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弱不禁風

第45章 弱不禁風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存在,成不了另外一個人。”唐淺淺聲音輕柔,目光悵然,“我只是覺得這樣的雲小姐很肆意,不受拘束。”

邊關月看了看管事臉上兩個占據大半張臉的黑眼圈,覺得他萬分的欲哭無淚,并不是很認可這份肆意。

沒過多久,林無眠就翻牆出來,送過來一個儲物戒指,“這是你的那一份。”

“賭場裏的賭徒都被我趕出去了,打手都是練氣期的體修,我把他們打暈了綁在柱子上,裏面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了。”林無眠直覺自己這樣做會讓邊關月開心,于是大力邀功。

“厲害了,沒想到你看着那麽文雅,實際上是個打家劫舍的好苗子。”邊關月驚嘆道,這就是斯文敗類的現實例子吧。

确實得到了邊關月的另眼相看,就是誇獎的方式讓人不敢茍同。

邊關月打開一看,差點亮瞎眼睛,金銀財寶、靈石珠子、古董名畫……什麽都有,一應俱全。

“沒想到一家賭場的財富是如此的豐厚,看來你的老板不會讓我失望。”邊關月把儲物戒指扔給雲黛兮,用腳尖踢了踢失去藥效,躺在地上不想面對事實等等管事,如同老友寒暄般地說道,“放心,不會殺你,我們只求財,不害命。”

不料,在地上裝死狗的管事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一點都不給邊關月面子。

雲黛兮給她豎起大拇指,拿出儲物戒指裏的東西,把儲物還給林無眠,她不喜歡占外人的便宜。

“看來你威懾不減當年,惡人自有更惡的人磨。”

雖說邊關月沒打算放過這一幹人等,但管事這個反應還是讓邊關月感覺到了傷心,她長得又不難看,幹嘛那麽害怕她呢,真不給面子。

“把這個也扔進去,趕在老板發現之前,抄了他另一家賭場,然後抄了他家,再去抄了他靠山的家。”邊關月拍拍手,愉快地說道,“果然殺人放火金腰帶,前人誠不欺我。”

雲黛兮沒有異議,聽着這一連串的抄家,真誠地感慨道:“要是你出身哪個世俗王朝的皇室,吏治一定很清明,哪怕貪污受賄之人,應該也很願意成為清官。”

哪怕是定下砍頭的罪行,也阻擋不了人心的貪念,但是邊關月就不一樣了,貪官貪多少,她就挖地三尺找出來多少,到最後全肥了邊關月,貪官成了財富的搬運者,這還讓人怎麽貪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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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月咳嗽一聲:“你這樣一言不合就誇我,我會害羞的。”

“不要說這樣的話逗我笑。”雲黛兮說道。

邊關月:“不可理喻。”

很快到了另一條街上的堆金賭場,照例雲黛兮和林無眠動手收拾賭場裏的蝦兵蟹将,趕走輸紅了眼的賭徒,還有賭徒不願意走,甚者想要加入這場劫富濟貧的狂歡。

雲黛兮沒客氣,全把人丢了出去,出言不遜者全都打斷一條胳膊,她的仁心不是留給這些賭徒的。

邊關月嫌賭場裏太烏煙瘴氣,就守在門口沒進去,盯着牌匾上堆金積玉四個大字瞧了許久,久到唐淺淺發現她太過專注,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這四個字有什麽不對嗎?”

邊關月肯定道:“書寫這四個字的人應該是元嬰期的修士,以至于浸入了書寫者的意蘊和神識。”

唐淺淺仔細地盯着堆金積玉四個字看,下一秒被攝入心神,牌匾閃過白光,朝着唐淺淺飛馳而來。

邊關月伸手打散白光,扶住唐淺淺,有些懊惱,“我忘記提醒你了,不要牽動識海去查看,否則會被攻擊。”

大意了大意了,有點丢臉。

這塊牌匾就相當于書寫者注入一絲神識,有修士不懷好意探查的時候,就會自主攻擊,相當于一個防禦法陣。

邊關月根本不害怕,也傷不到她,但她忘記身邊還有個唐淺淺了。

唐淺淺靠住邊關月的手臂,不讓自己倒下去,頭有些暈,眼前發昏,捂住胸口急促地深呼吸,眼尾有些紅,“剛才我是不是打草驚蛇了?”

第一句話不是說自己的傷勢,而是問有沒有因為自己而破壞計劃。

邊關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艱難寬慰道:“不用擔心,這個元嬰期肯定是賭場老板的人,就算你不觸動這縷神識,到時候咱們也得對上這個助纣為虐的元嬰期。”

唐淺淺搖了搖頭:“這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或早或晚的事而已。”

“現在賭場老板肯定知道了,肯定做好準備等我們過去。”

邊關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走了那麽多的賭徒,你覺得會沒人通風報信嗎?”

唐淺淺眨了眨眼睛,面容多了幾分無辜的乖巧,“會有人這樣做。”

邊關月剛把手從唐淺淺肩膀上收回來,雲黛兮和林無眠就出來了。

兩人臉上都帶着大豐收的喜悅,只是在看到邊關月一只手攥住唐淺淺的胳膊,另一只手從唐淺淺肩膀上拿開時,臉色都奇異地變幻了一下。

“出了什麽事嗎?”雲黛兮率先提問。

林無眠上前扶住了唐淺淺,讓她靠在自己懷裏,輕聲詢問着她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邊關月絲毫沒有察覺,指了指牌匾給她們看,“賭場後面是個元嬰期,可能這就是賭場老板的依仗。”

雲黛兮不客氣地評價道:“那這依仗也太弱不禁風了。”

邊關月覺得她語氣不對勁,但又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說的話很正常,是雲黛兮刻薄的風格,只能歸結于自己把雲黛兮想得太壞了。

林無眠低頭看了眼唐淺淺,落在對方的眼神依舊很溫潤不帶鋒芒。

唐淺淺倒在林無眠懷裏,垂着頭,沒有任何反應,好似聽不出來雲黛兮在諷刺她一般。

邊關月環顧一圈,總是有種她們很默契把她排除在外的感覺,應該是錯覺,雲黛兮不是不喜歡林無眠和唐淺淺嘛,怎麽會和她倆有默契。

“你們猜,我們的財神爺是不是在等着我們自投羅網?”邊關月笑得有些迫不及待。

雲黛兮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很期待。”

邊關月瞅她一眼,還是覺得她奇奇怪怪的,就這表情,她是在期待擰斷賭場老板的脖子嗎?

“……算了,走吧。”邊關月想不明白,打算不去深究,還是給雲黛兮一點私人空間。

這是她難得的體貼了,希望雲黛兮能接受到這份好意,不要辜負她的心意。

由于國都禁止禦空飛行,所以邊關月四個人只能徒步穿過國都的大街小巷,路過形形色色的人。

邊關月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勾起,頗有興致。

林無眠默不作聲地把唐淺淺護送到裏側,唐淺淺朝她漾開一個笑容。

雲黛兮表情依舊很不好,默默在心裏數着有多少人在監視着她們,“至少有三路人在跟着我們,其中一路是和我們一樣的外地人。”

邊關月為他們拙劣的跟蹤技巧感到惋惜,“這都是哪來的歪瓜裂棗,跟蹤個人還能把自己跟丢,咱們又沒有跑,他怎麽就在那氣得瞎蹦跶了?”

“不過是用來試探的炮灰,興許那位賭場老板以為是自己的仇家找上門了。”

邊關月琢磨起來:“那另外一路人是誰?”

雲黛兮給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去猜,“你覺得我是澤林國國主嗎?”

邊關月滿臉的莫名其妙,“白日做夢?”

“知道還問我,我怎麽知道會是誰。”雲黛兮沒好氣地說道。

邊關月不走心地安撫說道:“我對你信心還是很充足的,萬一你就替代澤林國的末代國主上位了呢。”

雲黛兮深沉地看着她,“放心,國滅身死的時候我一定拉着你一起死。”

“那我肯定要反抗你的暴政,推翻暴君,擁立新主。”邊關月興致勃勃地說道,恨不得下一刻就做到這些。

“為什麽不是你當王?”林無眠好奇地問出聲,她聽了一路邊關月和雲黛兮的互怼,到現在終于忍不住插嘴一句。

往常她和唐淺淺待在一起的時候非常安靜,不過是看書練字這些雅事,空氣再寂靜也能忍受,可現在她又不習慣這種平靜如一潭死水的默契,開始向往邊關月那種熱鬧。

雲黛兮恍惚一瞬,以為是自己把問題問了出來。

邊關月沒有發現她的神情不屬,順口答道:“我可不想幹髒活累活,當王多累啊,我幹嘛要去遭罪。”

林無眠還想再說什麽,話未出口,就被唐淺淺帶着顫抖的聲音打斷。

“小眠,你看那是不是盧生他們?”

林無眠沒有被打斷的不悅,而是第一時間順着唐淺淺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忽地臉色大變,因為角落裏,林盧生幾人正被五花大綁跟在一個青衣人身後。

青衣人見她們走過來,緩緩露出一個燦爛但極為挑釁的笑容,還長長地喟嘆一聲,“啊,這不是我那像喪家之犬一樣趕出去的老朋友嘛。”

邊關月歪了歪腦袋,疑惑地問道:“勞煩,你是?”

她還真不是裝的,是真的沒認出來這個青皮是誰,也是發自內心地疑惑這人是誰。

通過澤林國遺跡外圍的那些大勢力,她能推測出大概的熟人有誰,但具體的就不知道了,但面前這個是真不記得,但看青皮的樣子,估計在她手上吃過不小的虧。

“想不起來,不過……”邊關月鳳眸彎了彎 ,有種別樣的、驚心動魄的美感,“不過說來說去都是手下敗将,并不需要我費心記住。”

青皮一張臉已經扭曲了,低吼一聲,“你以為你還是個第一仙門的絕世天才嗎?你的紅衣呢?怎麽,都已經淪落到闖秘境的地步,還傲給誰看!”

邊關月此刻已經對他生不出氣憤,只覺得好笑,她以前又不是沒去過秘境,怎麽在他嘴裏就變成了傲不起來的證據?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邏輯?

邊關月:“說真的,你要不要找個蒙學老師,再好好進修一下,省得別人都聽不懂你說的什麽。”

青皮在看到邊關月之後本來情緒起伏就很大,再接二連三地被邊關月刺激,怒火中燒,大吼着朝邊關月沖過來,“我會把你的高傲踩在腳下,你等着……”

下一瞬間,青皮的衣領就被邊關月拎在手裏,笑眯眯地說道:“看,我多了個竹竿。”

然後松開手,用腳踩住青皮,還在他背上撚了撚,像是要把鞋底的灰塵都蹭掉。

青皮的表情已經不是可以用茫然來形容的了,臉壓在地上,“你不是棄道了嗎?”

“我可以重修啊。”

“我可是元嬰期了,你為什麽還能打得過我?你為什麽還能那麽厲害!”

這絕不是青皮想要的結果,難不應該是邊關月輕而易舉被他打敗,讓他一雪前恥嗎?為什麽反了過來!?

“一個磕藥磕出來的元嬰期,很了不起嗎?”邊關月真誠地反問。

境界氣息虛浮成這樣,別說她了,就算是雲黛兮也是揍他沒商量,也不知道青皮為什麽敢來她這放肆。

這時候雲黛兮已經把林盧生幾人解救出來了,林無眠正在問發生了什麽,還有唐淺淺溫聲細語的安慰。

見她們過來,邊關月封住青皮的修為,像踢髒東西一樣把他踢出去老遠,“林盧生、林長松是吧?把他搜刮幹淨,留一身衣服、幾顆還元丹,剩下的都是我的戰利品和你們的醫藥費。”

“好嘞!”林盧生幾人徹底沒了對邊關月的敵意,特別狗腿子地跑到青皮身邊脫他的衣服。

林盧生幾人其實沒怎麽受傷,但面對敵人的時候肯定不願意束手就擒,掙紮之下也擦破了皮,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早就一肚子怨氣,現在有機會報複回來,怎麽可能會放過機會。

青皮發出了羞恥的慘叫,林盧生幾人發出桀桀桀的怪笑聲光給他留了身白色裏衣,連青皮都給剝了下來,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搜刮得一幹二淨,然後林盧生拿出來一瓶還元丹大氣地放到他身上。

邊關月用胳膊肘碰碰雲黛兮,“你記得這是誰嗎?”

雲黛兮奇怪地看她一眼,“我又不是時刻跟在你身邊,怎麽認識知道你的每一個人。”

邊關月嘆息一聲:“原來也有雲大管家不知道的事情。”

雲黛兮羞惱地給她一腳,踢在她腿上,“我在你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形象?”

她确實是對邊關月身邊的人和事過于關注,但還不至于無孔不入地擠進邊關月的生活裏。

邊關月沒有閃躲,因為她知道雲黛兮不會用力,“都說了啊,是管家。”

雲黛兮惱羞成怒,打不過邊關月,還打不過這個剝了皮的家夥嗎?

走過去,就是對着地上眼睛失去光芒的去皮青皮一頓暴打。

林盧生幾人呱呱地給她拍手叫好,還送來一個儲物戒指,“別看這人挺衰的,手裏的好東西還真不少,珠子也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搶了別人的。”

他們就拿了一些珠子和靈石,剩下的好東西都給邊關月了,一來要不是邊關月,這仇估計報不了,二來誰知道這些寶貝有沒有青皮師長的神識,還是都交給邊關月比較好。

不過他們把靈石留下,剩下的珠子都給了林無眠。

邊關月打眼一看,“嚯”了一聲,因為青皮積攢的珠子比她們抄家多得多,還有幾件寶物上有強者的氣息,估計是長輩給的保命東西。

“哎哎哎,你怎麽知道我在哪的?”

青皮死死地護住自己的臉,聽到邊關月的問話,沒有裝硬氣,主要是雲黛兮打人特別疼,他不想挨揍了。

“有人說的,就在外城最大的客棧,好多人都住那,就在大堂的時候我聽見別人說的,說你重新修道肯定沒了以前的天賦,不再是那個絕世天才,有仇的可以報仇,有怨的可以報怨。”青皮悶悶說道,想要禍水東引,讓別人也挨揍。

邊關月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既然別人知道我來了,為什麽不來找我的麻煩,偏偏是你來的,是你挨的揍,你有沒有想過?也就是我現在修身養性了,要不然……呵呵。”

青皮打了個哆嗦,不常動用的腦子終于轉了轉,噌的一下坐起來,疼得龇牙咧嘴,“你是說有人把我當槍使?”

“是喽,看看可憐的,你完全是替人受過,根本不應該受這個苦。”邊關月語調帶着蠱惑,很有信服力,“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看你身家就能知道你肯定很受寵,鼓動你找我麻煩,然後萬一我沒控制力道,殺了你或是重傷了你,你家裏豈不是多了個我那麽麻煩難搞的敵人?背後之人其心可誅啊。”

青皮結實地挨了頓揍,終于明白邊關月這家夥就不是個人,忍不住順着她的話往下想,要是邊關月失手殺了他,父母親、祖母祖父、伯伯姑姑……肯定會給他報仇,以後他家的結局不會變成被邊關月一網打盡吧?

是誰對他、對他家心懷惡意?想出那麽惡毒的辦法,讓他直面邊關月這個妖孽!不可饒恕!

青皮完全忘了聽到邊關月也來了澤林國,遠不如從前的時候,他又多興奮,現在全把過錯按在了別人頭上。

林無眠和唐淺淺對視一眼,莫名覺得這一幕很熟悉,特別是邊關月那雙閃爍着異樣光芒的鳳眸,讓人被吸引又忍不住打寒顫。

雲黛兮則是在仔細回憶自己有沒有被這樣忽悠過,大概是沒有的吧?

邊關月忽然換了個問題,“你的珠子是在哪弄到的?”

青皮老實答道:“在東市搶了一家賣首飾的店鋪,別人搶的時候我趁亂也搶了。”

東市賣的東西大多與修士有關,顧客多為修士權貴。

看來她們行動的時候,別人也沒閑着。

“我知道了。”邊關月若有所思,“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家的人?”

想知道這倒黴玩意叫什麽,看會不會再載她手裏。

青皮怕邊妖孽打上門,惦記他家的東西,不想告訴她。

“我沒別的意思,就想下次遇見你的時候盡量不揍你,畢竟事不過三嘛。”

“我叫長孫瑞,出自南域長孫家。”青皮語氣無比自豪。

邊關月:“不認識,不記得。”

估計被她順手揍過了就忘的,實在沒什麽印象。

青皮想瞪她,但又怕挨揍,只好憤憤地把仇記在鼓動他來挨揍的人的頭上。

“瑞啊,長點心吧,下次別給人當槍使了,你實在沒這個天賦,做不來這樣的事。”邊關月本想例行公事地拍拍他的肩膀,但青皮太髒了,她下不去手,直接把青皮保命的法寶還給她。

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隐行幡、百轉如意鎖、引雷珠……可惜都認主了,她拿着也用不了,除非鐵了心要和南域長孫家為敵。

青皮,不,長孫瑞震驚地看着邊關月,他以為現在邊關月落魄了,要把他所有東西都搶走呢。

邊關月沉重嘆息:“好好尋思尋思吧,我雖揍了你,可這只是道友之間的友好切磋,并沒有與你為敵的意思,但別人對你怎麽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長孫瑞反思起來,難道邊關月真的是個好人……好妖孽?

邊關月拍了拍手,招呼林盧生幾人,語氣一變,“聽見沒有?這家夥搶了人家店鋪,還不趕緊把他扭送到官府去?到時候問問有沒有賞金什麽的,蚊子再小都是肉。”

長孫瑞驚恐地看着她,反應過來,嗷嗷叫起來,“不行!我可以把東西都給你們,你不要把我送到官府,太丢臉了……嗚嗚嗚……”

“你完全可以把知道的人都舉報了,這樣大家都不一樣了嘛。”邊關月給他出主意,“一上來就搶人家店鋪的估計也不是好東西,你這也算是見義勇為,将功補過嘛,再說了,誰知道那裏面有沒有把你當槍使的壞人,對不對?”

長孫瑞的眼神動搖起來,意志也不怎麽堅定,估計到了牢獄裏就願意揭發同黨了。

林盧生他們有點愣神,沒想到邊關月會來那麽一手,主要是修士一般也不會想到這個辦法,他們寧願用拳頭決定勝負,也不會讓世俗官府插手。

林無眠看着長孫瑞茫然到懷疑人生的樣子,咳嗽一聲,不讓自己笑出聲,“還不快去?”

等林盧生幾人架着長孫瑞走了以後,才笑出來,“關月,你這法子挺、挺守法的。”

“那是,守護澤林國,人人有責,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邊關月眼神淡定,雲淡風輕地說道。

雲黛兮不客氣地拆穿她,“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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