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萬壽節
第十三章
“我每次見到涵姐，就很激動，說必定她真的是我姐姐？”
“怎麽可能。”葉映無情的打斷葉汐。
葉映領着葉汐走，兩人一前一後走着，葉汐突然“咦”了一聲。
“怎麽了？”葉映走上前。
“二哥，你看那不是賀大人嗎？”葉汐往前一指。
葉映聽見賀大人這幾個字心中便有些頓痛，順着葉汐的手指看過去，果然是賀臨淵。
遠處的賀臨淵正在跟俞澤說些什麽。葉映以為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想到淩息池和徐澈就從旁邊擠過來。淩息池跟賀臨淵似乎說了些什麽，然後賀臨淵就轉頭又跟徐澈說了些什麽。
以前葉映不知道賀臨淵有心上人的時候，葉映一直把徐澈當做眼中釘，有些看他不順眼，現在在看葉映似乎找到了跟他自己命運相同的人，有些惺惺相惜。
“嗯，是他。”葉映有些低落的說。
“要不我們去打個招呼。”葉汐興奮的說。
葉映剛要說不的時候葉汐就已經大聲喊了賀臨淵：“賀大人。”還揮揮手。
在遠處的幾人自然注意到了葉映和葉汐。
葉汐拉着葉映走過去。葉映一時還沒有想好怎麽面對賀臨淵，就一直低着頭，避開視線，手裏攥着蒸餃油紙。
“徐澈和俞澤不約而同的看向賀臨淵，賀臨淵咳了一聲。見葉汐走到跟前：“葉小姐，真是巧啊。你們也出來逛啊。”
“是啊，只有我跟二哥，你們這麽多人出來真好。”葉汐看着俞澤他們說。
“都是無聊之人，那葉小姐，可願意跟我們一起走啊。”賀臨淵發邀請。
“不了，我們已經出來好一會了，是時候回去了。不勞煩賀大人你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葉映出聲說。
葉汐剛想反駁就被葉映拉了一下袖子。
“這樣啊，好吧。路上小心。”見葉映拒絕賀臨淵也只好作罷。
被葉映拉走的葉汐走之前還看了一下賀臨淵，賀臨淵依舊笑如春風，葉映卻是沉着臉。
“二哥，你怎麽了？”葉汐問葉映不是剛才還好好的嗎。
“沒什麽，我就是看天色不早了，想回府了。”葉映生硬的解釋道。
“喔，不過，剛才你看到了嗎，賀大人周圍全都是女子。賀大人果真有很多人喜歡。二哥，你說是吧？”
“是啊，他向來就是人見人愛的。”葉映不知不覺收緊手指，還沒有吃完的蒸餃有兩個直接被葉映擠到地上了。
葉映後知後覺，“掉了。”
“想來賀大人的心上人不知長什麽樣，肯定美若天仙。”
葉映渾渾噩噩的回了家。進屋之後就直接倒在被子上，一副脫力的樣子。
葉映蜷在被子裏，一會之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是在葉映前去江南之前賀臨淵曾要葉映從江南帶東西回來。
本來這事葉映在忙碌的生意前已經忘記了，是在走之前突然想起來，葉映趕忙去找這樣東西，帶着它回了皇城，本來一回來就要給賀臨淵的，可是聽說賀臨淵有心上人之後就一直沒有想起這件事。
葉映從一個包裝精美的木匣子裏把賀臨淵托葉映帶的紫砂壺拿出來，葉映不止買了壺，還買了跟這壺一起的其他東西，讓老板好好裝起來。
葉映看着這壺，感到有些送不出去了。葉映覺得這壺應該是賀臨淵用來送他心上人的。葉映又把壺裝進木匣子裏，“若賀臨淵沒有找我來問，我就不把這壺給他了。我自己收着，不用也要看着它。”
葉映這樣想着之後，感覺心裏舒服多了。
葉鴻信和俞澤查的江南茶的案子已經有些眉目了。茶鹽司果然與人在暗中做交易。
俞澤暗中探訪發現茶鹽司石昊是南越人，四年前調來到皇城，做了茶鹽司。
“禀皇上，石昊暗中聯系的人是淮南縣丞，臣等已經将淮南縣丞暗中捉住，正秘密運往皇城。目前只能查到這一條線索。”俞澤對段嶼浩回報這些天的進展。
“葉愛卿、俞愛卿，辛苦你們了，那就等淮南縣丞押來再說吧。”段嶼浩緩緩的說。“到時候同樣要密審。”
“是。”葉鴻信和俞澤同時回道。
“這皇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底下藏污納垢，波濤洶湧。看來最近不太平啊。有些人已經按捺不住了。哦，對了，再過些日子就是萬壽節了，你等要時刻注意。”段嶼浩看着遠處烏雲密布的天說。
“臣定然時刻保持警惕。”
“好，來人啊，宣禮部尚書。二位愛卿退下吧。”段嶼浩揮揮手。
俞澤和葉鴻信退下了，禮部尚書劉達聽到皇上宣自己，連忙趕到宮裏。
“皇上，禮部尚書大人來了。”一旁的劉公公提醒段嶼浩道。
“宣。”
“微臣叩見皇上。”
“行了，起來回話吧。”
“謝皇上。不知皇上喚微臣前來所謂何事？”
“快到萬壽節了，不知禮部可有布置妥當了？”段嶼浩問劉達。
“回皇上，一切事宜已經準備好大半了，只有一小部分還在進行。不過在萬壽節前一定能布置好。”劉達一聽皇上原來是問萬壽節的事，劉達直接回道。
“那就好，那宮中守衛可有安排了？”
“這……啓禀皇上，還未有。這宮中守衛向來是節前三天才布置，以防有人提前知道了，會混入其中。
“這樣啊，不過既然還沒有布置那這事就交給淩息池吧，你繼續負責其餘的事。”
“可是這不合規矩啊。”劉達有些為難的說。
“就這樣，不用再勸了，這還是替你分擔一些呢，劉大人怎麽不領情啊？”段嶼浩略帶威脅的說。
“不敢，那既然皇上您說了，那就交給淩大将軍。”
“沒什麽事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劉達退到禦書房外。
“劉公公，傳淩息池。”
“皇上。”淩息池來到禦書房。
“不說廢話了，朕把皇宮內外的守衛全權交給你了。務必要确保萬壽節期間的安全。”
“啊，臣一定能辦好。”
“你今日就去安排，不要等到萬壽節前三天。”
“臣遵旨。”淩息池領了旨就直接去安排了。
萬壽節時，段嶼浩着實費了些心思。段嶼浩準備了盛大的祝壽活動。
這是太後五十壽辰，全國休息五天。各級部門争相準備，不甘落後。整個皇城在萬壽節前都在為萬壽節這一天準備。禮部和戶部備辦賞賜銀兩、緞匹、筵宴桌張，後宮更勝。壽期臨近，段嶼浩帶着百官告祭天地、太廟，親奉太後至萬壽寺行禮。
這萬壽節本應該是太後的壽辰，但是因為太後和太妃生辰只相差了五天。為了不鋪張浪費，太後和太妃的壽辰向來就是一起過的。段嶼浩也早就把遠在西北的正遠侯段志齊召回來。遠嫁匈奴的長公主沒有回來但是派使節前來問候。
段嶼浩和段志齊騎馬前導，淩息池率領大隊人馬奉迎太後、太妃還宮。太後和太妃在從暢春園回宮的路上，看到的是滿街張燈結彩。街道兩旁的樓閣上都挂滿了彩燈。在彩燈的輝映下，街道仿佛是金銀宮闕，剪彩為花，鋪錦為屋，丹碧相映，不可名狀。
太後、太妃所到之處，文武百官、大臣命婦，跪伏滿途，恭祝萬壽。等進宮之後，又有文武百官和大臣命婦争相獻禮。
太後和太妃道謝，衆人祝壽。筵宴、戲劇、煙火要一場接一場地演下去，直至三日後才停歇。
葉映跟着葉鴻信遠遠的見了賀臨淵一面，但是沒有說上話。結束後，葉映和賀臨淵也沒有見到，葉映便跟着葉鴻、葉母、葉逸、莫淑衣回了家。
葉汐沒有來，因為葉汐還沒有出閣所以不能來。
萬壽節後，各項工作重新恢複原樣，那淮南縣丞早已押進大牢裏，就等萬壽節之後，由俞澤等人審他。
“說，你背後還有什麽人在支持你？”俞澤在刑房拷問陳實。
“沒什麽人了。既然大人都已經抓到我了，我無話可說。”陳實嘲諷的說。
“不可能，那你暗中賣茶又是圖的什麽？”
“我已經說過了。我倒賣南越的茶就是想在江南賺點錢。”
“胡說，我們查過了，你賣完茶葉之後，還買了大量的糧食。難不成你吃得完這麽多糧食，說你買糧食做什麽？”葉鴻信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問陳實。
“我就是把糧食又運往南越，賺點錢。”陳實繼續說。
“南越不是西北，根本不缺糧食，你到底要把糧食弄到哪裏去？”葉鴻信質問陳實。
“大人，我說了，你們又不信，那我有什麽辦法。”陳實說完這句話之後，無論葉鴻信再怎麽問就是不說話，說也就只是說那些說過的。
俞澤和葉鴻信拷問了陳實整整一夜，卻什麽也沒有問出來。
葉鴻信到清晨，直接去上了早朝之後才回家。
葉鴻信坐着轎子，行至葉府門前，才下轎子就看見葉映從府裏出來。
“子安，你這一大早去哪？”葉鴻信叫住葉映。
“爹，你回來了，我去香居樓看看，這麽多天沒去了。爹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啊？”
“萬壽節的時候，公事堆了很多，就批了一晚上。”
“哦，那爹還沒用早飯吧，要不要去香居樓吃點，府裏這會恐怕也沒有什麽現成的了。”葉映邀葉鴻信。
“好吧。”葉鴻信思索片刻說道。于是葉映和葉鴻信去了香居樓。
作者有話要說：
萬壽節有說是皇上的誕辰，但這裏用作太後的壽辰，皇上的就叫千秋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