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狗皮膏藥

第32章 狗皮膏藥

不答應節目組會剪輯掉工作人員和練習生只聽得一星半點兒,不會大做文章,何況是景初自家的娛樂公司。

至于答應慕意清面露難色。

徐延站了起來,半開玩笑的語氣道:“不建議多一個人合作吧?”

“當然。”面對她的挑釁景初直直對上視線問道:“《Duvet》會嗎?”

短視頻熱歌路人跟着調調也能哼出幾句,徐延走到舞臺中央,不屑地笑了笑,看向練習生們:“在座應該沒人不會吧。”

練習生們應和:“對!”

沒征求慕意清的看法,個人舞臺變成合作舞臺每人一段最後由三人合唱收尾。

景初背上電吉他,練習生們尖叫一片自決賽夜後,無論是團隊還是個人舞臺她都沒有自彈自唱過。

網絡上不少自稱專業樂手的網友批評她的彈奏手法,質疑景初是假彈,景初一直未予回應,網友也信以為真。

練習生們此刻驚訝不已只見景初右手按弦左手撥弦低語吟唱着深情款款地看着慕意清。

傅星凡在臺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老天奶,這首歌不是情歌吧?怎麽唱出了告白歌曲的味道?

前幾日在民宿景初有簡單練習那會兒一點感情沒有,現在難評。

伴随着電吉他聲,景初哼唱着那段原曲中的喃喃呓語,帶着更多的悲傷和凄涼。

慕意清極力忽視,配合完成最後的幾句合唱,因為沒有準備舞臺,她沒佩戴耳返,現場練習生的歡呼聲,徐延的歌聲,包括自己的聲音似乎都聽不到了。

只聽到景初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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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hurting”

——我的心千瘡百孔,傷痕累累。

“I have lost it all”

——我已失去了一切。

“I am losing”

——迷失了自己。

“Help me to breathe”

——快幫幫我讓我恢複活力吧。

表演結束,慕意清匆匆地離開演播廳,沒給任何人交談的機會,景初攥着口袋中的MP3和項鏈繼續發送微信申請。

景初:[你的東西在我這。]

慕意清幾乎秒回:[丢了就好,謝謝。]

景初:[不應該跟我解釋下MP3為什麽還在嗎?]

慕意清落在屏幕上的指尖停頓了,該怎麽解釋?

口口聲聲說不喜歡她的人,寶貝似的把她的MP3帶着身邊,每天晚上要循環這幾首她喜歡的歌曲才能勉強入睡嗎?

慕意清回複:[前幾天翻舊物的時候翻出來的。]

景初沉默着,好友申請始終未通過,慕意清對她聽而不聞、視而不見,連個正常交談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想,只能像從前一樣了,用盡卑鄙無恥的手段去接近她。

……

初評級錄制到晚上臨近十點才結束,衆人剛回到休息室不久,節目組導演通知大家,來休息室的一樓聚餐,商量接下來的錄制計劃。

幾名導師的休息室在一個平層,景初因為在林島有自己的房子,節目組沒有安排休息室,慕意清作為這期的飛行嘉賓,要在林島錄制到主題曲結束,安排入住幾日。

晚上十點多,幾名導師落座,景初在此等候多時,卸了舞臺妝,低燒轉變高燒,嘴唇白得吓人。

唐曈曈見狀立馬關心道:“景初你吃藥了嗎?”

景初應:“嗯。”

其實沒吃,吃了看起來就不慘了,任由燒繼續發着,越燙越好。

導演組沒說幾句話就離開了,餐桌上除了廖儒全是女生,沒人主動提起喝酒這件事,廖儒默默地喝了起來。

祝蕊想說些什麽,又止住了嘴。

景初一天沒有進食,胃裏空落落的,卻沒什麽食欲,她倒了滿杯的紅酒一飲而盡。

唐曈曈吓得連忙阻止:“你吃的不是頭孢吧?”

“是。”

慕意清驚地碰掉身旁的高腳杯。

玻璃碎掉的聲音十分清脆。

看來還是關心自己的嗎?景初恢複了點生氣,道:“開玩笑的。”

慕意清在心裏嘆着氣,一句玩笑話而已,吓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在她眼中,景初确實像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徐延放下筷子,低聲道歉:“不好意思,剛剛踩到你了。”

慕意清怎會不知徐延是為了幫她,連忙應:“沒事,沒注意碰到杯子了。”

景初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唐曈曈跟着倒了杯酒喝了起來,吐槽節目組耽誤她回去見老婆的時間。

一頓飯下來,廖儒率先喝醉,祝蕊扶着他跟大家打了招呼離去,祝蕊走後沒多久,李蓉兒也借口離席,只剩下曾經是隊友也是對手的四人。

唐曈曈突然想起什麽,拍着桌子說:“對了,我剛剛碰到傅星凡了。”

衆人不由偏頭看她。

“她還真不是我粉絲。”

初評級時傅星凡說過,徐延擦了擦手應:“我們知道。”

“我聽傅星凡說,她前幾天在慕慕直播間被随機抽中了,我就去搜了下她的微博。”唐曈曈又拍了下桌子,生氣道:“你們猜怎麽着?”

徐延偏頭:“怎麽了?”

唐曈曈驚呼:“她還是初意cp粉!”

徐延:“……”

慕意清:“……”

景初悶悶喝酒。

唐曈曈怒道:“你們別不說話啊!”

“這小姑娘不但是cp粉,她竟然偷拍了很多徐延的舞臺照片上傳在微博上。”

唐曈曈篤定道:“她是私生飯。”

景初又一杯飲盡,醉意醺醺地搖頭道:“不是。”

“什麽不是啊?”唐曈曈找到傅星凡的微博點進主頁,把那些照片遞給徐延看,“你看,這不全是你練習的照片,還有一些舞臺近距離的。”

徐延核實照片,說:“還真不是,這是舞團公開照片,有這些很正常。”

慕意清點頭同意徐延的說法,目光落在了屏幕上另一組圖片上。

一張傅星凡靠在紅木色護欄上,與落日大海的合照。

海邊的民宿很多,有着紅木圍欄的卻很少,景初居住的民宿三樓的露臺是老舊的紅木圍欄。

第一次去的時候慕意清很驚訝,現在還有這種奇怪的護欄嗎?

景初那會兒笑着說:“經濟實力有限,只買得起這棟民宿,不過,這裏風景很好啊,你看後面那一片落日大海。”

她和傅星凡是認識的,才會如此肯定傅星凡不是私生飯。

慕意清幾不可察輕抿唇,這些關她什麽事?她告誡自己不要繼續想下去了,景初現在很正常,她和誰交朋友,民宿又新入住了什麽人,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前前後後又聊了十幾分鐘,景初一直沉默地喝着酒,幾個酒瓶都空了,徐延和唐曈曈只當她酒量好,自然不會主動去勸阻。

慕意清有些心慌,景初是一杯醉的人,現下喝了這麽多酒,過會兒如果跟上她,一定很難纏,她起身淡道:“我先回休息室了。”

還沒走開幾步,景初站起捉住了她的手腕,整個人傾靠在她的身上,滿面通紅散着熱氣。

慕意清象征性地推了一下,提醒她不要訛人,景初垂下頭,下巴落在了慕意清的肩膀上,雙臂抱了上去。

“你醉了,起來。”慕意清稍微用力掙開,不料景初抱她的力度更大了,滾燙的額頭貼在她的脖頸處沉沉地吐着熱氣,也不說話。

唐曈曈和徐延連忙過來幫忙攙扶景初,景初這才發聲,大喊道:“你們別碰我。”

“稀罕碰你。”瘋女人一個,唐曈曈壓着脾氣道:“她手機呢?打電話讓她助理來接人!”

徐延從景初的口袋翻出手機,景初閉着眼睛人臉解鎖根本識別不到,指紋解鎖挨個試了一遍都不行,她只好問慕意清:“你知道密碼嗎?”

慕意清雙手垂直身側,無奈道:“你試一下1020601。”

解鎖成功。

徐延擡眸和她對視一秒,低頭找到了萬嫣的電話呼了過去。

等了十幾秒,才有人接聽。

“你好,是景初的助理嗎?”

“徐老師?”

女團期間萬嫣和徐延碰面的機會很多,聲音也很熟悉。

“對,景初現在喝多了,你方便接她回去嗎?”

萬嫣:“我現在不在林島,景老師今天早上好像發高燒了,麻煩你們幫忙照顧一下。”

電話挂斷,徐延沖慕意清擺擺頭,建議道:“要不送我休息室?”

慕意清抿唇應:“好。”

民宿距離不遠,但來回也需要一些時間,景初不配合是一回事,坐車送回去,狹小的空間更讓她招架不住。

景初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在她身上一點動彈不得,還好不重,不然怕是要被壓垮了。

唐曈曈和徐延一碰景初,她就鬼叫,吓得二人以後再也不想看到景初喝酒,難怪之前成團解散都沒見過她喝酒,原來酒品這麽差勁。

到達徐延的休息室,景初死活不願意進去,慕意清拖着她又來到唐曈曈的休息室,态度還是沒有緩和,只好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房間。

徐延想留下來幫忙,景初跟瘋了一樣走着S線把人從休息室推了出去,慕意清一時不知道她究竟是裝醉還是真醉。

眼神迷離缥缈,步調亂七八糟,靠在自己身上跟靠在牆上一樣,不像裝醉。

可若是真醉,還能分清誰是誰,哪個休息室是她的嗎?

高燒加上酒精麻痹着景初的神經,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在重影轉圈,她是靠着氣味尋到慕意清的。

與其他人不同,慕意清身上永遠都有類似花香卻又帶着不一樣的糖果甜,比秋日裏最後一縷桂花飄香還讓人懷念。

合上門後,那甜香萦繞在景初的整個世界,她閉着眼尋找花香的來源,走得很着急,直到花香的主人扶住了她。

她擺頭睜開雙眼,看清主人的面容後,眼眶瞬間紅了,語帶鼻音地問:“姐姐,我又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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