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童墨大學畢業以後前往英國留學,忙的抽不開身的聞昭還是請了幾天假陪她去英國。
在安頓好她以後又風塵仆仆趕回國,對于聞昭來說這一年博士的生活很忙碌國外很遠。
他幾乎很難抽出時間去國外看童墨,因為時差她們聊天的時間總是不太準确。
聞昭會在英國的白天中國的深夜給童墨打電話,博士生涯很忙碌,但對聞昭來說難挨的是分別。
沒辦法像大學和研究生時一樣随時飛過去看童墨,似乎每通電話童墨都在變瘦。
童墨開始嘗試做飯,聞昭總是看到她端出來一些可怕的像女巫的湯一樣的食物。
也許是察覺到自己做飯這件事情行不通,童墨開始無用的哭。
“我想吃火鍋,想吃你做的飯,想吃美味蟹黃堡。”
童墨嘗試過斥巨資去吃一些所謂中餐,簡直難吃的她想對着廚房喊退錢。
曾經嘗試了很久的減肥在此刻以一種诙諧幽默的方式達成。
在國內新年時童墨的體重達到了可怕的 99 斤,似乎從高中開始她就沒有過這個體重。
那掉的可都是她辛辛苦苦練柔道出來的肉啊,唯一值得慰藉的是在一月中她會放一個為期接近二十天的假期。
在國內的聞昭也沒好到哪裏去,每天在實驗室和宿舍之間奔波,在童墨變瘦的時間裏他也越發形銷骨立。
聞昭的老師對于聞昭身體上的異狀表示了關心,但他确實沒辦法在童墨都吃不好飯的時候一個人變胖。
周禮說他是望妻石,隔着大洋的望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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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童墨不在國內,聞昭幾乎以一種沒日沒夜的狀态做實驗。
聞昭的老師自認為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頭一枚,可看着聞昭那樣子總覺得要出點什麽事兒。
嘗試着給聞昭放假,又或者讓他慢下節奏,實驗重要但人更重要。
但聞昭覺得自己像停不下來的發條,只有在和童墨打電話時才能得到一點心靈的休憩。
在地球的兩端,兩個人都過着苦修一般的日子。
周禮和張瑜兩個人感情穩定,準備結婚,但因為童墨不在國內。
所以張瑜還是決定把日子放在童墨回國後,因為童墨是她人生的第一個朋友。
所以期盼童墨回國的不止聞昭一個,她的朋友們和家人都等着她回來。
而童墨瞞着所有人買好了一月份回國的機票,她要殺聞昭個措手不及。
飛機直接到北京,童墨拎着個行李箱沖到了聞昭的學校,按照記憶裏的路線去堵聞昭。
眼下是下午五點,童墨頂着兩個碩大的熊貓眼精神矍铄地盯着路過的每個人。
聞昭從實驗室出來以後向食堂走,側頭看向樹蔭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怔愣片刻又将視線挪開,用手拍拍自己的臉,随後再次看向那兒。
确認是童墨以後他快步向她走過去,而童墨因為腿麻了連跑帶跳走向他。
最後直接跳到聞昭身上,“嗚嗚嗚我想死你了,我第一次這麽久不見你。”
聞昭連呼吸也屏住了,用力抱住童墨,人在用言語無法表達感情的時候會擁抱接吻。
在清大的已經幹枯的樹蔭裏,聞昭低頭和童墨擁吻。
同一實驗室的同學路過看到随手一指,“你看看這些談戀愛的,臭不要臉的全都槍斃。”
另一個人盯着看了一會兒後開口,“那個是不是滾神。”
“誰?不可能吧,他不是開口就跟女的說你給我滾嗎,他還會親嘴呢?”
最後兩個人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确認是了以後兩個人見鬼一樣跑開了。
童墨捏着聞昭的臉,“你怎麽瘦成這樣,都成骷髅了。”
“嗯食堂飯不好吃,走吧帶你出去吃。”
“胡說,食堂飯怎麽可能不好吃,你就是挑剔!”
聞昭挑眉,“那我帶你去吃食堂?”
“不要我要吃火鍋,爆辣辣辣火鍋。”
說完童墨突然伸手在聞昭裆部戳了一下,“你怎麽又硬了。”
“見自己老婆硬不是很正常,我又不是太監。”
緊緊握着童墨的手,聞昭帶着童墨去校外吃飯,吃飯時童墨一個人吃了十盤牛肉十盤毛肚兩大份蝦滑和若幹蔬菜。
桌子上堆滿了盤子,童墨怪不好意思的,“我餓了一天一夜了嘿嘿嘿。”
何止是一天一夜,她都餓了好幾個月了。
吃過飯聞昭直接請了第二天的假,老師差點喜極而泣,這個一門鑽研的學生居然知道偷懶了實在是太好了。
而那兩位旁觀者在群裏發言,【我給你們講,滾神出去約會了。】
【胡扯呢吧,誰能跟他約會啊,誰追他他都說結婚了,多說一句就讓人家滾。手上成天戴個戒指,我懷疑是假的。】
【你是不是有病,這不是老婆來了所以人家就約會了嗎,這不正好對上了嗎?】
【等會,你倆看到他老婆長啥樣了嗎?比上次給他送豆漿油條豆腐腦那個音樂學院學妹長得還好看?】
當事人回答,【沒看見臉,反正看着挺瘦的。】
在對話停歇一會兒以後老師在群裏開麥,【一群蠢貨,他朋友圈不是發了合照了嗎?】
【八百年不發一個朋友圈的人置頂就是合照還不明顯嗎?】
其餘同學,【但是他上次發朋友圈都是三年前了……】
【三年前怎麽了,三年前那也是人家老婆。】
衆人頓悟,原來滾神還是個長情的。
聞昭帶着童墨去酒店前臺辦理登記,童墨捂着肚子,“老公我懷孕了,咱們能不能不……嗚嗚嗚。”
前臺妹妹看向聞昭的眼神流露出嫌棄,聞昭面不改色拿回身份證。
說出的話也很不近人情,“不行,我缺德不要跟我求情。”
一路上聞昭的腳步都極快,童墨緊張地像是要面對決戰,早知道不吃那麽多了。
三千多一晚的酒店,童墨在浴室裏不敢出去,外面的聞昭似乎在幹活。
太久沒見,還怪害羞的。
半小時後門外傳來聞昭的聲音,“洗完了嗎,你出來或者我進去?”
似乎沒想等童墨的回答,聞昭光着膀子穿着牛仔褲進來了。
他也沒想着帶童墨出去,在門口便把一身衣服脫了個幹淨,手上只剩一個避孕套。
撕開以後遞到童墨手上,“幫我戴上。”
如果是十八歲的童墨絕對不會這麽害羞,但此刻的童墨簡直連手都在抖。
聞昭握着她的手行動,等準備就緒後在水霧下将童墨抱起。
正面的進入,童墨緊咬着牙關用力抱着聞昭,水聲掩蓋了水乳交融的聲音。
因為過于強烈的快感,童墨用力在聞昭後背抓着,不過幾個月聞昭像是個瘋子一樣不管不顧。
童墨的聽力在此刻達到了頂峰,她能聽到一切關于她和聞昭的聲音。
聞昭低喘,皮膚的碰撞,幾乎快要将她淹沒的快感。
瘋了的聞昭在一次結束以後又将她按在浴室的玻璃上重新進入,除非筋疲力盡否則今晚不會輕易結束。
在此事進行的過程中,童墨真的覺得自己要吐了,不應該吃那麽多的,要癫吐了。
還好一直到結束,她吃進去的東西仍舊好好待在她的胃裏,她覺得慶幸。
酒店房間續了五天,五天以後童墨要回林城見朋友們和父母。
因為童墨的回來,聞昭松弛了些許,連飯量也好了。
同一實驗室的人連連感嘆,滾神總算不那麽內卷了,而聞昭只是單純過到了開心日子。
在童墨離開北京後他又恢複了一如既往三點一線的生活,他想以最快時間畢業。
童墨回林城那天下了雪,童父童母聞父聞母開着車來接她,一輛轎車裏塞了四個人還要再放一個她。
家裏也早早準備好了飯菜,豐富程度堪比滿漢全席,她果然更适合有親人有朋友的地方。
兩家父母都心疼她在國外變瘦了,想盡辦法給她做好吃的。
她的幾位朋友也各有各的忙活事兒,蘇心雨成為了一名律師,每天為當事人的官司忙的焦頭爛額。
張瑜在讀研究生,準備過後回林城做大學老師。
周禮和聞昭合夥做了生意,但聞昭還在讀書,他一個人有的忙。
至于騰一然更是刺激,他處了一年多的前男友通過相親準備結婚,騰一然準備去找他的親家大鬧一場自己出一口惡氣也讓無辜女孩逃離苦海。
但童墨回來了幾個人還是定好了地點歡迎她。
張瑜蘇心雨都按時到來,只有騰一然吃了些許,來時臉上一個大巴掌印。
他還是那股勁勁兒的樣子,進來就開始罵人,“氣死老子了,那個死王八羔子說我是精神病诽謗他。”
“跟老子睡了一年多說我是精神病,還好我留證據了,當初就防着他這手呢。”
“他惱羞成怒給我一嘴巴,我直接一個無影腳踹他二弟,今天大獲全勝。”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贏了,三個人開始齊刷刷的鼓掌。
騰一然轉頭看向童墨,“诶嘛呀,去趟國外怎麽瘦的跟嗎喽似的,洋人不讓你吃飯啊。”
“張瑜你這黑眼圈要到腳後跟了,讀研究生那麽累嗎?”
“蘇心雨我的天啊你臉都綠了,你當事人這麽氣人嗎?”
……
好嘛,嘴巴依舊那麽損,什麽也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