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第 1 章
江月母單30年了,一直無欲無求,活得清心寡欲,江爸江媽很是擔心,實際上他們在江月25歲的時候就開始催他談戀愛了,還幫他約了幾個姑娘來與他相親。
但都是見了一面,就沒了下文,可這并沒有打消江爸江媽為他安排相親的想法,反而讓他們更加着急,一看到個不錯的姑娘,就忍不住問對方“有男朋友了嗎?”“你看看我兒子怎麽樣?”
江月受不了了,和爸媽攤牌:“其實我喜歡男的。”
江爸江媽:“……”
江月看着沉默的爸媽,以為事情終于能告一段落了,其實他不打算說的,因為不想讓爸媽傷心,但江爸江媽一直為了他的終身大事操心,要是知道自己白費力氣的話估計被傷得更深,所以不如幹脆說了出來。
但他還是低估了江爸江媽關于他終身大事的關心程度,他們是覺得,男的就男的吧,他們是真的希望能有個人能陪在江月身邊。
人随着年齡增長都會越來越成熟,江月也是,可他的成熟讓江爸江媽擔心。兩年前過年的時候,江月被突然告知要去工作,回不來,爸媽便等他下了班給他打電話。結果電話一直沒人接,兩人都有些擔心,一直到第二天托了江月的舅娘去看看,才發現人還躺床上燒着呢。
于是江爸江媽很快就說服自己,接受了兒子的性向,并開始為他尋找優質男性了。
江月心煩氣躁地盯着窗戶外面,約定兩點到這裏見面,但對方已經遲到十分鐘了。特別是前面兩個人鬧分手,吵得他頭都疼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對方發來一條消息:“抱歉,工作上臨時有變動,能不能改天再約?”
江月敲動鍵盤:“不用了,就這樣吧。”
他喝完剩下的咖啡,正準備起身,就聽見面前的男人道:“哪個男的胸像你的那麽大,跟你出去我都覺得丢人,本來我不想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但你一直問來問去,就不要怪我說話難聽。”
胸?什麽胸?能有多大?
江月的屁股又坐了下來。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比較低沉,單論聲音是江月會喜歡的那種比較渾厚,有些性感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受傷:“那你為什麽還要和我在一起?”
“當初就是我眼瞎,你難道不知道我每次跟你出去那些人都是怎樣指指點點的?誰受得了這樣的日子,本來跟個男人在一起就夠惡心的了,還是個胸大的,整得我跟個變态似的。”
“惡心?果然你是為了錢才和我在一起的吧?現在錢賺夠了?就想離開?”
“是!不是錢誰會和你在一起?”
“我明白了,我竟不知你是這樣的人,以前你裝得真好,但你不該在分手的時候說這些話。”
“什麽意思?”
“我好像沒告訴過你,我比你想象的要更有錢有權一些,所以,你從我這裏拿到的,我會全部讓你吐出來。”
“蔣澤!你威脅我?!”
蔣澤站起身來,拿了衣服外套搭在手上,笑得很冷:“你看我敢不敢……”
他一擡頭就對上了瞪着雙眼盯着他胸前的江月。
江月本來還以為男人是那種經常健身,然後把胸肌練得比較大的類型,結果男人一站起身,圓圓的肉肉的看起來比女人的還大還軟乎的胸讓江月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感覺他站起來的時候那兩塊肉還像個果凍似的彈了一下,最關鍵的是,那上面還有一個冒出來的尖。
江月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蔣澤看着江月盯着自己的胸,想到剛才前男友說的話,皺起了眉頭。
他拿了東西,不管前男友說什麽,直接就走了。
……
過了一個月後,江月和朋友來gay吧喝酒,實際上他不太喜歡來這樣的場合,但他的朋友喜歡,非拉着他一起來,還說要給他找對象。
江月吐槽:“怎麽你們一個二個都這樣?”
朋友:“我是怕你哪天真出家當和尚去了!我不管,你今天必須找一個,我幫你找,一定找一個大猛1把你弄得汁水橫流。”
江月:“……”
結果剛到酒吧沒多久,朋友就盯着一個肌肉男眼睛都直了,拍拍江月:“這個好,小月月,我先去幫你試試水。”
然後江月就看到他走過去和那個肌肉男聊了沒多久就親了起來,江月扶額,就知道會這樣。
他喝了一口酒,聽到有人在議論。
“你看那個。”
“我早就看到了。”
“胸好大是吧?他是不是塞了東西?你說他是0還是1?”
“我靠不是吧,你喜歡這樣的?”
江月順着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吧臺邊坐着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人,看背影能看得出那人背後緊繃的背肌,他的手臂擋着,所以江月看不到什麽。
不過看側臉,他一眼就認出了是當時的那個男人。
男人突然起身大步離開,結果不小心撞到端着酒過來的服務生,紅的白的灑了一身,男人只好去廁所打理。
江月不知道怎麽想的,跟着一起過去了。
蔣澤站在洗手臺洗衣服,怎麽洗也不不幹淨,他看着鏡中胸前鼓起一片的自己,想起剛才聽到的話,心裏難受極了。他這胸是突然變大的,不痛,就只是大,去醫院看了醫生也看不出來是什麽問題,還不能動手術割掉,現在每天都要遭受異樣的眼光,好不容易談個男朋友,結果還是圖錢,說自己惡心。
發小看他難受,說了個馊主意:“要不你去酒吧轉轉,萬一有人就喜歡你這口呢?”
蔣澤嫌棄地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惡心?你看看你自己說的什麽話?”
發小也沒生氣,他倆平時說話就這種調調:“不是,萬一呢,畢竟gay吧裏面開放的人多些,說不定就有一些人有個什麽小癖好的呢?萬一遇到個……有些變态……但是個好人……然後真心愛你……的人呢?”
“……”
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然而蔣澤還是來了,抱着一絲絲希望來到這裏,結果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展覽的奇葩作品,被人笑着評頭論足。
真是後悔,就不應該來。
蔣澤嘴唇一抿眼淚就流了出來,他緊緊的抓緊下後臺邊緣,小聲地抽泣起來。
突然,身邊有人遞了紙來:“沒事吧?”
蔣澤接過,擦了擦眼淚:“謝謝。”
江月說:“剛才我聽到他們說的,你別管他們,那些人就是嘴壞,他們看到什麽都喜歡說,我和我朋友進來的時候也有人說我一看起來就不近人情,讓人不敢靠近。”
蔣澤看了江月一眼,眼前的人長得很帥,雖然表情冷淡,但剛才他說的話說明了他不是這樣的人。
“你看着還好。”
江月笑了笑:“當然,所以他們說的都是假的,你也很好。”
蔣澤看着他臉上淡淡的笑容,想到發小說過的話,不知怎的,心跳有些快,忍不住道:“你喜歡嗎?”
江月愣了:“什麽?”
蔣澤擡起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最後手指徘徊在中心,放下時勾了一下尖尖。
江月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口幹舌燥,他看着蔣澤半垂着眼皮看他,眼睛劃過他的喉結,覺得這個男人怎麽又是性感,又是澀/情。
他的嗓音有些啞:“嗯,喜歡。”
……
酒店裏,江月把男人推到床上,從塑料口袋裏拿了一瓶牛奶出來,剪掉一角,把牛奶傾斜,淋在了蔣澤的胸前,打濕了好不容易幹了一點的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