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斷了

斷了

沈鐘意跟着一行法院的人出來的時候, 剛好撞上将林拟護在懷裏的周澤昱。她私下沒見過人,但是在雜志上見過照片,隐約裏有點印象, 但是又不敢确定眼前人真的就是她, 因為據她所以為的, 林拟長年居住在外, 是跟周家應該沒了什麽牽連。

沈鐘意在周澤昱面前停了停腳:“你是,清禾周總?”

“幸會。”周澤昱确定了她口中身份。

“......”完全出乎沈鐘意意料之外, 看了眼旁邊林拟, 頓時了然一件事, “我能跟周先生, 借一步說句話嗎?”

林拟原本正低頭靠在周澤昱懷裏, 聞言擡起, 拉住了周澤昱衣袖, 然後沖他搖了搖頭。周澤昱反手輕拍了拍林拟手背,讓她先松開了自己的手。剛好,他也喜歡讓人死個明白。

接着沈鐘意又和跟在她身邊法院的那些人說了下, 然後直接走到了幾乎路對面的樹蔭下。

“是周總你查我,對嗎?”沈鐘意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但依舊不太相信。接着再次看過對面林拟方向:“因為她嗎?因為一個外人,沈家好歹是清禾股東, 劃得來您這麽做嗎?”

周澤昱扯唇, 聲音輕緩:“我既然能讓李維作證于你犯下的事,就可以讓沈家別的人對你另眼。沈小姐摸爬滾打這麽久,看來還沒理解到, 商場之上,沒有永遠的夥伴, 只有永遠的利益。”

從周澤昱口中聽到李維這兩個字,令沈鐘意心頭一痛,“你怎麽說服李維作證的?”

“這個你可以問他。”

“所以,林拟對你來說,涉及的利益這麽大了嗎?她不過是一個展示設計師,這樣的人才,您想找,分分鐘成千上百。”

“不,她是我的家人。林拟,是我太太。”周澤昱的聲音不大不小,聽上去很溫和,無波無瀾:“我有義務和責任,來維護我們周家每個人的利益相關。”

沈鐘意漸漸睜大了眼,也來不及再說其它,因為周澤昱轉身走了。

林拟不清楚沈鐘意跟周澤昱說了什麽,但知道沈家是清禾的股東,實力也是有的,所以周澤昱過來的時候忙警惕的把人拉過去一邊:“哥,她喊你做什麽?”

“又開始喊我哥了?”周澤昱原本因為這段時間裏,從她口中已經鮮少聽到這個而心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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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拟張了張嘴,沒想到他會回給她這麽不着邊際的一句話。

接着周澤昱手機來了一通電話,便過去一邊接起了手機。

法院那邊帶沈鐘意離開,原本待在淩繪公司門口探頭往外看的一行人也來到了外邊,議論紛紛。衛青媛同剛剛折回身的陸曉行從前面圍着的人裏擠出來,找到靠近黑色大G車邊站着的林拟。

因為剛剛林拟過來的時候衛青媛在三樓的資料室,不知道她過來這邊,加上前後不過二十來分鐘,事情發展的太快,她都不清楚沈鐘意怎麽就發展到被法院的人給帶走了,見到林拟連忙問:“什麽情況?”

陸曉行也很是詫異,原本會以為是一場惡戰,但沒想到會這麽快結束。

林拟轉而跟兩人解釋:“沒事,都結束了。”

衛青媛提醒她:“結束什麽啊?那段颠倒黑白的視頻怎麽辦?”

林拟信手拿出手機,然後翻開找到一份錄音文件,點開,裏邊沈鐘意承認自己收買張篷月假造視頻的聲音頓時洩出,正是剛剛沈鐘意在辦公室裏同林拟對質的那段話。

“大小姐,聰明啊。”衛青媛誇贊。

這邊周澤昱接完電話從旁邊過來往這邊走,衛青媛頓時了然一切,看着遠處過來的人,擡手戳了戳林拟,“诶,不早說,害我擔心半天,原來是你背後的大佬哥哥出手。別說,你哥哥可真關心你。”接着又問了句不合時宜的,“就是不清楚你在外邊跟男人同居,他知道不知道。”

“......”林拟直接無語,他是當事人,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衛青媛笑的前俯後仰,林拟透過她搖晃的身形看到了不遠處樓道口,隔着重重人形,站在最後邊的張篷月,張篷月也正看着她這邊。

林拟走向她,張篷月扭頭往回走。因為沈鐘意已經被帶走徹底看不見人,原本張望的員工也四散開始回到各自的崗位做自己的事。原本因為沈鐘意的回來而站在沈鐘意一邊的那些人,此刻看到林拟眼裏透着驚懼,還有驚懼中的不敢言聲,仿佛也都驚訝于她一個平常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做起事來也會這麽的絕。

林拟對這些人已經無所謂,她不至于還像以前一樣傻傻天真的完全信任。甚至此刻覺得之前金臺弄那邊分會場那次突擊檢查木材的事情,都有可能是公司裏有人在跟沈鐘意裏通外合,故意攪局。

林拟離開,這邊陸曉行拉了拉衛青媛的衣袖,因為他隐約印象中知道這個周總過來過幾次金臺弄,便問:“林組長跟周總,什麽關系?”

“兄妹。”衛青媛不假思索。

陸曉行:“兄妹?你确定?”

“......”衛青媛也不知道該怎麽跟這愣頭青說,索性也沒說。

淩繪樓上,張篷月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她沒想到林拟會後腳跟進去。

張篷月轉頭看着林拟,只聽林拟開口問她:“你就不想辯解點什麽嗎?”

張篷月苦笑:“辯解什麽?跟你說沈總不但給了我一筆錢,還給我安排好了未來幾十年我都可能奮鬥不來的前程嗎?”

張篷月不置可否。

“我跟你不一樣,你有能力我承認,但是你也有人給你撐腰,你以為很多時候你的無所畏懼怎麽來的?是有人給了你底氣!甚至我連青媛也不如,她有愛她到死去活來的男朋友。可是我呢?我父親在我入職這裏的那年沒了,我母親常年病痛纏身,需要我每個月都往家裏帶一筆錢。沒依仗,出身低,沒機會,所以,我就活該一輩子這樣嗎?”她說着說着也哭了。

林拟聽完。

安靜了好一會兒。

她沒嘗試了解過朋友的家人,因為她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就像她也從來沒跟人提過她父母是怎麽沒的,她多大的時候沒的。想着那是他們的隐私,願意說了自然會說。不願意說的也大多是傷疤,揭開會痛。

可是。

“可是,你的轉機,是以毀掉別人名譽和前程為代價。別人又有什麽錯?我跟你無冤無仇......”

林拟說完安靜了一會兒,最後選擇轉身往外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張篷月啜泣聲中的一句:“對不起。”

林拟腳步頓了下,但已經說不出別的,诽謗,還有網上推起來的熱度,她可以做到不去追究,但是做不到讓一切回到以前,沒有芥蒂。就祝她真的能一路順風,前程似錦吧t。

林拟過去自己辦公室,拿了謝秦上次捎給她的服裝畫冊,出來下樓,看到遠處坐在車中駕駛位的周澤昱,她沒有猶豫走過去坐上車。

一開始沒有拉安全帶,而是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着,周澤昱也沒着急去開車。

過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張篷月抱着一個收拾了自己物品的小紙箱,從樓上走了下來。

同林拟所坐車子相反的方向,林拟轉過頭隔過車窗看了眼她離開的背影,一直到人在路口拐彎看不見方才回頭收回視線。

周澤昱看到此情此景,想象到了會是女孩子之間友誼出了問題。

片刻,等到林拟終于開口:“我的好朋友出賣背叛了我,但是我又覺得她也很可憐。”林拟想着,如果她的困境能早一點知曉,或許能盡一點做為朋友的綿薄之力,說不準,結果就不會是這樣。

周澤昱手伸過将林拟的手握在手心輕捏,“北城遍地的可憐人不計其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背負。只是因為她是你的朋友,所以那份可憐被你無端放大,看見了而已。”

林拟垂下眸。

她聽進去了。

抽回手蹭了下手裏的那本畫冊。

周澤昱傾身過來,幫人拉安全帶,林拟将手裏的東西安穩的在自己膝蓋放好,從人手裏接過去,“我自己來。”

周澤昱回身,轉而問她:“想去哪兒?”

“謝秦說你交代人做的衣服送來了一部分,我看了看圖,都挺漂亮的,我想回家試一試,”接着看過周澤昱問:“你能陪我嗎?”

那些衣服早兩天就送到了明月庭,但是她都還沒時間去看。去穿。

“走。”周澤昱發動車子,拐出前面路口行駛到了主路。

半路有人給周澤昱打電話,他塞了一只耳機在耳內。

林拟側過臉看了眼低聲溫柔一連應着“嗯”和“好”的周澤昱,與此同時,她還看見了他扶在方向盤那只手腕上,戴的那一串奶奶給的佛珠。

晶瑩剔透的白。

半個小時後來到明月庭,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兩人前後上樓。

林拟換了拖鞋,脫了衣服,卸下一身裝備,進去浴室洗澡。她這兩天很累,心累。

周澤昱這邊謝秦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周澤昱看了眼卧室方向接起,問:“什麽事?”

謝秦:“秘書處說您昨晚很晚又去到公司,然後一整晚都在資料檔案室調取查看資料,一直到今天中午之前,都沒有睡,晚上同加州分部負責人的晚餐要不要推遲一下?”

周澤昱回絕:“不用,我沒事,裏安的秘書已經聯系了我,晚餐照舊,你安排一下,晚上我直接過去。”

“好。”

周澤昱挂掉電話,将手機放在腳邊的茶幾桌面。

林拟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卧室找水喝的時候,才發現周澤昱已經半靠在沙發裏像是睡着了,兩條長腿大剌剌的敞着,整個人很是放松,眉眼間隐隐有點糾結疲憊的紋路,明顯沒睡好。

林拟沒打擾他,喝完水穿着浴袍直接來到衣帽間,挂她衣服的那邊多了幾套新的,兩件長裙,兩件外套,風衣款式和大衣的款式,還有兩套像是禮服。

林拟随手撈過一件大衣披上身,正是自己的尺碼,剛剛好。接着又試了另外兩件別的,最後覺得沒意思,留着身上的那件白色裙子沒脫,因為下午時間還長,等下說不準有事,她肯定要再出去。

出來衣帽間,周澤昱依舊閉目在沙發裏半靠着,鼻梁上的眼鏡折射着一片微弱的光,他穿着一件薄襯衫和西褲,林拟搓了搓肩膀,雖然已經是将近四月份的天氣,但是睡着難免還是有點涼,林拟回去卧室,找了個毯子出來,然後過去給周澤昱蓋。

蓋到半截丢下,又決定先去幫人摘掉眼鏡,眼鏡摘下轉身放到他手機旁,然後将蓋到半截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林拟長長的頭發沒有頭繩的束縛,就那樣散在肩頭,彎腰給人蓋毯子的時候,順着肩頭便滑落了下來,落進周澤昱脖子裏不少,林拟怕把人弄醒,忙起身一并将頭發往耳後別。但是起到半路,就被沙發上的人擡手貼在腰際,将人重新按了回去,林拟唉了一聲,最後直接跌跪在了周澤昱大腿上,兩手攀在人的身前。

“洗好了?”周澤昱聲音暗啞,透着點憊懶。

林拟嗯了聲,解釋她剛剛靠人那麽近的原因:“我看你穿的薄,給你找了個毯子蓋着。”

“是麽。”周澤昱垂眸這才看見隔在兩人之間的那個毯子,随即直接抽出,然後反手披在了林拟身上。

“我不用。”林拟要起來,她又沒準備睡。

周澤昱卻是以毯子為繭,将人完全同自已一起裹住,然後在林拟小小的驚呼中抱着她翻身,将人擠在了沙發裏邊不能動彈,周澤昱拍了拍她的腦袋,“陪我睡一會兒。”

周澤昱臉在林拟脖頸間埋着,呼出的熱氣加上若有似無貼在皮膚上的嘴唇掃在她敏感的皮膚上有點癢。

剛剛上身的新裙子因為過大的動作此刻成團的卷在腰間,這要是壓着睡一覺起來,怕是皺的要穿不出去了,毯子起伏,林拟試圖伸手下去給自己往下拽裙子。

“我幫你。”周澤昱把她的手拉回來,幫人整理。

“今天,謝謝你。”林拟知道是周澤昱出的面。

周澤昱聞言扯唇,“如果你真想謝,是不是該拿出來點誠意?”周澤昱給人整理的動作停在那,貼着,“空口白話,不作數。”

“......”林拟禁不住扭動了下屁股,去拉人的手出來。

周澤昱眼縫縱然只流漏出一點視線,但他眼神的變化,林拟已經能分辯出這個變化裏是否帶有某種欲望。

“我、我看你挺累的。”林拟呼吸變亂,聲音也跟着輕輕的,因為剛剛沖了澡,擦了點身體乳,是淡淡的玫瑰香味,夾在細細推诿的聲音間,顯得她整個人都甜膩膩的,皮膚擦在掌中也顯得格外的細膩柔軟。欲拒還迎的樣子讓人更加容易失分寸,周澤昱是正常男人,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

窗外大好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投成長長的一條在沙發上。

“是,”周澤昱回她,“可是誰叫你過來勾我,我睡得好好的。”

“......”這是什麽話?林拟被人弄得難受,她明明是好心,是怕他着涼,縱然不願意人口中的說辭,但是一時卻也是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辯駁。

大腦更是發麻繃緊,不消片刻,便成了空白,因為身體極度敏感的點被人拿捏,接着整個人鎖在周澤昱懷裏輕輕發着顫,繼續拉扯周澤昱的手,但她此刻都是軟的,用不上一點力,無濟于事。

周澤昱壓着人親,親了許久,最後手指勾在林拟腰間的帶子時,卻怎麽扯也扯不開,禁不住失笑了聲:“你穿的什麽?”解都解不開。接着稍稍用了下力,帶子還斷了。

“......”林拟胸口起伏厲害,有點後悔整理什麽裙子,皺就皺吧,總好比弄髒弄破了好。

“是你找人給我做的裙子。”因為插曲林拟微微吐氣,聲音是氣音帶着沙啞,嘴唇被過度索取後又紅又幹的有點失水,柔順的頭發亂了幾根在臉頰貼着。此刻終于能開口跟人辯駁兩句,她等下原準備穿着出門的,這下倒好。而且這裙子的帶子系扣什麽的,的确是難解的那種。

“......”周澤昱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無語。

“你是不是,把帶子扯斷了?”林拟問。

“斷就斷了。”周澤昱回。

“......”

青天白日做這種事,林拟有點拿人無語,她倒也不是排斥,就是覺得大白天的不适合。

客廳顯得太過亮堂,林拟抓着人的手,聲音軟膩膩的商量:“求你了,去卧室好不好?”

......

林拟睡了長長一覺,醒來的時候都不清楚是黑夜還是白天,從被子裏伸出一只細白的胳膊到一邊摸手機,很快那只胳膊就被另一個人的另一只手給拽回了被子裏,“再睡一會兒。”

“我看看時間。”林拟沒有作罷,重新将手伸出來摸手機,因為沒穿衣服,縱然是在卧室,探身出去的時候也不免用一點被子遮住了那對小巧卻嬌挺的胸部。

然後拿到手機就又縮回了被子裏。

周澤昱像是在某件事情上完成了攻城略地後,就不再選擇委屈自己。林拟看手機最主要是看有沒有人t給她打電話發信息之類,看來看去,只有陸曉行發了一條微信語音,林拟點開聽着,然後給人打字回複,卻是被身後之人扶着肩膀慢慢翻轉過來,周澤昱探身下來到被子裏,林拟打字的手輕顫,還險些将編輯的亂七八糟的文字誤發過去。

“已、已經五點了。”林拟聲音小小的,雖然睡了一覺,但依舊氣力不足的樣子,一條信息沒發出去,原本打字的手交織在身前周澤昱短簇的發間。

“還早。”

周澤昱聲音沉悶,只是松開輕咬的齒縫一下,說了兩個字,接着繼續。

“......”是還早,嚴格說是距離明天一早還早,可是明明整個下午就這麽荒廢了。

林拟暗暗咬唇,覺得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她居然已經能接受她曾以為會永遠是她兄長的周澤昱,吻遍她的全身了......

可是時間真的不早了,不再任由他,林拟不管不顧背過身掀開被子。

結果想起未着寸縷,又蓋了回去。

一來二去的折騰、扭動,最後周澤昱長長胳膊把人圈在懷裏,喉結滾動,低沉了聲:“是不是不想下床了?”

“......”林拟清晰再次感受到了人的反應,聲音很委屈:“我衣服,又找不到了。”

“你別動,兩分鐘,”他再抱兩分鐘,“然後就給你去拿。”

周澤昱言而有信,抱了兩分鐘後,出來被窩,随手拎起件丢在桌角的襯衣穿上,林拟聽見他窸窣又穿了點別的,方才拉開被角看過去,周澤昱已經走向衣帽間方向,後背的襯衣布料幾條壓皺的褶子很是明顯。

周澤昱給林拟找了新的裙子,內搭,外套,內衣內褲。

然後手機響了出去接電話。

林拟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周澤昱正在一手系西裝的扣子,一手拿着手機貼在耳邊聽電話。

看到林拟出來,松開手中的扣子沖人擺手,讓人過去他身邊。

“......”林拟疑惑走到人跟前,以為周澤昱是想她幫忙給系扣子,手直接拉過了他襯衣。周澤昱這邊剛好将電話挂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接着直接打開遞給林拟,“給你,淩繪的印章。”

“印章?”林拟視線轉移。

“維科的李維拱手相讓的,它現在無主,你不想接手嗎?”周澤昱問。

林拟看着他掌心躺着的那枚印章,心裏自然是想,可是:“他為什麽會這麽輕易就——”放手了。

周澤昱扯唇,“大概是有更誘人的條件吸引了他。”接着拉過林拟的手,将印章放到她手心。

“你開給他的?”誘人條件嗎?林拟直接抓住了重點。

周澤昱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別想那麽多,淩繪你付出了這麽多,也不想看它落入他人手裏吧。如果到時候覺得應付不來,想專職做展示設計,就找個善管理經營的代理人,事情沒你想的那麽複雜。”說完一邊系着剩下的幾顆扣子一邊過去玄關口換鞋子。

林拟看着手裏的印章,垂眸輕咬唇,不得不說,周澤昱完全說到了她的心裏。

可是基于她認為有收獲就要有付出的想法,所以這麽大一個忙,是她陪他睡一覺就行了嗎?林拟是覺得後來做的兩次體驗還挺好的,比剛開始時候——舒服。

“你在想什麽呢?”周澤昱低沉的聲音從上方落下。

林拟臉一紅,眼睛往一邊瞟,不看人,“沒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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