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腹黑大佬

第13章 、腹黑大佬

“好了,我們今天還在招待所住一晚,明早出發。”

“不用麻煩了,這兒是我和路景珩合開的民俗,我們今晚住這兒就行。”阮棠拿手指戳戳肉肉的臉蛋兒,逗得肉肉“咯咯”直笑。

華司懷沉浸在剛剛阮棠說“我們”的喜悅中,被懷裏一大一小兩個人勾的丢了魂。

“現在是淡季,游客不多,有空房。這麽晚了,我去做飯。”阮棠站起身,把孩子送到華司懷眼前,“你抱孩子,哄哄他,別讓他哭。”

華司懷遲疑了一下,這肉團子,要怎麽抱啊?

“你看我,像我這樣抱。”阮棠給他做示範。

華司懷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大手托住他的後頸和屁股,牢牢護在懷裏。肉肉的大眼睜的圓溜溜的看着華司懷,沒哭,嘴裏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像在跟華司懷說話。

這一幕有點滑稽,堂堂大佬抱着小肉團子一臉的惶恐。

“他……在跟我說話?”華司懷面露驚喜。

“嗯。”阮棠過去華司懷身側,握着肉肉的小手手,逗他,“肉肉小寶貝,笑一笑,給這位叔叔看看。”

“叔叔?”華司懷蹙眉。

“嗯。”阮棠重重的點頭。

“他叫你爸爸,叫我叔叔,你覺得合适?”

“合适啊。”

“他應該叫我爹。”華司懷理直氣壯斬釘截鐵,絲毫不給阮棠反駁的機會,“就這麽定了。”

“你!”阮棠氣呼呼的,“哪有這樣随便給人當爹的?”

華司懷壓根兒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哄着懷裏的孩子說:“來,叫聲爹來聽聽。”

阮棠翻了個白眼,然後進了廚房。

華司懷抱着孩子跟了過去,在阮棠身後繞來繞去,湊在旁邊看他做飯,阮棠趕也趕不走。

華司懷看着孩子,心裏竟然有些歡喜,便問道:“他多大了?”

“一歲零八個月。”

“那他能吃東西嗎?就每天喝奶粉?營養跟得上?”華司懷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喜歡孩子的人,可是現在,真的帶給他一家三口的溫馨感覺。

“男孩子飯量大,我先給他做點輔食,喂他吃了才能做飯。”

“這麽麻煩啊?我也餓了,你要先喂他?你怎麽不先喂我?”

“你多大他多大?”阮棠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真是的,跟個孩子搶食。

阮棠給孩子做了個時蔬肉沫粥,做了個土豆餅作為零嘴和磨牙食物。做好了就端到餐桌,示意華司懷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自己則端起小碗,一勺一勺的喂孩子吃粥,肉肉嘬着嘴,吃的可香了,邊吃邊用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兩個人。

這樣的場景觸動了華司懷心中最柔軟的那根弦,“肉肉大名叫什麽?”

“原名叫林驚生。”

聽到這名字華司懷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阮棠拿口水巾給肉肉擦了下嘴,“因為我收養了他,準備給他改名字跟我姓,孩子的奶奶提議的,畢竟這孩子的親生父母不在了,我以後是他唯一的依靠。”

“應該跟我姓才對。”華司懷把肉肉的小手包在掌心。

“華司懷!你別得寸進尺,什麽也要搶。”見孩子吃的差不多,阮棠忍住怒氣把碗擱桌子上,但又不能當着孩子的面發火,憋着氣“呼哧呼哧”的喘着。

“你都要跟我姓,何況是他。”

阮棠拍了下桌子站起來,“你什麽意思?”

肉肉被吓了一跳,扁了扁嘴,眼看就要哭出來,阮棠抽了張濕巾紙給他擦了下手,拿了一塊土豆餅給他,肉肉當下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專心對付手裏的美食。

“我來找你之前,就已經跟家裏的長輩攤牌了。”

阮棠噎了一下,喝了口水緩了緩,“你……什麽意思?”

“跟家裏攤牌就代表你阮棠同不同意以後都是我華司懷的太太。”

“什麽太太?關我什麽事?你經過我同意了嗎?”阮棠氣瘋了,沒心思做飯了,進卧室一屁股坐床上生悶氣。

什麽啊?跟家裏長輩攤牌?華司懷就做的這麽絕?也不怕把他爸媽活活氣死。阮棠手指揪着床單,把床單都抓皺了。他和華司懷鬥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白費力氣。但華司懷就這樣強取豪奪,還說愛他,簡直是笑話,永遠也學不會尊重他的意願。

華司懷抱着孩子跟進卧室,和阮棠氣急敗壞的神情相比,他顯得氣定神閑,“你進了我華家的門,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太太。肉肉就是小少爺,是我華家的孩子,有什麽問題嗎?”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我沒說要進華家,你們華家門檻太高,我懶得攀。”阮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明明是以前夢寐以求的事,被狠狠傷害過之後,就再也不敢去奢望了。

華司懷很不滿,阮棠對自己得态度前後差異太大了,以前整天纏着他鬧得滿城風雨恨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寫進他的戶口簿,現在卻巴不得和華家沒有一點兒關系。一想到這種前後差異是自己造成的,他就跟吃了蒼蠅一樣不爽。但他在商場上浸淫多年,商人本色仿佛是刻入基因裏的本能,他該運籌帷幄的,于是便換了柔和的口吻循循誘導,“那你以什麽身份回去?你說過怕別人的嘲笑和羞辱。但如果是以華太太的身份回去,算不算是打了當年嘲笑你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什麽華太太?我也是男的。”阮棠糾正他,他被華司懷老是強調的這三個字刺激的不知不覺偏離了談話的重點。阮棠之前經營服裝公司對時尚敏銳,但遠沒有真正經歷過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和殘酷厮殺,所以他的心思相對單純,完全不是華司懷這種玩轉資本的大佬的對手。

“我就這麽一說,你別挑刺,想想是不是這個意思?是不是這個道理?意思對了道理通了就行了。”華司懷為了達到目的苦口婆心。

阮棠撇嘴,環抱雙臂把頭扭一邊不理他。

“還有肉肉,你養他的目的不就是想報恩嗎?你不讓他姓華,要怎麽給他最好的一切?華家會提供最好的物質條件,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你能給他嗎?你知道養育一個孩子方方面面要花費多少錢嗎?你算過賬沒有?”

“……”阮棠沒算過帳,他不敢算,因為他知道那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而且帶孩子需要耗費很多精力和時間,你回去最先要做的事,是重燃鬥志,拟定目标,付出行動,創造穩定的收入來源,這樣才能重新找回自信做回原來的自己,才有能力撫養肉肉。但現在這個情況,你不是天天要在家帶孩子,就是需要找一個阿姨幫忙帶孩子,別人帶孩子除了增加額外的開支外,你真的放心嗎?現在的你分身乏術,也根本沒有辦法給肉肉提供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

華司懷分析的滴水不漏,阮棠挑不出毛病。

“肉肉在華家有那麽多人照看,我爸媽也喜歡孩子,老人上了年紀,難免覺得孤獨,正好把肉肉給他們帶也有個寄托。橫豎我和你的事已成定局,以後肉肉就是我們的兒子,他們的孫子,肉肉有華家做靠山,還能吃虧?”

阮棠垂着頭一言不發,他實在想不出比華司懷說的更好的法子,他內心本來就有虧欠,就像一座大山壓着,時時刻刻提醒着他這孩子失去父親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應該為他找一座強大的靠山,許他一個景繡前程。

“孩子姓華,名璟晏,光彩華貴,吉祥如意,日日平安,華璟晏。你覺得怎麽樣?”華司懷是個目的性非常強且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就在剛剛言語間他就已經為孩子想好了名字。

“你都決定了,還問我?”阮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相關手續李特助會辦好,到時候拿給你過目。”

這個孩子不是他和華司懷争奪的籌碼,兩個人都是為了許他一個光明的未來,阮棠突然釋懷了,也罷,只要對肉肉好,他都支持。“孩子可以跟着華家,但是我有條件。”阮棠畢竟也是生意人,該談的條件必須談妥,該用的砝碼一個不少。

“條件随你提。”華司懷勝券在握,因為他的工作性質,早就練就了一身洞察人心的本事,何況面對的是和他相處了幾年的阮棠,他絲毫不擔心阮棠會提什麽他給不起的條件,現在自己對阮棠,無論是錢還是心,他都給得起。為了讓阮棠安心,他又說道:“你可以把你的條件白紙黑字的寫進合同。”

阮棠思忖片刻,道:“第一,如果華家對肉肉不好,讓肉肉受了委屈,華家要無條件的将肉肉交給我。第二,我見肉肉随時随地,不能受任何限制。”

“就這樣?”華司懷雖然了解阮棠心地柔軟,不會提什麽過分的條件,但也沒想到會如此簡單。

阮棠毫不遲疑的點點頭,“就這樣。”

阮棠以前就不要他的錢,現在只怕也不會要他的心。華司懷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承諾道:“放心吧,這孩子的生父救了你的命,也等于救了我的命,華家寶貝他還來不及,怎麽會讓他受委屈。以後你和我都是肉肉的爸爸,我會和你一起愛護他,所以不會阻攔你見孩子。”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回去之後自己沒錢沒工作,還得租房子住,精打細算省吃儉用,他怎麽能讓肉肉跟着受苦,本來這孩子命就夠苦了。阮棠嘆了口氣,起身去廚房,“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麽?”然後又擺擺手道:“算了,我這兒只有農家菜,我做什麽你吃什麽。”大少爺想挑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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