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耀武揚威

第59章 耀武揚威

這樣的行事風格一看就深得邊關月的真傳,邊關月不認都不行。

邊關月死魚眼看着奴真,但凡學她學得沒有那麽像,她都好意思訓斥奴真。

雲黛兮意有所指地說道:“我這個老師做得不太好,沒學到我的謹慎不說,還把某個人的莽撞學了十成十。”

邊關月虎着臉看她。

奴真為她打抱不平,“有的,雲師傅,我倆很謹慎的,這個月的時候我倆已經收手了,別人問,我就說這段時間明霞域的大人物太多,要低調行事,最好夾着尾巴做人,省得礙着哪位大人物的眼,為自己招來禍患,散修的命可不值錢,死了也就死了,至少修士誤殺凡人還會賠幾兩銀子呢。”

賈小寶補充說道:“不知道為什麽,這番話明明是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老實做人,但奴真說完以後他們好像更激動了,個個叫嚣着天道不公,早晚有一日要掀了這群高高在上的宗門世家。”

奴真接話:“然後我就哈哈大笑,笑得直拍大腿,說他們是我今年聽過最好聽的笑話,在講究個人武力的栖靈大陸,散修就是一盤散沙,不用風吹,走幾步就散了。”

“不知為何,他們更憤怒了。”賈小寶點點頭,表示肯定。

廢話,當然更憤怒了。

這兩個小的跟着邊關月見多了世面,知道散修連那些大勢力的邊邊角角都夠不上,想要抗衡宗門世家就是癡心妄想,做夢都不帶那麽美的。

不過實話總是傷人的,越是實話就越是現實處境,就越是讓人覺得憤懑難平,挑撥離間的效果也就越好。

這也不算是挑撥離間,因為看奴真和賈小寶的表情就知道她倆認為自己說得沒錯,只是讓那些散修看清自己看清事實而已。

可她倆也是散修,有了靠山以後就比九成九的散修活得好了,這不是故意得瑟,往人傷口上撒鹽嗎?

一時之間都不知道這倆人是有意如此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也就是這倆去的地方沒有金丹修士,都是一群練氣期,頂多築基期,要不然她倆這簡陋的僞裝分分鐘被人揭穿。

Advertisement

邊關月一張臉都是木的,她就不該把在楚滔的手劄裏看到的有意思的話講述給她們聽,以後把奴真放出去還不得天天攪風攪雨,問題是奴真可沒有她這樣的戰力,那豈不是出門就挨打?

雲黛兮看她,這是誇還是揍啊,給個說法。

邊關月深深嘆氣,她覺得那麽大的一個大家庭她已經拉扯不起來了,太艱難了。

“雲師傅,再打一頓吧。”

雲黛兮臉上帶着柔美的笑容,在奴真和賈小寶眼裏卻宛若惡鬼。

倆人也是深深的不服氣,“為什麽?不是因為打過我們了嗎?”

邊關月聳了聳肩:“天要下雨,你們要挨揍,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賈小寶迷茫地看着她,“這兩件事有什麽關系嗎?”

雲黛兮輕笑:“你們的好姐姐只是想說你們必須要挨揍而已。”

最後,奴真抱臂盯着邊關月和雲黛兮看,還好意思說她和賈小寶一個煽風一個點火,明明她倆才是狼狽為奸好不好!

當然了,她沒有被憤怒沖昏腦子,知道這話說出來才是真的要命。

邊關月把在遺跡裏找到的東西都給了奴真和賈小寶,“我還是很獎罰分明的,行事魯莽,就是得挨打吃教訓,不過做得不錯。”

奴真和賈小寶記吃不記打,捧着一堆寶貝,立馬歡呼起來,圍着邊關月扭來扭去。

琨姣看得眼熱,也想加入進去。

邊關月制止了她們,“別鬧了,我們去接劉叔,順道離開明霞域。”

琨姣眼巴巴地瞧着邊關月,乖巧地舉手說道:“我能不能回澤林國看看?就看一眼,看完就走,我就沒了念想,絕不惹事。”

奴真不善地看向她,內涵誰呢?說誰惹事精呢?

琨姣沒去看她,而是繼續可憐兮兮地看着邊關月。

其實邊關月也想回去看看,對着雲黛兮說道:“你帶着她倆走去找劉叔,我帶着琨姣去看看,情況不對的話,你們先走。”

“好,你多小心。”

“放心。”

*

五人就此兵分兩路,邊關月帶着琨姣回到了沼澤邊緣,并沒有靠太近,就是怕澤王那個老不死玩陰的,在這裏守株待兔。

不過澤王也沒想到邊關月會殺個回馬槍,都跑掉了還能跑回來。

來此的宗門世家弟子都已經離去,剩下的也就是澤王留在這裏看守的人,和過來想要撿漏的散修,守衛并不森嚴。

于是邊關月和琨姣換了身裝扮,也裝作是散修,大搖大擺地走過去。

守衛只是掃了她們幾眼,就沒當回事,對于她們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兩人站在沼澤邊緣眺目遠望,目之所及都是望不到邊際的沼澤。

琨姣撇撇嘴,眼眶很紅,要哭不哭的,“我沒家了,我是個孤家寡龍了。”

邊關月沒看她,只是糾正道:“你還不是龍,頂多算是個孤家寡蛟,不過你可以不蒸饅頭争口氣,走蛟化龍,這樣你姑外祖母也能為你感到欣慰。”

“老師,你就不能只說安慰的話不諷刺人嗎?”琨姣又哭又笑地說道。

“安慰你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哪來的那麽多要求?”邊關月沒好氣,她本就不是會耐心哄孩子的人,這幾句話都不知道怎麽說出來的。

琨姣哼哼唧唧幾聲,果然沒家的孩子就容易受欺負。

忽地,邊關月按住琨姣的肩膀,猛地向後看去。

守衛都已經昏睡過去,想要撿便宜的散修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一個人的身影矗立。

來人輕喚一聲,“明燈。”

邊關月手中猛地出現浮光劍,正陰恻恻地看着來人,敵意和殺意非常濃郁。

下一刻,一股練虛期的威壓降臨,朝着邊關月和琨姣而去,讓她們不要輕舉妄動。

過了幾瞬,邊關月和琨姣完好無損,并沒有被威懾到。

琨姣樂得笑出聲,“丢人現眼的東西,我老師又不是沒有殺過練虛期,還在我們面前裝上大蒜了。”

好歹她也是個蛟龍,皮糙肉厚,對于這點威壓還是不懼怕的,撐也撐得住,絕不給邊關月丢臉。

邊關月瞥她一眼,沒有反駁,嗯,玉如意化成練虛期雖然比真人僵硬,但境界做不得假。

手腕翻轉,劍光一閃,鎖定了藏在暗處的穆老,給了個小警告。

威壓消失,不遠處一陣氣息翻滾,似是在驚詫邊關月怎麽會那麽強。

“怎麽?這年頭小偷也得在失主面前耀武揚威了?”邊關月不屑地冷笑一聲,冷冷地看着林無眠,“帶上你的護道者來送死嗎?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麽敢再出現在我面前的。”

早就撕破臉了,邊關月也犯不着再給林無眠留臉。

這家夥比她還狂啊,她在澤王的地盤上大搖大擺,林無眠更狂,敢出現在她面前,還真是膽大包天。

林無眠此刻神智清醒,不由得苦笑,但還是迎面撞上邊關月的目光,“現在打得你死我活并不是個好主意不是嗎?澤王對于澤水之珠可是勢在必得,如果讓他發現你在這裏,想必他很快就會趕過來。”

邊關月冷下臉:“你在威脅我?”

林無眠目光顫了顫,搖頭否認道:“不是。”

“我來是想告訴你,那日的事并非我本意,也不對,我或許閃過了一個念頭,但絕不會這樣做,是有人強行放大了我的惡念,讓我失去理智,犯下如此過錯。”

“我沒有想為自己開脫,而是将此事告知于你,影響我的人不是澤王後裔,而是另有其人,那人僞裝成了澤王後裔的模樣随口和我說了幾句話,那時候就已經悄無聲息地種下種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就中了圈套,要不是我對你……我或許都不會發現有人在操控我。”

邊關月神情一凜,她驀然想起虛回舟臨死前那個詭異的笑容,如果此事真有個幕後黑手,也就是他了。

林無眠生怕她不信,焦急說道:“我不求你信我,但你一定要多多提防,萬分小心。”

邊關月不為所動,只覺得林無眠無比厭煩。

被搶寶物的人是她,偏偏林無眠一副凄切得不行的樣子,看她的眼神都仿佛帶着幽怨,搞得她像什麽抛棄妻女的負心人一眼。

從前邊關月絕不會思慮情情愛愛的事,看話本子都會把此類書挑出來,而林無眠告訴她,她是可以和人世間的情愛牽扯到一起的。

邊關月自然覺得林無眠礙眼,又不能在這裏打起來,更氣了。

“唐淺淺呢?你們不是北域好青梅嗎?為什麽她不來提醒我?”

林無眠垂眸看向自己的腳尖,“是我心有貪婪,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小淺是無妄之災,她和其他人一起回去了。”

邊關月譏笑一聲,搞得她就不是無妄之災一樣,唐淺淺無辜,她就不無辜了嗎?

她默了默,拿出酒壺酒杯,倒了杯酒灑在地上,“下次見面……不死不休,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滾!”

林無眠擡眸望向她冷然的眼睛,眼中只有反感和冰冷,情不自禁地渾身一抖,啞聲說道:“好。”

還望我們再有相見之日。

不做留戀,穆老帶着她飛快離去。

邊關月無能狂怒,恨得咬牙切齒,把浮光劍揮舞得虎虎生風,好象這樣就能發洩她心中的怒火。

琨姣小心翼翼地瞧她,看一眼收回眼神,再看一眼再收回。

“你看什麽?”

琨姣擡頭望天,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邊關月,小聲嘀咕出聲,“你不會真的對她心軟了吧?要不然怎麽會放過她。”

邊關月氣笑了,對楚滔手劄中的‘把自己的快樂建議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句話深以為然。

之後她硬生生把琨姣一點點捶進地裏,光露個腦袋在外面,欲哭無淚地看着邊關月。

作為一條未成年的蛟龍,邊關月的暴打不至于讓她傷筋動骨,甚至因為皮太厚鱗片太堅硬的緣故,連痛感都沒有,但侮辱性極強啊。

邊關月指了指自己的浮光劍,“下次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挂在劍上,讓你體驗一回別樣的禦劍飛行之法。”

無極道宗新弟子在築基期的時候都要學習禦物飛行,不拘泥于是不是禦劍,每次這時候都有新弟子恐高,離地兩三米不說,還飛得歪七扭八,邊關月這個黑心肝的就會把弟子用根繩綁着挂在劍上,幫他們體會飛行的樂趣。

體驗過的弟子都說好,就是從此繞道走,有邊關月在的地方,他們絕不出面就是了。

哪怕整個身子都嵌入地裏,琨姣還是打了個寒顫,她不覺得邊關月是在和她開玩笑。

“懂了嗎?”邊關月用浮光劍拍了拍琨姣的小臉蛋。

琨姣狂點頭,“懂懂懂。”

邊關月這才把人從地裏薅出來。

琨姣由鱗片化成的衣物可以變化萬千,還不染塵埃,在土裏栽種一邊,也沒有沾上泥土。

“姑外祖母把我交給你,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還當着澤林國那麽多娘家人的面,你的良心何在?”琨姣瞪她。

邊關月出了口惡氣,心情好多了,輕哼一聲,“那我就照你姑外祖母的說法,把你裝進禦獸袋裏?”

她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不管是禦獸環還是禦獸袋的品階可容不下琨姣這等層次的蛟龍。

琨姣瞬間抛去對沈雲溪的回憶濾鏡,也不覺得她和藹可親了,只感覺天下之大,就是沒有一條小蛟龍的容身之地。

“做什麽怪樣子?走了。”

琨姣憤憤不平地跟上,故意超越邊關月,讓她在後面看龍屁股。

從天上下來,邊關月看到人已經集齊了,舒心一笑。

琨姣落地就跑到雲黛兮身邊,讓她擋着自己,在她耳邊不是那麽小聲地告狀,“我們遇見林無眠了,老師把她放走了,啧啧啧。”

邊關月眯着眼睛看過去。

“我可沒有胡言亂語啊,我只是把發生過的事情講了出來。”琨姣詭辯說道。

還沒來得及知道發生了什麽的奴真和賈小寶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們,知道雲黛兮和邊關月不可能告訴她們,就去扯琨姣的衣服,三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劉海粟附耳傾聽

邊關月對上雲黛兮的目光,一陣心累,深感家裏有個大嘴巴的壞處,攪亂家庭和諧。

“她的護道者守在她身邊,我有把握拿下林無眠,卻不能擔保能殺死她的護道者,到時候動靜太大,跑不掉。”

到了練虛期,再年輕也得是幾百歲的修士了,底牌數不勝數,可不會站那一動不動等着邊關月來殺他。

雲黛兮胡攪蠻纏:“我沒問你,解釋什麽?”

邊關月目瞪口呆,“不是 ,你那分明就是老實交代,不然就追殺過去的眼神!”

“你才是心裏有鬼,要是琨姣不說,你就不告訴我了嗎?”

緊接着響起的是隔壁“你叫琨姣是嗎”,“對啊對啊,我叫琨姣”的聲音。

邊關月想了想,實話實說道:“看心情告不告訴你吧,再說了,和你說也沒用啊,你還能把生木之珠追回來嗎?”

雲黛兮覺得她實在會氣人,邊關月覺得她奇奇怪怪,說不說都一樣,反正被搶走的寶物是回不來了。

“想想還是沈雲溪的錯!”邊關月一錘定音道。

雲黛兮忽然就不氣了,頑石變不了璞玉,木頭再開竅也就那樣,不足為慮。

倏忽,誰的肚子咕嚕一聲,響聲非常明顯。

沒辟谷的奴真為了照顧小夥伴的面子,舉着手大聲嚷嚷道:“是我是我,我餓了!”

賈小寶笑容腼腆,但也積極地應聲,“是我的肚子叫了。”

“……”邊關月無語,“你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越來越不知臉面為何物了。”

倆人驕傲挺胸,琨姣為了融入新家庭,也依葫蘆畫瓢,跟着照做。

邊關月把注意力放在琨姣身上,“這是你的歡迎會,你去前面的小溪多抓些魚來。”

琨姣樂颠颠地走了。

邊關月:“小兮兮你去抓雞。”

“你幹嘛?”

“我大廚啊。”

邊大廚往那一坐,就指揮奴真和賈小寶給她捶背捏肩,詢問劉海粟是怎麽跑出來的。

劉海粟自己一個人坐在另一邊,對面是昏昏欲睡的邊關月和賣力伺候她的長工。

“你們走後澤林國的虛影并沒有消失,一直映照在天上,那天虛影消失的時候我就知道遺跡結束了,你們要出來了,我想着不管有沒有奪寶,你都可能吸引了所有人的火力被追殺,我就立馬藏了起來,打算和你們彙合。”

許是很久沒有說過那麽一大段話,劉海粟才會用詞不當,邊關月原諒他了。

“很快有人出來了,同時沼澤上也漂浮上來很多具屍體,有人大喊你的名字,我知道不對,當機立斷,直接跑出去,結果澤王出手阻攔,就在這時候有人幫我攔住了澤王,說他是受人所托,我殺了幾個金丹,重傷一個元嬰,從化神期手裏跑掉,就在這附近打轉等你們回來。”

邊關月想到什麽,“我花錢讓長孫家的人幫忙,看來這筆錢沒白花,下次就不打青皮了。”

她都把這件事給忘了,沒想到長孫瑞和長孫家還挺守信。

吃飽喝足之後,一行人上路,沒有走來時的那條路,而是換了方向,橫穿澤國,去了隔壁東域。

臨近的南域,中域,北域的道路都有重兵把守,但越往裏走,守備反而沒有那麽森嚴,就算是在澤王眼皮子底下路過,也沒發現邊關月一行人的蹤跡,讓她們順順利利地去了東域。

怎麽說呢,澤王最大的敗筆就是沒有鑽進邊關月的腦瓜裏,不知道她的筆直又彎曲的腦回路。

路上邊關月還在嘀咕澤王忒小氣了些,既然想抓捕她,那就拿出魄力來啊?

雲黛兮在旁邊禦劍飛行,劉海粟跟在後面,邊關月、奴真和賈小寶坐在白蛟背上。

“明霞域和五域相鄰,澤王能有多少兵馬撒出去,零散地分出去還不夠你殺的呢。”雲黛兮也覺得澤王可憐,籌劃那麽久,什麽都沒落到手,老巢還被邊關月大咧咧地逛了一圈。

邊關月美滋滋地躺在琨姣的背上,“這只能說澤王他腦子不好,我從南域過來難道就從南域回去?回中域自投羅網嗎?北域有不喜歡的人,我才不去。”

她的理由就是這樣質樸,估計打死澤王也不會知道因為這些理由而讓他痛失澤水之珠。

“那你為什麽去東域,不去乾域?乾域,錢餘,去了乾域,錢會剩餘,和你很搭。”

邊關月看向雲黛兮的眼神那叫一個怪異,就連奴真和賈小寶也是,奇特地看向雲黛兮。

雲黛兮直覺她們想的不是什麽好事,一個冷眼斜過去,“有話用嘴說,你們用眼睛,誰能看得懂。”

邊關月随機選了個倒黴蛋,點了點坐在她前面的奴真,“你說。”

奴真想回頭看邊關月,但地方就那麽大,轉不開身,只好對着雲黛兮讪讪一笑,“姐姐的意思是老師你終于變成了她的模樣,學會用姐姐的腦子思考事情了。”

說完,她縮了縮腦袋,閉眼不去看臉色鐵青的雲黛兮。

其實她說的沒錯,雲黛兮又不缺錢,除了跟在邊關月身邊的這些時日,就沒吃過苦,不至于把乾域當成錢餘。

能這樣想的,只有邊關月。

邊關月對着她豎起大拇指,笑呵呵地說道:“現在你也深得我的真傳了。”

雲黛兮仔仔細細地盯着邊關月那張堪比城牆的臉皮,像是非要深究出來她如此厚臉皮的原因。

不過這或許是邊關月的秘法,別人無法知曉也學不會。

邊關月被她看得直往後退,摸了摸白嫩的臉蛋,一點數都沒有地問道:“我的美色就那麽讓你沉迷?”

此話一出,奴真和賈小寶立馬彎腰低下腦袋,生怕暴怒的雲黛兮把她們這些無辜之人也波及到了。

琨姣本是不走心地飛着,聽到這話,馬上加速。

她的鱗片再堅硬也禁不住糟蹋啊。

雲黛兮背在身後的雙手動了動,啐了人一聲,“厚顏無恥。”

說着,就禦劍飛走了。

邊關月聳了聳肩,“說笑而已,再說了,我生得那麽美,給你們看看又怎麽了?”

奴真急得想轉過身去捂她的嘴,悲傷地說道:“我和小寶真的不想不孝啊。”

“此話怎講?”

“你是姐姐,她是老師,你倆打起來了,我倆是攔着呢,還是偏幫誰呢?怎麽做都不對,姐姐就別讓我們為難了。”

“那我盡量克制?”邊關月不确定地說道,忽地一笑,拍了拍屁股下面的琨姣,“姣兒飛快些,追上雲黛兮,咱們乘風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