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很是尴尬
第十四章
葉鴻信跟着葉映來到香居樓，葉鴻信以前也是經常來，後來因為官職升了之後就很少來了。
葉映剛進門就對李染涵道：“涵姐一間雅間。”
“沒有了。”李染涵自然也注意到了葉鴻信。“葉大人，你可好久沒來了，想吃早點嗎，不過這會兒沒有雅間了。最後一間被賀大人要走了。”李染涵在葉鴻信面前完全沒有那副霸道的樣子，就只像是溫婉的良家女子。
“賀大人？賀臨淵？”葉映震驚的道
“是啊，他才來不久。”
“子安，你怎麽直接叫賀大人的名字。那就去打聲招呼吧。”葉鴻信說完就直接上樓，到一半又想起什麽：“賀大人在哪間房？”
“上去右邊第四間。”李染涵回道。
“子安，你不上來嗎？快些上來。”葉映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葉鴻信後面，葉鴻信敲開了何玲燕雅間的門。
賀臨淵開門見到是葉鴻信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接受了。“快請進，原來是葉大人，葉大人也來吃早點嗎？”
“是啊，這不才處理完公事，就來這裏吃點，說起來我也是有段時間沒有來吃了，賀大人經常來？”
“沒沒有經常，只是偶爾過來坐坐。這麽說來葉大人還沒有用早飯，若不嫌棄就一道吧。”賀臨淵也看見了葉映跟着葉鴻信進來，對他笑了一下。
葉映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呆呆的跟在葉鴻信身後。
兩人便在桌邊坐了下來，葉鴻信和賀臨淵閑聊，葉映坐在一旁感到極不舒服：“爹，我吃得差不多了，我下去看看。”
“算了，你去吧。”葉鴻信淡淡的道。
賀臨淵也笑着看向葉映，葉映出了門，來到下面。
“你怎麽下來了？”李染涵見葉映走下樓好奇地問。
“沒什麽就是不太舒服。”葉映坐在櫃臺上，雙手疊着，把頭埋着。
“騙鬼啊。你涵姐可沒那麽傻，發生什麽事了？你也是這麽長時間不見，一見就是這個樣子。“李染涵摸着葉映的頭說。
“涵姐，賀臨淵有心上人了。”因半天才憋出這一句。
李染涵聽見也是有些震驚，在李染涵看來，賀臨淵若是對葉映沒有什麽，她名字倒過來寫。
“你怎麽知道的？”
“葉汐說的。”吓李染涵一跳還以為是賀臨淵主動跟葉映說的，這樣看起來，賀臨淵的心上人說不定是葉映，只是這傻小子只要是遇上了賀臨淵的事就是這樣。
李染涵內心有了自己的一番計較，“你都沒有問過他，你怎就知道他有心上人。萬一是假的呢？”
葉映聽後，立刻直起身來，“說的也是，我都沒有問過他，萬一萬一……”萬一只是為了拒絕小汐呢。
葉映就像突然充滿了動力，“涵姐，你說得對，我得問問他。”
這邊葉鴻信和賀臨淵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走下樓來，葉映聽見動靜看向賀臨淵，賀臨淵也感覺到了葉映的視線回望過去。
“怎麽了？”葉鴻信看見葉映直直的看着賀臨淵，不解的問。
“沒什麽。”葉映搖了搖頭。“我只是有點事想跟賀大人聊聊。”
“那我就回府了，記得早點回來。”葉鴻信直直的出了門。
“葉公子想跟我聊什麽？”賀臨淵走近了些。
“跟我來。”葉映轉身上了樓，賀臨淵不明所以，看向李染涵，李染涵也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賀臨淵跟着葉映來到一見葉映平時在店裏歇息的房間。
葉映把門關上，鄭重的看着賀臨淵，但就是不說話。
賀臨淵也感到有些奇怪：“怎麽了？”
“我……就是……”葉映想了半天也沒把話說清楚，賀臨淵倒是很耐心的等葉映說。
葉映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索性就直接說了：“我聽小汐說，說……你已經有心上人了。”
葉映本來還有些臉紅，說完之後臉色就有些白，仿佛是等待死刑的囚犯。
賀臨淵沒有料到原來是這事，見葉映臉有些白，恐怕這事折磨了他很久吧，賀臨淵本來還想直接承認算了，讓葉映對自己死心，這樣葉映就不會夾在父母和自己之間了。
可是賀臨淵看見葉映這個樣子又有些不忍心，：“沒有，那天我只是騙葉姑娘的。”
葉映低下的頭猛的擡起來盯着賀臨淵看。“真的？”葉映不可置信的再次确認。
“是，騙她的。”賀臨淵看着葉映的眼睛，那雙眼變得有些亮。
“這樣啊，我就是随便問問。”葉映聲音有些低啞。
“我知道。”賀臨淵也沒有多說。
等賀臨淵告辭的時候，葉映還沒有從巨大的喜悅中恢複過來。
“涵姐，你說得對，我真應該問問他的，你知道他剛才怎麽跟我說的嗎？”葉映興奮地對李染涵說。
“不知道。”李染涵見葉映那個樣子，哪還有什麽不知道的，但是李染涵裝瘋賣傻。
“他說……他說沒有。涵姐，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嗎？我感覺我自己就像是在油鍋裏被炸得四處都是。”
“剛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你要瘋我不攔着你，只是你別在店裏。”李染涵無情的趕人。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葉映開心的說。
李染涵直接無視葉映，轉身就進了後面只留葉映一個人在傻樂。
葉映回到家，看見葉汐，剛想說話，就止住了。這事不能讓小汐知道不然這謊就白說了。
葉映這一天都是開心的，葉鴻信看見葉映笑成這樣，直接懷疑賀臨淵是不是給葉映下了什麽藥。
葉茹和葉婉看見葉映也問莫淑衣，小叔這是怎麽了？”
莫淑衣也不好回答，只能說：“可能發生了很高興的事吧。”
一天早朝，段嶼浩聽百官禀報公事。
“皇上，前段時間江浙一帶洪澇嚴重，朝廷已經撥了赈災銀下去，可是這災害卻是半點沒減輕，臣想問一下工部尚書，這赈災銀是用到哪個刀刃上了。”言語間是譏諷之意，葉鴻信站到隊列中間。
“葉愛卿所言極是，我正巧也想問問呢。高愛卿，你來說說吧。”段嶼浩坐在高位上，看着高文山道。
“臣遵旨，前月，江浙一帶因下雨半月有餘，洪澇嚴重，戶部撥款四千兩白銀以助于赈災，臣等奉命将這赈災銀一部分換為糧食，另一部分加固堤岸。但是這赈災銀還是有些不足，有些商販借機擡高米價。換為糧食赈濟災民之後，便不剩多少了。”高文山的道。
“怎會不夠，歷來旱澇戶部撥的都是這個數，也沒聽說還不夠的！”葉鴻信義正言辭的責問高文山。
“皇上，這旱澇已經淹了大部分田地，，糧食價格也是水漲船高，這是事實。”高文遠回嗆道。
“這洪澇之事确實拖不得，那戶部再撥三千兩吧。徐澈。”段嶼浩不想再聽他兩再吵下去，做出了決定。
“臣在。”徐澈出列。
“我現任你為監察禦史去蘇州看看是否如高愛卿所言。”
“臣，領旨。”
是夜，高文山和禮部尚書劉達在高府商量。
“你說，這是該怎麽辦？”高文山焦急的詢問劉達。
“現如今也只能做些表面功夫了，先把徐澈蒙混過去。”劉達心中也是焦急。要是事情暴露，不關高文山，連他這禮部尚書都要遭殃。
“怎麽瞞，四千兩可不是小數目啊。”高文山已經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嗯……這樣……”劉達給高文山出了個主意。
“行，那我就吩咐下去了，但願能瞞過去，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之後劉達從高府後門悄悄出去了。
這邊，剛被皇上任命的徐澈已經坐在了賀臨淵的家裏了。
“賀兄，你說皇上給我這個差事，是好是壞？”徐澈品着茶緩慢的道。
今日朝堂的一番争吵，明眼人都知道這其中必有貓膩。
“嗯……壞事。”賀臨淵一本正經的道。
“你還真是……哈哈。”徐澈看賀臨淵面色不改的回答，真心覺得好笑。明明內心很腹黑，但還要裝出一副好人樣。
“你不是早就知道麽，在你接下這道聖旨的時候。”賀臨淵瞥了徐澈一眼。
“是啊，這朝廷是該整整了，我想皇上也是正有此意。所以我才接下了這塊燙手山芋。”徐澈悶頭喝了口茶，沒聽見賀臨淵搭腔，便接着說：“這一個月沒見，你怎麽愁眉苦臉的。”
賀臨淵還沒說話就被徐澈搶了話頭。“噢，我知道了，又是你那破事。”
“……”什麽叫破事？賀臨淵心道。
“這次又怎麽了？”徐澈沒在繼續笑話賀臨淵。
賀臨淵喜歡葉家二公子的事是在一次酒局上。徐澈、俞澤、淩息池、白典和賀臨淵在淩府相聚。說着說着就把話題引到情愛之事上了。
當日除了喝醉的淩息池趴在酒桌上，其餘的三人聽道賀臨淵喜歡葉鴻信的二公子時，可是大吃一驚。
不過三人再三保證不會向外人提及此事。所以這事也就一直瞞着淩息池。所幸淩息池喝醉了，不然就他那大嘴巴，不出一天，皇城內的百姓就會知道。人人想嫁的賀臨淵賀大人居然是一位斷袖。那畫面不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