜晚輾轉難眠,時常被噩夢驚醒。
在姑娘的幫助下,她心裏的陰影已經淡化了許多,再看到這個人時,不會害怕得一動不敢動了。
但是她依然不敢正視他,每次對上他那雙恨不得将她剝光的眼睛,她就有種被淹沒的窒息感。
現在,他躺在這裏,一動不動,什麽也做不了。
來之前,姑娘對她說:“小荷,去吧,別怕,他們傷不了你。等将麻子幾個迷暈後,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自己的仇,要自己報,這樣才能徹底解脫。”
姑娘的話在腦海裏回蕩,小荷将手伸進懷裏,掏出了裏頭藏着的一把小刀。
那是姑娘送給她的水果刀,說是專門用來切水果的。
但是她試過,這個刀雖小,卻十足鋒利,切肉也不在話下。
她握着刀,對着麻子的腹部捅了下去。
但是臨近捅進去之時,她又停了下來,将刀尖下移了三寸。
殺人,她終究還是做不到,但是廢掉麻子,她還是可以的。
就當是,殺雞了。
麻子不就是因為這個玩意兒才能對她逞兇的嗎?她給他切了,看他以後還怎麽對女人作惡!
另一邊,葛曼曼來到了辦酒席的大堂。
大堂旁邊,就是庫房,她直接用神鋒刀切下鎖頭,闖了進去。
裏頭堆滿了布匹、糧食等物,都是桃花寨的這群土匪下山搶來的各種生活物資,現在,都是她的了。
葛曼曼沒有細看,一股腦收進儲物戒指裏。
而後來到大堂,在一群橫七豎八倒地的土匪裏找到孫東,将輕身符貼在他身上,如法炮制地将他拖到了小院的柴房裏。
如此,桃花寨三個當家的就集齊了。
接着她又打着手電筒在寨子裏轉了一圈,搜刮了一番,凡是有用的值錢的東西一樣也不放過,就連食堂鍋竈上正在煮的湯也沒留下。
她實驗過,儲物戒裏時間是靜止的,熱食放進去,拿出來還是熱騰騰的。
這些菜肴收着,等餓了随時可以拿出來吃。
做完這些,葛曼曼去了桃花洞,跟裏頭的女子說明了一下情況。
“我是葛曼曼,被桃花寨的土匪搶回來的,今晚是大當家強娶我過門的日子,我找機會把大當家還有寨子裏的土匪全都迷暈了,這會兒他們都昏迷着。
“現在我放你們出來,你們想報仇的盡管去報,若是要離開的話,最好還是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走。”
說完,她就離開了,也沒多待。
和桃花洞的這些女子比起來,她大抵光鮮得有些可恨,她留在這裏,只會時刻提醒她們之前都經歷了什麽。
她不在這裏,她們可能會更自在。
葛曼曼離開後,桃花洞裏的大部分女人依然是麻木的,一動不動地縮在床上。
仿佛蟄伏在泥土裏的蟲子。
只有少數幾個女子,決定出去看一看。
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名樓娘,她是大戶人家的嬷嬷,跟着自家小姐出嫁,誰知在前往小姐夫家的途中,遭到了桃花寨土匪的打劫。
送嫁隊伍裏的人被殺的殺俘的俘,小姐的嫁妝也全都被土匪給搶了。
可憐小姐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遭了那群土匪的毒手,受辱後撞牆自盡了。
她這個嬷嬷倒是活了下來。
她不知道那位葛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只要有一絲報仇的機會,她都不會放過!
樓娘和另外幾名女子互相攙扶着,提着葛姑娘留下的燈籠,試探着往外走。
一路走來,寨子裏都靜悄悄的。
到了議事堂,幾人看到裏頭燈火明亮,但一點人聲也沒有,從院門口往裏看,大堂裏擺着數桌酒席,但桌邊一個人都沒有。
“你們看地上!”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姓李名七娘,因在家中排行第七。
幾人看去,大堂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人,赫然就是寨子裏的那群土匪!往日裏不把她們當人的一群畜生!
李七娘率先跑了進去。
“七娘!”樓娘想叫住她,讓她別那麽心急。
但李七娘已經跑了進去,“快進來,那位葛姑娘說的沒錯,他們真的都暈過去了!”
小院柴房。
葛曼曼一盆冷水下去,将二當家潑醒了。
二當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着,躺在冰涼的地上,身邊還躺着大當家和孫東。
沒想到桃花寨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一網打盡。
冰涼的冷水流進脖子裏,打濕了他的大片衣襟,二當家感到很不适,但好在,他還活着。
他猜測,葛曼曼之所以還留着自己的性命,是想問出她妹妹的下落。
這也是他唯一能夠和她談判的籌碼。
但他并未開口,而是等着葛曼曼先發問。
葛曼曼沒有迫不及待開口詢問,而是拿了塊石頭,用神鋒刀切着玩兒。
堅硬的石頭在神鋒刀的刀刃下,猶如豆腐一般脆弱。
二當家見狀,一陣心驚,這是何等的神兵利器?難道又是老天爺送給葛曼曼的?
他不禁心生嫉妒。
若是老天爺對他也這般優待就好了。
若是他有了葛曼曼手裏的那些東西,就不用汲汲營營步步籌謀了,說不定早就報了仇!
葛曼曼:“看見這刀有多鋒利了吧?你也不想像這塊石頭一樣,被切割成一片片的吧?”
二當家沉默。
葛曼曼:“我妹妹被你藏在哪裏?我數三個數,你若是不回答,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切完之後我繼續數數,你若是還不回答,就會失去第二根手指……二當家,你覺得你有多少根手指夠我切的?
“好了,我開始數了哦,三,二,一——”
她話音未落,二當家就很識時務地告訴了她:“在曹家。”
葛曼曼:“哪個曹家?”
二當家:“武陵縣曹潭,他是縣裏的地頭蛇,人稱曹爺,名下的生意涉及漕運、酒樓、布匹等諸多行業,手底下還養了不少打手,在武陵縣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寨子裏搶來的東西有些不方便出手,我便搭上了他的關系,将東西暗中運送給他,交給他來脫手。此外,寨子也會替他除掉一些競争對手。”
葛曼曼冷笑一聲:“好一個狼狽為奸。你将五丫交給他時怎麽說的?我若是想将五丫從曹家帶走,要怎麽做?”
二當家:“我說是搶來的一個小丫頭,寨子裏都是一幫大老爺們,養一個小孩不方便,暫時放在他這裏,讓他照看一陣子,到時你只消說是奉了我的命令将五丫帶走就行了。”
葛曼曼将信将疑,盯着他看了好幾秒。
二當家一臉坦然地任她看着,實誠地道:“我也怕被你拿刀子招呼。”
葛曼曼把玩着神鋒刀,像轉筆那樣,明晃晃的刀鋒在她指尖閃爍,“你就不怕說了之後,被我滅口?”
二當家嘆了口氣,“如今落到你手裏,也是我技不如人,你若是真的想殺了我,那便給我一個痛快吧。”
說着揚起了頭,露出脖子,閉上眼睛,一副引頸就戮的姿态。
葛曼曼到底沒有殺他。
甚至也不打算殺死大當家。
一是她才穿越過來沒多久,三觀還沒有被這個時代同化,不可能一下子變成一個殺人犯。
或許以後她會殺人,但絕不是現在。
二是二當家在小說裏可是男主以後的謀士,是除了男主、大反派之外的第三號重要角色,她若是殺了他,不就讓劇情變得面目全非了嗎?
知曉劇情也算是她的另一個金手指了,是她穿越到這個陌生世界的安全感的一個重要來源,她得盡量保證劇情不會太過偏離原本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