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讨你歡心

第44章 讨你歡心

“澤水之珠、生木之珠。”邊關月沉聲說道,腦子裏瞬間浮現一百個搞到水珠和木珠的計劃,就是說出來不太體面,不是好人能做出來的事。

林無眠也不是蠢人,她當即想明白關節,“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是拿到木珠和水珠,不管是為了療傷還是獲得最後的寶物,我們都需要很多的木珠和水珠。”

她振奮地對着唐淺淺說道:“小淺,有救了,有救了!”

如果其他秘境,靠着實力用武力搶奪寶物,林家人并不占優勢,一個化神期也沒有,元嬰期也沒有,根本搶不過別人。

現在好了,如果是這種方式,所有人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頂多有人帶的靈石多一些,可以換取水珠和木珠。

唐淺淺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切盡在不言中。

邊關月沒有她倆那麽豐富的感情,她正在興奮地搓手,這才是她可以大展身手的地方啊,她不能想象自己在這裏得是多麽的如魚得水。

然後就被雲黛兮點了點額角,“想什麽呢,沒聽說國都裏還有兵馬司嘛,打架的纨绔都會被逮走,更不要說我們這些沒有身份的外來人了,所以你那些坑蒙拐騙的想法暫時先擱淺。”

邊關月失望一瞬,又振作起來,陰恻恻地說道:“咱們知道國都有兵馬司,別人不一定知道,想來很快就會有人幫咱們探探這座國都的虛實。”

進入澤林國的外來人有一百來人是明霞域本土修士,三百多外域的宗門世家弟子,還有一百多散修,六百多人總是會有人不守規矩的,她們等着就是了。

“搶不了這些本地人,我還搶不了和咱們一起進來的人嘛。”邊關月露齒一笑,唇紅齒白,在陽光的照耀下,寒光凜凜。

自覺熟悉她的林無眠和唐淺淺都不免想要逃離她,更不要說其他林家人了。

歸根到底,還是此刻的邊關月有種過于邪惡的氣質,讓人不寒而栗。

雲黛兮把其他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沉默片刻,到底還是沒有為邊關月的形象正名,因為這厮言行如一,确實不是好東西,讓對她心有期待的人認清事實也是好事。

“先別獰笑,我們現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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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住處,最好在內城,那邊有錢人多,打聽到的消息也更準确。”

國都的布局是外城、內城、皇城,大圈包裹着小圈,拱衛着最中央的皇城,而城中建築最高的就是皇城中的觀星閣,在哪都能一眼看到。

雲黛兮撲出一盆冷水,“靈石在這裏不值錢,上品靈石和珠子兌換是一比一,要用靈石租房子的話,咱們不一定住得起內城的房子。”

一塊上品靈石在外面買上十棟房子都綽綽有餘,在這裏被故意削弱,根本不值錢。

邊關月大手一揮:“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然後又看向林無眠和唐淺淺,禮貌問了一句,“你們要和我們一起嗎?”

林無眠看着她恣睢狷介,意氣風發的樣子,心想就算明燈不願意帶着他們,她怕是又要死皮賴臉地賴上明燈了。

于是林無眠堅定地點了點頭,“一起,你可以安排包括我在內的人和靈石,這是我的誠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邊關月和雲黛兮兩人絕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普通散修可不會張嘴閉口就是搶別人。

唐淺淺沒有意見,六個林家人或許有意見,但在林無眠的目光下都憋了回去。

邊關月對此無所謂,其實她自己一個人最好,做事也不會束手束腳,可惜擺脫不了雲黛兮。

達成共識以後,就開始行動,林無眠還用靈石多換了幾枚木珠,都交給唐淺淺,讓她以備不時之需。

外城極大,非常繁華,又被分為東市西市、南城北城東城西城,在此生活的以凡人居多,也有身穿士子服的修士,走在路上時常可以看到穿着勁裝佩刀的官府中人帶走打架鬧事的人,還能看到手腳不健全的大小乞兒在乞讨,賭場青樓戲院瓦舍一應俱全,國都百姓生活水平不低。

身處其中,讓人根本想不到這是萬年前就已經覆滅的國度。

一路上邊關月都興致沖沖地觀察着,看到興起時還會挑挑眉,眼中興致盎然。

雲黛兮一看她這樣子就直覺不好,揉了揉眉心,有氣無力地說道:“剛來到第一天,你不要找事。”

“放心好了。”邊關月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就把她的話抛在腦後,毫不客氣地吩咐林家人,嘀嘀咕咕說着什麽。

聽得林家人一頭霧水,林盧生問道:“您是要?”

“存買房子的錢。”邊關月靠在巷子口的牆上,神秘一笑。

林盧生不由得看向林無眠,眼神求助。

林無眠點了點頭:“照做。”

在他們走後,邊關月才解釋道:“我看那些乞兒的斷手斷腿都是人為打斷的,看手法估計都是一個人,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雲黛兮眼中兇光大盛,看起來下一秒就能暴起殺人。

林無眠反應過來,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這些乞兒都是被打斷手腳,再讓他們出來乞讨掙錢?那裏面還有三四歲的孩子!”

唐淺淺低聲道:“禽獸。”

邊關月抱臂嘆息一聲,“到咱們替天行道的時候了。”

雲黛兮積極問道:“你是讓他們找到這些惡人的老巢?找到之後,我們就打上去嗎?”

邊關月高傲瞥她一眼,“莽夫,不要總是打打殺殺,遇事咱們得多動動腦子。”

雲黛兮瞪她,想給這張漂亮臉蛋來上一拳,但實在下不去手。

“這些惡人能做起來這樣的事說明背後肯定是有靠山的,這群人的錢和他們背後靠山的錢我都要。”邊關月歪歪斜斜,站沒站相的斜靠着牆壁,展顏一笑,邪氣凜然,“等咱們把水珠和木珠都拿走,再上告官府,把這群惡人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林無眠沒去過世俗王朝這樣的地方,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并不了解世俗王朝是怎麽運轉的,擔憂地問道:“要是官府也和他們勾結了怎麽辦?”

“安心。”邊關月拍拍她的肩膀,“要是澤林國爛到了這個地步,不至于萬年前才覆滅,再不濟我們也可以把這件事捅到靠山的對頭那裏,再不然我們也可以把這事弄得滿城風雨,讓所有人都知道。”

邊關月一點都不怕把事情鬧大,實在不行,就把幾個熟人都拉下水。

沒過多久,林盧生他們就把想要的消息給問出來了。

“我從乞兒那裏問到了打斷他們手腳之人的長相,到了乞兒每日上交珠子的地方果然發現他在那裏,打暈了其他人,拿光了珠子,又讓他帶我去幕後主使那裏,發現幕後主使是堆金賭場的老板,我就帶着他過來了,沒有輕舉妄動。”

林盧生一邊講述,一邊拿出一個乾坤袋遞給林無眠。

“不錯。”林無眠順手把乾坤袋送給邊關月。

林盧生嘴角抽了抽,不由自主地去看唐淺淺的臉色,發現唐淺淺捏着帕子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

雲黛兮自然也看到了林無眠順手自然的動作,冷哼一聲,這位林少主看着溫吞,谄媚讨好的手段倒不少。

邊關月沒理會她的時不時抽風,打開乾坤袋,掃了一眼,“開門紅,珠子加起來有兩千多個,估計是攢了不少時日。”

“這樣我們一方拿一千,剩下的到時還給乞兒,看他們的手腳還能不能接上。”

林無眠并不想和邊關月那麽生分,連忙說道:“你都拿着就是了,不用分得那麽清。”

“還是要的。”邊關月對自己的信心異常充足,自信地說道,“澤水之珠和生木之珠各自只有一個,我覺得我都拿下去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要是現在分不清的話,到時候不好算賬。”

林盧生幾人撇了撇嘴,好大的口氣。

雲黛兮看得眯了眯眼睛,表情不善。

邊關月并不動怒,微微一笑,臉上做的僞裝消散,露出本來面貌,本就不俗的樣貌更加出塵。

“合作的話,自然要表明身份,不能藏頭露尾,她真名叫雲黛兮,我叫邊關月。”邊關月想到什麽,“哦”了一聲,笑眯眯地說道,“我還有個身份,無極道宗棄徒。”

雲黛兮适時輕笑出聲,眼光如刀一一劃過林家人的臉。

此刻巷子口清風拂過,外面喧鬧無比,這裏寂靜無聲,一片死寂,有人咽了咽口水,聲音很明顯。

邊關月看起來極度危險,眼尾上挑,似笑非笑,手搭在劍柄上,似是要随時拔劍滅口。

林無眠和唐淺淺都無比震驚地看着她,再孤陋寡聞,也是聽過浮光劍主邊關月的名聲,她們怎麽也想不到明燈就是幾個月前從中域逃走的邊關月。

誰能想到千辛萬苦從中域跑出來的人又跑回來了呢,還進到了澤林國遺跡中。

理智告訴她們遠離邊關月,這個人太過危險太過出格,一定要帶着她們走向未知的深淵裏,可看着她的時候發現自覺沒有任何抵觸的想法,只覺得合該如此。

林無眠只有一個問題,目光灼灼地看着邊關月,“你為什麽說你叫明燈?”

邊關月:“行走修真界,真名不合适的時候就需要一個代號,以前沒人叫明燈,這個名字就是我的了,意為指路明燈,為迷茫的人們帶來萬丈光芒。”

林無眠笑了笑:“好名字,那我能叫你小月嗎?”

也不知道誇贊哪個名字是好名字。

邊關月不願意:“叫小月的人太多了,你這樣喊我的話,我不覺得你是在喊我。”

小月這名字太普遍了,沒有特色,她不喜歡別人這樣叫她。

她還是不插足林無眠和唐淺淺獨有的愛稱裏了。

雲黛兮忍笑插話,“喊她邊道友或是全名都可以,她沒有避諱。”

邊關月點點頭,“我不介意。”

林無眠眸光深了深,“我還是叫你關月吧。”

“随你。”邊關月注意到唐淺淺頻頻看過來,一視同仁地問道,“你有什麽問題嗎?”

唐淺淺眼睛亮晶晶的,比之前弱柳扶風的樣子看着鮮活多了,她的問題也很奇怪,“你為什麽穿的不是紅衣?”

邊關月憂愁地嘆息,“外面仇家太多,得低調做人。”

雲黛兮不給她面子,“現在不裝了,直接暴露本性。”

“虱子多了不怕癢,債多了不愁,再多幾個仇家也無所謂。”邊關月覺得這都不是事,又看向林無眠和唐淺淺,“還有問題嗎?”

兩人搖頭,“沒有了。”

“拆夥嗎?”

林無眠頭搖得更快了,眼神滿是認真,“不拆,我想跟着你。”

唐淺淺沒有說話表忠心,但也是極為專注地望着她,眼睛裏的崇拜都可以溢出來了。

邊關月自得于自己的人緣在慢慢變好,分出一千珠子給林無眠,“那就先不拆夥,拿好你們的珠子。”

又把她們的那一份扔給雲黛兮,“咱倆的,你管帳。”

雲黛兮收下乾坤袋,嗔怪一聲,“算你識相。”

邊關月默不作聲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打算做點什麽轉移注意力,“走吧,你們幾個去查查和我們一起進來的人都在哪在幹什麽,我們四人去和賭場老板聊聊,最後在內城的九華門集合。”

林無眠和唐淺淺沒意見,寸步不離地跟在邊關月身邊。

留下林盧生幾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不理解和震撼。

“少主和唐姑娘就跟着那麽危險的人走了?那可是邊關月啊!她說搶人就一定會搶的!”一個人大逆不道地猜測道,“少主中了什麽可以讓人神志不清的毒,所以才那麽聽話?可是唐姑娘為什麽也願意”

林盧生翻了個白眼:“那你去把少主追回來?”

“……不敢。”

“那就閉嘴,去做事。”

另一邊林無眠還在擔心唐淺淺的身體,“小淺你還好嗎?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和盧生他們一起,或者我留下來照顧你也行。”

唐淺淺堅定地搖了搖頭,目光一直停留在邊關月的背影上,像是逐光的飛蛾,“我沒事,不用故意遷就我,我撐得住。”

林無眠沒有再勸,溫潤的眸子動了動,“不舒服要告訴我。”

“好。”唐淺淺應道。

雲黛兮看向邊關月的側臉,調侃道:“浮光劍主魅力依舊,光是說個名字,就能引來兩個人的崇拜,厲害厲害。”

邊關月一點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揚眉颔首,“言之有理,我就是比你讨人喜歡。”

雲黛兮冷眼看她得瑟。

邊關月稍微收斂了一下表情,咳嗽一聲,“不過讨別人喜歡也沒用,你可以讨我喜歡,還不快快讨我歡心。”

“讨你歡心?想的倒是美,不過我倒是可以送你上西天,要不要?”

西天在西域禪宗是極樂世界的意思,也是禪宗和尚們所向往的理想境界。

不過在雲黛兮的話裏,顯然不是要送邊關月去享樂的意思。

邊關月:“野蠻粗俗,一點都不溫柔!”

雲黛兮指了指後面的兩人:“你可以從後面要一個新的小青梅,我不介意。”

“不要。”邊關月一臉嫌棄地講出自己拒絕的理由,“又不是什麽值得強取豪奪的東西,我才不要,你一個人已經很難對付了。”

雖然這厮用上了‘對付’這樣的詞語,但雲黛兮覺得還是可以給邊關月一次機會。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當青梅吧。”雲黛兮‘不情不願’地說道。

邊關月更為嫌棄地說道:“這又不是你當初賴在我身邊趕都趕不走的時候了。”

雲黛兮死魚眼看着她:“請不要把我找你打架說得那麽惡心行嗎?”

當時的她心思還是很純淨的,只不過後來慢慢才變了而已。

變了又像根本沒變過一樣。

雲黛兮不像邊關月這個木頭腦袋,分得清什麽是動心,但由于以前兩人的相處模式已經定型,邊關月對她沒有額外的想法,她也對是否要做出改變而感到迷茫。

若是邊關月對她的心意不理解不接受,還要和她決裂……雲黛兮覺得自己承受不住這樣的後果,所以倒不如不改變,至少還能維持原狀。

但這不意味着別人可以在她之前摘她的桃子。

邊關月伸手在雲黛兮面前揮了揮,“傻了?還記得嗎?我是你的主人,你叫雲大傻,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幹将,現在打開你的儲物戒指,把裏面乳白色的石頭都交給我,我會記你一功的!”

雲黛兮目光逐漸兇惡,拿起邊關月的爪子,就在手背上咬了一口。

邊關月“嘶”了一聲,連忙抽出自己的手,心疼地看着那個牙印,“你還真咬,真成了叫大傻的小狗?”

“一點應該的教訓。”

邊關月委屈:“明明是你先發出戰鬥邀約的,我只是反擊,結果你耍賴咬人。”

雲黛兮氣笑了:“我什麽時候說要和你打架了?”

“就在剛剛,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屠夫見到一頭大肥豬,迫不及待地把豬洗幹淨,想要趕緊宰殺過個肥年,好娶上媳婦,特別兇殘。”

邊關月确實不通情愛,腦子裏自始至終就沒這根筋。

不過沒關系,她會比喻,并且認為這是雲黛兮在挑釁她。

雲黛兮無言以對,看向邊關月的眼神非常木然,充斥着“大庭廣衆捅死人不好吧?算了,留着這禍害才是遺禍千年,還是直接弄死吧”的複雜情緒,殺氣四溢,最後還是慢慢忍了下來。

到了賭場,她一馬當先,翻牆進入後院,拎着管事的就出來了,動作行雲流水,過程不超過三分之一刻鐘。

邊關月都有些反應不及,安靜地看着管事臉上兩個新鮮、碩大的黑眼眶,總覺得管事是替人代過。

“小兮兮,問問他老板在哪。”邊關月對着林無眠說道,“無眠,你去收繳一下咱們對此戰利品。”

“好。”路過的時候,林無眠多看了幾眼管事青中帶紫,紫中帶紅又泛黑的眼圈,腳步不停,心裏在想這是不是一種威脅。

唐淺淺悄然走到邊關月身邊,一起看雲黛兮冷聲問話,偏了偏頭,發絲擦過邊關月的肩膀,輕聲問道:“有什麽我能做的嗎?”

“一起想想有什麽辦法讓這位寧死不屈、頗有氣節的管事開口。”邊關月戲虐地說道。

那位管事不過是個築基期,在挨了兩個拳頭之後就對賭場和他的命運有了預料,但他覺得自己在老板帶人趕來之前撐得住嚴刑拷打,于是在雲黛兮的問話下死也不開口。

聽到邊關月的話後,管事的身體不由得抖了抖。

在賭場當管事,肯定是心黑手髒,做了不少惡事,大小是個管事以後就不用親自動手,可手下人時不時就要解決幾個不聽話的客人,賭場對待不守規矩的客人的手段手段他自然一清二楚。

居高臨下對人動用手段,只有淩駕于他人之上的快感,輪到自己了,光是自己的想象就能吓破膽,根本做不到自以為的硬氣。

邊關月輕笑一聲:“看來不用我出聲,這種小喽啰還是你來吧,讓他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惡人。”

雲黛兮斜睨她一眼,放開手腳,喂了管事一顆紅彤彤的丹藥,片刻後,問什麽回答什麽,嘴巴像是成精了似的不受控制,眼睛卻是越來越驚恐。

邊關月聽一耳朵,發現沒什麽在意的,就去看唐淺淺,就那麽點小場面,不至于吓到吧?

然後她就看到唐淺淺出神地看着滿身煞氣的雲黛兮,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神不好,她總覺得唐淺淺眼中隐約還有點羨慕。

邊關月認真地看了雲黛兮一眼,一如既往地兇殘,像個手下亡魂無數的殺神女将軍。

這有什麽好羨慕的?

邊關月自問還沒有把林無眠、唐淺淺當成朋友,但總有幾分同伴香火情,權衡之下決定拯救一個将入歧途的無望靈魂。

“做人不要太雲黛兮。”邊關月語調凄涼地說道,“別看她現在威風,其實這都是任性過後的絕望和瘋狂,她現在有家不能回,和我一起到處流浪,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人圍剿了,可憐兮兮的,這不就只能把怒火發洩到并不無辜的壞人身上了嘛。”

管事嘴巴不停,把自家老板在民間的老相好的住址都給禿嚕出來了,眼裏終于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雲黛兮回頭,秀氣溫婉的眉毛擰到一起,“我耳朵沒聾,聽得見!”

“不是和你說的。”邊關月朝她擺擺手,又語重心長對唐淺淺說道,“你可不要學她,要是你也變成這樣,我沒法和無眠交代。”

唐淺淺想到邊關月對她和林無眠稱呼的區別,目光閃了閃,笑意清淡卻不及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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