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獨守閨房
第33章 獨守閨房
【來到修真界,我本來很歡喜,誰不想當龍傲天呢,可是慢慢我發現修真界并不是我想的那樣……】
在浮光劍上負手而立,飄忽若神的邊關月一邊分心看着手劄,另一邊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她一舉杯,其他人沒有應和,而是第一時間都看向她身邊坐着的兩個人!
什麽意思?不給她面子,她在這個家威嚴掃地了?
從荒漠出來,禦劍飛行的邊關月還是臉頰鼓鼓的,純粹是被氣的。
除了在偏院吃了頓飯,邊關月沒有向任何人告別,讓竹簫替她說一聲就行了,然後就那麽潇灑地在第二天清晨離開荒漠。
只不過由于她還在生氣,就獨自一個人在前面猛飛,最後還是雲黛兮截停了她的飛劍。
“奴真還帶着小寶,飛不快,追你都快追哭了。”出了荒漠,雲黛兮由陰轉晴,說話也能好好說了。
邊關月回頭一看,确實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讪讪說道:“我想事情呢,沒注意。”
她回想了一下,确實飛得很暢快,胸中什麽郁氣都一掃而空,迎上冷風,快活極了。
今天的浮光劍也特別活躍,和她心意相通,飛行的時候又快又猛,一個勁的往前沖,沒注意就和後面拉開了距離。
想想也是,浮光劍這幾個月都沒有好好地在天上痛快地飛,估計也憋屈的不行。
雲黛兮知道她這幾個月能老實地窩在荒漠也是難為她了,就沒有繼續計較,停在半空等奴真他們跟上來。
“你為什麽不把小寶放在荒漠?”
賈小寶是個沒有靈根的凡人,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留在荒漠,燭黎不會讓他遇到危險,而跟在邊關月身邊,可能稍不留神就會被卷進什麽戰鬥中。
邊關月笑着反問:“難不成咱們出來吃香的喝辣的,把他扔在荒漠天天獨守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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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什麽意思。”雲黛兮也是服了她了,“還說她倆呢,你這個做姐姐的,用詞能不能講究些。”
邊關月咧嘴一笑,擡眸眺望遠方,風吹得她衣衫獵獵,聲音也好像也要随風遠去,“我知道,可小寶一個凡人小孩跋山涉水從中域道荒漠投奔我,我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那,他在那誰也不認識,倒不如跟着我們風餐露宿一起吃苦。”
“反正他出事了,我就打死敵人給他報仇,我出事無法再庇佑他了,那他就等死呗。”
“沒人是想被迫留在原地的。”
她難得正經,回到了九域十八州,那個機敏聰穎、少年意氣的劍道天才又仿佛回來了,不帶一絲落寞和陰霾,一直都是這般從容又驕傲的模樣。
雲黛兮眼眶一熱,轉頭不再看她,努力鎮定地說道:“那你就永遠走在前面,要不然後面的人容易走散。”
邊關月摸着下巴,挑了挑眉,驕矜又臭屁,“那是,我就是你們的指路明燈,有我在,你們就不會走錯路,我就知道你也很崇拜我,只是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來。”
“說出來讓你得瑟嗎?”雲黛兮冷笑一聲,臉上卻帶着笑,“還有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崇拜你了?那麽多年,我只想把你的劍挑出去,如果你覺得這也算是崇拜的話,那我無話可說,邊明燈。”
“挑劍的事還得咱倆打過一場才知道,不過你還別說,明燈劍君的名號也挺好聽的。”邊關月想了想邊明燈這個稱呼,關注的重點一下子就歪了。
“是那種把對手打得腦袋反光的明燈嗎?确實挺适合你的。”雲黛兮好笑,“你确定我們要在這打嗎?”
邊關月躍躍欲試:“打一場?如今正好,我金丹你元嬰,打起來不算我欺負你。”
以前的時候她們倆人漸漸就不打架了,不是因為大家都成熟了,而是因為打不起來了,邊關月這家夥就是個吃了飼料的猛獸,築基期能和金丹硬碰硬,金丹的時候能和元嬰初期戰而不敗,等她元嬰了,沒幾個同代修士能和她過手切磋了。
而現在邊關月棄道之後更上一層樓,有了金丹初期斬殺化神中期妖獸這等駭人的戰績,真要和元嬰期打起來,表面吃虧的是她,但實際倒黴的人是誰還不一定呢。
雲黛兮擠出來一個笑容,皮笑肉不笑,“你現在很是嚣張啊。”
邊關月疑惑地看着她:“這話說的,我啥時候不嚣張了?”
哪怕是當着無極道宗上下,她也能傲氣地削去無極道宗矗立萬年的宗門大殿,把無極道宗面子裏子都踩在腳下,這還不夠嚣張?
不嚣張就不是邊關月了。
“那我就陪你過過招。”雲黛兮沒等邊關月說話,直接一掌打出去。
等劉海粟帶着奴真和賈小寶趕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倆人在天上打得熱火朝天,根本沒注意到他們跟上來了。
邊關月把人惹毛以後很雞賊地躲來躲去,堅決不浪費自己的靈力,打法很是敷衍人,用的劍招都是她在燭黎府邸的藏書樓翻出來的劍法。
雲黛兮周身氣質愈發冷凝,水靈根打出來都快凝結成冰了,完全是被邊關月氣的。
“你找我打架,是練你的逃命工夫嗎?”
邊關月躲開雲黛兮的劍尖,笑而不語,不再陪她玩了,一個回刺,沒傷人,而是把雲黛兮的佩劍勾到了自己手裏,拿着戰利品啧啧稱奇。
“你還用着這劍呢?不會想着用這把劍一雪前恥吧?”
被勾到邊關月手裏的佩劍就是當初那把被邊關月挑開的劍。
原本還想上前打招呼的劉海粟三人立馬從心地落到地上,沒敢湊過去,因為雲黛兮現在的臉色着實不好。
不過敗在在邊關月手裏的次數太多了,雲黛兮其實沒有那麽生氣,她就是覺得邊關月這得瑟的樣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刺眼,讓人手癢癢,偏偏又打不過她。
切磋打不過邊關月,到了拼命的時候活下來的一定是邊關月,因為這家夥拼命的時候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雲黛兮伸手,悶聲說道:“把劍還我。”
邊關月把戰利品扔給她,嘴上還不忘叭叭,“你又不是劍修,幹嘛總想着和我比,這怎麽比得上嘛。”
雲黛兮悶悶地接過劍,不想和她說話。
這次輸得比以前還要随意,邊關月都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把她的佩劍拿到手,她也沒脾氣了。
邊關月很少見到她這個樣子,樂得把浮光劍扛在肩上,圍着雲黛兮哈哈大笑,嘲笑的醜惡嘴臉一覽無餘。
奴真戳戳賈小寶,“你上,姐姐和老師不會打你的。”
作為唯一一個凡人小孩,賈小寶唯一的作用就是在邊關月和雲黛兮心情不好的時候上去抗雷,畢竟總不能真的打孩子吧。
邊關月轉頭看過來:“我聽得見。”
奴真仰着小臉:“我就是說給姐姐聽的啊。”
雲黛兮笑了一聲:“和你一樣的滑頭,近墨者黑,你該反思一下自己了。”
“反思什麽?現在多機靈啊。”邊關月覺得這是個好的變化,明明是近朱者赤,“你是她的老師,不應該你教導她嗎?”
雲黛兮看着奴真,嘴角上揚,“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奴真拒絕和她倆交談,皺巴一張臉對着賈小寶,“每次都是這樣,她倆鬧矛盾,咱倆遭殃。”
賈小寶的包子臉也皺成褶子,“……我好像才是最冤枉的。”
邊關月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是到哪裏了?”
劉海粟是唯一一個留意她們途徑了什麽地方的人,“陽虛域的太洪郡。”
邊關月看了看兩個小的滿眼渴望,索性大手一揮,“聽說太洪郡的花朝節就是這幾天,過去看看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反正咱們也不着急去明霞域。”
明霞域那邊還沒有找到澤林國的入口,而沼澤又危險無比,太早過去容易給別人做嫁衣,反正也不着急,倒不如先玩個高興。
奴真和賈小寶立即歡呼起來,她倆一個凡人受不住長時間的禦劍飛行,一個最讨厭枯燥的趕路,能進城湊湊熱鬧,她倆就很高興了,自告奮勇地在前面開路。
雲黛兮走到她身邊,“你還真是寵孩子。”
邊關月走在後面,壓低聲音,“我也想進城看看。”
“在荒漠的時候,你怎麽不玩個痛快?”雲黛兮很是不明白,都是城池,還能有什麽不一樣的。
若說的話,荒漠五城可比這裏的城池有特色多了。
“不一樣,荒漠的風一吹,鼻子裏都是沙子味,修士也比較躁動,出去光看吵架和打架的了,要不然就是正事,玩都玩得不舒心。”邊關月愛湊熱鬧,看到小販和客人用荒漠方言吵架,她都圍上去看看,哪顧得上玩。
雲黛兮斜睨她一眼:“我還以為你要為了人家女王,留在荒漠當個贅婿呢。”
邊關月嘆息一聲說道:“軟飯好吃,但不能常吃啊。”
劍修立身還得靠手裏的劍,要不然軟飯吃的都不安心。
“……德行。”
她們一行五人還沒有進城就已經感受到了太洪郡民衆對花朝節的追捧和狂熱,随處可見的鮮豔花朵,花香濃郁,姹紫嫣紅。
邊關月抱劍到處亂看,看到什麽花都覺得稀奇,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你看什麽呢?”雲黛兮随着她的視線一一看過去,也沒發現什麽珍稀,都是些尋常品種的花卉。
邊關月:“我在想我的逢春劍意還是太單調了,殺人以後再生出這樣花花綠綠的小花多好看,一看就知道我是個開朗活潑的好人。”
雲黛兮覺得自己就是多餘搭理她,“那你慢慢琢磨吧。”
進城以後邊關月就不再亂看,表情嚴肅,板着一張臉,順着人流走在街上。
這一次雲黛兮沒有問她在琢磨什麽,雲黛兮覺得答案一定是自己不想聽到的。
她沒問,邊關月卻是主動說了,“修士一個人三十塊下品靈石的入城費,搶靈石呢!”
她拍了拍賈小寶的肩膀,滿意說道:“還是我們小寶省靈石,一兩銀子就能進城。”
賈小寶腼腆地撓撓頭,“我的靈石都給姐姐。”
上次分的贓款他一塊靈石都沒有動,都攢着呢,他也用不到,還不如都給邊關月。
再看看奴真和劉海粟,表情仿佛都在贊同,也覺得一個修士三十下品靈石太貴了,把邊關月的摳門學了個十成十。
雲黛兮擠開邊關月,一臉陰沉地說道:“入城費好像是我出的靈石吧?還有,不要惦記我學生那點靈石,自己想辦法掙去。”
邊關月為自己喊冤:“我什麽時候要他的靈石了?雲大小姐,你可不要張口就來敗壞我的名聲。”
雲黛兮不為自己辯解,而是沖着她伸手。
“怎麽了?”邊關月不明所以。
“入城費還我。”
邊關月吹着哨子,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然後眼前一亮,跑向一個攤子,付了十枚銅錢,買了五串糖葫蘆。
“可別說我沒有請你們啊。”邊關月回來把糖葫蘆分給其他人,一邊咬着糖葫蘆一邊說道,“還是民間的東西便宜,小寶那一兩銀子都能買好多糖葫蘆了。”
“……你就摳吧。”雲黛兮難免有點吃人嘴軟,自覺為邊關月的行為找補,“估計是看着小寶跟着一群修士,就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兩銀子。”
賈小寶也很贊同:“就是,在我家那裏一兩銀子都能吃上三個月了。”
他家三代人加起來的積蓄也沒幾兩銀子。
奴真和劉海粟啃着糖葫蘆,沒說話,這一大一小光有實力,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過,要不是跟着邊關月,就連極品靈石都沒有見過,六十塊下品靈石對以前的他們來說都負擔不小。
雲黛兮對這幾人也是沒轍了,好笑地問邊關月,“難不成你再把靈石搶回來嗎?”
邊關月有些意動,但也耐得住性子,“重要的不是我們四人進城的靈石,而是小寶的那一兩銀子,坑我的錢就是不對,走的時候把多的要回來。”
“……那是我的錢。”
“都一樣都一樣。”
解決分歧以後她們就去找客棧,依舊是雲黛兮出靈石,不是想給邊關月花錢,主要是想耳朵能清靜些,不要再遭罪了。
每人一間最好的上房,雲黛兮拿靈石的手都不帶抖的。
在房間裏逛了一圈,除了劉海粟、雲黛兮,剩下的三個都坐不住,急匆匆地要出門逛逛。
沒辦法,只能陪着一起去。
不知何時,邊關月手上又多了串糖葫蘆,吃得眼睛都彎了起來,興致勃勃地和幾個人分享說道:
“這是我小時候最珍惜的味道了,天天就盼着隔壁峰主出宗門給我捎一串,有一次隔壁峰主大手筆地買了一草靶子的糖葫蘆,把我高興的恨不得把繁枝峰給炸了,然後我很嚣張地扛着比我還要高的草靶子滿宗門亂竄,把糖葫蘆發給我看得順眼的人,看不順眼的,我就特地在他面前吃完再走。”
“哦,那時候李道然就已經在宗門了,瘦巴巴的,看着比小寶還可憐,我好像還把糖葫蘆分給她了。”
賈小寶立馬捧場,“原來那時候你就認識大師姐了啊!”
邊關月也想不起來當時她和李道然關系好不好了,她看到手裏的糖葫蘆,忽然想到那段記憶,驚訝于自己還會把到手的東西分給別人——雖然初衷是為了得瑟顯擺。
“記不得了。”邊關月對自己啧啧稱奇,“不過她也算是少有幾個能從我手裏拿到糖葫蘆的人,主要是我當時長得白白嫩嫩,她比我大兩歲,看着又瘦又矮,忒可憐了些。”
“我那時候還是太心善了。”邊關月如此總結說道。
賈小寶想象不出來大師姐瘦瘦小小的樣子,自他進入無極道宗以後,李道然就已經是首席大師姐了,正直公正,古道熱腸,所有人都對她心服口服,因為李道然,他這樣的仆役弟子也能按時領到自己的月例,在他看來那樣氣度的大師姐應該是出身極好的。
“原來大師姐以前也吃過苦的,我還以為她一直都那麽厲害。”
雲黛兮接話:“再苦,現在也翻身了,未來的無極道宗掌教,有什麽好苦的。”
她對李道然那樣慣會裝模作樣的僞君子的感官并不好。
邊關月對此持不同意見:“以前我覺得她會是下一任掌教,不過在我這事過去以後我就覺得不太可能了,李道然的心還不是黑的。”
就沖着無極道宗掌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她就覺得李道然還是太正直了,不太适合這職位。
現在她已經不避諱自己前二十四年的經歷和無極道宗的存在,說到底是她的一部分,也是她必須跨過去的一道坎,沒什麽避而不談的。
雲黛兮撲哧笑出聲,見邊關月不解地望過來,淡定說道:“我就單純笑笑。”
那位無極道宗的大師姐絕不是表面上的良善性子,當年在宗門大殿的時候幾句話就讓她下不來臺,也就邊關月覺得是個好人。
雲黛兮又看到了滿眼亮晶晶的賈小寶,哦,這還有一個,再看看單純的奴真和寡言少語的劉海粟,她終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傻傻一窩。
邊關月吃完手上的糖葫蘆,拍了拍手,客觀評價了雲黛兮這個笑,“你分明就笑得不懷好意。”
雲黛兮眯着眼看過來,邊關月已經看到好玩的,連忙擠進人圈裏了。
這是個書畫攤子,攤主是個袖子洗得發白的儒衫書生,桌子上擺着十二張風情各異的美人圖,正賣力吆喝着,“春宵樓的十二個絕色美人在花朝節就要出閣了,屆時哪位得到了青睐,拿着畫過去,也讓美人開懷不是?”
人群裏有人問,“你是怎麽見到春宵樓美人的?”
書生舉了舉自己兩袖清風的衣衫,“你以為我寫字畫畫的錢花在哪了?我可是求了梅娘好久,她才同意讓我畫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有人知道梅娘就是春宵樓的老鸨,當即哄笑出聲,“講清楚怎麽哄的啊?梅娘我可是見過的,你能把她說服,下了不少力氣吧?”
書生鬧了紅臉,“各位看畫,看我做什麽。”
邊關月厭惡地退出人群,握着浮光劍的手收緊又放開,小聲地喃喃自語,“放你們一馬。”
都是群凡人,她不至于當街揍人,容易被
只不過她有點氣不順,聽了這些污言穢語,覺得自己耳朵髒了,也想讓別人氣不順。
就在她快步走後,書生好奇不帶惡意地飛快看了她一眼,繼續敷衍這群閑着沒事幹不買畫的閑漢。
邊關月走到雲黛兮身邊,“我知道咱們這三天要幹什麽了。”
雲黛兮莫名覺得事情不對,邊關月想做什麽事之前會找她商量嗎?不會,這家夥最是獨斷專行了!
“……又有什麽事要我跟着你一起去抗?”
邊關月咳嗽一聲,有個太過了解自己的朋友好也不好,這就是壞處,一眼看穿她要做壞事。
“那什麽,你想不想在花朝節的時候逛一逛萬花城最特色的地方?”
“說我能聽得懂的人話。”雲黛兮平和說道。
邊關月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不讓前面過于好奇的兩個小的聽見,“就是這裏的青樓。”
雲黛兮深呼吸,只說了一句,“我不想被萬花宮當成死敵,你懂嗎?”
太洪郡是萬花宮的地盤,都是一群修合歡的瘋女人,如果在花朝節招惹了她們,她們是真的能幹出來跨越栖靈大陸追殺的事出來。
曾經有修士故意拿萬花宮的人來修無情道,殺妻證道,硬是被萬花宮老祖追殺得上天無門,入地無路,練虛期圓滿的大能硬生生被斬殺,神魂當場破碎,死後也要被壓彎膝蓋,朝着萬花宮的方向跪地認錯。
這是群用自己的瘋狂證明自己不好惹的女人,招惹無極道宗沒事,因為無極道宗可能會用大義壓迫你,不會光明正大的出手,但萬花宮不會管這些東西,她們只知道她們的死敵死了也得磕頭認罪。
雲黛兮真誠地看着邊關月,滿心的不解,“你就非得挑花朝節的時候作妖嗎?”
這地方都叫萬花城了,是誰的地盤還用想嗎?而萬花宮的女修最重視的就是花朝節了,這時候搞事情,和在人家墳頭上擺酒席有什麽區別?
“到時候光咱倆過去,見機行事,我不會沖動的。”邊關月回望過去,對對手指,想了想還是有點對自己不太放心,補充說道,“能讓我沖動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雲黛兮無語凝噎,“你都想好了,還問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