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二代

第七十七章 神二代

翟夜在過年期間用掉的金子,頂多只能造成這座金山的皮外傷。

別的也就算了,金子直接搓沒了,他也沒那麽奢侈。

翟夜覺得自己沒什麽能夠用得到金子的地方,轉手就把金子交給了辦事員阿姨。

反正今天整個寵物學校就他一個人留守,其他人和妖怪都去春游了。

辦事員阿姨接到電話之後,是直接穿過馬路溜達過來的。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翟夜放在泡泡裏的金子了,很淡定:“金子你自己拿着就好了啊,可以買很多東西的,最近金價還在漲。你多存一點金子挺好的。”

“這麽多有點礙事。”翟夜已經開始嫌棄了。

辦事員阿姨不太理解,看着他手上排球大小一個泡泡:“還好啊。”等等,她突然想到之前翟夜同款泡泡裏送出去的各種元素周期表,反應過來,“你這個泡泡,是不是能變大變小?”

“嗯。”

“所以……這裏面的金子到底有多少?”

翟夜老老實實:“我沒稱過。”

他想把金子直接拿出來,及時停止動作,招呼辦事員阿姨:“我放到外面吧。”

辦事員阿姨跟着他下樓,到後院的草坪上,看着泡泡變大、消失,地上多了一座将近三層樓高的金山。

辦事員阿姨:“……”倒了兩粒麝香保心丸吃下。

一噸黃金的體積大概是0.05立方米,也就是差不多一個22寸行李箱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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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的黃金儲備公開數據也就是2200多噸。

這麽一座金山,她都不敢想究竟有多少噸,更不敢想折成現金得多少。

不不不,金子是比現金更加硬的硬通貨。

難道這就是視金錢如糞土嗎?

金子的光芒太耀眼,翟夜很快就把金山收了回去,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辦事員阿姨:不要嗎?

除了國家爸爸,他真的不知道這麽多金子還能給誰。

辦事員阿姨摸了摸胸口,很好,心跳很穩健:“我馬上聯系人。”

她的辦事效率很高,職級顯然也很高,需要上報審批的對象沒多少。

絕大部分關于翟夜的事情,她都可以自己決定。

關于翟夜搓黃金的事情,上次捐贈其它元素的時候,她就彙報過,但上頭顯然沒料想數量如此可怕。

而且翟夜出品的元素純淨度有絕對保證。

不是18K,也不是999,而是真正的百分百足金。

翟夜沒去聽她的電話,自覺回到辦公室裏,雖然他在這裏也能夠聽得到就是了。

辦事員阿姨很快就過來:“小翟啊,你能不能再幫個忙?”

“什麽?”

辦事員阿姨說道:“金子太多了,車不太好搬,要不你直接送到金庫去?”

“好啊。”他還以為是什麽事呢,“給我個地址,我是帶你一起去,還是有個交接的對象?”

辦事員阿姨說了個地址:“我跟你一起去吧。”

“行。那我們現在就走?”

“好……你這邊不是還要值班?我叫個同事過來幫忙看一下?”

“不用,就走開幾分鐘沒事的。”翟夜在地圖上把地址輸入進去,确定地點之後,就用一個泡泡,把自己和辦事員阿姨一起裝進去。

辦事員阿姨還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眨了一下眼睛,眼前的畫面就變成了……嗯,她以前也沒來過這裏。

不過她的專業素養在這兒,很快就聯系了人交接,帶着翟夜到了一個特別空的倉庫一樣的地方。

男人的表情嚴肅,眼神中帶着不太清晰的疑惑:“放這裏就可以了。”頓了頓,又疑惑地補充了一句,“夠了吧?”

翟夜琢磨了一下:“那我把金子切塊,不然你們一會兒不好搬。”

由于時間緊,男人得到的信息很簡單,只是讓他準備一個三層樓高的倉庫,說是放金子用。

聽到翟夜的話,他還在想“金子切塊”具體是什麽意思。

三層樓高的金子難道是挖到的天然礦石?

用什麽切?

倉庫裏沒有切割工具,不過金子應該用熔煉工具?

所以金子在哪兒呢?

他腦海裏閃過很多問題,就見翟夜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球”,長得跟那種玻璃球差不多,只是看上去更加輕盈一些,還是懸浮着的。

魔術?

上級應該沒那麽無聊,搞個魔術師出來變三層樓高的金子吧?

畢竟現實世界只有魔術師,沒有魔法師,也沒有煉金術師。

然後他就看到“球”裏面一團金燦燦的東西似乎動了動,形狀有了一些變化。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見“球”一瞬間變大,然後消失不見,原本空蕩蕩的倉庫裏,多了好幾堆碼放整齊的金磚。

翟夜拍拍手:“好了。”他轉頭問辦事員阿姨,“盧老師,這裏沒我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你要跟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兒?”

已經見識過一次,辦事員阿姨面上笑容慈祥,語氣溫和:“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兒跟人對一下數據。”

那麽多金子,驗收顯然不能只交給一個人。

事關翟夜這個特殊存在,也不能用太多人。

“好的。那我先走了。”說完,他就重新回去了寵物學校。

為了方便值班,他幹脆把辦公地點搬到了門衛室裏。

一天下來幾乎無事發生,只有老客戶送來家裏的兩條狗,他帶着上了一個小時的免費課。

老客戶看着在翟夜眼皮子底下讓幹嘛就幹嘛的牛頭梗,有一種覺得自家狗子又笨又聰明的糾結。

“在家裏什麽都不會,在這兒什麽都會。”

這只牛頭梗是他半路接手的,時常懷疑自己養的不是牛頭梗而是一頭牛。

力氣賊大,還犟。

越不讓幹嘛,越幹嘛。

眼看着進度條要到拆家這一步了,想想裝修維修費用,還是寵物學校的性價比更高。

之前他已經把狗送過來六節課,效果還不錯。

翟夜查看了一下之前的培訓記錄,提醒:“下次還是盡量一起過來,指令需要不斷強化,狗的錯誤行為要及時糾正。”

說句不好聽的,訓狗就跟盡孝一樣,都不能外包。

老客戶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不是我不願意過來,平時我上班,周末又難預約。”

翟夜目送老客戶離開,琢磨這個事情确實需要考慮。

于是等員工們開開心心春游回來,得到了一個不算噩耗的噩耗:“早中班?”

“對。早班8點到下午4點,中班下午1點到晚上9點。我大致排了一下班,你們都看一下,有困難的再商量。”他是根據通勤時間來排的,“确定的到梁姐那兒去登記一下。”

早班需要的人不多,除了周末之外,上午過來訓狗的人真的是小貓兩三只。

瞿思敏第一個到梁秋穎那兒登記:“我上中班。”又問翟夜,“翟總,周末我可以上全天嗎?早8晚9。”

他們做服務業,客流主要集中在周末,原則上是不休息不請假的。

瞿思敏的周休是周一周二,覺得周末連續高強度工作兩天,轉頭就能休息兩天,能夠接受。

翟夜不太接受:“連續兩天幹13個小時,你當自己是鐵人啊。不行。”他又不是周扒皮。

缺人就再招人。

其他幾個不願意加班的同事,聽翟夜斷然拒絕松了一口氣,等各自登記好自己的上班時間後,回到辦公室裏才找瞿思敏:“你還真想加班啊?”

“別的公司就盼着準時下班,咱們好不容易找到個能準時下班的,你還不珍惜!”

目前辦公室裏的訓犬師都不是新人,多數都是在別的相關單位起碼幹過一兩年的,像包向榮更是資深從業人員。

別的助力訓犬師,雖然沒有訓犬方面的工作經驗,但多數也曾經在寵物相關行業工作過。

他們這一行,加班是非常普遍的現象。

瞿思敏還在悶悶不樂:“我是太想上進了。”

一直不吱聲的老谷瞥了一眼徒弟:“說實話。”

瞿思敏嘿嘿一笑:“反正以翟總的性格,肯定不會讓我們無償加班的。周末加班就是雙倍工資,這樣一個月能多賺不少。”

要是算一年的話,那更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她還年輕,這時候不拼,什麽時候拼?

而且她現在已經掌握了大量的專業技能,目前已經在逐漸上手獨立訓練犬只,再過一兩個月,應該就能摘掉“助理”的帽子,成為一名真正的訓犬師。

到時候她的工資能夠再漲,加班費不也能跟着漲一波嗎?

辦公室裏的除了姚奇和老谷兩個老妖怪之外,普遍年紀都不大。

年輕人沒點想買的貴價物品,幾乎不太可能。

瞿思敏的賬一算,大家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還得是敏敏姐!”

別說是這些小年輕,就是年終抽了一塊金磚的包向榮,都相當心動。

需要養家糊口的中年,財務壓力更大更現實。

老谷直接打碎他們的幻想:“別按計算機了,大少爺說不讓加班,就不會讓人加班。”

小年輕們失望:“哦。”表情像是損失了一個億。

懷着這樣的心情,一群人午飯的時候,氣壓就比較低。

下午下班,翟夜溜達到蒼澤公司,去接人下班,回去的路上就跟他逼逼:“我今天改了上班時間,他們好像都很不高興。我忍着,沒理。唉,說不定明天就有人來找我辭職了。”

蒼澤看他人形的模樣,走路還這邊一聞那邊一嗅的,把人拉到自己身邊,給他指路邊的一塊空地:“上次去園區開會的時候,我說了一下晚上路邊攤的事情。弄了一片空地出來,回頭做一個美食廣場統一管理。”

翟夜驚訝了一下:“那他們不是要付租金嗎?”

蒼澤“嗯”了一聲:“租金是要一點的。各種證件也要辦,一年下來不出食品安全事故就返還租金。”

“白給?”

“差不多吧。水電費和衛生管理費還是要出的。”

翟夜看着他:“你自掏腰包啊?”

這些錢對園區裏的這些工廠來說,都是小錢,但想無緣無故讓他們掏這筆錢,肯定沒人願意。

這些工廠在園區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肯定知道這個事情,只是懶得管罷了。

蒼澤笑了笑:“沒,大家一起出的錢。美食廣場管理權歸園區。”他為這些工廠老板說了一句話,“他們不是在意錢不錢的,主要是管理的問題。我們園區前陣子換了個新領導,很能聽取大家的意見,也願意做事。嗯,是盧老師他們安排的。說起來這件事也是沾了我們家寶的光。”

園區方面也能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翟夜被他說的耳根子發燙,假裝擡頭看發芽的銀杏樹,感覺一個星期前還光禿禿的樹,突然一下就變綠了。

他要是也能突然一下就成年就好了。

蒼澤繼續說道:“園區那邊已經開始派人和在這裏擺攤的攤販挨個談了,還增加了幾個保安、保潔的崗位。”他看着已經快出工業園區了,突然停下腳步。

“怎麽了?要帶我去哪兒玩嗎?”

蒼澤看着優哉游哉的翟夜:“你今天晚上不是還得參加一個交流會的小會嗎?”

這種國際交流會,肯定不只一天。

不過翟夜研究的方面實在太小衆,能夠真正交流的專業領域人士就很少。

如果他有時間的話,那大致聽聽別人的最新研究成果也不錯,但現在就只能挑和自己相關的會參加。

翟夜一聽,倒也沒驚慌,習慣性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不急。他們一會兒要餐會,大概七點才有空聊。”

話是這麽說,他還是快速給師兄發了個信息,确定時間和地點。

“餐會你不參加嗎?”

“主辦方提供的餐會是給受邀請的客人。我就是個蹭會的,再去蹭飯有點不好。前天已經蹭了一頓了。”

前天是直接跟着導師參加了全天的會,中間自己出去吃飯有點不太好,就厚着臉皮跟着一起吃了。今天只是去參加晚上的一個小交流會,特意過去蹭一頓晚飯,有點不像樣。

反正翟夜做不出來。

蒼澤就對翟夜發出邀請:“那我們自己去吃吧?”

“好啊。”

市中心缺什麽都不會缺吃的。

一些名氣大的飯店酒樓,也不是家家都需要提前預約。

跳開網紅店,選擇一些老字號的名氣大的貴價飯店,大概率不會踩坑。

翟琮和姚洲養孩子糙是糙了點,但怎麽都不會少了孩子吃喝。

翟夜什麽好東西都吃過,對口腹之欲以前的唯一追求大概就是各種肉,現在就更加不看重了,山珍海味吃着也就是平常,倒是因為和蒼澤一起吃飯,覺得還挺開心的。

他催了一下服務員:“上菜快一點,我這邊有事情。”

服務員馬上就應下,接下來上餐的速度明顯加快。

旁邊一桌的男女大概是聽到了,對翟夜和蒼澤這兩個把高級餐廳吃出盒飯感覺的人皺了皺眉。

特意過來吃個噱頭的,還是只是随便過來吃個飯的,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離開了餐廳,翟夜覺得自己衣服上有點氣味,回去換了個衣服才到會場。

蒼澤本來是打算把他送過來就暫時先走的,沒想到在大堂被一位企業家朋友看到,順便去另外的宴會廳去參加商業酒會。

本來人家還想邀請翟夜的。

翟夜指了指學術交流會場:“不了,我跟導師過來的。你們忙。”

企業家顯然很意外:“翟少是研究這個的?”

“對。”他已經看到了殷教授,說道,“我導師來了,那我先走了。”

“好,翟少下次再賞光。”

“您客氣了。”翟夜跟人客氣完,回到自己導師和師兄身邊,覺得兩個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有些疑惑,“怎麽了?”

師徒兩人都沉默了片刻。

半晌,師兄才斟酌着說道:“剛才看你跟人聊天的樣子,有點不習慣。”

翟夜不理解:“哪兒不習慣了?我不一直跟人這麽說話嗎?”

哦,他确實是有點見人說人話的意思,但誰跟任何身份的人都用一個語氣說話?

他在外面當老板,回家敢當個老板試試?

不被姚奇打死?

但他肯定也不能因為在家是個弟弟,到了寵物學校對員工也當個弟弟對吧?

這不是很正常很普遍的事情嗎?

師兄擡手搓搓下巴,感受冒出點青茬的紮手感:“不是這個意思。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人好像是什麽大企業家吧,經常上媒體宣傳的。跟那種大佬說話,你不害怕嗎?”

“這有什麽好害怕的?我們導師不也是大佬?”

殷教授:“……別。我就是個窮教書匠。”

他當然不算窮,但別說和那種企業家大佬比財富,就是和同校別的專業的教授比,收入都能算微薄。

畢竟他這個研究方向經費少,不像能夠真正利國利民的養殖業種植業那樣。

選擇這個研究方向,窮是他該的。

昨天才剛送出去一座金山的學生:“……”要給老師捐錢嗎?

他要是捐了錢,會不會被認為屬于不正當交易?

師兄有些好奇剛才企業家大佬找翟夜說什麽,但看殷教授已經聊起了一會兒的專業交流會,他就把注意力放在專業上。

像這種能夠直接和領域內的各位大佬交流最前沿的研究信息,說不定還能打成一些合作研究的意向,機會相當難得,哪有時間去八卦一些有的沒的。

交流會間隙的茶歇,他指了指側前方的一位年輕教授,小聲問翟夜:“你覺得他怎麽樣?”

“很好啊。”這位年輕教授屬于跨學科人才,非常懂得運用一些最新科技來輔助研究,雖然是今年剛獲得帶博士生資格,但顯然手頭的資源不少,“怎麽了?你想跟他?”

“嗯。打算出國兩年。你呢?”出去長長見識,順便攢點圈內的資源。

“我再看看吧。”翟夜現在也不确定。

如果他一成年,立馬就能變成對世界了解相當深刻的存在,那他一來沒有再找別人深造專業知識的必要性,二來也該避免自己太過介入人間的秩序。

他可以繼續搞相關的研究,但只是作為一個人的身份,做出一個人類的事情。

師兄下意識想着翟夜家經濟條件不好,但看到他今天穿的和前天不一樣,又顯然非常高級的正裝,小聲問:“那個,我問你個事情啊,你要是不方便說就別說了。”

翟夜是殷教授的得意門生,師兄肯定也是。

翟夜的好幾門課都是師兄帶的。

他實在是很不習慣師兄這麽跟他說話:“你問。”

“學校裏都說你家很……經濟情況不太好,是不是真的?你不留學,是因為家裏條件困難嗎?”

翟夜還真不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覺得他家窮,以前覺得沒必要澄清,畢竟沒一個人舞到他跟前,他也沒必要向別人證明什麽。

難道讓他在校廣播站念他的存款餘額嗎?

他都不敢想那畫面得多傻。

他能感受到師兄是真的關心,還是避免不了滿臉無語:“我家經濟情況要是不好,那估計沒多少人家經濟情況好的了。”

師兄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答案:“啊?難不成你還是個富二代?”現在富二代那麽拼的嗎?

“算吧。”他還是個神二代呢。

師兄沉默:“所以之前跟你說話的企業家大佬,是認出了你才跟你打招呼的?”

“啊,這個倒不能這麽說。我估計他是不知道我爸媽,跟我招呼是因為剛才……我男朋友送我過來。他認出了我男朋友才招呼我的吧。”雖然沒幾次正式場合,但蒼澤都不忘記帶他露個臉。

嗯,也難說。

畢竟他長得和他爸爸媽媽挺像的。

爸爸那邊還好,媽媽是漆吳商會的會長,圈子裏認識的人還是挺多的。

師兄驚呆:“你……休學是去談戀愛了?”

他感覺自己聰明的腦袋瓜子有點不夠用。

師弟談了個男朋友。

師弟是個同性戀。

談戀愛得休學。

他現在繼續學業是不是就得繼續孤寡?

他是不是也要休學一年去找女朋友?

翟夜擡手在師兄面前晃了晃:“你還好吧?”

師兄從混亂的思緒中找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所以你家多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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