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被獻祭的可憐崽崽5

第40章 被獻祭的可憐崽崽5

車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輛大巴車但沒有一個人敢下車去外面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操!”一個女孩子突然罵了聲,緊緊咬着牙關,克制着自己的過快的心跳“怎麽這麽像我以前看到的恐怖電影啊?”

故事的開頭一輛載滿旅客歡聲笑語的車子被攔下來車門開打突然上來一個怪異的人。

有的電影裏那不是人是死神是要人命的。

女孩子咬住牙齒還不夠,還咬自己的嘴唇。

耳邊是同伴們要派人下去查探的聲音女孩子坐在椅子上像是石化了。

只要不是她其他是誰都好。

車門響了,又迫不及待地關上,匆匆隔絕了重物砸在地上的悶響聲。

女孩子透過車窗看到了出現在視線裏的一道人影。

是那個不認識但跟他們一樣上了車的人。

車子裏安靜下來,許多人都在等着看對方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胡傳被趕下車他對結果不吃驚有的只有悔恨。

他被人從車上趕下來了。

可他又有新的活路。

他擡起頭,路邊低矮的墩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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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車前往後面看去,全是濃霧,什麽都看不清,但他知道霧氣裏有東西。

就是不知道是什麽。

或者,應該歸結于是什麽。

他不明白一個孩子,怎麽能一直頻繁出現。

胡傳的心裏有個答案可是他不敢去相信。

要是信了,他能活下去的幾率會變低因為心理和生理都已經被這個猜測所折磨。

胡傳腦子裏想着事,腳下的步子沒停他想要快一點到達大巴裏頭,他要把這輛車子開走,不給這些學生們,最好讓他們自讨苦吃。

胡傳在學生們的視線中慢吞吞上了大巴車。

胡傳剛擡頭,就瞧見車內的慘象,心髒有瞬間的驟停,渾身都動不了。

過了快一分鐘,他才慢慢掌握住僵直身體的使用權,眼角的餘光在車子裏仔細掠過,他從後門走到前面,小心翼翼,慢的很,心都提着。

見沒有任何人,也沒有其他什麽,終于是輕輕地,像是怕驚擾到什麽一樣,壓着聲音小聲的呼出口氣。

“你說他會出什麽事情嗎?”

杜天宇的朋友眼睛盯着大巴車,手肘撞了撞身邊的杜天宇,想要對方說個話,車子裏太安靜了。

杜天宇膽子大,他的耳朵豎起來,仔細聆聽外面的任何動靜。

沒有慘叫聲,也沒有求救聲,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他看到大巴車的司機了嗎?

“不知道。”

杜天宇心不在焉。

他同伴又問:“他還會回來嗎?”

杜天宇嗤笑一聲,“咱們都把他的相機給扣下來了,他怎麽不回來?”

這相機好歹也有個四千多塊錢,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裏頭他打開看了,大部分都是秦立的照片。

要麽是秦立的追随者,要麽是個變态,當私家偵探的。要麽就是狗仔,專門挖掘網紅的生活。

這些東西他要是不拿,等他們回去了,交給秦立,秦立一定會對他提起訴訟,到時候就好看了。

杜天宇剛這麽想,大巴車的車尾燈就亮了兩下,剛剛還開着的車門關上了,當着他們的面緩緩啓動離開了。

不是挪到旁邊去,而是就這麽開走了。

霧氣很大,能見度低得很,只是過了幾秒鐘,大巴車就當着他們的面消失在霧氣裏面。

“杜天宇!我們被他騙了!你不是說他會回來嗎?”

有人忍不住沖杜天宇撒氣。杜天宇面色一冷,心下憤怒,這是被自己看不上的人挑釁威嚴的惱羞成怒。

“我們跟上去。”

杜天宇沉着臉,“跟着他走,他就是我們的探路人。”

他這麽說了,車內的學生們也沒有人再勸阻。

開車的學生重新發動汽車,他拆開裹着電線的膠帶,要重新将兩根扯斷的線路接在一起,進行打火。

“咦?”

他碰了好幾次,兩根電線沒有産生一點亮花。

車子裏的學生們都沒有催促,他們知道這需要時間。

不過等着等着就着急了,“你會不會啊?怎麽還沒有打火呢?”

“之前沒走的時候不是打火了嗎?”

“你剛剛為什麽要熄火啊?”

車子裏的學生們夾雜着憋不住的怒氣質問對方。

“煩死了!你們要是會的話就自己來弄!別吵我!而且我也沒有熄火啊!”開車的男孩子前面半句話聲音頗大,後面半句話無緣無故低矮了下去。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是沒有熄火的。

他去看身邊的同伴,同伴也撓撓頭,攤開手,表是不是自己幹的。

大家沒有辦法,不想把他逼急了,停在路上過夜,只能都閉上嘴。

杜天宇又“啧”了聲,語氣裏帶着輕飄飄的嘲諷,很是看不慣。

還是身邊的女同學拉住了他的手臂,“好了,別說話了。他要是生氣了我們連個會打火的人都沒有。”

杜天宇只好坐下來。

他本來想去自己原本的位置上,但剛剛打架座椅除了女孩子坐的位置之外,其他都或多或少地遭了殃。

他站起來,突然在後方看到一雙小腳。

小腳光禿禿的,滿是泥濘,很濕,也不知道踩在哪兒才沾上的。厚重的泥土将小腳糊了一一層又是一層,看不清原本的皮膚顏色。

杜天宇的視力格外好,他好像突然就看到了一滴泥水從小腳上面滑落下來,滴在車子上。

杜天宇的眉頭瞬間擰起來,“你們誰帶孩子上車了?”

聽到杜天宇的話,衆人都是微微一愣,他們朝着對方目光所視的方向看過去,那裏空無一人。

車子裏的氣氛瞬間就變得格外緊繃。

“杜哥,你剛剛在說什麽?”

有人在杜天宇的耳邊詢問。

杜天宇擡起下巴:“那兒有雙小腳你們沒看到嗎?”

似乎是知道說自己了,小腳晃悠了兩下,又晃悠了兩下,泥水掉下來的更多了。

杜天宇看的方向是剛剛胡傳坐過的位置,胡傳尿|褲|子了,但都兜在褲子裏,沒有弄到椅子上。

過道裏倒是有,是剛剛被男生們打鬥漏出來的。

那位置的旁邊坐着一個男孩子,他很奇怪。他身邊哪裏有孩子,杜天宇別不是瞎說!

不過他瞅了眼,瞥見了地上有濕漉漉的痕跡,是液體滴落在地上的痕跡,顏色深色的。

欸?

剛剛胡傳下去的時候是沒有的。

“你看不到那孩子腿一直在晃着嗎,腳上的泥水都晃下來了!”

杜天宇又說了一句。

男孩子盯着地面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好像自己真的就看到地上突然多了一個深色的點點。

他定定神盯着看,視線裏冒出來一個黑黢黢又白皙的東西。

像是個套子,又像是其他什麽。

來得突兀。

男孩子吞咽了一下口水,視線突然往上,他看到了一張臉。

一個白色發白的小孩子,正睜着黝黑的,似乎能将所有光芒都吞噬進去的眼睛正盯着他看。

像是要将他完全吸進去似的。

男孩子的精神崩潰了,“有、有人……有人啊!”

他大喊道!

從座位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跑到門口,直接拉開了車門,跑了下去。

對方莫名其妙的動作讓在場的學生們一陣脖頸發涼。

“什麽、什麽人……”

大家都往原來對方所在的座位去看,那椅子是去了上一個暫時主人,又很快迎來了新的主人。

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小孩子坐在椅子上,跟剛剛的胡傳一樣,他們都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

這個小孩子到底是怎麽上車的!

他為什麽會在車子上!

大家的神經都繃緊了。

“啊啊啊——”

濃厚的霧氣裏傳過來一道凄慘的聲音。

大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是剛剛受到刺激跑下去的男生。

男生只發出來幾個音節,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濃霧又恢複了平靜。

車子裏死一般地寂靜。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坐在最前面兩個位置上的學生,他們極快地低下頭繼續咬着牙改這輛車的電線。

心裏在憤憤不平。

早知道就他們出去上那輛大巴,讓那個那人留在車子裏了。

而車子裏的人都飛快地檢查自己的座位旁邊,有沒有出現什麽可疑的東西。

坐在門口的人根本不敢關門,他怕車子裏的東西,又害怕車子外面的東西。

駕駛座位上的男生聽到一聲響,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臺被踢到旁邊的相機,相機的屏幕上正好有一張照片,眼熟,他好像是見過的。

低低的、矮矮的,在路邊。

在路邊……

駕駛座的男生臉色瞬間白了,他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來,盯着相機屏幕上的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看,對視的時間長了,好像裏面的那個孩子在盯着他。

是孩子?怎麽會是孩子!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張照片就是那個男人拍的路邊的墩子。

一只毫無血色,慘白的小手伸了過來,當着他的面,撿起了他跟前的那一臺相機。

也露出了他方才剛見過的那張慘白小臉。

“那、那是什麽?”

旁邊的同伴壓低了聲音詢問,“是人嗎?”

聲音裏夾雜着喜悅與盼望。

在他那邊的後視鏡裏,有個身體強壯的身影從濃霧中慢慢走過來。

對方的影子很淡,但看出來他走的很淡定。

而且腳是落在地面上的。

這讓他們的心稍微放松,但很快就提起來。

對方來到了車子尾部,鏡子裏看到的是實際兩倍的距離,兩個人轉過頭去,猛然發覺不對。

那、那不是人!

它是熊啊!

.

在那幾個學生的第二天,沒有離開的學生當中死了一個,對方是個富家小少爺,跟霍伯中的好友王骁是同一個屋子。

除了這個消息之外,他們還見到了一個陌生人,以及一輛熟悉的大巴車。

開車的男人精疲力竭,撐着所有的力氣爬進了山村裏,在看到秦立的時候,終于是支撐不住,暈倒了下去。

幾個人上前,翻過對方的身體。

李琦“咦”了聲,“立哥,這不是之前一直抓着你黑的狗仔嗎?他怎麽也來了?”

秦立倒是一眼認出來對方的身份,不是狗仔的那一層,是偷偷跟在他們身後拍照的那一層。

對方是跟他們一起進來的,昨天已經跟在學生們的身後走了,可現在又回來了。

那群學生不見蹤影。

秦立沒有見死不救,他扛起鼻青臉腫的胡傳往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去,“先帶走吧,其他的問題等他醒了再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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