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誇誇小妹

第48章 誇誇小妹

這頓早飯,也就只有邊關月吃得心滿意足,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不知名的氣氛給影響到了。

要分道揚镳的時候,雲黛兮沒說話,只是腳步緊跟着邊關月走。

邊關月看了眼不願意和男人待在一起的吳九娘,難得體貼一次,想着走到這裏來了,也不缺去學宮的那點路。

“要不一起去看看上善學宮怎麽樣?”

吳九娘眼裏滿是渴望,雖自小生活在國都,但她一直都是在外城打轉,要不是為了捅死段泊那頭死肥豬,她可能一輩子都進不來內城,更不要說去看看上善學宮了。

都說上善學宮有教無類,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只要過了考核,就可以在學宮學習修行,可這只是對有靈根有天賦的人說的,沒有靈根,連上善學宮的大門都看不見。

凡人和修士之間的天塹就是如此分明。

所以國都凡人百姓既自豪于上善學宮,也覺得上善學宮遙不可及,吳九娘也不例外。

“我可以一起去看看嗎?”美人明豔的臉上全是小心翼翼。

邊關月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上善學宮又不是她開的,她當然無所謂了。

林盧生現在不把邊關月當外人,積極主動地舉手,“我也想去。”

“還有我!”

“我我我!我還沒去過學宮呢。”

林無眠打斷他們:“我什麽,在家裏的時候不是上過族學嗎?快去打聽消息,我和小淺替你們看。”

唐淺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沒有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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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盧生試圖挽回自家少主的心意,“這不一樣啊,族學和人家的大學宮怎麽會一樣,那麽多人一起去看,多熱鬧。”

林無眠心冷似鐵,不給回旋的餘地,“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不差這一會,去吧。”

林盧生六人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們身影遠去。

邊關月回頭看了一眼,好笑說道:“這很像老牛舐犢的父母目送孩子上學堂的情景,你們兩個可是承擔着家中所有的期望,須得好好向學。”

林無眠笑了笑,并不在意邊關月拿她開玩笑,“你這樣說的話也沒錯,林家的希望可不就都在我身上。”

唐淺淺捏緊了帕子,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灑下一層陰影,神情淡漠,和談笑風生的林無眠格格不入。

片刻後,她的情緒恢複正常,唯有實在不喜歡她的雲黛兮察覺到了。

注意到雲黛兮審視般的視線,唐淺淺擡眸朝她笑笑,就像剛認識的之際她教雲黛兮怎麽展示自己的柔弱時一樣友善。

雲黛兮垂眸嗤笑一聲,柔弱是真的柔弱,心思多也是真的多。

邊關月偏頭看她,明亮的大眼睛眨呀眨,見雲黛兮看過來,繼續眨呀眨。

雲黛兮:“我沒生氣。”

“我沒問你有沒有生氣啊。”雲黛兮嘿嘿一笑,“不過實話實說,你近來情緒确實多變,是有什麽煩心事嗎?你可以偷偷告訴我,我幫你分析分析。”

雲黛兮仔細盯着她看,誠心實意地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會因為誰而煩心?”

邊關月毫不留情地把頭扭回去了,真是的,她就多餘關心雲黛兮,說話真噎人。

沒過多久,她又把腦袋轉了回來,困惑地問道:“可我近來什麽壞事都沒幹,非常老實,那你怎麽還不開心?”

如果說她把進入澤林國遺跡的第一天就抄了別人的家砸了人家的生意、揍了一同進來的修士搶了他的錢并把他送進監牢這一系列事情都當成老實的話,那雲黛兮無話可說。

雲黛兮盯着她的臉看,“有沒有可能我就是看你不順眼?”

邊關月氣惱:“那你別看我的臉!”

雲黛兮移開目光。

好在上善學宮已經近在咫尺,要不然邊關月真能和雲黛兮在大街上比劃幾招。

林無眠适時出聲:“關月,前面就是上善學宮,好生壯觀,還好沒讓盧生他們過來,要不然怕是他們都會賴着不走了。”

邊關月擡眸看向不遠處宏偉的學宮,最前面矗立的是兩根白玉石雕,上面刻畫着學宮的大事記,往後是上善學宮第一任山長的雕像,看不清樣貌,一手執書,一手握劍,衣衫飄飄,恍若要飛走,自帶一股浩然正氣,威震宵小。

來往的都是身穿士子服的學子,路過此處的行人都忍不住放輕腳步,有坐騎的下坐騎,坐轎子下轎子以示對上善學宮的尊重。

幾人眼裏滿是驚嘆。

“第一學宮啊。”邊關月感嘆一聲,就算是萬年後的栖靈大陸也沒有哪家王朝的學院可以比拟上善學宮。

她眼珠轉了轉,“這地方适合我。”

雲黛兮剖析她的心境,“因為都是第一?”

邊關月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知我者,兮兮也。”

這時候又不嫌雲黛兮知道的多了。

雖然邊關月從不以做過無極道宗的弟子為榮,甚至覺得這個身份阻擋了她,讓她不好出去放蕩不羁,但她不覺得随随便便一個勢力就能讓她俯首加入進去。

第一才夠格。

林無眠笑言:“第一學宮我是無緣得見了,關月有此機會可要好好游玩,回來講給我們聽。”

唐淺淺也說:“這樣的體驗不可多得,關月要幫我們的那一份也參觀了。”

吳九娘也是豔羨地看着她,“原來這就是學宮,真好啊。”

唯有雲黛兮站在後面,一言不發,靜靜地看着她意氣風發的身影。

邊關月急不可耐地問道:“你還有什麽囑咐我嗎?我保證這次不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有什麽好說的,你又不是進去出不來了。”雲黛兮覺得她矯情,以前最讨厭別人念叨她,現在不說她了,倒是不習慣了。

偏偏不說,就讓她惦記着!

“你變了。”邊關月不着急去學宮了,她疑窦地盯着雲黛兮瞧,“真心情不好啊?難不成是覺得咱們要分開一陣不習慣?”

雲黛兮眼皮子一跳,“你想什麽呢,我沒……”

邊關月嘆息一聲,一副“沒想到你那麽粘人”的表情,熟練地哄雲黛兮,“真拿你沒辦法,這個給你,不要太想我。”

“以前也不知道你那麽離不開我,還是我魅力太大了。”她解下浮光劍上的劍穗,遞給雲黛兮。

又給浮光劍換上一個新的,安撫住了沒了劍穗,馬上要鬧騰的浮光劍。

她的寶貝浮光劍可挑剔了,為此,邊關月特地存了好多不一樣的劍穗,時常給浮光劍換新的,也讓浮光劍有個不一樣的好心情。

——她也只有對待浮光劍如此上心了。

邊關月眼神清澈,自鳴得意,并無他念,只是想安撫不開心的青梅。

雲黛兮知曉這家夥是沒地方放浮光劍佩戴過的劍穗,又不舍得扔,正好送給她的心态。

可不管出什麽目的,邊關月願意哄她不是嗎?

飲鸩止渴也甘願了。

她頂着林無眠和唐淺淺同時望過來的莫測眼神,展顏一笑,清麗絕美,把劍穗握在手裏,另一只手朝着邊關月勾了勾。

邊關月湊過去,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沒怎麽。”雲黛兮幫邊關月整理了一下衣領,語氣柔和,“我會努力掙兩份錢,讓你沒有後顧之憂,所以去玩個痛快吧。”

邊關月後退幾步,被雲黛兮溫柔的語氣吓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不由得抖了抖胳膊,連忙頭都不回地跑走了,還有聲音往後傳出來,“太吓人了……”

這是哄人哄過頭了嗎?這樣的雲黛兮真讓人不适應,差點又讓她大喊一聲“何方妖孽,還不快束手就擒”。

雲黛兮看着她的背影搖頭失笑,手裏還拿着劍穗,“九娘你要出去嗎?我送你過去。”

又轉向林無眠和唐淺淺兩人,“林少主,唐姑娘,你們二位要去哪嗎?”

吳九娘似乎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火星味,實在不願意卷起這件事裏,趕忙拒絕,“我要去外城找幾個熟人去祭拜故人,一路上都有人陪着,就不用勞煩雲仙子了。”

雲黛兮現在的心情尤其好,對誰都能給出一個笑臉,“那我送你出內城。”

換做平時,雲大小姐不是很在意一個凡人的去向,更不要提護送了。

不過誰叫邊關月今天表現好呢,她當然知道邊關月只是随手,但能展露出兩人的親近,她就很開心。

吳九娘不好推脫,不去看林無眠和唐淺淺的表情,點頭應聲,“好,九娘先謝過雲仙子。”

林無眠像是察覺不到雲黛兮的暗暗炫耀,婉拒道:“我和小淺要到處逛一逛,為那一百萬珠子努努力,就不和雲道友一起了。”

沒了邊關月這個橋梁,林無眠和雲黛兮根本不會玩到一起去,更不會做朋友,本就不是一路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維持住表面的平靜已經是難能可貴。

雲黛兮面上笑容不變,“就此別過。”

林無眠站在原地目送她們倆人離去,看了看上善學宮的玉雕,兀自嘆氣,“小淺,我們也要走了,任務繁重,至少要賺八十萬的珠子,你可要做好我的軍師。”

她不通庶務,對怎麽賺錢一竅不通,偏偏還想多賺一百萬,屆時邊關月需要的時候可以送給她。

還好她有個除了身體不好哪哪都好的青梅,可以為她排憂解難。

算術、女紅、管家、琴棋書畫、焚香煮酒……就沒有唐淺淺不會的。

唐淺淺挽上她的胳膊,像是一對逛首飾鋪子的閨中好友,動作親密,“我怎麽會不管小眠呢。”

林無眠把腦袋輕輕擱在唐淺淺肩上,聲音帶上一絲撒嬌,“我就知道小淺對我最好了。”

唐淺淺揉了揉她的腦袋,垂眸看她,“因為小眠對我很重要。”

林無眠身體僵硬一瞬,片刻後才放松,昨天晚上和雲黛兮的對話自動在腦海裏浮現,忍不住去想,小淺對她是什麽感情呢?是妹妹對姐姐的依賴嗎?

以前對于別人的打趣,以及母親說若是真喜歡,可以成親但不可結為道侶,林無眠都是無所謂,順其自然的态度,如果別人的誤會能讓小淺過得好點,那誤會也就誤會吧。

可現在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她不想小淺傷心,也想轉變和小淺的關系。

她想,現在不着急,總有萬全之策的。

唐淺淺凝視她的過于秀氣的側顏,眼中譏諷一閃而逝。

*

邊關月走近了才發現上善學宮其實是沒有門的,每個學子都穿過水幕似的屏障進入學宮。

她怕自己被當成入侵的敵人,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試探性地伸出拿着拜帖的手一點點探進水幕。

見水幕沒有把她當成敵人攻擊,她才放心地走進來。

看來拜帖就是學宮夫子邀請外人進來的信物。

邊關月走進來還沒來得及欣賞學宮的獨到之處,就被人圍了起來,一群人開始自說自話起來,對着邊關月指指點點。

“這就是新來的?”

“金丹初期?修為不錯。”

“看起來不太好惹。”

“再不好惹,能有白琨姣不好惹嗎?”說話的那人一臉的心有餘悸,非常後怕,“聽說白琨姣放話要把金夫子從澤林宴的名額裏踢出去,啧啧啧,新來的也算是遭了無妄之災。”

邊關月一點都不見外,插話問道:“我能有幸知道這位白琨姣是誰嗎?”

“連她你都不知道?”

“金夫子就只說能為我引薦讓我入學宮。”

那人一臉“你被坑慘了”的神情,幸災樂禍地解釋說道:“白琨姣不止是學宮出名,就算是在國都也有赫赫威名。”

邊關月看他就知道,這‘名’估計不是什麽好名。

“國主的外甥女,王後還是她的姑姑,身分高,天賦好,整個國都無人敢惹,在外面下敢揍文官武将,上可猛踹皇子,被她惦記上的仇人,還沒有能全身而退的。”

邊關月關注的重點根本不在白琨姣身上,“國主既是她舅舅,又是她姑父,合着皇室的審美都集中在白家。”

說話的那人一愣,咳嗽一聲,聲音細小,“你這樣說的話,也沒錯,但是你可就倒黴了啊,我覺得你還是趁早和白琨姣服個軟,她說不定就看你長得美不和你計較了。”

“白琨姣為什麽和金夫子過不去啊?”

“這個我知道,為什麽不來問我呢?”一道女聲傳來,聲音的主人從樹上跳下來,白衣黑發,眼眸深邃,帶着別樣的兇狠,衣衫獵獵,很是潇灑。

同時響起的是熱心學子的解答,“因為白琨姣看上了金夫子的學生,學生不從,金夫子為學生做主,白琨姣被罰,這才結仇。”

其實熱心學子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沐浴在白琨姣的目光下硬着頭皮說完了,而圍在學宮大門這裏看新人熱鬧的衆人也一哄而散。

學宮內不許打架鬥毆,問題是出了學宮容易挨揍啊。

白琨姣對于熱心學子的話不屑一顧,冷笑一聲,目光灼灼地看向邊關月,戲虐地問道:“你要不要和我服軟?”

邊關月也很是目光熱切地看着她,“這個等會再說,你能告訴我,你的白衣服為什麽會那麽流光溢彩的閃嗎?”

白琨姣的白衣和雲黛兮、林無眠的都不一樣,雲黛兮是溫婉端莊,林無眠是斯文溫雅,而白琨姣就不一樣了,她的衣服特別閃亮,再仔細看過去,就會發現衣服上什麽東西都沒加,純粹就是衣服閃亮,有種流光溢彩的美感,很是貴氣。

被誇到點子上的白琨姣心神愉悅,她心裏想道:新來的找靠山的本事不怎麽樣,但眼光不錯。

“天上地下,僅此一件,就算告訴你,你也找不到。”

“那無妄海裏有嗎?”邊關月很求知若渴。

白琨姣本想發脾氣,但見邊關月實在喜歡她的衣服還得不到,她就不氣了,“海裏也沒有。”

熱心學子一頭霧水地看着她倆聊上了,只覺得腦子都不夠用了,這和他預想的發展相差十萬八千裏,白琨姣什麽時候那麽好說話了?這不合理。

下一瞬,合理的發展起來了。

白琨姣覺得邊關月長相和眼光都很不錯,可以留在身邊專門用來誇贊她的衣服,打算再給邊關月一次機會,“你叫什麽名字,要不要和我服個軟,以後在學宮裏我罩着你……”

邊關月眼神奇異地看着她,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有意思的東西,忽然笑了笑,在白琨姣和熱心學子驚詫的眼神裏,身上差點氣息慢慢升騰,金丹初期、金丹中期,金丹後期……直至化神後期。

雲黛兮給她的掩息佩着實好用,想要什麽氣息都可以模拟出來,一點破綻都沒有。

把氣息模拟到化神後期,也是因為她能打得過,展示真實的金丹圓滿修為又能打得過化神期,肯定會引來很多人的注目,帶來麻煩,所以她直接一步到位。

她揚了揚手裏的拜帖,“金夫子說可以舉薦我成為學宮的夫子,我打算來應聘,找個活計養活自己。”

熱心學子和白琨姣都驚訝地眨了眨眼睛,金冠榮也才元嬰後期,和化神後期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要是知道邊關月是金丹圓滿,她們會更驚訝。

白琨姣能和夫子作對不止是因為她身份高貴,否則上善學宮成了什麽地方,是她修為已至元嬰初期,卻因為身體異常強悍,可以硬抗元嬰後期的攻擊,這才是她在學宮放肆的理由。

可身體再能抗,她也打不過化神後期的修士!

誇誇小妹沒了,白琨姣自然發現這人從頭到尾都在耍她玩,惱羞成怒,“你不是金夫子說的新來的學子嗎?金夫子怎麽那麽不靠譜!”

哪有化神期的學子啊!

邊關月聳聳肩:“我覺得我可以當夫子。”

其實她不覺得自己可以當夫子,讓她講學,她能忽悠得學生明天就起義,要推翻澤林國。

但她更不想和一條小白蛟服軟,所以還是讓那些學生受苦吧。

反正她吃不了一點點苦。

白琨姣差點氣哭,莫名覺得自己輸了一籌,咬牙跺腳,放下狠話就跑,“我也要做夫子!”

邊關月突然擡頭看向不遠處的亭臺樓閣,一群人走來,都好奇地打量她。

陌生的化神氣息太過顯眼,在邊關月氣息變化的下一刻,學宮的夫子就被驚動了。

其實在邊關月拿着拜帖進入學宮的時候,諸位夫子就已經關注了,本想看邊關月如何應對白琨姣的刁難,結果邊關月直接把桌子掀了,他們只能趕緊過來。

一個绾發,身穿夫子服飾的女夫子笑道:“老金你不厚道啊,昨日說自己發現了一俊才,我還想着和你搶呢,合着咱倆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俊才啊。”

金冠榮苦笑連連:“我昨日見道友的時候還是金丹初期,一眨眼,道友從學生變同僚。”

應他的話,邊關月身上的氣息慢慢跌落到金丹初期,只不過她那身鋒利的氣質可不像金丹初期的修士。

邊關月笑笑:“化神後期戰力加上一個斂息的法寶就可以了。”

她只說自己有化神後期的戰力,可沒說自己是化神期,至于能不能聽懂,那就是他們的理解能力了。

“這位道友,你可真是打了我們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說話的人行了個禮,向邊關月介紹自己,“梁玄感,學宮副山長,見過道友。”

“邊關月,不是國都人,接下來會在國都定居一段時間,沒錢沒地方住,正好金夫子送我一間宅子,抛出橄榄枝,我就來了。”

全是實話,所以邊關月說得很坦然。

金冠榮見衆人都看向他,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為了四分和學生接了個鏟除邪修的任務,正好遇見邊道友追查那個賭場老板,我還沒出手呢,邪修就被邊道友的同伴一掌打個半死,我就把邊道友請來了,順道把宅子送給邊道友。”

一個夫子“咦”了一聲:“照這樣說,你不應該把邊道友的同伴請來嗎?”

邊關月大言不慚地接話:“她當夫子學子都不合适,我覺得我還行,就過來自薦了。”

梁玄感看向金冠榮,眼神不贊同。

金冠榮知曉他的意思,大為無奈,“我都邀請了,連築基期都沒放過,能來個化神期,梁山長你就偷着樂吧。”

上善學宮兩位山長,正山長神龍不見尾,連個人影都瞧不見,副山長對學宮上心過了頭,恨不得把天才俊才一網打盡,都網羅到學宮裏。

邊關月興致沖沖地問道:“聽說學子和夫子想進入上善學宮都有考驗,我能見識見識嗎?”

“這當然可以。”梁玄感當然想留下一個化神期的夫子,不過還要看看邊關月的心性如何。

邊關月:“我對上善學宮的問心鏡可謂是仰慕已久。”

已知她們現在在澤林國的遺跡裏,問心鏡又是學宮用來考驗學子夫子的幻境,一層套一層,不知道幻境會不會崩潰?

她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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