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想要這個
第83章 想要這個
“你知道這次合作的人是我嗎?”這個問題慕意清很想知道答案眼下時機成熟,自然而然地問出口。
景初還是搖頭:“不知道。”
這麽說着的同時,她還有些後怕如果當初知道慕意清是另一位主演,她拒演了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發生的事情慕意清對她的愛她一輩子也發現不了,兩個人真的就此錯過。
慕意清認為景初的回答很奇怪,不喜歡拍戲,不知道合作的人是她,她抿唇随口問了句:“為什麽還要來拍戲?”
景初猶豫幾秒還是決定要告訴慕意清她失憶了的這件事,“因為我……”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是打給慕意清的電話,景初随即打開床頭燈。
看了眼來電顯示慕意清對她說:“我媽的電話,你別說話。”
景初撇嘴,有些不開心,但還是很老實她坐在慕意清的身邊安靜地聽慕意清說話。
慕意清用得右手接的電話左手還被景初牽着手機的通話聲音很小景初沒聽到什麽,只看到慕意清的眉頭越皺越深事情很鬧心的樣子。
幾分鐘後電話挂斷,慕意清抽回被握着的手,低頭在手機上一通敲敲打打,景初給足了私人空間,沒有看她在做什麽。
又過了幾分鐘,慕意清看了眼時間覺得有些晚了,垂頭眸對上盯着她的人。
景初單手壓在腦袋下,另一只手遮住了半張花癡臉,像極了狂熱粉絲見愛豆的模樣。
慕意清:“?”
這麽看她幹嗎?
景初笑笑拍了拍枕頭,“忙完了嗎?忙完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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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手機又傳來新的消息,慕意清看到後眸色漸沉,“還有點事,你先睡吧,我去客廳。”
景初掩去失落,說:“好,別太晚。”
大概是私事,不方便讓她知道,她看着慕意清掀開被子去往客廳,留給她一個背影,那一刻,她好像也沒想象中的那麽容易知足。
景初在床上晃着腦袋,自言自語道:“胡思亂想什麽呢!”
躺下又睡不着,所幸下床在書桌上玩起電腦。
景舒有給她發了那款名叫[RAIN]的游戲,書名叫《野火》,起了個水潤潤的名字,搞不懂在說些什麽,可能是因為影版很多雨夜?
游戲的開始是年年在出租屋的意外去世,和她記憶中的網友年年最後生活是一樣的。
設計不算巧妙,像個孩子做的,很簡單,不過十幾分鐘,景初結束游戲。
只能說這個游戲似乎和《野火》的關系并不大,反而像是失憶前的她在酒吧一段經歷,而且那個女人的建模好像慕意清啊。
景初一手托着腮,一手操控鼠标放大角色,設計得夠粗糙的,像素極低,放大便是馬賽克。
“怎麽還沒睡?”慕意清從客廳走來,應該是剛喝過水,嘴巴濕潤潤的。
景初慌張合上游戲本,這要是被看到了,慕意清一定會生氣。
她結結巴巴地解釋:“在玩游戲。”
慕意清看她吞吞吐吐的,像小孩打游戲被大人抓到了一樣,不禁笑了一聲:“我又沒有強制你不許打游戲。”
她又問她:“很喜歡游戲嗎?”
差點被抓包,景初跑到床邊,躲進被窩裏,聲音悶悶的:“喜歡虛拟的世界。”
慕意清也躺了下來,雙眼看向天花板,心事一堆接一堆的,煩得要命。
“景初。”
景初“嗯”了聲,尾音翹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身邊女人的側臉,好似怎麽看都看不夠。
這女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之後就不說話了,景初主動貼過去,問她:“怎麽啦?是阿姨說了什麽嗎?還是……”
慕意清翻了個身子,看她:“沒有。”
她解釋說:“我媽有一個學生,之前在劇組拍戲,好像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有些抑郁,剛剛打電話是想讓我開解一下。”
她在景初耳邊嘆了氣,景初像個小大人似的,拍拍她的後背,問:“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麽呀?”
慕意清搖頭。
女學生什麽也沒說,慕意清卻在她的神态語氣中,看到了曾經在醫院中遇到的,抑郁孩子的模樣。
“這不關你的事,心理有問題,需要看心理醫生,還是建議她早點去醫院,早幹預早治療。”景初這樣安慰她。
慕意清莫名覺得很累。
職場生活不像小時候在學校那般,靠着聰明、努力付出就能得到回報,她很幸運,有人幫她悄無聲息地鋪好了路。
她沒經歷過這些肮髒不堪的事情,處在這個圈子卻看過不少。
剛入行的年輕藝人,不惜獻上身子去搶奪幾個稍微有些鏡頭的角色,女性在這個時候尤其吃虧,甚至有些是公司強迫發生行為。
即便這樣,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角色,在這是個本質愛男的世界,一部戲下來,演技精湛的女演員查無此名。
男演員演技差得離譜,卻可以靠着賣腐,踩熱度一夜爆火,之後大大小小的本子邀約。
此時女演員卻還在為一個小角色來來回回準備試戲,圈內待久了,難免會和一些人發生情感糾紛。
運氣好的,遇到的人還算正常,運氣不好的,就會像祝蕊那樣,所嫁非人,事業盡毀,家庭也不美滿。
慕意清想,還好是景初。
還好,不是其他人,她沒什麽分辨好壞的能力,如果不是景初,靠着一腔熱血,最後怕是會被傷得頭破血流才能回頭。
她挪近身子,主動抱上景初。
景初自然地攬上她的腰,輕拍着她的後背,開了個玩笑緩解氣氛。
“你之前不是還懷疑我要自殺,什麽人格分裂的嗎?我也沒有哦。”
“那個時候你真的很奇怪。”慕意清頭臉貼在她的胸口,說話也悶悶的。
她說話吐出的溫熱氣息灑在景初露出的肌膚,身上癢癢的,嗓子也有些啞:“奇怪好啊,不奇怪就要失去你啦。”
要是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她可能永遠不會主動聯系慕意清。
她害怕如景舒所說的那樣,慕意清知道事情真相後,不會原諒她,會恨她,所以她不能主動挽回。
慕意清也想到了這些,如果不是接到景初生病了的電話時,她不受控制的恐慌,差點丢下工作去找她,她大概還不知道景初原來對她如此重要。
那時她才知道她愛景初,愛到無法控制的程度。
她欺騙自己,随身要帶毛毛蟲和Mp3只是因為習慣,這些年與景初沒有碰面過,生活沒有交集,她的這些謊言不會被拆穿。
直到再次見面那一刻,她不能否認,自己沉淪了,已經溺入了深海,不能自拔。
懷裏的人感傷地吸了吸鼻子,景初低下頭輕吻着她的頭發,柔聲道:“好啦,別想那麽多,明天還要拍吻戲呢。”
景初這麽一提,慕意清才發現她主動越過了三八線,毛毛蟲夾在兩人中間被蹂躏的不成樣子。
景初的心跳聲隔着睡衣砰砰作響,心裏不老實,手卻很老實,只是在後背繼拍撫着。
慕意清微仰起頭,在她的下巴處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往自己的位置退了回去。
“就這啊?”景初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嘴唇,不滿道:“想要這個。”
慕意清看她沒個正行,将毛毛蟲擺放好,回複她說:“明天拍戲就有了。”
景初:“……”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哪壺不開提哪壺,早知道不說明天拍戲的事了,這下好了,人又惹生氣了。
但是慕意清,真的好愛生氣啊。
……
早上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灑在了卧室潔白的床褥上,床上的兩個人緊緊相擁,毛毛蟲早就被擠到別的地方。
隔着一段距離,慕意清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才緩緩睜開惺忪睡眼,在景初的懷裏仰頭看她,冷冷清清的。
她伸出手指撫摸景初的眉骨,最後落在嘴唇上,貼近輕輕親了下,輕輕地觸碰景初是唇瓣,感受屬于她的景初。
“不要偷親我。”景初莽然睜開眼睛,嘴角挂着笑意。
從慕意清摸她臉的時候,她就有感覺了,本來沒醒的。
迷迷糊糊地嘴巴上甜甜的,堪比草莓糖那般,只是短短碰了一下,她意猶未盡。
只好睜開眼睛,問她。
“不讓我親你,大早上的偷親我,你是不是有些過分?”她将慕意清摟在身邊問她。
偷親被抓包的慕意清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目光在空氣中交彙。
“提前試戲。”她如此解釋。
景初勾唇笑笑,偷親不敢承認,還只許百姓點燈不許州官放火,這女人屬實過分。
“這樣啊?要不要再試試?”
門外的時真最終沒忍住,拿了房卡,開休息室的門,來到客廳又沖裏面喊。
“姐,醒了嗎?吃早飯。”
她姐生物鐘準時,這個點應當整裝待發,随時可以出發,現在卧室門緊閉。
時真頓時頭疼。
慕意清沒回景初的話,白了她一眼,“起床洗漱吃早飯。”
景初懶懶地向後一躺,“不吃早飯,不吃早飯,再睡一會兒,你吃完了叫我去片場。”
慕意清還想說些什麽,時真的敲門聲落下,她起身開門。
時真賊眉鼠眼地看她,從臉頰到脖子又到手指。
慕意清被看得不自在,她抿唇問:“怎麽了?”
時真立馬道:“沒什麽。”
看她姐所露肌膚均正常,沒有什麽暧昧的痕跡,怕是小人沒有得逞,她很開心。
時真傻笑:“吃早飯吧。”
慕意清:“好,等一下,你先吃,我先去洗漱。”
時真坐在餐桌旁,手握刀叉在盤子上分屍,想到她姐剛剛說的話,已經不早了,竟然還沒洗漱,真被吃幹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