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蠻純愛的
第78章 蠻純愛的
景初被趕出片場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接下來慕意清要拍的戲份全是打鬥場面,發燒剛好沒多久有舊腿傷還有新抓傷。
以慕意清的性子,今天不結束拍攝怕是不會去醫院換藥來不及多想景初匆匆跑去附近的藥店,買了些換藥要用到的工具。
在線給幾個醫護朋友請教換藥的流程手法,卷起褲腳對着自己的大腿就是一頓操作。
自我感覺還不夠,她又用力掐了幾下,腿上多了些指甲痕跡才算滿意。
練習許久手表振動,她停下動作收到片場打戲結束的通知。
片場中場休息,午飯時間。
慕意清沒有給景初發去消息也沒有主動去找她,而是帶着藥膏回到房車。
一方面害怕她擔心,另一方面傷口不好看,不管景初在不在意她很在意。
前些天沒有特殊需求藝人房車沒有停在片場生了場病公司強行安排房車停在附近。
夜行服屬于修身款式服裝裁剪設計得恰到好處,褲身緊貼肌膚。
慕意清費了些力氣才算脫掉抓痕的位置在大腿上方,上藥并不方便穿衣裙,所幸套了條熱褲,上身只有一個貼身背心,方便飯後換下一場的戲服。
她坐在連坐沙發上,剛扭開藥膏,房車的門被輕敲了幾下,估算時間大概是時真取餐回來了,緊接着車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
慕意清手拿着棉簽,看向有些發炎的傷口,輕聲道:“你先吃吧,我上完藥再吃。”
房車窗簾都被拉上,屋內的燈光較為明亮,慕意下身只套了條熱褲,雙腿纖細,線條流暢。
景初從前就很喜歡看她穿短裙、短褲的樣子,現在舊疤痕未消,又多了幾處抓痕,看起來已經發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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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步伐沉重地走過來,裝作語氣輕快,道:“怎麽結束了沒叫我啊?”
聽到聲音才發現來的人是景初,慕意清擡眸看她,眉眼彎彎道:“我以為你知道呢。”
“性質不一樣。”景初坐在了她的身邊,“我想讓你告訴我。”
慕意清腳趾縮了縮,笑道:“好,下次告訴你。”
景初又說:“下次打戲要很久了吧,你暫時沒機會了。”
慕意清想了想:“哦,要等到下船後了。”
“哦。”景初學着她。
慕意清還笑,問她:“身上怎麽一股藥味?”
房車沒有打開窗戶,密閉房間空氣不流通,景初靠近些的時候她才聞到一些奇怪的藥味。
景初将她的腿微微擡放在自己的腿上,取出了自己買來的藥膏,“我來給你上藥。”
慕意清臉龐發熱說:“好。”
幸好最後還是套了條褲子,不然免不了尴尬。
景初沒心思在意這些,滿目都是那些發炎的傷口,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這次一定不要留下疤痕。”
“很醜嗎?”慕意清眉頭微蹙,佯裝生氣道。
“沒有!”景初緊張,連忙解釋:“只是有點像我犯罪的證據。”
傷口在大腿外側,兩個人貼得很近,她微低頭對慕意清說:“疼的話薅我頭發。”
禿了也不要緊,說完按照上午自身試驗過數次的溫柔手法消毒,上藥。
藥膏塗抹在傷口上,涼涼的,甚至有些舒服,慕意清抓住景初發尾的手,似乎沒什麽用處,就這樣數着發絲。
她随口開玩笑道:“頭發好像比之前少了。”
“啊?”景初塗抹藥膏的手一頓,擡頭看她神色極為認真,有些心慌道:“真的嗎?”
慕意清沖她笑:“假的。”
景初舒氣,還好,沒禿。
慕意清直接笑出聲。
她立馬反應過來,不懷好意地抓住慕意清的小腿,兇巴巴道:“你騙我。”
慕意清捂着肚子,嚴肅起來:“怎麽?只準你騙我,不能我騙你嗎?”
景初噘嘴搖頭:“你開心就好。”
慕意清:“……”
與人交流太少,不明白“你開心就好”是很敷衍的意思嗎?
不逗她了。
慕意清低頭翻弄手機,景初被晾在一旁看她玩手機,就想到昨天晚上兩個人沒關燈,一會兒她睜一只眼看看旁邊人還在不在,一會兒身旁的人也睜開眼看看她。
短短一個小時,陰差陽錯對視了數十次,最後只好關上燈,隔了幾十厘米十指相扣,還蠻純愛的。
就是床有點大,兩個人距離被毛毛蟲隔開,要是像房車或者宿舍床那麽小,距離會近些,也……
“吃午飯了嗎?”慕意清剛剛在和時真聊選餐的事情,再擡頭看景初,這個人目光都變得灼熱。
她收回腿坐正,放下手機,兩個人距離一下子拉開。
景初有些失落道:“還沒。”
“哦。”慕意清又低下頭玩手機。
景初:“……”
她忽然想到一句話,愛是什麽?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不過問題不大,現在起碼是正常戀愛關系。
景初沒有随身帶手機的習慣,今天早上回到房間順手就将幾個月沒戴過的情侶智能手表戴上。
上午沒戲份一直沒取下來,不知道慕意清發沒發現,她決定刷一刷存在感,讓慕意清想起來還有這塊表的存在。
慕意清的手機消息不斷,來自時真的十萬個為什麽,只好一一作答,和景初的關系她沒打算藏着瞞着。
至少時真作為她的助理,以後會經常和景初見面,避免尴尬,她在試圖打消時真對景初的敵意。
忽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擋住她的手機屏幕,慕意清擡頭看向手的主人。
景初收回手環于胸前,左手還輕輕地拍打着右臂。
慕意清問她:“怎麽了?”
景初左手撩了下頭發:“有沒有發現我今天哪裏不一樣?”
慕意清從上到下掃視,裝不知道:“沒有。”
景初失落垂手:“好吧。”
剛落下的手又被拉了起來,慕意清另一只手落在手表上,“是說的這個嗎?”
景初頓時起死回生,點頭道:“嗯。”
一個字還帶着尾音,有些飄,險些破音。
慕意清還是笑笑:“那塊表現在在家裏,不過可以麻煩蘇西幫忙寄過來。”
早上牽手她就發現景初把表戴了起來,手機的app也顯示設備狀态在線。
“蘇西?”景初問她:“她怎麽知道你家在哪?”
慕意清言簡意赅:“她和景舒住在那附近。”
景初“哦”了聲。
怪不得她酒精中毒,景舒來得這麽快,後來她在app上看到了,前後不過十分鐘。
她又說:“離景舒遠一點,她不是什麽好人。”
“幹嘛這麽說你姐?”慕意清滿臉疑惑,親姐妹關系搞得這麽僵。
“我們倆的事情不就是她從中作梗。”景初忽然站了起來,雙手叉腰緩解憤怒。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拉着景初的手坐下,又安撫式地摸了摸她的頭:“難道她說的不是事實嗎?”
景初張了張嘴,百口莫辯,景舒說的确實是事實,她冷哼道:“那也由不得她來說。”
慕意清眸色溫柔,垂下手,認真道:“她對你很好,別這麽小氣。”
姐妹倆事情她本不應該摻和,可若是因為她的原因,二人鬧得很僵,她也不會開心到哪裏去,反而會有心理負擔。
從始至終,景舒的所作所為,意圖只有一個,不是為了拆散她們,只是想将對景初的傷害降到最低。
她愛景初,景初的姐姐也很愛她。
她希望她們和好。
景初嘆嘆氣,頭也垂下來,興致缺缺道:“她對我一點都不好,小時候還吓唬我。”
慕意清倏地想起,幾年前那晚每夾出一個毛毛蟲,景初就往後退幾步,讓她去取的模樣。
她揶揄道:“膽子好小啊,你以前……”
砰砰砰——
時真連敲幾下門,車鑰匙被景初以給她姐上藥的名義拿走,現在抱着兩份午飯在外面沒手敲門,拿頭撞得響亮。
聲音很大,驚擾到屋內聊天的二人。
景初開門看到是時真,接過餐盒又合上門,時真在門外氣得直跺腳,掏出手機就是一頓輸出。
慕意清的手機信息不斷,只好低頭查看。
時真:[姐,她就這個态度?]
時真:[這個人絕對有暴力傾向,我很擔心你。]
時真:[姐,你不會有什麽危險,回不了我信息了吧?]
萌生了大膽的猜測,時真慌忙地又開始敲門。
慕意清擡頭和景舒對視,柔聲道:“放她進來。”
以時真的腦洞,見不到好好的她怕是要在外面狂敲不止。
景初不情不願地開了門,時真立馬竄進車中,看到她姐完完整整地坐在沙發上,緩和口氣,坐在了景初剛剛離開的位置。
景初:“?”
她知道她坐的是我的位置嗎?
時真當沒看見景初似的,打開放在桌上的兩個餐盒。
“姐,沒按照你的要求點菜,我想着你傷口可能會發炎,都是些素菜,清淡些,傷口愈合得快些。”
慕意清平常吃得清淡,今天忽然要兩份餐,還有一份全是葷菜,給誰的不言而喻。
時真那叫一個氣,特意百度那個脾氣大的女藝人不吃的食物。
于是眼下兩個餐盒,滿滿的清淡素食,她邊說邊笑,那點小心思全被慕意清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