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願意
好在四周幽暗的氣氛沒讓兩人酸臭的愛情劇場繼續, 林家俊道:“桔梗花可以消除鬼魂，且不止有一支，我們可以試着到處看看多搜集一些，用來對付何昊然。”
桔梗花是從鬼魂上得到的，餘海先想到剛才經歷的兇險，雖然林家俊有身手，但是對付鬼完全沒用了。
想到這餘海先想起剛才顧厭徒手抓鬼的畫面, 這時他才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顧哥他竟然能直接抓到鬼，不過現在基本斷定顧厭是紅方, 所以對方這點異常解釋得通了。
餘海先問:“白女神，你和原哥是怎麽從鬼魂手中得到桔梗花的？”
說到這白卿卿一臉複雜，她說:“當時碰到長相兇狠的女鬼，但是皓玥非常冷靜的和那只鬼交談, 并且還給她唱了一首歌，然後她就給我們花了。”
餘海先知道原皓玥唱歌十分好聽, 常常為自個主演的電影獻唱主題曲:“不愧是原哥，唱一首歌就把鬼感化了！”
林家俊反而沒有他那麽樂觀的想法，原皓玥充其量只是碰到了一個好打發的鬼魂，不像鋼琴室的那只鬼, 要是他們過去唱歌，恐怕對方直接把長發塞進他們的嘴裏。
白卿卿聽聞他們遇到的事情後思索了一會說:“我有一個想法，也許可以對付那只鬼。”
他們重新回到鋼琴室，林家俊上前推開門, 瞬間琴聲傳出來，依舊是月光曲。
白卿卿側耳傾聽了一會說道:“這個鬼身前演奏的水平很高。”
餘海先聽不出來什麽水準，只覺得好聽。
“我來吧，要是有什麽意外，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白卿卿本來就是為了幫助林家俊恢複記憶才來的，如果能幫到他們最好，幫不了她也想早點下線，免得在這裏當電燈泡。
餘海先立刻出聲反對:“這怎麽行呢！我不能讓女神你冒險！”
白卿卿笑道:“別把這一切太當真。”說完她就走進去。
琴聲很大程度緩解了白卿卿在靈異本的恐懼，她走到鋼琴前坐下，伸手按下一個琴鍵。
“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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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戛然而止。
白卿卿伸出雙手，她深吸一口氣，開始在琴鍵上彈奏起來，随着細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跳躍，歡快優雅的音符一個個旋轉在房間中。
“好好聽，和剛才完全不是一個感覺。”餘海先感覺仿佛身處于一場聚會，有種想跳舞的沖動。
白卿卿選的是電影聞香識女人中的《Por Una Cabeza》鋼琴曲，她選擇這首曲子的還有一層用意。
這首曲子可以四手聯彈。
這時白卿卿看到琴鍵動了起來，她嘴角微彎，閉上眼穩住心緒，讓自己随着音樂去演奏。
餘海先感覺到音樂音符更加豐富起來，林家俊道:“那只鬼和白卿卿在一起彈奏。”
悅耳的琴聲甚至傳到了教室，何昊然眼神溫柔的看了一眼側耳傾聽的女鬼，同樣慢慢閉上了眼。
但他很快重新睜開眼，鋼琴室的怨氣竟然消失了！
一曲結束，鋼琴上多了一束桔梗花，白卿卿伸手拿起。
林家俊看到角落的頭發全部變成了白色，心中确定是沒事了。
“白女神你彈得真好聽！”餘海先跑出來道。
白卿卿微笑:“運氣好而已，只是這樣能看出這座學校的鬼魂，大多數本質都是善良的，把他們變成這樣的，才是邪惡的存在。”
“你說的沒錯。”
這道聲音讓餘海先心裏一驚，他望向的角落，何昊然從牆面走出來，他俊美的臉龐因為膚色慘白多了一絲陰郁，此時正微笑的注視他們。
何昊然:“邪惡的人就站在你們面前。”
林家俊擋在他們面前道:“你帶白卿卿先走。”
餘海先知道有召回功能，他點頭，拉起臉色蒼白的白卿卿。
但何昊然沒有給他們逃離的機會，門自動關閉，他陰沉道:“你們弄丢了我的鋼琴老師，她必須留下代替。”
餘海先作為白卿卿的粉絲怒吼:“做夢，你根本付不起白女神的出場費！”
白卿卿:“……”這是重點嗎？果然這麽多年了，餘海先還是保留了最脫線的本質。
何昊然是這個副本的boss，現在地圖還有未解鎖區域，現在想用三朵桔梗花除了他不太現實，白卿卿想到這反而淡定了，她抽出餘海先握住的手，走出來道:“我願意留下。”
“白女神……”餘海先不可置信，不明白白卿卿為什麽要這麽做。
林家俊這時卻理解了她的想法，保持了沉默。
白卿卿把手中的兩朵桔梗花交給餘海先，她道:“拜托你了，我知道你運氣一向不錯，一定可以帶領白方獲得勝利。”
“可是……”
“不光是勝利，某個人的心你也要找回來哦。”白卿卿眨眨眼道。
林家俊站在餘海先旁低聲說:“走吧，不要辜負她的犧牲。”
餘海先忍住心底的酸澀，他轉身跟林家俊走。
何昊然沒想過要放他們走，但這時白卿卿轉身道:“你在這裏傷他們，我縱然變成鬼也不會再彈奏。”
何昊然聞言竟然真的沒有對餘海先他們下手。
白卿卿還能聽見餘海先帶着哭腔的聲音。
“白女神，回頭請你吃海鮮！”
白卿卿笑了笑，她坐下來開始彈奏，以一種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我記住了。”
這時何昊然站在她背後，只見白光一閃，鮮血飛濺在黑白琴鍵上，白卿卿身子壓在琴鍵上發出最後的琴聲。
【玩家白卿卿死亡！】
何昊然的離開給了顧厭機會，他來到講臺翻看點名冊，上面有每個位置學生的名字，女鬼坐的位置是田依馥，身旁那桌則是。
“田依馥。”顧厭念了名字，想看看女鬼有什麽反應。
但女鬼卻始終一動不動，神色間也很平靜。
“思奈。”顧厭這次喊了旁邊桌的名字。
女鬼這次的反應卻很強烈，她站起來跑出教室，天氣微涼，風拂過她身後散落的長發，原本該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卷卻被那雙血紅的眼睛而完全破壞。
“思……奈。”女鬼的喉嚨像是哽住了一塊石頭，難以開口，卻拼命的念着這個名字。
顧厭能憑她的反應推測不是她的本名，倒是像極了在呼喚愛人。
但思奈不像是男生的名字，這裏随處都有一些破舊的物品，也可以看到上面寫得年代日期。
顧厭明白，這個年代對于一些戀情沒那麽開明。
何昊然回來了，他在看見恍惚的女鬼時立刻上前抱住她安撫:“寶貝沒事了，我們回去上課吧，上課期間不能亂跑。”
他摟着女鬼從顧厭身旁經過，顧厭道:“你為什麽不稱呼她的名字？”
何昊然眼神怨毒，狠狠瞪着顧厭，以往他召來的鬼魂根本不敢反抗他，可顧厭看起來明明沒有多少怨氣，自己卻根本拿他沒辦法。
顧厭:“你是怕她想起你不願意讓她想起的記憶對嗎？”
何昊然憤怒道:“夠了！如果你不願意幫我，那麽請你離開！”
女鬼被何昊然推進教室，在門關上的那個瞬間，她聽到那個長發男人清冷的聲音。
“你深愛田依馥卻不敢承認嗎？”
教室被何昊然用了怨氣封印，除非女鬼強行破開否則無法出去，女鬼一向聽話，她只是像人一樣把耳朵貼在門上，試圖去聽清他們的對話。
田依馥……是誰？
老師，有喜歡的人了？
女鬼身上怨氣動蕩，教室所有的桌椅都飄浮在半空中。
不可原諒，那個女人。
——
一路上餘海先的表情都十分難過，林家俊受不了他的傻勁，但是更讨厭他這幅模樣。
【林家俊因為你的難過感到煩躁，好感度降低30（470）】
餘海先終于因為好感度回過神，他振作精神起來說：“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誰會擔心你。”林家俊撇過臉，“你不是說這些人都會複活嗎，所以別擺出這副表情。”
“我知道。”餘海先只是覺得很可惜，白卿卿作為明星平時行程很忙，這次是她難得擠出時間玩的，給對方這樣不好的游戲體驗，他心裏有些內疚。
想起白卿卿最後對他說的話，餘海先握拳，心想一定要努力讓林家俊恢複記憶醒過來！
林家俊莫名感覺到一陣熾熱視線，轉頭一看餘海先正看着他。
“你這是什麽眼神，給我好好看路！”
地圖上未解鎖區域還有幾個，離他們最近的是過敏死亡的女廁所，雖然裏面沒人，但是要走進女廁所餘海先還有點不好意思，他小心翼翼的探頭看，被裏面的場面驚到。
裏面一排的鏡子全部被打碎，玻璃碎片落了一地，廁所隔間也是一個下場，整個大型災難現場。
“這是什麽情況？拆遷組來了嗎？”餘海先走進去，他都認不出這是廁所了。
林家俊觀察地上門板的痕跡，眯了眯眼道：“這是用刀劈開的，我們中只有過敏有長刀。”
餘海先恍然大悟：“所以過敏是在這裏被鬼殺死的。”
林家俊和餘海先的看法不同，他實在不覺得過敏能和鬼打到這種陣勢，而且有些地方也有拳頭擊碎的痕跡，結合顧厭是紅方，他覺得過敏是死在顧厭手裏的，戰鬥中應該也有借助這裏鬼魂的力量。
“林家俊！”
聽到餘海先的呼聲，林家俊快速回頭，就看見餘海先手中三束桔梗花正在發光，那束光越來越大，幾乎把餘海先整個人包裹住。
林家俊跑過去抓住他，結果眼前一陣刺眼的白光，他忍不住閉上眼。
一個小石子飛過來，狠狠砸到餘海先的額頭，一時間鮮血流了出來。
“哈哈哈。”不遠處的三個男學生看到他這副狼狽模樣哄然大笑，“醜八怪，變得更醜了。”
“這相當整容了啊，你該謝謝我們！”
腦袋傳來的嗡嗡聲讓餘海先無法思考，他捂住頭，不知道身在哪裏。
“我們在幻境中，這裏應該是學校廢棄前。”林家俊道，所有人投過來都是厭惡嘲諷的目光，沒人上前阻止。
餘海先捂着頭倒吸一口冷氣：“既然是幻境為什麽痛的那麽真實，有人打120嗎。”
“思奈你流血了！”何昊然正好經過，看到受傷的思奈連忙拿出紙巾想幫她擦掉血跡，而剛才動手的同學見到老師後一哄而散。
餘海先看到何昊然這張臉就怕了，連忙避開他拿着紙巾的手，這時他發現身體不是自己的，細白的手臂，微微起伏的胸口，這時屬于女生的身體。
“咦？我變女人了？”
林家俊：“......你才知道，而且你現在叫做思奈。”
見餘海先躲開何昊然也不覺得尴尬，收回手指着遠處溫和的說道：“思奈，我帶你去醫務室包紮傷口吧。”
“老師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餘海先完全不給何昊然說話機會，轉身就跑。
一路上天色十分昏黑，片片烏雲仿佛要壓下來一樣，時不時還有震耳欲聾的雷聲，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餘海先擡頭看：“要下雨了。”
林家俊：“這是重點嗎？”
餘海先：“可是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啊。”
餘海先這話一針見血，林家俊也只能說：“我們不能太久待在這裏，你別忘了廁所的鬼還沒有處理。”
卧槽！餘海先這時才想起來他們身體還在廁所，要是鬼趁這個時候冒出來他們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餘海先着急就瞎跑，跑步加快了血液流動，額頭的血流得更快，讓他整張臉看起來格外驚悚。
林家俊看不下去了，連忙把他拉到一處地方休息，這時候雨點打在遮陽棚上發出咚咚聲。
兩人一個蹲着一個站着，看着外邊的雨，林家俊突然道：“你用積水照照你這張臉。”
“什麽啊？”餘海先雖然不知道林家俊這是什麽意思，但是照做，積水顯示出來的臉讓他吓一跳。
他附身的這個女生另一邊的臉雖然沒有受傷，臉上卻有一大片紫色印記覆蓋着，此時這副模樣可是人見人怕了，難怪剛才被人罵醜八怪。
今天丢石頭沒人阻止，恐怕平日裏受到的排擠傷害更過分。
林家俊：“有人過來了。”
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生撐着一把藍色的傘跑過來，雨水落在傘的邊緣，象斷了線的珠子，滴嗒着把她整個人籠罩在傘中，她細碎的步履踩在積水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她走到餘海先面前蹲下，關切的查看傷口：“思奈，你沒事吧？”
餘海先雖然很想回答沒事，但是他感覺腦袋有點暈，臉色蒼白道：“我感覺不太好。”
“我帶你去醫務室。”女生伸手想扶他起來，她上身穿着純白的襯衣，因為被雨水淋到而微微有些濕，薄薄的滲出來，将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得婀娜多姿。
這時林家俊伸手就把餘海先拉起來，冷聲道：“我帶他過去就行。”
女生愣了一下，随後生氣道：“你是誰，怎麽可以這麽粗魯的對待傷者。”
餘海先：“......那個”我的腦殼有點暈。
林家俊冷笑，語出驚人：“我是他男朋友。”
此時幻境突然破裂出幾道口子，随之崩塌。
眨眼間餘海先腦袋的傷沒有了，場景轉換，他坐在樹下，手中拿着一張鋼琴譜，。
陽光撥開樹葉照射下來，餘海先覺得渾身暖洋洋的，不過這不是重點，他轉頭，一臉震驚看着林家俊：“你剛才說了什麽？！”
林家俊難得躲避了餘海先的目光，語氣不耐煩道：“你耳聾了嗎？”
餘海先想着林家俊大概是怕他遇到危險才說出那種話，他嘆氣：“我也懷疑我耳聾了。”
忽然一陣風吹過，餘海先手中的紙張随風散落一地，他連忙起身去撿，正專心蹲下低頭撿紙張，面前就多了一雙皮鞋，他擡頭一看竟是何昊然。
幻境中的何昊然沒有他們之前看見的那樣臉色慘白恐怖，他幫忙撿起了一張，看了後道：“思奈，這是你為了給田依馥參加選秀大賽編寫的曲譜嗎？”
添衣服？不得不說餘海先記住了這個名字。
他的沉默在何昊然這邊就是默認的意思，對方鼓勵了幾句很快離開。
微風吹過，每一片樹葉碰撞而産生的聲音，朦胧而空遠，餘海先站在原地，低頭看曲譜上的署名。
編曲人：思奈。演奏者：田依馥。
餘海先心裏有了猜測，這個幻境也許不是鬼魂作祟，也許是桔梗花給予的一種提示，這兩個女生和何昊然一定有着某種聯系，就是這種聯系導致後期的悲劇。
餘海先起身道：“我們去把這個曲譜交給那個叫田依馥的女生。”
“這是你特意為我準備的曲譜嗎？” 田依馥兩手相扣，眼裏閃着興奮的目光，“我真的很高興，如果能贏得冠軍，就能獲得娛樂公司的簽約合同！”
田依馥的棕發在陽光中帶着絲質似的光潤，驚笑游戲的NPC基本沒有醜的，餘海先真心道：“如果是你一定能成為巨星。”
田依馥伸手拿下落在餘海先肩上的葉子，葉子被她拿在手裏，綠色配着她的手顯得格外白皙，她笑着說:“是我們一起成為巨星。”
餘海先感覺到心髒有種被陽光灼燒的錯覺，熱得厲害，這應該是他這具身體帶來的感覺。
這是心動的感覺，像極了愛情。
難道這個思奈和田依馥之間是戀人？餘海先不由得想到這個可能，但是這樣一來和何昊然不就沒啥關系了。
“你和何昊然熟嗎？”林家俊作為寵物是不被幻境所發覺，除非他開口，否則不會被人注意到。
田依馥愣了一下，雖然并不認識林家俊，但是她還是脾氣很好的回答：“當然，他是我和思奈的班主任。”
餘海先立刻問：“那何昊然和女學生談戀愛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田依馥吃驚地捂住嘴，像是完全沒想到餘海先會說出這種話。
“思奈你在說什麽！老師怎麽會是那種人！”
結果，場景再次崩裂，這次餘海先很有經驗了，看來只要說出違背原場景的話就會導致幻境崩塌。
這次餘海先站在演出後臺，
田依馥經過精心的打扮，棕色長發柔軟的披在肩際，一襲白裙顯得氣質優雅。
她坐在鋼琴前開始演奏，一段柔美的音樂向起，音符中表達的情感讓不少觀衆勾起回憶，他們此時都陶醉在歌曲之中。
一曲完畢，全場的人員都起身鼓掌，這時田依馥卻沒有立刻去接受觀衆的歡呼，而是轉身看向餘海先，朝他伸出手。
掌聲掩蓋住了田依馥的聲音。
林家俊：“她在叫你過去。”
“我知道。”餘海先剛邁開一步，眼前的幻境竟然再次崩塌。
怎麽可能？他啥都沒說啊？
場景再次切換，這次的地點不再是學校，而是一家高級餐廳。
極盡奢華的大廳，繁複的燈飾卻發出耀眼的亮光，四面高高的牆壁在低調卻奢華的精美花紋上，投下柔和的陰影，田依馥穿着一席黑色抹胸長裙，華麗大氣的妝容讓她成熟了不少。
對面身穿西裝的男人是何昊然。
餘海先立刻找了一處适合偷窺不被發現的位置坐下，拿起菜單遮住臉，在揮退服務員後，他低聲對林家俊道：“你過去聽聽他們說什麽，反正他們不會注意到你。”
林家俊抽了抽嘴角，明明這是他的優勢，但是此時被餘海先這麽吩咐做事，真是莫名覺得不爽。
但他還是過去正大光明聽了，畢竟他也不想在幻境繼續讓餘海先頂着一個女人的身體。
林家俊原以為田依馥是在和何昊然約會，但是兩人的對話很純粹，就是關于那次演奏的話題，田依馥言語中都是對思奈的誇贊，眼中影射的光簡直比餐廳的燈還耀眼幾分。
何昊然大多數都是靜靜傾聽，時不時點頭表示認同，但是林家俊能看到他基本沒怎麽動面前的牛扒，倒是紅酒喝了不少，臉色愈發殷紅。
“老師，思奈的才華遠遠可以登上更大的舞臺。”田依馥還在訴說着思奈的優點，“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
“願意什麽！”何昊然突然打斷田依馥的話，神情壓抑，目光如同一條蛇緊緊纏在田依馥身上，這副模樣倒是和廢棄學校時有幾分相似。
何昊然滿身的戾氣吓到了田依馥，她道：“老師……你喝醉了。”
何昊然聽她這麽說笑了笑：“你想帶她登上舞臺也要問她願不願意和你一起。”
“你們絕對不能以戀人的身份被大衆知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