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針鋒相對

第46章 針鋒相對

“走吧,解決賭場老板,然後買個大院子,這一天奔波的,得好好泡個澡。”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邊關月并不打算虐待自己。

老板住在內城,并不難找,出乎意料的是賭場老板身邊不止一個元嬰期,兩個元嬰期,三四個金丹期圍在老板身邊,把他護得嚴嚴實實的。

大敵當前,就算這樣,老板也要抱着他的老相好,旁若無人地親親我我。

邊關月四人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到院子裏,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兩人衣服都快脫光了,後面站着一排打手。

“咦,髒眼睛。”邊關月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就是指尖的縫隙太大,沒藏住她那雙眼睛。

雲黛兮也是服了她了,要蓋不蓋的,“要不你還是把手拿下來吧。”

“這可不行,我還小呢,可看不得活春宮。”

後面的林無眠給唐淺淺捂住了眼睛,“不堪入目,小淺不看。”

唐淺淺老實地讓林無眠給她捂眼睛。

如此旁若無人的行徑,氣得賭場老板肚子上的肉都在劇烈顫抖,“劉道友,金道友,麻煩了,解決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我給你們的份例再加這個數。”

賭場老板對此非常輕車熟路地比劃出一掌之數。

他能做起來那麽大的生意,就是因為他有練氣六層的修為,勉勉強強算個修士,這才搭上了一艘大船,依靠着心狠手辣,在國都的陰影裏混得如魚得水,連元嬰期也能雇的起來,之後更是肆無忌憚。

以前也有修士看不慣他做乞丐生意,來找他聊天理論,可惜沒理論過他雇來的打手。

為了應對今天的突發狀況,他甚至咬咬牙又雇來了一個元嬰期,和幾個還未走出學宮好忽悠的金丹期學子。

Advertisement

賭場老板獰笑出聲,滿意地看着四人,眼中全是淫邪,“好貨色,你們幾個可以抵得上我今天的損失了。”

劉道友面容枯槁,臉皮皺皺巴巴,身上帶着腐朽難為的氣味,不似活人,手指細長如骨頭,長着尖尖的指甲,朝着雲黛兮沖過來,想要把雲黛兮整個人撕裂。

雲黛兮冷笑出聲,一掌揮出,直接将劉道友震落在地,愕然吐血。

打不過邊關月,還打不過你嗎?

金道友也是朝着邊關月飛馳而來,就在邊關月提劍的時候拐了個彎,趁着劉道友驚愕之際,一刀釘在劉道友身上。

大廳裏也發生了相同的一幕,兩個金丹期修士趁亂偷襲另外兩個金丹修士,賭場老板的懷中美人從拿削皮的匕首利索地捅進了老板的心髒,手法娴熟,一刀斃命。

賭場老板死不瞑目,眼睛瞪得很大,似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一瞬之間自己就要死了,明明他是修士,為何會死在一個凡人女子手裏。

美人穿好透明的薄紗外衣,明豔大氣的臉上全是厭惡,嘴裏罵罵咧咧,“死肥豬,肉真多,差點沒捅進去,白瞎我用那麽多頭豬練習了。”

邊關月停住腳步,饒有興致地抱劍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精彩。”

“沒想到我也給人當了回靶子。”

美人身形窈窕地從大廳裏走出來,後面一個娃娃臉的金丹修士追出來給她披上衣服。

“小女子多謝諸位仙師鼎力相助,方才能報仇雪恨,九娘感激不盡。”美人結結實實地行了個大禮,娃娃臉不想受她的禮,趕忙把她扶起來。

除了邊關月,雲黛兮、林無眠、唐淺淺都很懵圈,她們不是來鏟除惡人的嗎,為什麽惡人那麽輕松地就被人鏟除了?

邊關月覺得九娘可能謝錯人了,擺手說道:“我們和你們不是一波人,你們報仇,我們求財。”

頓了頓,她眯了眯眼睛,“你們不會搶我們的戰利品吧?”

雖然賭場老板不是她們解決的,但這種搶人頭的做法她一點都不認可,賭場老板的腦袋可以讓出去,戰利品不可以,否則她不介意再打一架。

娃娃臉看了看九娘,傲然說道:“我們是為那邪修來的,替天行道,看不上那點東西。”

邊關月“噫”了一聲,招呼其他人,“既然他們看不上,那就都是咱們的了,值錢的都帶走,一個不留。”

然後也不管院子裏那群人,挨個房間搜刮,恨不得連牆皮也扣下來,連賭場老板手上的戒指也沒有放過。

等她們完事,滿載而歸地回到院子裏時,發現這些人都沒走。

邊關月打算買個大院子,再好好數錢,不打算在這逗留,“大豐收,回去分贓!”

“幾位道友,可有想過來上善學宮修行嗎?”金冠榮見幾人要走,連忙出聲問道。

邊關月停下腳步,和雲黛兮面面相觑,指了指自己,“你說我們嗎?”

金冠榮連連點頭,忙不疊地說道:“幾位都很出衆,來學宮當夫子也是綽綽有餘。”

滔滔不絕地講起來上善學宮豐厚的歷史和底蘊,乃是澤林國第一學宮,靈氣充足,就連皇室子弟也在學宮學習……把上善學宮誇得絕無僅有,絕世無雙。

他招攬邊關月的原因很簡單,覺得這位陌生的強者還是放在學宮裏比較安全,能當夫子最好。

就在邊關月手扶上劍柄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威脅感,身上汗毛倒立,仿佛再前進一步就是他的死期。

此人絕不是個簡單的金丹初期修士!

林無眠和唐淺淺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說的不是她們兩人,便沉默地看着,心裏想的什麽只有自己知道。

邊關月眨眨眼,想到自己一個早課的時候制造出無數豬頭的豐功偉績,覺得自己真要是去誤人子弟才是對澤林國最大的打擊。

“不了不了,學宮這種地方聽着就和我無緣。”

邊關月直接拒絕,她可不想進一回秘境,還得幹傳道授業解惑的事,她就不是這塊料。

在三、四歲讀書習字的時候,邊關月就天天逃學,要不就是把別人罵哭,或者是畫同窗的小人畫,就是不正經學習,氣得授課老師天天上繁枝峰告狀,。

不管做學生還是老師,她都不沾邊。

金冠榮繼續挽留,“不做學子不做夫子,也是可以進入學宮修行的,成為供奉,是可以享有學宮和皇室的雙重俸祿,在三個月後的澤林宴上,可以帶着學生贏得獎勵。 ”

娃娃臉和另一位學子都不解地看着邊關月,沒覺得她哪裏有資格成為學宮的供奉。

邊關月擡起的腳又放下,“等等,澤林宴?”

這又是什麽沒聽過的新東西?

上善學宮她知道,澤林國最大的學宮,頗負盛名,在宗門、世家環繞的修真界裏殺出一片天,有教無類,是萬年前很多散修心中的聖地。

但澤林宴是什麽?燭黎給她的資料裏完全沒有這東西,看來是遺跡為她們這些外來者新添出來的東西。

金冠榮以為她知道并對澤林宴感興趣,點點頭,語氣驕傲地說道:“學宮最優秀的六位夫子可以帶着自己的學生前往澤林宴,這是皇室對上善學宮的恩澤。”

邊關月抓住重點:“那除了學宮以外還有其他的方式嗎?”

“文官武将都有攜帶子嗣後輩的名額,軍中、學院、散修都有名額。”金冠榮頓了頓,臉色有些古怪,“今年的澤林宴多了種獲取名額的方式,捐贈百萬水珠或是木珠可以獲得一個名額。”

他估計是在想國主是不是缺錢了,才想出來這樣的斂財法子。

邊關月想了想,恍然大悟,“那我能直接買官獲得名額嗎?”

這樣花的錢應該會少一些,不至于那麽破費。

金冠榮吓得咳嗽一聲:“賣官鬻爵是不可能的,國主不會允許那麽荒唐的事發生。”

“好吧。”邊關月失落,還以為有捷徑能走呢。

金冠榮矜持地說道:“若是不想成為夫子的話,也可以作為學子進入學宮,我可以舉薦你們,進入學宮以後你們也可以選我作為老師,我正在争取九位優秀夫子的名額,屆時你們可以和我一起前往澤林宴。”

邊關月看向其他人,“你們覺得呢?”

林無眠率先回答:“我都可以,我會努力為小淺拿下一個名額,我的就是小淺的。”

明明說着會為唐淺淺努力,眼神卻一直往邊關月身上瞟。

唐淺淺嘴角一直噙着溫柔的笑意,眼中似是閃爍着感動的情緒,“謝謝小眠,我都知道的。”

邊關月大為感動,這才是青梅之間正确的打開方式,再看看自己那個青梅,語氣不好,“你呢?”

雲黛兮語氣比她還要惡劣,“我不想成為你的學生。”

這件事要是成了,以後她在邊關月這裏就別想翻身了。

邊關月聳了聳肩,對金冠榮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裏意見不統一,讓我們再商議商議,有了結果我去學宮找你。”

金冠榮提醒道:“相比于其他渠道,學宮是獲取名額最簡單的方式了,只不過現在學宮已經開始對學子和夫子的選拔,積累的分數不夠的話,就會失去機會,要是道友可以在三日之內進入學宮,還可以算作這次任務的參與者。”

娃娃臉接話:“我們接取了緝拿邪修的任務,金夫子為我們護道,按照邪修的修為,算是四分,如果你們加入金夫子的隊伍,這四分不會變,但可以一起分享,屆時學宮也會有獎勵。”

“夫子的隊伍還沒有滿員,你們可以加入進來。”

邊關月大概明白了學宮選拔的機制,一個夫子下面有幾個學子名額,算是一只隊伍,在這三個月裏做任務積攢分數,前六名可以進入澤林宴。

“晚上我們商量商量,明天給你答複。”

“這是我的拜帖,你到時可以拿着這個來找我,就算是想成為夫子,我也為你引薦。”金冠榮笑道:“我們為了同一件事而來,也算有緣,既然如此,邪修的事我們會繼續追查,我和兵馬司說一聲,這間宅子就轉讓給你們,不過要勞煩你們看護着點吳九娘。”

這是間四進的宅子,地段很好,周邊住着的都是官員權貴,裏面什麽都有,不用額外添置,不用打掃,可以直接拎包入住,在外面賣上十萬珠子都有人買,邊關月覺得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

邊關月想推辭又狠不下心來,“我們那就先住着。”

目送他們押着半死不活的劉邪修走了以後,還順帶收拾了賭場老板三人的屍體,邊關月慈愛地對雲黛兮說道:“要不是為了你,我都不會住在這晦氣的地方。”

“……”雲黛兮表情空白,仿佛是被邊關月的無恥驚到了,“你為了我什麽?還不是你貪財還摳門!”

邊關月覺得自己傷心了,做作地捂住心口,“你不願意做我的學生,那總得想法子進入澤林宴,我不得給你攢百萬珠子嘛,不識好人心!”

雲黛兮覺得她說的話依舊不讨喜,但勉強還還算是有良心,揚了揚下巴,“那你慢慢攢着吧,別澤林宴開始了,你還沒攢夠。”

邊關月沒理會她的心口不一,對着林無眠說道:“無眠,你出去找一下林盧生他們,順道把賭場還有乞兒的事告知國都的官府,讓官府安置那些乞兒,看有沒有什麽見義勇為的賞金。”

“這是給乞兒看病的錢,一碼歸一碼,要是有賞金,該拿就得拿。”邊關月遞給林無眠一個乾坤袋。

林無眠由此窺見邊關月張揚肆意下柔軟的內心,不介意對弱小者伸出援助之手。

她眉眼彎彎,應了聲好:“就算沒有,那我一定要據理力争。”

如果是邊關月想要的東西,她奮力争取,邊關月會對她另眼相待嗎?

邊關月給她豎起大拇指:“上道。”

林無眠莞爾一笑,将眼中情緒收斂,只道一聲:“應該的。”

邊關月覺得她剛剛情緒起伏很大,但面上又是波瀾不驚的樣子,看着林無眠遠去的背影,又覺得不是什麽大事,想法一閃而過,便不再在意。

她指使雲黛兮去點燈,“天黑了,去點燈籠。”

在一旁當充當空氣的吳九娘毛遂自薦,“我來吧。”

邊關月這才想起她剛到手的宅子還有個需要照顧的凡人女子,多問了一句,“你夠得着麽?算了,雲黛兮,你去點燈。”

燈籠都挂在屋檐下,不搭着梯子還真夠不着,往日這間宅子都是有專門的仆從點燈,不過人都被賭場老板趕走了,讓仆從明天再過來,現在看來是要失業了。

雲黛兮乜她一眼,照做了。

燈點上以後,邊關月開始分贓,“咱們算是打了個打勝仗,那狗賊的全部身家都在這裏了。”

“總共三十三萬珠子,靈石不多,就幾千,還有些瓶瓶罐罐、符箓什麽的,以及一些……”邊關月聲音有些怪異,像是憋着笑,“以及一些壯陽丹藥,還是黃階中品呢,這個我就不要了,你們分吧。”

雲黛兮紅着臉咳嗽幾聲,有些忸怩,“你不要的玩意給我們啊!”

“萬一你們需……”那個要字沒說出來,因為在場的都是姑娘,無須吃藥刺激也能那啥,不管是上面還是下面都行。

邊關月話沒說完,就看見除了她以外,姑娘們的臉都紅彤彤的,她莫名就噤聲了,不再胡說八道。

這讓她難得反思起來,她是不是臉皮太厚了,一點也沒感到難為情。

院子倏然安靜下來,充斥着無言的氣氛,甚至能聽到誰的呼吸聲。

雲黛兮挺直腰板,端坐在椅子上,看起來非常正經,要是臉沒那麽紅,眼神不那麽飄忽就好了。

唐淺淺本來人就白得幾近透明,現在更是白裏透紅,整個人不勝嬌羞,根本不敢擡頭。

吳九娘在輕咬朱唇,垂下眼睛,不去看其他人,露在外面的耳垂非常紅潤。

邊關月戰術後仰,驚吓不已,“不是吧不是吧,你們至于嗎?”

這樣搞得她很格格不入啊。

“你們還是慧根不淨,像我,就非常的心無旁骛,只有我的浮光劍和大道、美食美酒美景、靈石法寶、報仇雪恨、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反正就是沒有绮念,要多像我學習!”

數起來才發現,她所求不少。

雲黛兮給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呵。”

唐淺淺咬了咬唇,聲音細微但很堅定,“在合适的時候,遇到合适的人,也要順從心意,不違背自己的本心。”

吳九娘沒有說話,不過看樣子是贊同這句話的。

邊關月心裏裝了很多,又裝得很少,在前二十四年她從未有過這樣合适的時候和合适的人,也沒有額外的感觸。

“聽不懂。”邊關月無法和唐淺淺話裏的情緒感同身受,實誠地說道,“我從來都沒有違背過本心,都是想做就做什麽,不需要合适的時候。”

唐淺淺眨了眨眼睛,不知為何看向了雲黛兮。

雲黛兮沒有錯過她的眼神,像是逃避似的擡高音量,“人家說的是你橫行無忌的事嗎?驢頭不對馬嘴。”

邊關月炸毛:“我和你才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雲黛兮:“分你的東西。”

“哼。”邊關月決定在別人面前給雲黛兮這個面子,等沒人的時候再打她一頓。

“這是你們十五萬的珠子和兩千中品靈石。”邊關月把東西給唐淺淺,“你到時候給無眠就行了。”

邊關月又把三萬珠子送到吳九娘面前,“見者有份,這算是你那一刀的工錢,賭場老板是你殺的,我不好貪污,不得不說,那一刀真是快準狠,我差點都沒有發現。”

吳九娘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珠子,有些怔然,她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份,慌忙拒絕,“能殺得了段泊,我已經很感激不盡了,怎麽能收下那麽多……”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雲黛兮和唐淺淺都在專心數錢,并沒有聽她說話,對邊關月把剩下的三萬珠子都給她沒有任何異議。

邊關月則是在托着腮聽她說話,一雙眸子特別清亮,見她不說了,主動問道:“原來那頭死肥豬叫段泊,你能說說你是怎麽通過殺豬練習殺人技巧的嗎?”

吳九娘知道這錢她必須得拿着了,哭笑不得地和邊關月說起自己是怎麽通過殺豬學習控制細小匕首捅進層層肥肉的,聽得邊關月連連驚嘆。

那邊雲黛兮和唐淺淺已經結束數錢,一致看向邊關月精致的側臉,看她随着吳九娘的講述,時而驚嘆,時而鼓掌,活潑靈動得不行,讓人看着她就莫名覺得開心。

雲黛兮眼神平和,像是注視着自己有且僅有一個的瑰寶,說着別人也說着自己,“我一直都覺得自知之明是一個人最應該有的品德,不該觊觎不屬于自己的人和物。”

唐淺淺收回望向邊關月的目光,表情平靜,也仿佛說着和自己不相幹的事,“如果連奢望都不能的話,那活得也太不甘心了吧。”

“記得是奢望就好。”雲黛兮輕嗤一聲,撕破和平的假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總不能都奢望吧?連奢望都一樣,這還真是巧,你說呢,唐姑娘。”

唐淺淺神情不變,“別人我不知道,不過我不喜歡違背自己的本心。”

雲黛兮終于看向她,定定說道:“不撞南牆不回頭,可是你們有撞南牆的機會嗎?不過是膚淺的妄想罷了。”

唐淺淺目光一頓,身形緊繃,沒有再回話。

另一邊的邊關月眉宇輕蹙,搞不懂雲黛兮和唐淺淺在打什麽機鋒,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雲黛兮确實很不喜歡唐淺淺,到了厭惡的地步。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雲黛兮讨厭一個人讨厭到了這個地步,對于不喜歡的人雲黛兮都是不屑大于厭惡,不會放在心上,不值得她耗費心神。

這讓她有些躊躇猶豫,思索要不要和林家人分開,另起爐竈。

相比于別人家的青梅,當然還是自家的青梅比較重要,主要是邊關月怕雲黛兮大小姐脾氣上來了,對人家動手。

就在這時候,林無眠帶着林家人回來了,揚着燦爛的笑容,一眼鎖定邊關月的位置,向她邀功,“耽誤了點時間,不過兩份賞金我都要來了,不過不多。”

“兩次加在一起,水珠、木珠各三千,這是你的這一份。”

不知是不是忘了,林無眠并沒有把雲黛兮的名字加進去,眼裏話裏只有邊關月。

邊關月并不失落,如她所說,蚊子再小都是肉,怎麽能嫌棄到嘴的肉呢。

雲黛兮并不介意,只是覺得好笑,覺得林無眠和唐淺淺不愧做了幾十年的青梅,敲打一個不夠,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邊關月不在意地把乾坤袋讓給雲黛兮。

林無眠眼神閃了閃,嘴角上揚的弧度完好無損,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對了,關月,我路過一家生意特別好的鹵水鴨,想着你可能會喜歡,就買了幾只,剛好算作夜宵。”

邊關月覺得此刻的林無眠無比順眼,贊嘆一聲,“林少主,一看你就很有前途。”

林無眠對于她的誇獎的摸不着頭腦,但臉上的笑意真誠了些。

“對了,我打算去上善學宮湊湊熱鬧,你們又誰要和我一起的嗎?”邊關月知道雲黛兮不願意,所以這話是看着林無眠說的。

林無眠錯開她的眼神,不期然地和雲黛兮對上目光,看清對方眼睛裏的不屑,心神顫動,就聽見自己的聲音說。

“我仔細想了想,一百萬珠子似乎也不是那麽難,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想自己努力争取,就像你說的那樣,寶物你有信心拿到,我總不能托你的後腿,再厚着臉皮問你要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