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因為外面下着雨,勞累過度的童墨再次清醒已經是下午兩點。
但她還是困,捶着床罵聞昭,在廚房做飯的聞昭身上也沒幾塊好皮。
偏偏對于童墨罵他還很高興的接納,今天吃烤魚。
聞昭覺得他現在的手藝已經可以和大廚媲美了,至少各個菜系都掌握一些。
做飯時童墨一直在旁邊嘗一口再嘗一口,最後聞昭直接把她從廚房推出去,“再嘗就吃飽了。”
臨走童墨捏了一下聞昭的屁股,“嘿嘿嘿屁股真翹。”
結果聞昭端着飯出來的時候又硬了,童墨咬牙切齒盯着聞昭,“你還有人性嗎?”
聞昭面不改色,“你剛才捏我屁股了。”
“那我在學校還捏張瑜蘇心雨屁股呢,她倆怎麽沒硬?”
“可能因為她倆沒長。”
好有道理。
童墨和聞昭學校開學的時間相差一周多,童墨開學日期在九月五日,而聞昭在九月十四日。
聞昭定了同天不同趟的飛機,畢竟不能讓童父童母發現他也跟着去了。
烤魚配饅頭的童墨噎的自己直翻白眼,“你幹嘛跟着我去南京,你是不是怕我在外面有新家了不要你了?”
“是,我去肅清你們學校所有帶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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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聞昭自己也覺得荒唐,和童墨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在童父童父和聞父聞母不在家的時間裏,童墨和聞昭在聞昭的床上厮混着。
一點就着的年紀克制欲望似乎很困難,以至于聞昭身上的皮好了破破了好。
聞父聞母回來時看到聞昭下巴脖子被撓出來的傷疤很是不解。
“你那脖子讓狗撓了?”
而聞昭面不改色地說謊,“過敏了,太癢了撓的。”
“你對什麽過敏?我們怎麽不知道?”
“榴蓮。”
随便挑了個童墨不愛吃的水果,聞父聞母也沒懷疑。
而童父一眼看穿了一切,在童家飯桌上銳評,“你看聞昭那身上這一道那一道的,跟貓抓板似的。”
“他還說過敏了呢,什麽過敏,要我看就是他那戀愛對象給撓的。”
“太不像話,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童墨咬着筷子不敢說話,她撓的她怎麽離遠一點。
開學前一天,童家三人乘坐飛機去南京,對于童家人來說沒什麽比女兒的開學更重要。
學校裏多的是家長帶學生報到的,童墨的學生宿舍是上床下桌一共四個人。
因為到的晚,整個宿舍也只剩下一個靠陽臺的位置了。
童父心态很好,“靠陽臺好啊,在風水學上這個叫……”
“這個叫……叫吉祥如意是吧哈哈哈。”
雖然是沒詞硬拽,但童墨聽着還挺開心的。
童母把她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還特意給她的櫃子買了一把鎖來鎖她的相機。
其餘三個舍友都不在,應該是出去吃飯了,童父童母陪着童墨買好了東西收拾好寝室。
又出去吃了頓大餐,晚上送童墨回寝室後便坐晚上的飛機回去了。
等童父童母一走,童墨又想哭了,她還沒離家這麽遠過。
正好童墨的室友回來了,她趴在床上抹眼淚,有人敲她的床,“你好,我叫張毅,你吃不吃梅花糕?”
童墨眼睛通紅地看向下面的人,小小的個子小小的臉,看起來只有一米五多很可愛的一個人。
而另外兩個室友也在下面向上看,“這還有鴨脖和皮肚面你要吃嗎?”
“要吃。”
雖然已經吃飽了,但童墨還是下去了,去櫃子裏拿出自己準備的林城特色零食和他們一起吃。
另外兩個也自我介紹,“我叫陳瑩,我應該是寝室最大的,因為我複讀了一年。”
“我叫周瑩,我是南京本地人,以後我帶着你們去吃地道小吃。”
因為陌生環境帶來了恐懼被新室友給沖淡了。
第二天學校的日程也不算緊張,至少要再過幾天才會軍訓。
聞昭也終于能到學校找童墨,童墨的舍友看到聞昭的時候都吓了一跳。
雖然南航裏面也都是學霸,但和清北的學霸還是差一些。
更何況聞昭是上了電視的省狀元,聞昭還很有禮貌地給每個人帶了禮物。
在聞昭離開後舍友們和童墨說:“你男朋友好像比電視上看着更好看诶。”
童墨感嘆果然,找個好看的确實有種很驕傲的感覺,她就是一個賊兮兮喜歡竊喜的小女孩兒。
在開學之前的幾天聞昭都待在南京陪童墨,而童墨也偷溜出去找他。
雖然知道聞昭這人是狗大戶,但看到他随随便便住四位數的酒店還是恨得牙癢癢。
她真是一輩子改不了這個仇富的脾性了,當然這種仇恨的态度在聞昭給她的卡裏打五千塊錢的時候消失了。
你看,人的壞毛病就是如此輕而易舉地改掉。
對于聞昭來說,從遇到童墨開始還沒有和她如此遠的相隔千裏。
陪着童墨到南京與其說是他害怕童墨對新環境不适應,倒不如說他需要适應沒有童墨的環境。
他覺得他像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吵着鬧着不能離開自己重要的人,盡管他表現的非常平靜。
在他離開南京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在酒店的床上他緊緊抱着童墨,瘋了一樣和她互相糾纏。
吾心安處是吾鄉,于聞昭而言,童墨是他的歸鄉。
在最後一場雨停下的時候聞昭低喘着同童墨說:“大學畢業我們結婚好不好?”
昏昏沉沉的童墨也許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麽,便應了一句好。
而聞昭早早準備好了陷阱,他将一枚戒指套進童墨的手指。
他沒有想過不能結的那個結果,如果童墨真的喜歡上別人,他真的會在童墨的手上套一個手铐。
在童墨脖頸處落下一個吻,聞昭低語,“永遠喜歡我永遠陪着我。”
在離開南京後,聞昭和周禮在北京彙合,童墨的所有朋友和她的愛人都在北京。
但童墨很快又有了新朋友,她适應了南京。
如無意外,聞昭每周雷打不動從北京到南京去找童墨。
童墨的新朋友對于聞昭也有了除了高考狀元以外的新印象。
離不開女朋友太久的女寶男,而看起來呆呆傻傻的童墨卻是掌握全局的掌控者。
本來童墨以為飛行器制造這個專業一定很輕松,可在學習課程時她才意識到這是一個多麽困難的專業。
不過還好,在過去許多年聞昭的磨砺中她掌握了相對較快的學習方法,每學期都能高分通過。
不過理論不等同于實踐,在大二的時候童墨所制造的飛機模型總是飛着飛着就四腳朝天的時候她就意識到為了人民的生命安全她還是不适合從事飛機制造相關工作。
而聞昭在大二學期結束時就已經修滿了整個大學的學分,提前大學畢業。
而他對自己的人生規劃很明确考個研再讀個博,去學校教書育人的同時在校外有自己賺錢的營生。
在童墨大四開始準備實習并且開始為即将到來的畢業做準備時,聞昭已經研究生畢業并且準備讀博。
童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聞昭為了等她付出了不少時間。
而在研究生畢業的第二天,聞昭從北京飛到了南京,他帶着他的戶口本身份證問童墨結不結婚。
童墨原本也不是多冷靜理智的人,聞昭一問她就答應了。
兩個人拿到了結婚證的那天,才告訴兩家家長她們兩個談了三年多戀愛的這件事兒。
在林城的童父童母聞父聞母氣的團團轉,打電話輪番罵兩個人。
當然不管誰打電話,都是聞昭接電話挨罵,童墨是不可能自己挨罵的。
那天童墨所有的朋友都到了南京,他們在一起吃了飯喝了酒。
社牛的騰一然用借來的吉他為他們彈唱了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遲鈍的童墨在這一天才深刻意識到她是喜歡聞昭的,非常非常喜歡。
聞昭很早就在南京租了一套房子,他們的新婚之夜在那裏度過。
童墨眼睛亮亮地抱着聞昭,“我才意識到,原來我特別喜歡你呀。”
“有多喜歡?”
“想跟你過一輩子那麽喜歡,如果你也一直喜歡我的話。”
童墨和聞昭的婚戒在雙手交握時碰撞在一起,發出細碎的響聲。
此後許多年這枚戒指都堅挺地在兩個人的手上。
而在領證的一周後,童墨決定去留學,她想繼續學習攝影。
錢她是不缺的,至少爸媽聞昭都不會讓她缺錢,所以她想盡可能地讓攝影這件事成為她最長久的興趣。
只等忙完了畢業的事宜以後就去留學。
對于童墨對未來的決定,聞昭只會提建議但不會妄加幹預。
至少他希望童墨在他身邊永遠是自由的快樂的。
在讀博中哪怕是戴了婚戒聞昭也依舊是受歡迎的,這讓童墨不禁懷疑不會自己去外面讀一年書頭頂就綠綠的吧?
但轉念她又想,吃屎的狗是攔不住的。
所以她很灑脫地告訴聞昭,“如果你不愛我了,我們就分手,我絕不會死纏爛打。”
聞昭不知道這話從何而來,滿心滿眼也只能聽到一個分開。
因而又發了瘋,對于每一個對他有不正之心的人的靠近都會附贈一句你給我滾。
最後在同學之間留下了一句滾神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