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十二花神
第35章 十二花神
外面很熱鬧,有十二頂轎子正在往這邊過來,一頂轎子是一朵花的的形狀,都是十二花神的裝扮,有不少人停下來在街邊觀看,甚至有的人一直跟着轎子跑。
車隊在前面慢悠悠地走,随形的婢女灑着十二種不同的花瓣。
邊關月站在十二樓往下看,都能聞到那股混合的花香和胭脂味。
她倚着窗戶,眯着眼看過去,輕笑一聲,“還真是香車寶馬鋪滿路。”
巡游的車隊逐漸接近,在萬花樓前停留了下來,吹吹打打,還有女子吹簫彈琵琶,特意在萬花樓這裏表演節目。
正好方便邊關月把底下盡收眼底,每頂轎子的花神都是絕色美人,風情各異,美得各不相同。
邊關月福至心靈,猜測道:“春宵樓的十二花神?”
聽到她說話的曲蓮心往外面看了一眼,語氣帶着幾分熟稔的調侃,“明燈道友沒來萬花城多久,就已經知道了最大的銷金窟。”
邊關月沒回話,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她總覺得這一會不止一個人的神識掃過來了,而且這些花神好像沒有那麽簡單。
乍一看就是毫無修為的凡人,仔細看過去就會發現看不真切,總是隔着一層什麽,還有一股隐藏在花香、胭脂香下奇怪的味道。
若是她探查肯定能發現是什麽,但這無疑是和人結成死仇。
“有意思了。”邊關月轉身指了指外面的盛況,笑着問曲蓮心,“這是不是有點太張揚了?”
在萬花樓前表演、吸引顧客,如果春宵樓是萬花宮的産業,那就說得通了。
曲蓮心明白她問的什麽,幹脆利落地搖搖頭,“春宵樓的背後不是萬花宮,開門做生意,我們總不能把人給趕出去。”
卻沒有說春宵樓的背後和萬花宮有什麽關系,搞得邊關月對春宵樓越來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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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生最愛生得美的人和物,若是有機會,我定要去春宵樓轉轉。”
奴真吃了幾口就飽得不行,放下筷子,興致沖沖地跟着說道:“我也去我也去,我也愛美人!”
獨斷專行的邊關月立馬否決了她的請求,“不行,我可不要養出來奢靡無度的纨绔女,到時還得我花靈石撈你,你和小寶都在客棧等着,只有我和你老師去!”
被提及的雲黛兮本來就胃口不好,現下更吃不進去了,頂着奴真羨慕嫉妒的眼神,心裏暗暗地翻了個白眼,真以為是什麽好事啊?邊關月分明是拉着她一起抗雷的!
奴真不滿地抗議,“我不小了,你在我這個年紀早就天天逛青樓了!”
邊關月非常的冷酷無情,“我能讓青樓免費請我進去,你能嗎?”
雖然邊關月砸了很多青樓,但下一次她進青樓還是不用花錢花靈石,天驕劍修,走在哪都是獨一檔的風流。
奴真洩氣,夾了最後一朵永生花,藍色的霧氣立馬從她嘴裏、鼻孔裏冒出來,算是她發洩的方式。
曲蓮心把目光轉到邊關月身上,眼裏都是興味,“你要是想去春宵樓,我可以給你安排三樓的房間,若是看上了哪個花神,可以把人直接請進房間裏談心說情。”
桌子上的人都望過來,奴真是羨慕和好奇,雲黛兮就是冰冷冷的眼神了。
邊關月不在意地說道:“浪費這個靈石幹嘛,我就是好奇春宵樓裏面長什麽樣子,去湊個熱鬧而已,犯不着大費周章。”
她自然不會說自己是去搞事情了,目前看來,事情應該搞不起來,那群花神絕對不簡單,但過去看一眼總不礙事吧?
邊關月坐不住,把房間裏自帶的酒壇拿過來打開,聞了聞發現沒有催情效用才放心給自己倒酒,一飲而盡,贊嘆一聲,“好喝,不過有點太甜了,不怎麽像酒。”
曲蓮心解釋說道:“有很多人說過萬花樓的酒水不像酒,喝着太甜了,不過這酒就算是對修士來說後勁也是很大的。”
“大不了回去睡一覺。”
邊關月屈尊降貴親自給桌上三個大人倒了杯酒,自動忽視了奴真灼灼目光,對着雲黛兮和劉海粟說道:“你們也嘗嘗萬花樓的酒。”
三人都給她面子地把酒喝幹淨。
那壇酒被邊關月占為己有,自己一個人悠閑翹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品酒。
吃飽喝足以後,其他人還好,只是臉有點紅,而邊關月就有些暈乎乎的了,走路都搖搖晃晃,但還是熱情地和曲蓮心告別,“我明燈最喜歡交新朋友了,能見到曲道友這般人物,萬花也要失色,我們萬花城一行已經算是圓滿了……”
她不光說,整個人還挨過去,手搭在曲蓮心的小臂上,因為醉酒,靈力控制不住地亂竄,就那麽竄到了曲蓮心的脈搏上。
邊關月迷瞪瞪地發現自己失禮了,一邊道歉一邊順勢讓奴真和雲黛兮扶住自己。
曲蓮心笑了笑,大度說道:“道友醉酒,不算冒犯。”
邊關月靠在雲黛兮身上,朝着曲蓮心擺了擺手,“回見啊。”
出了萬花樓,還在和曲蓮心擺手,看起來非常依依不舍。
最後還是雲黛兮看不下去了把她的手給收回來,帶着醉鬼回客棧。
等到了客棧,衆人默契地到邊關月的房間,雲黛兮直接松手,也不管邊關月會不會摔跤。
邊關月眼神瞬間清明起來,站直身體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嘟嘟囔囔地抱怨道:“粗魯!就不知道對我溫柔點嗎?”
雲黛兮直接問道:“你在搞什麽名堂?”
邊關月散漫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潤了潤嘴唇,才說道:“在萬花樓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說的那個跨越栖靈大陸追殺萬花宮仇人的老祖就姓曲。”
她從前被罰抄寫門規的次數太多,偏偏每次都記不住,于是就會去無極道宗的藏書閣一邊看閑書,一邊監督小弟子替她寫罰寫。
有關萬花宮的曲老祖也看到幾句,不過她沒當回事,印象也就不怎麽深刻,還是突然想起來她看過的修真界大能風流轶事裏面有位百花宮的曲老祖。
雲黛兮噌的一下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着邊關月,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那你還敢……”
後面的話她沒有明說,誰知道那位曲老祖是不是注視着她們這裏,在這樣的修士面前,就算是傳音也能被聽得一清二楚。
說實在的,邊關月裝醉的技術可謂是出神入化,不熟悉她的人根本看不出來她是不是裝醉。
但雲黛兮還是知道的,這人還是個小崽子的時候就敢偷喝酒,等長大以後更是喜歡喝酒裝潇灑,不管是藥力、靈力還是酒力都能煉化,從來沒有喝醉過,不至于來萬花城一次就醉得搖搖晃晃。
可邊關月這點演技在一個活了幾千年的修士面前,道行還是太淺了些,一眼就能看穿她在裝醉。
邊關月沒有那麽多的顧慮,直白地說道:“好奇嘛,要不然這頓飯我可吃得不安心。”
剛到萬花城第一天,就有萬花宮的人請她吃飯,總不能是看她長得俊吧?
她本來只是好奇春宵樓是個什麽情況,她竟然連一個花神都看不穿,總不能這十二個花神都是化神以上的修為吧?那麽大的手筆幹嘛開個青樓,化神也不是這樣浪費的吧?西逃的時候追殺她的修士也沒有那麽手筆豪橫啊!
想到萬花宮的老祖就姓曲以後,她覺得萬花城更有意思了,然後看到酒壇就靈光一閃想到這個試探的辦法。
“那你看出了什麽?”雲黛兮覺得自己是不是變得越來越逆來順受,在招惹一個練虛期起步的大能以後,她還能冷靜地問邊關月看出來什麽,“別告訴我,你折騰一圈全是白折騰了?”
邊關月嘿嘿一笑:“那倒不至于,這麽說吧,八九不離十。”
她的靈力探過去立馬像水滴流入江河,不見蹤影,可見曲蓮心經脈的寬度深度有多深不可測。
雲黛兮也不想問邊關月為什麽如此确定了,她只覺得人生無望,喪氣地說道:“咱們就大難臨頭各自飛吧,你也別禍害我們了。”
這人惹禍的本事不服不行!
看她的樣子還挺自豪的。
邊關月望着奴真、劉海粟、賈小寶三人,可惜地說道:“你還能走,她們仨不行,得跟着我一條路走到黑了。”
雲黛兮懶得和她逗悶子,憂心忡忡地說道:“那麽大個老祖,不至于看上……嗯哼。”
由于曲蓮心出身萬花宮,無法不讓她多想,可是曲蓮心如果真的是萬花宮老祖,什麽美人找不到啊?沒必要找邊關月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雙修吧!
邊關月嫌棄地看她一眼:“你腦子能不能想點正經東西?我猜測曲老祖應該是把神識布滿整座萬花城,在我們剛進城的時候就發現了我們。”
奴真也不免擔憂起來,“那我們現在說這些不會……”
邊關月特別雞賊地說道:“我認識的是曲蓮心曲道友,和萬花宮老祖有什麽關系?交朋友而已,又何必看身家背景,最重要的是心誠。”
其他人就那麽靜靜地看着她自說自話。
邊關月不耐煩了,擺擺手,“回你們自己房間,我醉了,要睡覺!”
她只是胡說八道而已,又不騙人,明燈之名如此,喝醉睡覺也是如此,至于別人會不會自己想歪,那和她有什麽關系?她又不能控制別人怎麽想的。
這要怪在她身上,就是自己有問題了。
雲黛兮走之前神色複雜地看着邊關月,“有一天你得罪整個栖靈大陸的時候,不用懷疑,那都是你應得的。”
什麽叫不歸路?邊關月的別名就應該叫不歸路。
邊關月氣急敗壞地把雲黛兮給推出去,“呸呸呸,真不會說話,我明燈可是要名傳千古的!”
至于什麽名聲就先暫且不提,容後再議。
邊關月關上門,往床上一躺,在其他人滿心憂思的時候,她已經美滋滋地入睡了。
雖然不知道曲老祖為什麽請她吃飯,是不是有什麽目的,但這是人家該思考的問題,和她無關。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神清氣爽地起床,挨個敲開其他人的房門,神采奕奕地說道:“我聽說萬花城的早飯有鮮花餅、鮮花包子、鮮花粥,很好吃,咱們也去嘗嘗吧。”
雲黛兮無比怨念地看着她,就連賈小寶也長出了黑眼圈,額頭上還急出一個大痘出來,一下子看着比實際年齡大了三歲。
邊關月樂得哈哈大笑,“小寶你這痘怎麽正好長在中庭上?”
雲黛兮拍了她一下,沒好氣地說道:“吃你的鮮花包子去吧,別在這欺負小孩。”
*
後面兩天邊關月安生地游玩,沒再搞什麽幺蛾子,晚飯都是在萬花樓解決的,期間曲蓮心并沒有出現請她們吃飯,邊關月還十分可惜。
靈石要是不花自己的就最好了。
其他人對邊關月的惋惜無法感同身受,自從在邊關月嘴裏知道曲蓮心的身份以後,四個人就恨不得和曲蓮心此生不複相見。
越是平靜,就越是心裏揣揣不安,生怕曲老祖要對她們做什麽。
邊關月大肆嘲笑,“人家都說了是交朋友,想那麽多幹什麽,吃好玩好睡好就行了,別自己吓自己。”
直到花朝節那天,雲黛兮看着煥然一新的邊關月,試圖打消她的沖動,讓她老老實實待着。
“就非得去春宵樓嗎?青樓是什麽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
邊關月又換上了那身藍色直襟長袍,輕搖着扇子,俊俏不已。
扇子一合,她竭力表明自己的人畜無害,“哎呀,就是去看看而已,我早就過了年少輕狂,看不過眼就破壞的年紀,不用擔心。”
“……這話誰說我都信,唯獨你,我沒法相信。”
邊關月冷哼一聲,看着雲黛兮的眼神,實在沒法,勉強說道:“你就跟在我身邊,見勢不妙就扯扯我的袖子,我就不會亂動了,怎麽樣?”
“行吧。”雲黛兮不答應也不行了,總不能把邊關月一個人放出去吧?她能招來更大的禍事!
“這才對嘛,咱們只是去欣賞美人的,不要一副氣不順找人幹架的樣子,放輕松。”邊關月漫不經心的語調裏還帶着笑意。
雲黛兮:“你最好說到做到。”
“這是自然。”
兩人步行去春宵樓,因為過節,萬花城中人頭攢動,人來人往,擠得不行。
一般的時候可以用靈力形成空氣牆,不讓行人走過來,但現在不行,人太多了,根本沒地方讓路。
雲黛兮不自覺地挨着邊關月的手臂并肩而行,甚至雲黛兮小半個身體靠在邊關月懷裏,邊關月轉頭說話的時候噴出的熱氣就灑在她的耳朵上,整個人都熱起來,臉頰、脖子、耳尖都紅透了。
邊關月剛護着雲黛兮不讓行人撞着她,偏頭的時候就看見雲黛兮整個人都帶着粉意,因為她穿得一身白,非常俏麗不說,因為臉紅更是添了幾分嬌羞。
“現在看起來才像大家族的嫡系大小姐嘛。”
那個整天吃了炮仗和她嗆嘴的辣椒精實在讓人招架不住,當然了,只要怼別人不怼她就是好朋友嘛。
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雲黛兮沒聽清她說的什麽,懵懂地“啊”了一聲,“你說了什麽?”
因為姿勢的緣故,雲黛兮的聲音有些細,不可避免地帶上了羞意。
邊關月見她實在太紅了,笑着說道:“我給扇扇子。”
動用靈力,給雲黛兮扇起來清爽的涼風。
因為她是木系靈根,扇出來的風還帶着絲絲的綠木清香。
雲黛兮還沒說什麽,一個恰好站在雲黛兮另一邊的簪花漂亮姑娘爽朗笑道:“讓我沾光了!你對你良人挺細心的。”
人太多,周圍都是各種聲音,所以這位姑娘說的話斷斷續續地鑽進來她們的耳朵裏 ,唯有那個良人聽得一清二楚,因為姑娘發現自己聲音太小了,後半句話特地拔高音量。
邊關月繼續勞累給雲黛兮扇風,咧着嘴,樂不開支地笑着解釋,“這是我家中大姐!親大姐!”
街上游人太多,各自說了一句話就被沖散,簪花的姑娘被人流擠着向相反的方向走遠,回頭都看到她倆以後,還在疑惑地想着,親姐姐的臉會對妹妹紅成那個樣子嗎?
早在邊關月話音剛落的時候,雲黛兮就顧不上害羞,幹脆利落地給了邊關月一巴掌,實心地拍在她搖扇子的手上。
“誰是你親大姐?你要改姓雲了嗎?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有你這個妹妹?”雲黛兮氣得三連問,要不是實在施展不開,她絕對要當場拔劍,打不過也要出口惡氣。
邊關月和她傳音,直接鑽到雲黛兮耳朵裏說話,“你別不知足了,你看人家曲道友為了做我姐姐,都要天天請我吃飯,你什麽都沒做,就占了天大的便宜,我都沒說什麽。”
雲黛兮氣惱得想趕緊往前走,奈何這條街上的人太多了,除非她從街上行人頭頂飛過去,要不然一段時間裏她還真擺脫不了邊關月。
邊關月笑嘻嘻地說道:“要不是你們家在中域,我還是很樂意跟你姓雲的。”
修真雲家,可是中域一等一的大勢力,就是和無極道宗的關系處得太好了,過去就是被人甕中捉鼈,否則邊關月還是挺希望給自己找個耐造的靠山的。
雲黛兮兩眼放空,實在不知道和這個沒皮沒臉的人該說些什麽,只得惡狠狠地說道:“你想進雲家随我姓,那就得給我做個上門女婿了。”
邊關月看着雲黛兮的臉沒忍住,笑得合不攏嘴,“那不成,我怕看見你就笑場。”
見雲黛兮這張臉見了十年,說一聲青梅不過分,一起偷酒喝、一起打架、一起做壞事……對方什麽樣子沒見過?邊關月逗雲黛兮都成了習慣,要是當了上門女婿,她以後什麽正事都不用幹了,光顧着笑了。
笑場這個詞還是她從手劄裏學到的,說的是楚滔第一次找狗腿小弟吹噓他的時候差點繃不住笑場,用在這裏非常合适。
雲黛兮第一次聽這個詞,不費力地就理解了邊關月的意思,久經鍛煉的大心髒也難免感覺到了幾分酸澀,也不給邊關月一巴掌了,默不作聲地走路。
邊關月招惹雲黛兮生氣可謂是家常便飯,最高的一次她一天氣了雲黛兮十七回,最長的一次氣了雲黛兮九個月,就這樣雲黛兮還願意搭理邊關月。
于是她看雲黛兮是否真的生氣的經驗無比豐富,光是匆匆一眼,就知道人是不好哄了。
不過她最不缺法子。
邊關月從懷裏拿出一個落瑾花編織的手鏈在雲黛兮眼前晃了晃,實誠地賠禮道歉,“雖然不知道你氣我什麽,但是我招惹的,還是我賠罪吧。”
見雲黛兮不接,邊關月還給她興沖沖地介紹,“萬花城在這一點上就特別俗氣,全是些情情愛愛的花,想找一個給兄弟姐妹的花都不好找,還是只有落瑾花沾點邊,寓意着祝友人前程遠大,萬事順遂。”
至于這花多用于離別場景的事,邊關月就不好明說了。
“我給你戴上吧。”
邊關月攥過來雲黛兮的手腕,親自給她戴上手鏈,自我欣賞了一下,覺得不錯才放開她的手。
雲黛兮心裏又酸又澀,其中還夾雜着幾分微不足道的甜意,一瞬間什麽都想了,又好像什麽都沒想,只能眼睜睜看着手鏈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只能逼自己清醒下來。
“你什麽買的?”
“早上吃鮮花餅的時候。”
“我記得你這兩天把都鮮花餅當成了零嘴,還沒吃膩呢?”
“花那麽多,每樣十斤,我都沒吃過來呢。”
說話間,兩人就來到了春宵樓的樓前。
連綿不斷的亭臺樓閣,裏面燈火輝煌,嬌笑聲隐隐約約傳過來,看起來熱鬧極了。
“進去一趟,得香成留香蟲。”邊關月嘀咕一句。
留香蟲是一種屁股可以擠出香氣彌漫的汁液的蟲子,可以留香很久,就是樣子黑硬不怎麽好看。
“少說點話。”這算是雲黛兮對邊關月唯一的要求了,哪怕心知不可能,但也不希有為口角之争而大打出手的事發生。
“知道了。”
兩人剛被小厮引着走進來,就有搖着扇子扭着腰,披着要掉不掉披肩的風情老鸨招呼她倆,“二位仙長第一次來?要不要奴家幫你們介紹介紹我們樓裏的姑娘?”
她倆氣質和凡人大相徑庭,容貌、氣質過于的出衆,一看就是修行中人。
邊關月看着她的裝扮,問了句,“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