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都麻了

第79章 我都麻了

兩份綠油油的餐盒跟慕意清床上的毛毛蟲顏色差不多,看得景初臉發綠。

“我們下車重新買一份吧。”她眨着眼睛賣慘道。

時真頓時一陣惡心,剛吃完的飯都快要吐了就是害怕和景初同在一張桌上,她吃不下去飯才匆匆在外面解決。

這下好了更難受了。

她阻止道:“這都是農民婆婆辛辛苦苦種植的你不能浪費。”

接着轉頭看向慕意清:“姐,你說是吧?”

慕意清點頭,哄她:“今天中午就吃這個吧,晚上有時間陪你去吃其他的。”

時真:“……”

姐,你就慣着她吧。

“還有景初你的頭發确實少了一些多吃點蔬菜對身體好。”慕意清玩着她的頭發,又說。

景初覺得慕意清在騙她聽到時真應和:“看起來比我還禿。”

景初:“?”

那倒也沒有吧。

老老實實吃完一大盒綠色有機蔬菜,嘴巴裏苦澀澀的景初本能在兜裏掏糖,一掏就是兩個。

“吃糖嗎?”她眨眨眼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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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意清穿得不多,看着面前的糖頓時手足無措,身體發燙。

景初多少有些神經大條用她那雙為非作歹過的雙手拆開慕意清不想直視的草莓棒棒糖。

兩個拆好一個放進自己嘴裏一個又落在慕意清眼前。

“吃嗎?”她又問一遍。

慕意清不曉得這人是不是故意的白了她一眼,将那個棒棒糖拿起遞到景初嘴邊,帶着點怒氣地道:“你慢慢吃。”

景初一愣,很快反應過來。

啊,生氣了啊。

她配合地張開嘴巴,左腮一個,右腮一個,像極了偷吃松子的小松鼠。

慕意清“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氣啦?”小松鼠繼續眨巴着眼睛,低頭哄她。

一張鼓囊囊的臉離慕意清最多不過十厘米,嘴裏草莓糖的味道甜滋滋,黏膩膩的。

她下意識咬了咬唇,景初眸色一亮,一只手支在桌子上,一手攬住她的腰。

草莓糖的氣息交融,距離越來越近。

“你幹嗎?放開我姐。”

時真剛從小廚房将餐盒洗幹淨,就看到景初對她姐動手動腳,一分鐘也不能老實。

還好她出現得及時,不然她姐就要被強吻了。

兩個人纏着的目光瞬間錯開,覆在慕意清腰間的手掌燙了起來,慕意清的臉跟着燙。

時真氣嘟嘟地走過來,用勁拍下景初的手,景初吃痛回縮。

“姐,要換衣服去片場了。”她看着虎視眈眈的景初,開始趕客:“景老師你也差不多該去換衣服了。”

慕意清濃睫輕顫,腰背的熱度還沒散去,多虧時真及時出現,差點就親上了。

她坐正身子,對景初說:“去換衣服吧。”

時真得到認同,拉着景初站起來:“走吧,景老師。”

景初咬牙将糖全部嚼碎,身側攥緊拳頭,回頭看眼慕意清:“等下片場見。”

下車後她沖時真勾了一抹假笑:“我們小情侶的事情,您能不能不要摻和?”

一句話給她吓得一激靈,吻沒結成,魂快吓沒了。

出了房車,時真沒有慕意清這把保護傘,根本不敢在景初身旁造次,蹲在附近一言不發,光瞪着她。

她對景初的不滿,從她姐生病開始延續至今,即便慕意清已經跟她說了很多,讓她別對景初有敵意。

時真嘆聲氣,對着景初離去的背影罵:“你最好對我姐好點,不然我就……”

她咬着牙重複:“我就……”

腦海裏過了一遍,她就做不了什麽,也不能拿景初怎麽樣。

卑微的打工人蹲在房車附近畫了無數個詛咒圈圈,褲兜裏的手機有了信息提醒,時真點開一看。

好的,景老板的巨額轉賬又來了。

時真不屑,她是這點小錢就能被收買的人嗎?

再看一眼手機屏幕上的金額,時真心虛地捂臉,這不是小錢,這是她打一年工都賺不到巨額財産。

猶豫不決的時真,看了眼房車,想到了她姐,狠下心,跺腳點了退還,附上一張死亡微笑的表情。

她姐生病的模樣她不想見到,再多錢也不能松動,不能讓景初小人得逞。

……

下午片場。

那晚盜女受傷後返回卧室途中,副人格替代主人格,不受控制地敲響宋辭的房門。

待房門打開的瞬間,主人格盜女搖了搖頭,思慮自己為何又在這裏?

不過看到眼前這個姑娘并不害怕,她捂着傷口,輕車熟路地坐在板凳上,讓其幫忙包紮。

這些時日,晚上回來神智不清,不曉得做了什麽,每天清醒就睡在這個小姑娘的房間,盜女也算是習以為常。

第二日,雨後天晴。

輪船附近不時會飄來幾只海鷗,頗有愛心的商人在甲板上,将多數人沒吃過的高級食物丟喂給他們眼中的“畜生”。

宋辭偶爾會來到甲板,采風作畫,畫這無垠的海天一色,畫這自然的瑰麗莊靜。

盜女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嗤笑道:“畫山海不如看山海。”

宋辭不屑于向這種來歷不明的人請教,只是繼續地畫着她的山海畫。

她看着女人走到輪船禁止通行的危險區域,一步便可以直接越身大海,被這天海一色吞沒。

甲板上沒人特意地關注這兩個女人,即便她們美豔至極,船上這幾日不是沒人前來邀約,都被無情拒絕。

坐在那畫畫的姑娘一襲白衣,清冷得讓人一靠近,便覺得寒冷,拒絕倒也理解。

至于置身于危險中的那個旗袍女人,此時迎着海風,點了支煙,看起來風情萬種。

按照劇本,接下來是那晚被殺的男人的女兒進場跌倒,小女孩跑過來,直直地看着慕意清,又看了眼景初。

龐曼:“卡,小孩父母呢?怎麽回事?戲沒講明白嗎?”

世界上最難控制的就是小孩和動物,每次拍戲需要用到這些,龐曼就頭大,連接敲了幾下導演椅。

小演員的父母跑到片場,解釋:“龐導,稍微等一會兒哈,小孩生病了有點沒狀态。”

龐曼不計較:“行,調整十分鐘。”

得到休息通知,景初立馬來到慕意清身邊,掏出昨天還剩餘的濕巾幫她擦手,慕意清任由她沒緣由地擦手,十分享受。

景初非常自來熟地又向時真伸手:“口香糖。”

早幾天發現時真的包裏一堆口香糖,各種味道的都有。

時真掏了口香糖不看她,将口香糖遞給她姐。

慕意清接過嚼了兩顆,景初又在她身邊用着手掌使勁扇風。

慕意清細眉擰出一絲不悅:“幹嗎?”

景初動作不停,雙手帶風:“散散煙味。”

昨天晚上她們聊到抽煙這個話題,慕意清承認她不喜歡煙味,抽煙是為了傷己氣她,景初記在心上。

盜女抽煙的戲份不少,可憐了她的寶寶要一直聞着煙味,時間緊迫沒想到其他辦法,多扇扇風,煙味會小一些。

想法太可愛了,慕意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景初看得心顫,跟着她一起笑。

慕意清從前就是這般愛笑,每次桃眼彎彎的,勾得她早就陷進去了,還不自知,以為只是喜歡那個清兒呢。

“好啦,別扇了。”慕意清拉住她的手,放了下來,心疼道:“再扇手扇麻了。”

時真:“……”

我都麻了,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了。

她看着景初取出紙巾,捧在慕意清的嘴邊,眼神示意她将口香糖吐出來,不禁又惡心起來。

這是幹嗎呀?她不理解,她姐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如她猜想,慕意清接過紙巾,包好口香糖丢在了垃圾箱裏,景初難免失落,皺着鼻子又給她擰開一瓶水。

時真:“?”

她不會是想搶了她的助理工作吧?

還在想着如何搶回工作之際,被ng的小演員哭聲傳了過來,小演員的爸爸媽媽拽着她來到片場,對着龐曼彎腰道歉。

“龐導,差不多可以,開始吧,麻煩各位老師。”

龐曼伸了個腰,叫來化妝師給小女孩補了個妝,片場主演就位,場記打板。

原定劇情,小女孩早上起床發現爸爸不見了,一個人在游輪上四處哭鬧找人,船上的服務員見她過于吵鬧,只好将其帶來甲板上看海鷗。

小女孩趁着人多眼雜又偷偷溜走,跑得太快,一屁股跌倒在宋辭身旁。

宋辭還沒來得及扶人,盜女看她動作意圖,立馬笑出聲,當真是每時每刻都在多管閑事。

此時應當大哭的小演員又愣在原地,景初等了三秒,小演員還是沒有哭出聲,她走到小演員身旁。

小演員擡頭看她,想要求救,景初沒在意,小演員ng幾次,慕意清就要泡在煙味裏多久,她禮貌地扶起小演員,之後松開了手。

監視器後的龐曼臉都氣綠了,正是因為小孩演員難以控制,她特意找到之前合作過的演員,結果效果這麽差,大街上随便拉個小孩都比她演得好。

但小孩年紀小,她不好批評,孩子爸媽又說孩子生病了,只能忍下。

“休息半小時。”龐曼将對講機丢在導演椅上,拉着宋挽喬一起去衛生間。

宋挽喬頓時無語嘆息,這人怕是又要跟她講一些有的沒的。

小演員的爸爸這次沒有将她帶出片場,而是當場劈頭蓋臉說教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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