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實力暴漲

第40章 實力暴漲

唐淺淺的眼睛很漂亮,瞳色很淺淡,看過來的時候會讓人以為她在全心全意地注視着你、依戀着你。

她抿了抿嘴,不知為何,在邊關月的目光下,她有種無處遁形的幹淨,想要躲開對方清亮并不迫人的視線。

林無眠望向邊關月,替她回答,“對,小淺是木靈根。”

邊關月:“正好我也是木靈根,我幫唐姑娘輸入一些靈力吧。”

林無眠看起來比一旁不語的唐淺淺還要高興,她欣喜于這樣的巧合,覺得真是有緣分,連忙答應下來,“真的嗎?那就多謝明燈了。”

邊關月的指尖搭上唐淺淺的脈搏,其餘的林家小輩已經退出去,而旁邊的林無眠還在喋喋不休。

“真是有緣,若不是明燈,我在這裏還找不到相熟的木靈根修士,還好我結識了你。”

雲黛兮沒忍住,說了句公道話,“來這裏的不是木靈根就是水靈根,明燈要是金靈根,她來這幹嘛。”

有個屁的緣分。

林無眠讪讪地閉上嘴,不再說話打擾盤膝打坐的邊關月和唐淺淺。

背對着雲黛兮的邊關月勾了勾唇角,這才是她認識的‘淑女’雲黛兮,一張嘴就讓人下不來臺,深得她的真傳。

溫和精純的靈力從邊關月的指尖流入唐淺淺的體內,化作一股暖流,滋潤唐淺淺衰敗的身體。

唐淺淺緊閉的雙眼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不屬于她的靈力太過純粹清靈,讓她枯木般的身體一下子就煥發了生機,身體各處争相搶奪這股養分,宛若枯木逢春。

像是老樹生出了新的枝丫,帶來勃勃生機。

就是太癢了,癢得她想輕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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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淺淺咬着唇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不只是為了自己一貫維持的形象,今天她莫名就是不想展示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

靠着這股莫名的堅持,唐淺淺硬是撐完了最癢的那一陣。

身體從未這樣好過,淤塞的經脈好像也全部被疏通,靈力流轉也快了起來。

搭在手腕間的指尖頃刻間退去,唯有殘餘的溫熱觸感昭示着剛剛發生了什麽。

唐淺淺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眼睛,入目的是林無眠異常高興的臉龐,她感到了一股由衷的失落感,失重感牽扯着她的心髒。

“小淺,你感覺怎麽樣?舒服些了嗎?”

唐淺淺看向一旁臭着臉,和雲黛兮說話的邊關月,在邊關月看過來之前收回視線,溫柔地看向林無眠,瓷白的臉上也多了些紅色,“小眠,我好多了,不痛也不想咳嗽了。”

她的病弱是娘胎裏帶來的,要不是林無眠這些年精心養護着,她早就化作一堆枯骨,就算這樣,也是時常咳嗽咳血,只是她忍耐力極好,再想咳嗽的時候也可以忍住。

林無眠一下子笑開,“真好!我們要好好謝謝明燈。”

唐淺淺在舌尖上研磨明燈兩個字,不由自主地向名字的主人望去。

另一邊,邊關月正若無其事地和雲黛兮說話,“那什麽,你今天是正常的雲黛兮嗎?”

雲黛兮養氣功夫愈發的好了,此刻還能反問邊關月,“正常如何,不正常又如何?”

邊關月條理清晰地說道:“正常的話,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正常的話,我盡量讓其他人離你遠一點。”

“……為什麽不是你離我遠點?”

“我怕你發瘋咬人,我得制住你,不讓你禍害到無辜的花花草草……”

話還沒說完,雲黛兮一拳就砸過來了,邊關月跳着跑出帳篷,身形無比靈活,熟練得像是躲了千百次。

雲黛兮冷笑地追出去,眼裏燃燒着怒火。

林無眠見她跑走,慌忙追過去,“明燈,我和小淺還沒向你道謝。”

邊關月的聲音從外面遠遠地傳進來,“有事以後再說,現在忙着呢。”

帳篷裏的人還能隐隐約約聽到“混蛋,你完了”的聲音。

林無眠傻眼。

早在邊關月湊到雲黛兮身邊的時候,奴真和賈小寶就悄然遠離了那個角落,果不其然沒多久就看到了逃竄出去的邊關月和追殺出去的雲黛兮,一點都不意外。

雲黛兮總是會莫名其妙地被邊關月惹生氣,不想搭理活人,而邊關月實在不忍看到奴真和賈小寶被牽連,只能舍生取義讓雲黛兮活潑起來,雖然她一點都不覺得是自己惹雲黛兮生氣的,滿心覺得自己無辜。

奴真老成地嘆了口氣,對着林無眠和唐淺淺說道:“姐姐做事全憑心意,并不在于別人是什麽看法,對她感謝或是怨恨都無所謂,你們也不用找姐姐道謝,畢竟我們借助了你們的地方,這就算是我們的房費了。”

說完,她就招呼賈小寶和劉海粟去找外面跑沒影的倆人。

林無眠被這一番話說得愣神,見她要走,連忙站起身說:“這怎麽能行,不能一概而論,住帳篷不過是友人間的搭把手而已,我的初衷并不是索要房費,明燈也可以不幫小淺療傷,她既然幫了我們,我們自然是要道謝的。”

奴真早就跑出去了,這一番話也不知道是和奴真說,還是要說服她自己。

“小淺你說呢?”

唐淺淺望向帳篷外晴朗的好天色:“小眠做的決定,我都支持。”

林無眠笑起來,過于文雅書卷氣的臉龐都泛上亮光,“我就知道小淺你最好了。”

唐淺淺垂眸淡笑,沒有再說什麽。

*

邊關月怕雲黛兮再被無良豔鬼上身,只好耐心地陪着雲黛兮打了幾個回合,就是揮劍的姿勢頗為敷衍,放水的姿勢太明顯。

直把雲黛兮氣得柳眉倒豎,緊緊盯着邊關月的胳膊、肩膀、脖子,似是在考慮哪裏好下口。

邊關月心滿意足地說道:“還是這樣的你看着舒服,我的眼睛和耳朵不會太遭罪。”

雲黛兮死死地盯着她,忽地轉身就走。

邊關月有些莫名其妙,一個閃身,擋住雲黛兮的路,好奇地問道:“你要去哪?”

“看有沒有認識的熟人。”

“啊?”

“找你的仇家,聯手弄死你。”雲黛兮言簡意赅。

邊關月看着她一本正經地說話,樂得哈哈大笑,在雲黛兮發飙之前,仗着自己比她高,一把攬住雲黛兮的肩膀,強行綁走她。

“小兮兮,你可是越來越好玩了。”邊關月誠心誠意地感慨道。

雲黛兮身形僵硬,但還是嘴硬回道:“我早晚把你這張破嘴給縫上。”

邊關月還真在想辦法,“這樣,我讓姜偃多做幾個我的傀儡,你到時候拿着出氣,怎麽樣?”

“不怎麽樣,還是真人打着手感好。”雲黛兮輕輕瞥了一眼身邊人盈盈一握,纖細勁瘦的腰肢,下一秒像是被燙眼般地移開了目光,耳垂在悄悄變紅。

邊關月笑了一聲,語調裏帶着股漫不經心的欠揍意味,“可是你打不過我怎麽辦?”

雲黛兮掙脫邊關月的禁锢,理了理淩亂的衣服,“不怎麽樣,還有,你穿這一身不好看。”

純白裏衣,紅色外衫,因為系了根象征性的腰帶,衣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更襯得她高挑俊俏,像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浪子,分外惹人,偏生邊關月是個不通情愛的呆子,穿着一身實在不搭。

自信如邊關月并不相信雲黛兮的胡言亂語,語重心長地對着她說道:“好勝心是好的,可咱們不要嫉妒比自己強比自己好看的人,這樣不好。”

雲黛兮深深地看着邊關月,這人也是毫不示弱地看回來。

一瞬間雲黛兮什麽脾氣都沒了。

“跟個傻子計較什麽。”自言自語說着,雲黛兮搖搖頭走了。

遠處,林家人讓給她們暫住的帳篷裏奴真和賈小寶露出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我們要過去嗎?”

奴真不想過去,“不好吧,要是誤傷咱倆怎麽辦?”

“不用去勸架了,老師、姐姐在朝我們走過來!”

雲黛兮看見她倆這狗狗祟祟的樣子就幻視某個不着調的家夥,現在好了,兩個小的也是有學有樣,要是以後都長成邊關月那個狗德行,她光是想一想就覺得眼前一黑。

“趁現在澤林國還沒有來到,正好趁這個時間,我再教你們點東西。”

奴真、賈小寶沒有看她,而是一致把呆滞的目光轉向後面款款走來的邊關月。

奴真:“城門失火。”

賈小寶接下去:“殃及池魚。”

然後齊齊嘆氣。

走過來的邊關月撫掌大笑:“拜個老師還是有用的,現在你倆就快變成讀書人了,不再是兩個小文盲。”

雲黛兮對她也沒有個好臉色,“特殊時期,你不要出去惹事,等進了澤林國,你再和熟人敘敘舊。”

她說得含糊不清,是怕附近藏在暗中的穆老聽見。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澤林國至少比邊關月有錢、寶貝多,但還真不一定有邊關月價值大,所以在進入澤林國之前她一定不能暴露身份。

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不介意探索澤林國的同時打包一個沒了靠山的劍道天才。

邊關月懷疑自己在雲黛兮眼裏是不是真的是個傻子,她總不至于沖到人群裏大喊一聲“我是邊關月,快來砍我”吧?

但迎上三雙不信任的眼睛,她只能忍氣吞聲,“我哪都不去,我快突破了。”

金丹初期的修為還是太低了,不太頂事。

三臉漠然:“哦。”

這家夥一口氣突破到元嬰期圓滿都可以,只不過重新踏上仙途之後,邊關月一直壓制着境界,不讓自己突破得太輕松,還美名其曰是打好地基。

什麽時候金丹期也算是地基了?

純粹就是這厮活得太無聊,想給自己的人生上上難度。

“不與爾等俗人計較。”邊關月揚了揚腦袋,高傲地路過她們,自己一個人獨占一個帳篷。

于是林無眠和唐淺淺一起來找邊關月的時候吃了個閉門羹,發現那頂帳篷布置了結界,連簾子都掀不開。

偷偷出來,避開奴真啃雞腿的賈小寶好奇地看着她倆,臉頰鼓鼓的,“姐姐在閉關,你們找她有什麽事嗎?”

林無眠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笑着說自己的來意,“這樣啊,我想着明燈給小淺輸入那麽多的靈力,對她是個極大的損耗,她本人應該也需要些恢複靈力的丹藥,就和小淺一起來送丹藥。”

其實這是唐淺淺提議的,要給邊關月送些丹藥,只是她為唐淺淺做主慣了,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唐淺淺眸光閃了閃,輕聲問道:“明燈她是因為我消耗太多靈力才閉關的嗎?”

林無眠也緊接着看過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她願意看到明燈幫助小淺,但不願看到明燈為小淺做到這個地步,這讓她心裏很悶。

她想,小淺是她的責任,不應該太過麻煩明燈。

賈小寶啃了口雞腿,艱難咽下,回想起邊關月把雲黛兮逗得要殺人的矯健身影,甚至可以按住雲黛兮這個元嬰期修士,實在無法昧着良心幫邊關月認下這件事。

主要邊關月也不是犧牲自己幫助別人的好心人,她這輩子都幹不來這樣的事。

“不是。”賈小寶實話實說,沒察覺到對面兩人各異的心思,“姐姐很厲害,既然她沒有說,就代表着這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要是超出了邊關月心裏承受範圍,她早就嚷嚷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絕不會幹損己利人的事,在她這裏,對待外人都是要明碼标價的。

再說了,給個築基期輸入點靈力,因此而不得不閉關,那邊關月都得唾棄自己了,她還不至于廢到這個地步,也沒有那麽缺靈石。

林無眠含笑道:“明燈雖然沒有提,但我們不能裝作不知道,我剛剛探查了小淺的脈搏,發現可以讓小淺至少三個月不那麽難受,相比于你們只是借助了三間帳篷,我們為明燈做的太少了,這幾瓶丹藥你們一定要收下。”

雲黛兮從另一間帳篷走出來,賈小寶求助地看向她,問她怎麽辦。

“收下吧,接不接受就是你姐姐的事了。”

賈小寶從林無眠手裏接過來幾個小瓷瓶,轉身就塞到雲黛兮手裏,笑嘻嘻地說道:“老師你給姐姐吧,她聽你的話。”

邊關月确實有可能聽雲黛兮的話,不過是反着來而已。

看到這一幕,林無眠眼睛動了動,挂在臉上的笑容也勉強了些,明燈聽雲溪道友的話嗎?她們不只是同伴嗎?還是別的什麽。

雲黛兮眯了眯眼睛,給了賈小寶一個眼神警告,決心等這倆外人走了以後,讓賈小寶知道為什麽只有邊關月可以挑釁她,別的人都不行的原因。

小屁孩一個,還敢調侃她!

邊關月給他的膽子嗎?

雲黛兮言笑晏晏地拿過來,語氣加重,“我們小寶真貼心。”

“你們感情真好。”林無眠傾羨道。

她和唐淺淺關系已經很好了,占據彼此生命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可随着年歲漸長,越是能感覺到她們并沒有觸及對方的真心,那些好意、照顧和遷就又摻雜了多少雜質呢?

從出生就沒有得到過真心的人自然羨慕純粹的感情。

在外人面前雲黛兮還是很給賈小寶這個小崽子面子的,心裏覺得這位林家少主很是眼瞎,面上莞爾一笑,婉約動人,摸着賈小寶的腦袋說道:

“對孩子嘛,當然是要多多照顧些,省得孩子長歪了。”

賈小寶擡起眼睛,又低下腦袋,老老實實被人揉搓着腦瓜子,他覺得再讓老師揉下去,他就可以去西域出家當和尚了。

林無眠看着女人的笑容,只覺刺眼,心中似乎有什麽破土而出,她壓下心中悸動,鎮定說道:“既然明燈還在閉關,那我們就先走了,外面有什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讓人送過來。”

雲黛兮點點頭:“麻煩了。”

帶着客氣的笑容目送兩人離開,等人走遠,立馬揪住賈小寶的耳朵,“能耐了你,說說,你和真兒又在搞什麽幺蛾子?”

賈小寶目光游移:“她說要是我敢直接挑釁您一次,我就是師兄,她是師妹。”

這兩個小崽子在她門下學個文章、成語、典故以及修真界的險惡之處,長個見識開闊眼界,本來還不情不願,但她倆的意見并不重要,也就不再鬧騰。

争奪師姐師兄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是她沒想到這倆人把主意打到了她頭上,還好邊關月還在閉關,要不然她看見能笑抽過去!

“我想你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雲黛兮笑眯眯地說道:“我是你們倆的老師,師姐還是師兄難道不是我說了算嗎?你聽她的,倒不如讨好我,我可以直接任命你為大師兄。”

小崽子,你們完了!

玩心眼,玩不轉兩個小孩,雲黛兮還混什麽。

果不其然賈小寶的眼睛越來越亮,一只腳已經落入同門之間互相殘殺的陷阱中。

走遠之後還能聽到後面的動靜,唐淺淺斂下眼中情緒,輕笑道:“真熱鬧。”

明明都是兩個人,對方卻有着她們怎麽也不會有的朝氣。

林無眠雙手背在身後,面容溫和,臉上帶着不明顯的笑意,像是個活在書閣裏只知做學問的白衣文人,她看向天上璀璨的星星,嘆息一聲,“是很熱鬧,小淺,已經入夜了。”

唐淺淺目光一凝,就聽到她繼續說道:

“來明霞域,我們肯定會有個好結果。”

唐淺淺放松下來,也跟着說,“會的。”

只是天上的萬千繁星并未映入她的眼底。

*

邊關月把自己關在了帳篷裏,剛開始還新奇地走來走去,說實話她從前從未閉關過,也不知道閉關該有什麽樣的儀式和流程。

她就活了二十四年,馬上快二十五年,若是都把時間都用在閉關修煉上,絕不會活得那麽精彩。

天賦太好,破境如喝水,別人說的瓶頸什麽的,她從未體會過,總是在外面野着野着就發現了自己好像要突破了,然後馬不停蹄地跑回無極道宗,非得讓傅清梧看護着,再平靜地突破,毫無護法的必要。

哪怕是她自己回想,也覺得那時候的她過于嚣張了。

不愧是她,就是會顯擺。

現在想想,傅清梧攔着她不讓她出門,到底是不讓她出去惹禍還是阻攔她修行,不讓她表現得太妖孽?

邊關月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所以然。

在繁枝峰生活二十幾載,她從未了解過她這位前師尊,載了那麽大的跟頭,也是活該。

若是閉關沒什麽效果,她定是要罵傅清梧一聲就是事多。

邊關月靜下心來,不再去想那些早就變了味道的記憶,盤膝打坐,運轉天道贈與的功法,不再壓制丹田,輕松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金丹後期。

金丹圓滿。

快進入元嬰期的臨門一腳的時候,才停下來。

實力暴漲!

一身氣勢如虹,睜開的眸子裏劍氣傾斜而出,整個人勝過世間最利的神劍。

邊關月往地上的毯子上一躺,努力平息身上躁動的靈力波動,在結界被沖破之前穩住了自己,沒讓外界發現這裏的不對勁。

她拿出雲黛兮給她的掩息佩挂在腰上,這是用來掩飾境界,模糊氣息的法寶,還能想展示哪個境界就能模拟出哪個境界的氣息,要是想讓自己充當渡劫期的大能也是可以的,只不過是個花架子而已。

除非有合體期極其以上的修士強行查探,否則不會被人發現端倪。

就連雲黛兮也只有一個,到了荒漠以後就給了邊關月,別扭地說自己用不上,就打賞給邊關月了。

邊關月躺不下去,站起來打了幾套拳法,才把多餘的靈力打出去。

好久沒有體會這種過于強大的感覺了,邊關月覺得自己就算在煉虛初期手裏也能全身而退,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但跑路應該是沒問題的。

一個小境界就是一個坎,一個大境界更是一重天,古往今來,天才如邊關月的人或許有,但也怕是寥寥無幾。

邊關月忍不住把以前的自己當成衡量單位,還擺出數據,“感覺能打死以前兩個半我。”

以前的邊關月也天才,二十四歲馬上就是化神修士,但戰力還真沒有那麽高。

一劍入道,天道贈送功法,修行的又是劍仙陸求敗的得意劍譜,邊關月落難以後獲得的底牌反而更多了,不再是那個別人給什麽就能拿回去什麽的小可憐了。

邊關月嘎嘎嘎怪笑一陣,掐着腰想,等進入了澤林國,她的到來一定會給某些熟人一點小小的震撼!

楚滔的手劄裏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着?

風水輪流轉,往死裏轉。

轉不死那群小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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