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身嬌體軟

第32章 身嬌體軟

有女王做掩護,邊關月在荒漠尋找志同道合的散修,邀請他們一起共商大業的事情就容易了,她沒想到這其中最積極的是烈陽真人和他的兒女妻妾們。

那真是拖家帶口也要跟着邊關月。

邊關月看到烈陽真人皺巴巴的笑臉時恍惚看到了同樣拖家帶口試圖吃垮女王的自己,原來是這個死德性啊,不管她可比烈陽真人好看多了,應該沒有那麽讨打。

去太隅沙漠練劍的事只能說順利也不順利,邊關月揍人揍得一段時間心情都很舒暢,而狄宣嬌九人也學到了真東西,反正大家都不虧就是了。

這裏的事慢慢都走上正軌。

只不過返回九域十八州這件事只能往後延期,這事本來沒什麽,變故發生到現在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在荒漠避避風頭也是好的,就是雲黛兮一天天臭着一張臉,怎麽看邊關月怎麽都覺得不順眼。

邊關月打算和雲黛兮來一場開誠布公,深刻剖析內心的談話,搞明白到底是她哪裏惹到雲黛兮不開心了。

她在門口攔住人,看着盛裝打扮的雲黛兮,眼裏滿是不解,“你去哪?”

“光許你在五城如魚得水,我就不能給自己找點樂子?”

“這樣啊。”邊關月面露難色,壓低聲音,“你又瞧見秦樓楚館了?光天化日之下砸了人家的樓不太好吧?要不晚上找個時間我陪你一起去?”

雲黛兮眼神奇異地看着她,深呼吸一口氣,“在你眼裏我就是個那麽兇殘的人?青天白日的,就去找別人的茬。”

“這不是因為你太嫉惡如仇、正直無私嘛。”邊關月很有眼色地說着好話,見雲黛兮臉色好了不止一點點,立馬得寸進尺地追問道,“所以你到底要去哪?”

雲黛兮哼了一聲:“新認識幾個女修,結伴逛逛鼎寶商行,不是嗎?”

“行行行,這可太行了。”

雲黛兮神态奇異,糾結了好一會,才扭捏開口說道:“我在五城逛了逛,發現荒漠沒有風月場所,這種地方是五城明令禁止的,哪怕搞什麽燈下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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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靈大陸的煙花之地種類繁多,花樣也不少,男男女女,甚至還能在裏面找到築基期的修士,邊關月和她的朋友們都很看不慣,以至于每次出門都要挑選一家幸運兒大鬧一場,其中雲黛兮就是最積極的那個,還會幫忙安置無處可去的柔弱女子,一直都被邊關月調侃說最後便宜雲黛兮了。

所以對于荒漠沒有這種地方,雲黛兮不由得高看燭黎一眼,但因為是燭黎,她又覺得別扭,看見邊關月能順心才怪了。

邊關月明白她的意思,“說明燭黎這個女王做的還是不錯的,值得肯定。”

雲黛兮乜她一眼:“人家做的怎麽樣用得着你來評價?”

說完,也不再管邊關月,背影窈窕地出門,曲線玲珑,別有韻味。

邊關月摸着下巴看着雲黛兮離去的身影,似乎是在琢磨着什麽。

竹簫從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尋思什麽呢?”

“沒什麽。”邊關月收回視線,不解地說道,“我發現雲黛兮好像不怎麽喜歡燭黎。”

竹簫還以為她對着雲黛兮的背影開竅了呢,正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聽她接下來的話,沒成想她就得出這個結論,好笑地反問道:“那你想雲小姐怎麽喜歡主人?”

一個看起來表面溫婉貴氣實則易燥易怒,脾氣不好,另一個看起來風情萬種,面首能繞五城一圈,實則是個把心裏話捂得嚴嚴實實的悶葫蘆,就喜歡暗中觀察,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對某位木頭人虎視眈眈。

別說喜歡了,這倆人要是能和平共處,那可是比獸潮來襲還要可怕的事情。

當然,要是邊關月手段高超,也不是不行,比如邊關月一個人挑起所有人的怒火,讓人立場一致地對外。

邊關月順着她的話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來雲黛兮喜歡燭黎的場面是什麽樣子的,她忍不住抖了抖雞皮疙瘩,選擇放過自己,“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也不是什麽大事,我就是沒想到五城還能有人和雲黛兮玩到一起去,除了我還有誰脾氣那麽好可以容忍她?”

聽着她語氣裏真實存在的疑惑,竹簫呼氣:“你有時候真的挺沒自知之明的。”

“啊?”

“沒什麽,澤林國遺址的情報我已經搜集到了。”竹簫把玉簡遞給她,想問什麽,還是沒有問出口。

邊關月就不計較她的無心之言了,揚了揚手裏的玉簡,“謝了。”

“你有什麽想法都可以先和主人溝通一下,主人知道的肯定比我查到的多。”竹簫委婉說道。

邊關月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這點小事不用麻煩燭黎。”

“……麻煩我就可以了嗎?”

邊關月咧嘴一笑,“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忙算什麽麻煩呢,對不對?”

“對。”為了防止再有那日邊關月調戲無辜侍女,慘遭主人發現的慘劇發生,竹簫和邊關月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不走不行啊,萬一主人日常把神識覆蓋整座女王府邸呢?侍女的命也是命啊。

邊關月沒有發現她的奇怪之處,只覺得竹簫傷勢估計好得差不多了,一眨眼的工夫,人就沒影了,走得還挺快。

拿着玉簡回到偏院,神識探入其中,得到了澤林國遺址的消息。

澤林國至少在萬年以前就消失在時間的洪流中,歷代國主和王後都是水、木靈根的結合,在明霞域曾盛極一時,是明霞域最強的勢力。

在最鼎盛的時候一夜之間遭遇覆滅,失陷于沼澤之中,現如今明霞域半數之地都是沼澤,地上的人一度以為澤林國早已經消散,沒想到前段時間有人說自己進入到那個還未毀滅的澤林國中,引起栖靈大陸的修士趕往明霞域的熱潮。

一域之地中最強盛的勢力,在最強的時候陷入了沼澤中,其中的寶物有多少可想而知,澤水之珠和生木之珠的消息也随着澤林國的失陷而消失匿跡萬年。

所以修士蠢蠢欲動,瘋了似的前往明霞域也是可以理解的,就連邊關月也心動不已,想要橫插一腳。

竹簫給出的消息可比狄宣嬌給的全面多了,把明霞域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标注清楚,以及有名有姓的散修都寫得一清二楚。

明霞域自從萬年起陸地面積就一直被沼澤吞噬,最大的澤林國以及成為歷史,一直都沒有其他勢力撐起來,在九域中一直處于末流。

邊關月神識退出玉簡,仔細思量。

她是木靈根,雲黛兮是水靈根,正好需要澤水之珠和生木之珠,到她們手裏絕對不算辱沒寶物,聽着就是她們準備的,很有必要走一趟。

想起竹簫說的可以和燭黎溝通一下,邊關月立馬起身去找人。

這一次竹簫不在書房門口守着。

邊關月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聽到裏面傳來一聲“進”,才推開門。

燭黎頭也不擡,就知道來人是誰,翻動手中書頁,“有事嗎?”

邊關月沒有先說事情,而是好奇地湊過去,腦袋伸得長長的,拿手去阻止燭黎翻頁的手,“看什麽呢,給我看看書名。”

“《女王床榻上的天才劍修》。”邊關月的聲音越來越高,也越來越疑惑,一個激靈站起身,“燭黎,你怎麽會有這破書,不是說已經禁了嗎!?”

“竹簫給我的。”燭黎合上書,好整以暇地看着邊關月,“怎麽了?我覺得寫得挺好的。”

邊關月炸毛跳腳,整個人都很氣急敗壞,臉上都是不可思議,“作為主人公之一,你看得下去這種□□狎弄的書?不會覺得被冒犯嗎?”

在她看來這就是說她壞話,敗壞她清清白白的好名聲,是萬萬不可以接受的。

作為劍修,軟飯可以吃,但不能常吃,而且在邊關月看來,燭黎于她是雇主、恩人,怎麽能開這樣的玩笑,還寫成了書。

燭黎神色不變,客觀公允地評價道:“我覺得寫的還不錯,有可取之處。”

邊關月上半身撐到桌子上,身體前傾,手指了指那本破書,“這能有什麽可取之處?”

“書裏面的劍修很軟。”

“啊?這什麽跟什麽啊。”

燭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身嬌體軟的意思。”

邊關月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笑得直拍桌子,越是對上燭黎的眼睛,她就越笑得厲害。

“……”燭黎收起笑容,就那麽靜靜地看着她跟失心瘋了似的狂笑不已。

邊關月笑得跌坐到椅子上,好一會才緩過勁,“我身嬌體軟?寫這書的人真是不切實際,寫之前也不知道打聽打聽我是什麽人,她難道不知道我最是鋼筋鐵骨、百折不摧嗎?”

“……”

燭黎看了看面前清絕無雙的美人,勁瘦纖細的腰肢,再想了想她描述自己的兩個詞,只覺得眼前一黑。

一時間只想把竹簫吊起來打,這出的什麽馊主意?差點就把邊關月樂得笑暈過去了。

邊關月那邊還把不停歇地叭叭:“能給我看看嗎?我現在是真好奇。”

下一刻,桌上的書就消失在原地,被燭黎收進儲物戒指。

邊關月聳了聳肩:“不看就不看呗,真是小氣。”

燭黎一手扶額,頗為無力地問道:“到底有什麽事找我?沒事就趕緊出去,我這幾天都不想看見你。”

“還真是巧了,我想去明霞域轉轉,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你都不會看見我了!”邊關月一拍手,驚喜地說道,“咱們還挺有默契的。”

燭黎擡眸,視線落在邊關月笑意粲然的臉上,忽地心裏什麽情緒都沒了,只有種什麽都抓不住的無力感,最後她聽見自己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什麽時候走?”

“就這幾天吧。”邊關月興致勃勃地說道,“我來荒漠那麽久了,也不知道以前的老朋友有沒有忘了我。”

老朋友三個字她特地加重語音,顯然這也不是什麽正經朋友,而是被她欺負過的沙包們。

根據各大勢力的尿性,就知道他們絕對會帶隊前來分一杯羹,甚至還會聯手吃肉,不給散修喝湯,屆時一定能見到很多熟人。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嫌棄她這個落魄的老朋友?

邊關月可是在楚滔的手劄裏學到很多新鮮用詞,什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如果有機會說出來,想想就激動,肯定很好玩。

燭黎已經恢複平靜,笑得豔麗從容,“那就祝你旗開得勝。”

“借你吉言。”邊關月樂滋滋地說道。

“晚上的時候讓竹簫吧食材送到偏院,算是送別宴了。”燭黎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邊關月的眉眼,輕聲說道。

邊關月眨了眨眼睛:“那你來嗎?”

“你是希望我去還是不希望?”

“當然希望了,大家都是朋友,總不能少了誰吧。”邊關月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是啊,都是朋友。”燭黎展顏一笑,整間屋子仿佛都變得明亮了。

邊關月更高興了,對于自己交朋友的能耐愈發驕傲,“晚上等你大駕光臨。”

燭黎點了點頭,笑着目送邊關月關上門離開。

那本破書重新出現在她手中,翻到之前看的那一頁,卻怎麽也看不下去,腦中總是閃過剛剛邊關月的笑容,她不覺得歡喜,只覺得心悶。

她覺得要是在邊關月這裏完好退場,情劫怕是也能渡過了。

歷劫也不是這麽歷的啊。

*

在商行店鋪裏一通買買買,大把靈石往外撒,雲黛兮才覺得自己心氣順了些,也能回去見邊關月那個殺才了。

回到偏院就看見院子都沒下腳的地方,兩個紅衣服的人在說說笑笑地烤肉,劉海粟沉默地切東西,竹蕭在燒湯,兩個小的在讨論雲黛兮這個老師回來的時候氣是不是就消了。

一派熱鬧的場景。

雲黛兮站在門口望進去,抿了抿唇,走進去站到邊關月面前,假裝沒看見燭黎,面無表情地問道:“這是怎麽了?又比武招親勝利了?”

言訖,才悠悠然地看向燭黎,眼裏的惡劣毫不掩飾。

畢竟是邊關月的朋友,哪怕再溫文爾雅,修養再好的人在如此的耳濡目染之下,損人的本事也是見風漲的。

這是在暗諷燭黎沒人要啊!

燭黎收起笑容,眼睛卻彎了彎,看向邊關月,“關月這個夫婿,我還是很滿意的。”

邊關月察覺到空氣裏除了燒烤味之外還有火藥味,拍了拍燭黎的肩膀,“怪不得你當了女王呢,眼光就是好,我也對我自己很滿意。”

然後就繼續忙烤肉去了,專心把控着火候,留下雲黛兮和燭黎兩人大眼瞪小眼。

竹簫低頭盯着湯,心裏念着清心咒,雖然對那邊的熱鬧心癢癢,但堅決不擡頭,主人的熱鬧不算那麽好看的,而且這種忙不好幫,幫了這一次,下一次可就找不着人了,還是讓主人自己一個人抗住吧。

這湯一看就好喝的不得了。

燭黎微微擡眸,直視雲黛兮,淡淡笑了笑,“雲小姐晚來一步,要不然也能聽見關月對未來的規劃。”

“是嗎?”雲黛兮不屑地哼笑一聲,“她能對未來有什麽規劃,又把那些手下敗将再揍一遍?”

一整只離火鹿後面的邊關月探出腦袋:“你怎麽知道的!”

雲黛兮瞥了她一眼,難得給她個好臉色看,“我還能不知道你,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再多的,就沒有了。

“我大度,不和你計較。”邊關月說完就把腦袋縮了回去。

“饞鬼。”雲黛兮眼不見心不煩,不去看和練劍時一樣認真的邊關月,而是挑釁地沖着燭黎勾了勾唇,“女王還有別的指教嗎?畢竟不管她的規劃時到哪去,我總歸是要跟着她照看着她的。”

邊關月會和燭黎好聲好氣說話,這是因為邊關月受了燭黎的恩惠,而她只是借住了地方,吃了點東西,可她就沒有幫忙抵禦獸潮嗎?再說了,怎麽樣她都出身中域雲家,也不需要怕一個荒漠女王。

此言一出,竹簫更是瑟瑟發抖,這可怎麽是好,主仆二人加起來都沒有人家口才好,完全說不過雲黛兮啊。

奴真和賈小寶也悄咪咪看過來,除了烤肉烤得熱火朝天的邊關月,整個偏院的注意力都在這裏。

而燭黎倒是絲毫不見動怒,平和地說道:“作為關月的同盟,我很樂意見到她身邊有雲小姐這樣的得力屬下 ,同時我也祝雲小姐可以早日得償所願。”

雲黛兮目光冷冷地看過去,她可沒有看到燭黎哪裏真心地祝她了。

與其說是祝福,不如說燭黎根本就不看好雲黛兮。

雲黛兮寒着一張臉:“她走了,女王還需要旁的夫婿嗎?”

燭黎輕輕一笑:“我對此并無執念,還望雲小姐不要太過執着,我輩修士太過偏執便容易滋生心魔。”

雲黛兮:“女王操心自己就行了。”

等雲黛兮氣勢洶洶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偏院仿佛重新活了過來,氣氛也沒有那麽冷凝,兩個小的也敢大口呼吸了。

竹簫湊到燭黎身旁,忍不住對着燭黎擠眉弄眼,她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家主人除了暗中關注以外,當面對峙也是不怵任何人啊。

燭黎無奈,“眼睛進蟲子了?”

竹簫低頭,繼續去弄自己的湯,雖然主人勝了雲小姐,但心情依舊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差。

只是燭黎早就練就情緒不外露的本事,除了竹簫,沒人發現臉上帶着淺淺笑容的燭黎心情有多糟糕。

等雲黛兮從房間裏出來,院裏已經把吃食準備好了,她徑直做到邊關月的右手邊,表情還是很不好,像是誰欠了她幾千極品靈石一樣。

燭黎坐在邊關月的左手邊,淺笑盼兮,盈盈滿目,在火光的照耀下更顯姝麗。

邊關月左右看看,想說什麽,但還是忍住了沒有說。

竹簫喝了口自己煮的湯,大感滿足,不嫌事大地問邊關月,“你想說什麽?我看你在那猶豫好久都沒有說,有什麽就說呗,你這搞得我都好奇了。”

雲黛兮偏頭看了看邊關月,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目不斜視。

燭黎斂眸,淺笑不語,荒漠女王的姿态拿捏得死死的,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都沒有去看對面的竹簫,但在她的話下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靜心等待邊關月要說什麽。

邊關月困惑地“啊”了一聲,“這個啊,我剛剛是想說她倆坐得太近了,好像我被她倆按住羁押一樣,不太雅觀。”

作為一個進過地牢的修士,她對這樣的事很敏感,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坐得那麽近,不要那麽依賴她。

“……”

雲黛兮一言不發地往外坐坐,目光所及之處,每個人都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燭黎倒是沒有動,而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很快就是分別之日,我想和關月好好道別。”

竹簫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是她那個看小黃書都要藏着掩着的主人,主人她真的出息了!

以前燭黎穿着鮮豔紅衣,又長了張勾人狐媚臉,哪怕是做了女王,下面也有很多不好的聲音,傳聞中的面首比太隅沙漠的沙子還要多,可偏偏燭黎什麽都沒幹,她全心全意都在荒漠上,對男女修士并不感興趣,好容易真的動心了,是個那麽難搞的人,她又把什麽都悶在心裏,不肯袒露真心。

現在好了,人要走了,她開始主動了!以前去哪了!

不過努力了總比什麽都不做的好。

邊關月皺了皺鼻子,“你坐着呗,別說的那麽可憐,以後又不是見不到了,你這樣我害怕。”

為什麽害怕?當然還是楚滔那本手劄了,做事之前不要插旗子——反正她就是這樣,一點正經功法不看,就喜歡看這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雲黛兮短促地輕笑一聲,是嘲笑沒跑了。

邊關月覺得雲黛兮的笑聲很突兀,扭頭問她,“你笑什麽?”

雲黛兮撕下一大塊肉放到邊關月的碗裏,“沒什麽,就是覺得你這張嘴有時候還是能說出好聽的話。”

“我倒是覺得你越來越莫名其妙了。”邊關月實話實說。

因為邊關月在任何人面前總是過于的實誠,成功的讓雲黛兮和燭黎對她無話可說,只能悶頭吃東西。

好好的一頓飯被邊關月攪和得氣氛全無,一點離別的感傷都沒有,只想趕緊吃完逃離現場。

倒是奴真,賈小寶,劉海粟好好地吃肉喝湯,時不時看看對面,顯然把對面三人當成下酒菜了。

邊關月站起身,在月色下愈發清隽,舉起酒杯,別樣灑脫,“舉杯,祝我們都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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