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聖火喵喵教

第七十九章 聖火喵喵教

漆吳多山,适宜耕種的土地很少。

生活在漆吳的人們,自古以來就有經商的傳統。

漆吳商會是在國內國際都有巨大影響力的商會。

姚洲身為漆吳商會的會長,能夠動用的人脈和資金是相當恐怖的。

姚承望想要找姚洲,別人都不意外,找上姚洲的兒子翟夜,人們意外也不意外。

畢竟姚承望和姚洲都是漆吳人,還是同一個姓,說不定祖上沾點親帶點故的。

“看起來還是沒說動。姚總需要的資金缺口太大了吧?這幾年大家日子都不好過……”這位企業家話說到一半,自己就笑了起來,“不過是換了一波人賺錢罷了。”

科技在進步,産能也在升級,人們的思想都在變化。

跟不上時代的,只會被時代淘汰。

能擁有超前眼光的,才能吃到第一波新鮮的。

這幾年,年輕的企業家就湧現不少。

甚至于姚承望,以前想要有那麽高的身家,這個年紀肯定是做不到的。

翟夜很快就回到了寵物學校,踩着下午的上班點,特意從大門口走進辦公樓,又在一樓的各個辦公室裏轉了一圈,刷了個臉。

一群員工被老板盯得戰戰兢兢,深刻反省今天摸了多少條魚。

梁秋穎倒是跟翟夜說了一下今天的工作,然後把重新排好的工作時間表給他看:“現在大致是這樣安排,先幹上一個禮拜試試,有不合适的再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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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沒有人提意見?”

“沒……哦,也不能說沒有。”梁秋穎笑了一下,“都想周末加班,賺加班工資呢。”

翟夜不能說今後一定不會加班,但他肯定不願意加班常态化:“加班暫時還是不需要。那我先上樓了,有事情直接來我辦公室。”

“好。”

翟夜回到自己辦公室,發現裏頭還真坐着個人。

玉錦自己搬了一副桌椅坐在窗前,埋頭奮筆疾書,聽到動靜擡了一下頭,馬上又低了下去,随口說了一句:“我在做模拟卷,教室太吵了,借你辦公室用一下。”

翟夜想想這層樓裏原本空置的那麽多地方,全都被改成了小妖怪們的活動場地,似乎真就他辦公室這裏安靜一些了,就沒去管他,想着都知道他來上班了,一會兒該有人來找他提辭職了。

白虎老師·暹羅貓版本溜達過來,先往翟夜辦公桌上一跳,擡頭蹭了一下他的下巴,算是打了個招呼,又跳到玉錦課桌上,監考。

學渣緊張得手抖。

呸!

他才不是學渣,他只是偏科!

但凡考個語文試試?英語他也不怕。

就是理科這玩意兒,那麽多長得那麽像的公式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人類花了幾百年時間,都在搞這些?

玉錦考試考了一下午,都沒有員工來找翟夜。

翟夜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就算不提辭職,多少得借着抗議調整上班時間,讓漲點工資。

連漲工資都不提的嗎?

翟夜變成小紅魚,隔着魚缸看白虎老師給玉錦一道一道講錯題。

瞧瞧,人家玉錦有顏有錢,還要規規矩矩考試學專業,當個實力派,就為了讓別人追逐他。

暹羅貓講着講着,臉更黑了。

等蒼澤下班來接翟夜回家,暹羅貓已經變成了黑貓。

“抱歉,下班的時候耽誤了一會兒。”蒼澤本來下班時間就比翟夜晚,還耽誤了一會兒就更晚了。

蒼澤的員工倒是很喜歡他這一點。

誰不喜歡一個到點準時下班的老板呢?

不然老板不走,員工都不太好意思下班。

蒼澤順着熟悉的氣息,看到小魚缸裏的小紅魚。

這個小魚缸還是很早之前,他搓出來放在辦公室裏給翟夜睡午覺用的。

小紅魚咕嚕嚕地吐泡泡。

蒼澤愣是從這些泡泡裏看出成串髒話:“怎麽了?”

玉錦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睛裏撲簌簌地掉珍珠。

真·珍珠。

大大小小的珍珠撲簌簌地掉進魚缸裏,讓小紅魚在魚缸裏體驗了一把冰(珍珠)雹。

珍珠當然砸不疼魚,不妨礙小紅魚吐泡泡更勤快了。

終于,小紅魚一甩尾巴,從魚缸裏跳了出來,變成大白狗直接沖着玉錦破口大罵:“喵喵喵!”

他魚缸裏的水都快沒了!

玉錦的注意力跑偏了一瞬:“不是,你一只狗為什麽喵喵喵?”

大白狗:“沒狗教我。”平時在幼兒園裏聽得最多的是喵喵髒話。

黑貓一巴掌拍在試卷上:“哈——集中注意力!再學不會,我幹脆把你吃了!”

有什麽比一條魚聽到貓說這樣的話,更可怕的事情呢?

玉錦眼睛裏的珍珠掉得更多了。

蒼澤忍着笑:“那我們先回家,你們繼續補課吧。”

翟夜第二天到學校的時候,看到一條一米多長的大魚,待在自己的大水族箱裏,肚皮朝上,像是死了一樣:“早啊。昨天晚上沒回家?”

大魚的死魚眼朝翟夜翻了翻,吐了個泡泡算是打招呼。

翟夜回過頭,才發現黑貓和黑色皮沙發融為一體:“白虎老師昨天也沒回?”

雖然寵物學校離家很近,但工作的地方怎麽能跟自己家比?

黑貓原本團成一球,聽到翟夜的話,舒展開來伸了個懶腰,示意自己的學生坐過來,自己往翟夜身上貼了貼,腿還沒站直呢,就又倒了下去,說話有氣無力:“不止沒回,還沒睡。”

差點被個妖怪蠢哭,還是多吸兩口聰明學生,不然他的腦子也要被弄壞了。

翟夜看到窗邊四分五裂的課桌,大概能猜到是個什麽場面。

得虧玉錦想要當個明星,主要靠藝考的分數;不然想要上個清北,那白虎老師得被氣成無毛貓。

他甚至懷疑,以玉錦和數字的八字不合,哪怕真能給他把各種相關知識灌輸進他的腦子,他也沒法領會。

畢竟玉錦是個大妖怪,識海屏障比王洵這樣的小妖怪要強得多,別說是白虎老師現在只是一個化身,哪怕蒼澤過來也不太能夠做到無損給他灌輸知識。

為了那麽點中學知識,就要冒着變成傻子的風險,顯然不劃算。

翟夜去隔壁幼兒園拿了小被子過來,給白虎老師蓋上,又去窗邊把拍碎的課桌複原,才開始一天的工作。

等白虎老師睡出了呼嚕,大魚才從魚缸裏翻過身,蹑手蹑腳地出來,重新坐回課桌前做卷子。

翟夜好心給他套了個泡泡,隔絕外界的幹擾,讓他一個人在裏面。

玉錦做了一會兒卷子,地上就多了一層珍珠。

翟夜就往裏面遞了一大缸水。

中午的時候,姚承望找了過來:“大少爺,我在附近南山民宿訂了位子,要不我們邊吃邊說?”

翟夜覺得姚承望算是自己妖,沒必要這麽客套,但既然姚承望已經訂好了位置,那他也不用刻意推辭:“行。走吧。”

臨走他看了一眼還在埋頭做卷子的玉錦,說了一聲:“要是真的做不出,就出去轉一轉,活動一下說不定就想出來了。”

玉錦發出一聲嗚咽,也不知道是贊同還是不贊同。

倒是在沙發上睡覺的黑貓伸出兩只前爪,把姚承望吓了一跳,回頭對身邊的翟夜說道:“你剛才是在跟貓貓說話?”

他怎麽感覺翟夜看的方向不對,而且他好像聽到了鬼哭……

姚承望小臉刷白。

他确定自己開啓了妖怪副本,并沒有開啓靈異副本吧?

翟夜帶着他出去,帶上辦公室門,才小聲解釋:“那是白虎老師。”

姚承望:師資力量強大=白虎老師=黑貓?

不是,這等式是能成立的嗎?

可要是不能成立,他除了翟夜之外,也不能找別人。

無論什麽行業,師傅領進門很重要。

他剛入行當妖怪,萬一進入了一個弱小的“師門”,譬如說聖火喵喵教什麽的……

他一路走一路胡思亂想。

這種狀态從昨天離開會所之後,就一直保持着。

感覺自己想了很多,仔細想想又什麽都沒有。

等聽到南山民宿的大堂經理叫翟夜“大少爺”,他才反應過來。

“這是大少爺家開的?”

姚承望是個成功商人,訂的是一個院子。

單就這個院子的布置,一點都不輸給他們昨天待的會所。

翟夜随意坐下:“不是,是申叔開的。我們村叫南山村,周圍一片的店名基本都叫南山什麽什麽。”

“哦。”他有些想說為什麽翟夜家那麽有錢,竟然還住村裏,但跟他關心的事情不相幹,主要是他實在心煩意亂,沒精力扯一些有的沒的。

南山民宿上菜速度很快。

兩個人吃飯,碗碟精致,每一樣的菜量都小,冷盤熱菜樣樣不缺。

翟夜看了一眼菜單,對申嬌嬌說道:“嬌嬌姐,烤一碟巴蛇肉。”

申嬌嬌看了一眼姚承望,笑了笑:“小朋友第一次來,我明白的。”

姚承望:“……我已經很久沒被人叫小朋友了。”

哪怕是在商人圈子裏,他的年紀算得上年輕,但商人圈子最現實,只論財富和對應的影響力。

他的身家,還真沒幾個人敢跟他倚老賣老。

翟夜心想:你被叫一聲小朋友算什麽,我還被叫寶呢。

姚承望見翟夜不說話,大概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說錯話了,雖然不明白哪裏說錯了,馬上轉移了話題:“巴蛇肉?是那個巴蛇吞象的巴蛇嗎?”

“對。巴蛇肉吃了對心肺好,你經常熬夜的,吃一點可以避免猝死。”

這種小動物,在龍宮裏多得是。

姚承望:“……謝謝。”他不能說不需要,但總覺得被暗搓搓罵了是怎麽回事?

“這裏都是自己人,你不用顧忌,想變成海鷗也沒事。”翟夜說話随意,有點好奇,“你昨天去找七叔了沒?”

“找了。”姚承望昨天跟翟夜談過之後,連夜回了漆吳島,先是直奔山神娘娘廟,确定山神娘娘的雕塑邊上,真的有一只海鷗;然後看着邊上顏色最鮮豔的企鵝雕像,直接去找了七叔,就被七叔打了一頓。

本來他今天還能早點到的,這不是今天早上又被六叔打了一頓,耽誤了上船的時間,回來晚了。

可惡,他都不知道六叔原形是什麽,這一頓揍挨得血虧。

翟夜聽着他說得輕描淡寫,總覺得隐瞞了什麽。

算了,他不是那麽八卦的神。

姚承望心亂如麻,吃飯都死機械性進食,壓根沒吃出什麽味道。

吃過飯,巴蛇肉還沒上來。

盤子撤下,換了茶具。

姚承望還是主動泡茶,給翟夜遞了一杯:“我也只能跟您說這個事情了。”

翟夜覺得看着一個中年男人扭扭捏捏比較耗費自己的耐心,就說道:“要不你還是變成海鷗吧?”

姚承望剛想張口拒絕,就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海鷗。

“阿啊?”

海鷗張大嘴張大翅膀,不太明白自己怎麽突然變成了原形,感覺腦袋上被摸了一下,敏銳地察覺到翟夜的情緒顯然好了很多。

一回生二回熟,他低頭轉了一圈,十分驚訝:“我以前變成現在這樣,衣服會撕碎。”

所以昨天他就只能先脫衣服,再變身。

翟夜又摸了一下海鷗腦袋:“這個很簡單,可能你返祖之後妖力太弱了,一會兒讓嬌嬌姐給你準備點妖獸肉幹什麽的,你沒事拿着磨磨牙補充一下妖力。”

嗨呀,小動物真可愛。

海鷗其實很想把在自己腦袋上亂摸的手給狠狠叨兩下,但是不敢。

變成原形之後,姚承望能夠更鮮明地感受到翟夜的強大。

就像是一座山,伫立在他眼前。

他知道山不會突然把他壓扁,甚至知道他能夠在山上獲得資源,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對山充滿敬畏。

可能是變成海鷗之後,臉上多了毛,臉皮更厚了。

姚承望沒有再糾結,終于說出自己內心目前最介意的點:“我這不是剛結婚。我老婆剛碩士畢業,現在打算備孕。可我現在這個情況,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可我要是不說的話,她做産檢的時候萬一懷了個蛋……”

他都不敢想這畫面。

翟夜不明白他的擔心:“你們不是夫妻嘛,直接跟你老婆說呗。她會理解你的。”

中年小妖怪面對翟夜的時候本來就腿軟,現在加上內心的沮喪,直接趴在了地上,收攏着翅膀,演繹一只海鷗失去了夢想:“不可能的。我老婆跟我在一起,就是看中我的錢,怎麽可能是看中我的人?更何況我現在連個人都不是。”

看得出來,姚承望還是很喜歡他那年輕漂亮又聰明的老婆的,同時腦子也很清醒。

翟夜不太理解他的沮喪:“你現在就算是變了個物種,錢還是你的錢啊。她喜歡你的錢,應該不會在意你是人還是妖怪的吧?”

海鷗覺得翟夜說的有點道理,但:“人和妖怪還是會介意的吧?”

翟夜自己不介意,他朋友烏雲的對象也不介意,再說海鷗的老婆……

別人的私事,他不太好插手,就鼓勵他說:“你要是真準備跟你老婆要孩子,最好還是說清楚。我覺得你老婆不會介意的。等将來懷孕了,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可以來找我。”

海鷗覺得自己的問題并沒有解決,但走的時候倒是收獲了幾袋巴蛇肉幹。

他顯然很失魂落魄,離開的時候是直接飛走的,連來的時候開的車都忘記了。

還是翟夜回到寵物學校的時候,在停車場看到一輛陌生豪車,才想起來這麽一回事,剛想給姚承望打個電話,讓他回來開車,就見姚承望的老婆急匆匆從門口一路小跑過來:“大少爺,您好。我家那口子讓您費心了。”

二十出頭明豔照人的年輕女性,今天穿着一身簡單的常服,顯得更加青春洋溢。

翟夜收回手機:“剛好你來了,那你把車開會去吧。”

“應該的。”她略微有些緊張地捋了捋自己披散的長卷發,從手腕上褪下來一根發圈,兩三下把頭發紮了起來,對着翟夜态度更加恭敬了一些,“我們家承望最近壓力大,回去我會好好勸他的。”

“沒事。他沒說什麽。”翟夜不太明白地問,“那個……你是怎麽看上姚承望的?”

她笑了笑,坦然道:“誰不喜歡年輕的呢?”

翟夜還想說什麽,旁邊正好有客人開車過來。

兩人就直接道別。

翟夜目送姚承望老婆開車離開,低頭就見黑貓白虎老師蹲坐在他腳邊,伸手把他抱了起來:“他們這是夫妻間的情趣嗎?”

白虎老師感情世界比他的毛色更白:“什麽情趣?大妖怪玩弄小妖怪的情趣嗎?”看着翟夜要往辦公樓走,他立馬指揮,“別,太陽正好,帶我出去轉轉。回去再看到那條笨魚,我得氣禿!”

“好。想去哪兒?”

白虎老師說道:“帶我去超市買點零食?”

“行。”

自從飯量變正常之後,翟夜也好久沒去買零食了,提起來還真有點想。

不知道在他沒去超市的這段時間裏,究竟出來多少新品種新口味的零食。

等到他們出門的時候,翟夜手裏就牽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

翟夜肯定是不介意抱着貓貓遛彎的,但貓貓不能進超市。

小男孩問翟夜:“一會兒我能坐在推車裏嗎?”

“可以坐兒童推車。”

“那我能坐搖搖車嗎?”

“那種‘爸爸的爸爸叫什麽的’搖搖車?”

“對。”

“……行。”那有什麽好玩的?

兩人牽着手沿着路慢慢走,過馬路的時候,小男孩腳步停了一下。

翟夜下意識看過去:“要抱嗎?”

“不用。”小男孩的視線投向不遠處的天空,看到綠燈跳亮,一邊拉着翟夜過馬路,一邊對他鄭重道,“這個學生太笨了,玉錦畢業前,不要再塞給我第二個笨學生。”

難得白虎老師也有厭教情緒,翟夜馬上點頭:“行。他要是進幼兒園的話,就把他交給姚奇。”

等過完馬路,超市就在眼前。

進去之前,翟夜有些擔心地看着剛才白虎老師看的方位:“姚承望沒事吧?”

“他一個妖怪,總不能被個普通動物打死。”

翟夜想想也是,應該是自己多慮了:“海鷗的體型挺大的,應該沒什麽鳥會主動招惹。”

雖然剛才好像看到海鷗被鳥追趕了,但應該問題不大。

被一群喜鵲攆了一路,好不容易飛出喜鵲的領地,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兩只游隼,盯着他瘋狂毆打。

游隼的戰鬥力和飛行技巧比喜鵲厲害多了,更別說是和壓根飛不利索的海鷗精。

被游隼的爪子抓住後背的時候,姚承望連新聞标題都想好了。

#青年企業家離奇墜海死亡#

#姚承望遺孀繼承千億家産#

“小老大!過來!”

抓着海鷗精的游隼立馬轉換方向,抓着一只比自己體型還大的海鷗輕輕松松地快速飛行,一下就落到了蘆葦叢中的一個青年面前。

爪子一松,它先把海鷗精丢垃圾一樣丢開,随即落在青年的肩膀上,低頭跟青年蹭了蹭臉:“啾。”

青年輕輕拍了拍它的頭:“去玩吧。”看游隼飛走,他俯身小心把海鷗給撿了起來,“咦?你一個小妖精怎麽那麽慘?”

姚承望:“……”完了,臨死還要被看穿身份,肯定要被拿去切片……也有可能是丢進煉丹爐裏煉丹。

附近有人察覺到這裏的動靜,遠遠吼了一聲:“烏雲,你那裏是不是出意外了?”

烏雲伸長手臂在蘆葦尖尖間露出一只手,揮了揮:“沒事!”

烏雲重新低頭檢查海鷗精:“你傷哪兒了?我好給你上藥。”

海鷗精從死裏逃生的情緒中緩過來,感覺到青年和翟夜類似的強大,但眼前的青年給他的感覺更加溫和好親近,下意識開口:“肩膀那兒,被抓破了。”

烏雲是在這片自然保護區做鳥類研究的,等他完成了今天的記錄,就帶着海鷗精回去:“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海鷗精有些破罐子破摔,報出了自家地址。

烏雲倒是有些意外:“哎?你跟我家住一個小區啊。哦,對,你家是16號剛搬進來的那家。”

在海鷗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黑又一亮,就像是眨了一下眼一樣,他就站在了自家門前。

他年輕漂亮又聰明的老婆從烏雲手上接過自己:“真是太麻煩您了。回頭我再帶我家先生到您那兒複診。”

海鷗精伸長脖子扭頭看向自己老婆,鳥眼呆滞:“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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