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獻祭的可憐崽崽4

第39章 被獻祭的可憐崽崽4

胡傳的身邊坐過來一個溫暖的身體是長得很漂亮清純的女學生。

她在對方跟在他們身後的第一時間就察覺了他的出現。

“你是誰?秦立那邊的人嗎?我怎麽一直都沒有見過你?”

女孩子盯着胡傳的臉看,胡傳長得算是小帥,身上還有着未進入社會的學生們所沒有的成熟。

和男同學們是完全相反的兩種性格。

她在發現對方的存在後就仔細觀察了對方不愛說話有界限這種男人偶爾吃一吃倒是可以。

她說着話眼神就往對方的手機上面飄光明正大地拉近距離。

對面拿着相機對着窗外的景色拍照的樣子,頗有藝術氣息且浪漫。

只是她的目光才看過去胡傳就立刻将手裏的設備遞了過來,“你看,這個是什麽?”

女孩子不疑有他,語氣甜甜地湊到他的鏡頭前去看就看到了一個孩子的臉。

“是小孩子啊。”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小孩子哪裏又什麽好看的呢。

“這個不是小孩子。”她身邊的男人伸出手朝着外面的景色指了一下,正巧一個低矮的黑色樁子從他們的身邊一閃而過,“是那個東西。”

“什麽?”女孩子扯了下唇角,服了,不想理她可以找個其他的理由,沒有必要說這樣的話。

她感覺自己成了個傻子被對方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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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目光冷淡下來,“你說外面的東西是你拍出來的?”

她記憶力好看過一眼的就會記得住,明明照相機裏的是一個正在笑的孩子背景是暗淡的,看不清臉上具體的表情只能看得見嘴角的弧度。

那孩子又低又矮,還瘦瘦的跟個細細的小樹墩似的。

再說了,這車可是在路上行駛,怎麽可能會拍的那麽清楚。

胡傳沒有理睬女孩子的嘲弄,他的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有種被盯上的感覺從窗戶外面傳來。

不,也不止是窗戶外頭。

他拿着相機的手在抖。

目光又跟相機裏的那雙眼睛對上。

那雙眼睛的目光直勾勾的,似乎是穿透了屏幕死死盯着他看。

看我做什麽?

胡傳心裏開始崩潰,我又不認識你,我更沒有見過你。

你不要來找我,別來找我。

女孩子還沒對身邊男人怎麽樣呢,男人的身上就散發出來一股子不可描述的氣味來。

女孩子就坐在他的身邊,怎麽都避免不了,就被這股子味道劈頭蓋臉地熏了一頭。

她的臉都黑下來,暗自罵了一句神經病,就拿着自己的手提包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座位上去。

旁邊的人都在往這裏看。

嫌棄的目光,似乎是戳在了胡傳的心上。

胡傳粗|喘了兩聲,手指神經質地蓋上了相機屏幕,遮擋住了上面的那一雙黝黑的眼睛。

見鬼了。

真見鬼了。

他的心慌得不得了,沒來由的,像是頭頂上突然懸挂起一把刀來,很快、馬上就要掉下來。

不是只掉在他一個人的頭上,車子裏的這些人都跑不掉。

胡傳閉上眼,他的褲子濕漉漉的,但他摸索着将窗戶給關上了。

那股子難聞的味道就悶在車子裏。

很快車子裏的學生們就開始抗議。

“誰沒有憋得住在車子裏尿了?”

語氣兇悍,滿是活人的精神。

胡傳眼皮子抽了兩下,慌張的心因為對方的聲音緩了幾秒。

開車的男學生也清醒了不少,他開始不去看道路一旁的障礙物,反正不是在他這一邊的。

忽視掉就可以了。

車子裏的争吵聲很大。

是單方面的争吵,一群人在一旁圍觀,被罵的人垂着眼裝死不吭聲,在場沒有一個人想要去幫他,就連剛剛對他有興趣的女生也“啧”了一聲,撇過臉去。

自己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覺得想要試試。

“你是什麽時候上我們車子的?”胡傳是個生面孔,他們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見過對方,他們也不管是不是秦立的人,如果是秦立那一邊的,他們就更惡心了。

這車子是他們從秦立他們手裏頭搶過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他們心裏發虛。

但說話出來的話越發趾高氣昂:“我們讓你上來了嗎?!”

單方面的輸出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像是砸在了一團棉花上面,心裏的氣都沒有辦法理順,悶得很,急切需要有人能找到爆發點大吵一架。

胡傳的沉默和異味讓不少看不得髒的男生女生露出嫌惡的表情,恨不得離這個人越遠越好。

路邊的低矮石墩總是固定着出現,頻率越來越多。

“誰他媽在上路上放這麽多的石墩啊?我們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這麽多吧。”

開車的男生忍不住吐槽,他身邊吃瓜的男孩子也終于是看着外面看了眼,這一眼他就叫起來:“欸欸欸,你怎麽往石礅這邊開啊?”

“沒啊,我一直在路中間啊。”

“那怎麽我覺得車子在往石墩那邊靠?”

兩個男孩子從車後面的罵聲中抽離出來,仔細觀察。

“靠,這是哪個工程做的好事啊,都偏移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後面的争吵聲依舊沒停。

有人上前對胡傳死拉硬拽,想要将人給拖下來,但對方已經是屁股牢牢地釘在車子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身邊幾個惱羞成怒的學生。

“停車!”杜天宇的聲音高起來,足以讓前面駕駛座上的男孩子聽得清。

“把他丢下去!太惡心了!竟然對着人家女孩子|尿|褲|子!”

剛剛去搭讪胡傳的女孩子提了一嘴,她委屈巴巴,說出來的話讓男生們有了可以欺負人的借口。

胡傳當然是不肯,車子裏依舊在鬧,遠光燈開車,到處都是濃霧,坐在駕駛座位跟副駕駛的兩個男生都不想停下來。

“算了,這都上來了。”

副駕駛座位的剛提了一嘴,杜天宇就爆發了,他在村子裏為了桂芹跟自己女朋友掰了,想睡桂芹又不讓碰,他心裏窩着一團火,就想找個地方發洩。

“我說了停車,你沒聽到?”

駕駛座的男生臉黑了。

媽的!

要是讓我抓到你的把柄,我看你怎麽嚣張!

心裏是這麽想着,車子還是緩緩停在靠近山體的那一側。

在路燈不遠處他們就看到了低矮的石墩。

胡傳眼珠子顫動着轉了轉,他眼角的餘光在看霧裏的情況,前面有石墩,後面不知道有沒有,車屁股後面又沒有車燈,周圍都是大霧。

濃稠得很。

“不、不能、不能出去……”

胡傳終于是說話了,斷斷續續的,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眼見着那個石墩在移動。

不是車子,是石墩。

剎車聲剛才頗為明顯。

“你今天不下去也要下去!現在才七點多,你都已經蹭我們車子兩個小時了,都走了一半的路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應該可以的吧?”

胡傳的眼珠子亂飛。

這怎麽能行。

胡傳也就比這群學生大了四五歲,只是外表多了絲成熟,面對疑似鬼怪的東西心理承受能力不比他人高多少。

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

“我不去!我不下去!”

他的聲音由小變大,猛地炸開在衆人的耳邊,學生們的臉色更臭了。

“媽的!弄下去!”

開車的男生解開中間一排的車門,後面的人上下都得從那兒走。

坐在車門旁邊的學生讓了一下,滿臉都是看好戲。

就是這麽一低頭開鎖的功夫,開車的學生就恍惚了。

“墩子,剛剛路邊那墩子去哪兒了?”

他旁邊的人臉上的表情慌了。

他給自己的同伴找理由,“會不會是你沒有停好車,又往前溜了?”

“什麽啊?我已經停好了的!”

開車的不願意被人這麽質疑,他面色着急。

霧氣太大了,剛剛還頻頻出現的墩子見不到一點影子,像是他剛剛看了個寂寞。

都是幻覺。

坐在車門口的學生看了會兒就覺得冷,車門沒關上,他剛剛主動全都拉開了,外面的霧氣往裏面鑽。

這山間的溫度到了晚上可太低了,等到了縣城裏的小賓館他肯定是要好好泡個澡的。

“東子!”駕駛位的不敢停在這兒,他連忙喊對方的名稱,“你把車門關上,我們繼續開車。”

東子也冷,應了聲,把門給關上了。

但後面的争執還沒有下來。

已經演變成一群學生圍着胡傳出氣,拳腳相加,要将這兩天受到的委屈和對霍伯中的憤怒都發洩出來。

他們對付不了霍伯中,但對付這個人沒有什麽大事。

兩個女孩子躲在一旁,她們害怕引火上身,眼睛不往那邊看,“我怎麽覺得冷了。”

“晚上山裏頭冷,再忍忍。”

“欸,好吧。”

車子開了會兒,墩子又出現了。

跟墩子重新出現的還有一輛非常眼熟的大巴車。

“那是什麽!”

“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坐的大巴車嗎?怎麽會停在路上啊?”

“我有點害怕了。”

随着越野車的開近,學生們更直觀地看到了這輛車的形象。

車燈都還亮着,裏頭的燈也亮着。

但它很大一輛,停在路中間,将越野車的路給擋住了,學生們要離開,就得将大巴車挪開。

越野車在大巴車後面停下來。

“霍伯中的大巴在這裏,司機呢?”

越野車按了好一會兒喇叭,大巴車裏都沒有動靜。

有女孩子眼神好,眯了眯眼睛,看清了點什麽,“那車子門是不是開着的?”

“好像是。”她身邊的同伴點頭,“司機還在嗎?”

沒有人接話。

這輛大巴兩天前就開走了,看它停靠的樣子,就是回去的方向,而不是開過來。

沒有被後面打仗所裹挾的學生們看到之後無端腦門一涼。

別不是出什麽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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