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是時候

第81章 不是時候

劇本修改完成的當天晚上畢珺自掏腰包請全組人員團建聚餐。

龐曼前兩天爬山,山上溫差太大,不幸感冒發燒身體吃不消,沒有參加這個活動宋挽喬沾着光和主演、編劇湊在一個包廂。

光吃飯、唱歌多少有些沒意思愛熱鬧的宋挽喬提議大家兩兩組隊玩點小游戲。

主要是私心想套套話,不只是想套景初和慕意清這對小情侶。

宋挽喬看着畢珺說:“這樣,我們兩兩分隊,我和畢……”

畢珺打斷她的話:“我和助理一起。”

穗歲在旁邊笑了一聲:“哎呦,只能和我一組了。”

六個人瞬間分好隊伍第一輪玩的團體游戲真心話大冒險按分組抽取,是個人游戲。

宋挽喬将大冒險紙牌全部抽走她就想聽一些真心話。

偏偏運氣背,第一個就是她被抽中。

Q:在場的人有沒有你的前任?

正合宋挽喬的意她直接回答:“有。”

慕意清偏頭看景初,在場的除了景初,宋挽喬和其他人熟嗎?穗歲熟一些,但她是直女完全沒可能。

慕意清目光中帶着點質問的意味景初立馬解釋:“我沒有我只和你一個人談過戀愛。”

慕意清咬着唇“哦”了聲景初察覺到事情不對主動問宋挽喬:“你前任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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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喬光笑不說話。

慕意清臉色更酸了些,景初拉着她的手低頭又說:“我沒騙你,真的。”

幾日薄弱的情感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分要是被扣光了,人還是重新追,想想都痛心。

現在的關系是只能牽手的關系,宋挽喬這麽一鬧,回去後怕是連牽手的機會也沒了。

“你們夠了奧,游戲還繼不繼續?”鬧事的人看她們膩歪,開始頭皮發麻,催促她們。

二輪還是這個倒黴鬼。

Q:現場給你最忘不掉的那個前任打電話,告訴她你忘不掉她的理由。

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宋挽喬掏出手機,視線落在一圈人身上,玩游戲前為了阻礙她們作弊說謊,人均發誓,躲不掉的。

沒多會,電話撥出去,同時包廂內另一個人的鈴聲響起來了。

景初舒口氣,将黑屏的手機給慕意清看,小聲道:“說了不是我。”

慕意清沒理會她,看向鈴聲的主人。

畢珺頓了幾秒挂斷,低聲和小助理說了些什麽,随後起身:“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們先走了。”

只是告知一聲,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兩人就已經離開,包廂瞬間只剩下四個人。

宋挽喬臉上難得有失落的表情,穗歲仿佛吃到大瓜般,碰碰身邊的宋挽喬,揶揄道:“你那個忘不掉的前任不會是畢珺吧?”

宋挽喬默然不語。

人少了游戲沒再繼續下去,她沒套出什麽話來,反而自己丢出去幾個秘密。

一個人喝着悶酒難免不開心,宋挽喬看了眼慕意清,又看了眼穗歲,最後落在了景初身上,關系最好的只有她。

宋挽喬:“陪我喝點。”

景初的酒杯剛倒上酒,慕意清攔了下來:“我陪你喝。”

她不太高興地對景初說:“你不要喝酒。”

沒說少喝,沒說不能,說得不要,這種被管着的感覺景初很喜歡。

她沖她笑:“好,一口不喝。”

宋挽喬哪裏喝得過慕意清,純粹心情不好,一杯接着一杯的,最後醉成爛泥,三個人護前護後才給她塞上車。

酒量這種東西,長期不喝似乎會變弱,慕意清走起路來飄飄忽忽的,景初怕她摔倒,手扶在她的腰間。

慕意清身上燙燙的,隔着衣服好像要燙穿景初的手掌,她也跟着熱了起來。

聚餐時真也來了,和其他工作人員在包廂玩得正嗨皮,慕意清沒有要打擾她的意思,三個人是一輛車來的,現在她和景初又坐在後排。

想起來,她們倆的約會地點總是在車上,有點搞笑。

慕意清帶着酒意笑了一聲,景初不知道她在笑什麽,跟着笑。

“小辭。”慕意清忽然那麽叫她。

緊接着景初的臉上有了柔軟的手,慕意清撫摸着她的眉眼,她配合閉上眼,感覺下一秒就能迎上一個帶着酒香的吻。

結果半分鐘過去,手還落在眉骨上,吻是沒有的。

她睜開眼看着慕意清柔波漾漾的雙眸,湊近了些問她:“怎麽不親我?”

慕意清收回手,坐正身子,不看她,“現在不是時候。”

景初眨着眼睛又問她:“那什麽時候是時候?”

慕意清說:“到是時候的時候就是時候。”

景初又問:“那什麽時候是到是時候的時候就是時候?”

兩個人說繞口令似的一來一回,忽然慕意清的手被抓住了,燙燙的,車內的溫度也燥熱熱的。

慕意清由她這麽抓着,問了句:“現在清兒是多少占比?”

景初沒逃避,想了想,坦誠道:“二三十吧。”

她偶爾還是能夢到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在喝酒,如果是慕意清應當能看清臉,所以這個人只能是她幻想中的清兒。

“哦。”慕意清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撒謊騙她就可以,但難免還是有些酸酸的,她揚揚眉毛,“你跟她們過吧。”

“不行。”坦誠後又開始後悔太實誠,景初無措地抓緊她的手:“她們都不存在我怎麽過。”

“就書裏,劇本裏,游戲裏不都有嗎?”喝了億點酒的慕意清難得長了嘴,帶着不滿的語氣調侃她:“我覺得你們在一起生活應該挺好的。”

“不好。”景初湊近搖頭,拉起她的手摸自己的臉,“你忍心丢下這麽可愛的人嗎?”

車的隔音并不好,本就吃撐了的時真在車旁聽到這些話,差點當場吐了,怎麽會有人自誇可愛?

服了,真服了。

最近她姐和她姐女朋友的人設崩得太快,時真接受不了,只能兩眼一閉坐進駕駛座,裝沒看到,裝沒聽到,裝空氣人。

次日,劇組恢複拍攝進程。

原定女孩找父親那段替換為男人的謊言,盜女近日有觀察乘客中是否有找不到父母的孩童,結果是沒有。

她慶幸當初沒有手下留情,這還得感謝她那個惡毒的父親,不過她竟然還沒有對父親這身份失望,也是離譜。

宋辭在船上百無聊賴,會抽空去甲板上畫畫,人像,風景樣樣都有。

偶爾見到笑臉可愛純真的孩子會多瞟幾眼,記下樣貌骨相。

不知不覺中完成的畫多了一沓。

有些熱情不怕生的外國人,會主動靠前,問宋辭方不方便幫忙畫一幅,宋辭只是笑笑答應。

那夜幫盜女包紮處理傷口時,宋辭發現是匕首刀傷,按照傷口推測是女子防身常用的小匕首,自上而下刺入。

宋辭只惦記着下船後的約定,沒詢問些什麽。

已是夏季,這幾日天格外的藍。

那夜過後,盜女再也沒有敲響過她的房門,宋辭也清靜不少。

這日她來到甲板處采風,忽然幾個糙漢在甲板上四處找人,宋辭沒有關注,只是安靜地低頭作畫。

監視器分鏡裏,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握着畫筆落在畫紙上,并沒有使用手替,慕意清這時才知道景初還會畫畫,并且畫得不錯,她真的不太了解她。

畫面回到片場。

幾個男人在宋辭面前停了下來,她放下畫筆,擡眸對上他們的視線,一個不着調的男人走近拉了宋辭一把,畫筆随之掉落。

她細眉微蹙,語氣不快道:“有何貴幹?”

面前這幾人在船上最多擦肩而過幾面,她可不記得有什麽交集過往,沒禮貌地将她的畫板、畫筆碰掉,讓人厭煩至極。

另一個看起來稍微人模人樣些的男人半蹲身子,撿起地上的畫筆、畫板,交給身旁的小弟,禮貌恭維道:“勞煩您幫個忙。”

船上這幾日聽聞眼前這位小姐畫畫功力了得,他的合作夥伴在貨倉慘遭殺害,如今還躺在倉庫中。

天氣過于炎熱,倉庫的溫度高得離譜,屍體已經生出些蟲子。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找到一些有可能目擊到的乘客,全部分開關進了倉庫,時機成熟挨個詢問排查,如今缺個人像畫師助他們一臂之力,便不請自來找上宋辭。

宋辭本無意幫忙,眼下卻是一條人命,心裏一軟跟着他們來到貨倉,撲鼻而來的屍臭,幾個男人都忍不住地想吐,宋辭卻面不改色。

她蹲下身子開始觀察,屍體的致命傷是匕首刺進心髒,傷口大小推測是不大的女士常用匕首。

接着又看向四處的血跡,瞬間有個不好的想法浮現——跟那個女人有關。

屍體的面部蓋上一層白布,宋辭伸手準備掀起卻被小弟打斷,“喂,讓你來畫像的,別亂碰。”

領頭的男人招招手,小弟将筆與畫板遞給宋辭,“需要試一下你的水平,在場的只有三個人見過屍體,我們描述屍體的外貌特征,你直接作畫。”

男人蹲下身子凝視她:“可否?”

宋辭輕笑,席地而坐。

三個人的描述可以說是天花亂墜,各有不同,仿佛地上躺着的這個屍體不是人,而且孫悟空,可以七十二變。

宋辭指尖的畫筆有規律地轉動着,遲遲不動筆。

男人自知幾人描述不清楚,并不打算強留宋辭,“不行就請回吧,不打擾了。”

宋辭不屑地笑出聲,倒是很少有人懷疑她的水平,她停下轉動筆的動作,作畫的速度很快。

畫人先畫骨,從三人口中得知了共同重要信息,該人的骨相在她的腦海中有了大致模型,結合幾人所說的五官,修修改改最終人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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