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燙傷
第十七章
第二天,賀臨淵早早的來到香居樓,而葉映快到中午了才來,賀臨淵一直等到中午。
葉映剛進門就被李染涵拉住了,李染涵神秘兮兮的道"你猜誰來了?"
葉映想了會:“難道是皇上來了!”李染涵扶額。
“不是,是賀臨淵。”葉映一聽挺高興的,但馬上就不高興了。
李染涵一看就知道有事:“你倆吵架了?”
“沒,沒有的事。”葉映悶悶不樂的道。李染涵心道,信你才有鬼嘞。“他在二樓包廂左拐第二間。”說完李染涵還沖葉映擠擠眼。葉映心裏一陣無語。
葉映走上樓梯,站在賀臨淵門前躊躇,正巧賀臨淵想問問李染涵葉映什麽時候來,開門就看到葉映背對着門。
葉映聽到門開了,吓了一跳,剛想要走就撞了一位小二,那小二正端着一壺熱水,被葉映一撞,那裝熱水的壺就直直的落到賀臨淵腳上,滾燙的熱水就嘩啦啦的流出來正澆到賀臨淵腳上。葉映第一時間上前踢了那壺水,蹲下來就要脫賀臨淵的鞋子。
賀臨淵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連滾燙的熱水澆到腳上都沒反應過來。随後鑽心的痛由腳上傳上來。雖然很想安慰葉映,沒事的,但實在是很痛,汗水都貼着皮膚滾了下來。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染涵本來一直注意這葉映,但也沒反應過來會發生這種事。趕快上樓,并叫來了周常,讓他趕快叫來大夫。樓裏一陣兵荒馬亂。
大夫被周常一路背過來,大夫看了看賀臨淵的腳。葉映急的眼睛都紅了,若是大夫再不來,葉映真的要哭了。
李染涵和賀臨淵一直在說沒事,葉映也沒當回事,硬是要脫去賀臨淵的鞋子。大夫趕忙叫停了葉映粗暴的做法。
“去打盆水來,要冰的。”大夫對着李染涵道。
“你找把剪刀來。”大夫又對葉映道。
水和剪刀都找來了。大夫用剪刀輕輕的剪開鞋子和足袋。賀臨淵忍着痛看大夫剪掉鞋襪。
幸好只傷到了左腳但左腳腳背上已經紅腫了一大片,腳踝處已經泛起了白,皮下已經出水泡了。看着就疼。
“這燙的有些嚴重啊。”大夫看着這傷,摸了摸胡子嘆道。“你把腳放在冰水裏雖然起不到什麽作用,但好歹能止痛。”賀臨淵照做。
葉映從大夫拿剪刀剪開鞋襪時,心裏就緊張的不行。聽大夫這樣講,這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大夫大夫,那還能好嗎?還能走路嗎?”葉映急急的拉着大夫的袖子問。
“當然能好了,不過要想走路,還要些時日。我先開點燙傷膏,每日敷着,在開些好得快的傷藥,也是要每日吃的。問題應該不是太大,不過這好了之後留疤是一定的了。”大夫看着賀臨淵泡在水裏的腳道。
葉映聽了眼淚就繃不住了,心裏是又自責有懊惱,恨不得自己代替賀臨淵受這份苦。
大夫看賀臨淵泡的差不多了,便叫人準備一盆火。葉映一遍悄悄抹着眼淚一邊問:“還要做什麽?”
“當然是把水泡給挑了。”大夫移走水盆。
賀臨淵看到葉映落淚的樣子,心裏也跟着痛,比腳上的還要痛。很想抱抱他,讓他安心,但沒法走過去,叫葉映過來,葉映似乎還後怕,不肯過去。
大夫取了口針在火上烤了烤,然後挑了賀臨淵腳踝上的水泡。葉映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的,好像那個受傷的是葉映一般。
大夫開好藥,收拾好就出門了。葉映坐在一旁看着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腳。
葉映心裏過不去,吃午飯時硬是要喂賀臨淵。賀臨淵心說我傷的又不是手。
葉鴻信聽葉塵說葉映把賀臨淵弄傷了,趕快帶着人來香居樓。
“這是怎麽回事?!”葉鴻信看着躺在床上的賀臨淵,和坐在床頭的葉映。
“爹,我……”葉映支支吾吾的。
“沒事,葉大人。只是燙傷了一小塊。沒什麽大問題。”賀臨淵看葉映要哭的樣子,趕快搶過話頭,回答葉鴻信。
“賀大人,不要見怪,子安平日裏馬虎慣了不過賀大人你放心,這事我自會處理。”葉鴻信自然不信賀臨淵的話。
“子安,既然這樣,你就照顧賀大人吧,直到賀大人傷全好為止,聽見沒有。”
“嗯……”葉映低着頭揪着衣服。
“賀大人,我這就去進宮請求皇上派名太醫來為你診治。”賀臨淵本想拒絕,但葉鴻信直接轉身走了。賀臨淵剛到嗓子的話只得咽了下去。
“那……那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說完葉映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
葉映逃一般的出來了,晃晃悠悠到了廚房。
“你不守着他?”李染涵看葉映走過來。
“嗯,我來看看藥煎好了沒有。”葉映湊過來揭了藥罐的蓋子往裏看。
“你也別擔心了,大夫說沒事的,就是要養一陣子。”李染涵看葉映的樣子出聲安慰道。
“放心吧,涵姐,我沒事。”葉映擡頭對李染涵笑了一下。二人等着藥好。
這邊,葉鴻信急急忙忙進宮。
段嶼浩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聽葉鴻信來了。
“宣”
“下官參見陛下。”
“葉愛卿,有何事啊?這麽急着見朕。”段嶼浩上前虛扶了葉鴻信一把。
“臣想請皇上派禦醫為賀大人診治。”
話一出,段嶼浩心裏震驚,這怎麽一天沒見就生病了。“賀卿怎麽了?”
“今日犬子不慎燙傷了賀大人。”葉鴻信畢恭畢敬的回答。
“準了,就讓白太醫去吧。既然賀卿受傷了,那便在家修養吧,傷好了再來上朝吧。”段浩宇一聽,沒什麽大事,就批了賀臨淵的休假。
“臣替賀大人謝皇上。”
得了段嶼浩的話,葉鴻信來到太醫院。帶着白典來到了香居樓。
白典一看來的是香居樓,還以為賀臨淵是裝病的。但看到賀臨淵躺坐在床上,不由得好奇。賀臨淵身子骨挺好的,與他相識以來就沒見賀臨淵生過什麽病。
“你這是怎麽了?”白典放下醫藥箱,坐在床邊。
“沒什麽,就是被燙了。”賀臨淵淡淡的道。
白典又拆了包好的紗布看了看。“沒什麽大事,還可以走路。就是要留疤。”
“……那有藥可以祛疤嗎?”賀臨淵一本正經的問白典。賀臨淵對白典的醫術很是放心。
“沒有,不過麽,你若肯付銀子就有了。”白典将紗布重新裹上,笑道。
賀臨淵扶額,他交的這幾個好友沒一個正經的。
“喏,這是傷藥,每天抹一次,這紗布一天後拆了。拆了後再抹藥。”白典扔給賀臨淵一個小瓶子。“看葉大人那樣子,還以為你要死了。”
“……”
白典和賀臨淵正講着話,葉映就推門而入。
葉映端着一碗藥走到床邊,白典很自覺的站了起來。
白典在一旁看着葉映,看葉映有自己親自喂賀臨淵的意思,就趕快拉着葉鴻信出了門。
葉映端着藥坐在床邊。
“把藥喝了。”葉映舀了一勺在嘴邊吹了吹,湊到賀臨淵面前。
有了上次,賀臨淵也不再推辭了,賀臨淵坐正了好讓葉映喂。
賀臨淵很聽話的被葉映喂。房間裏很安靜。但葉映的心狂跳,雖然面上看不出來什麽,但賀臨淵看到葉映的耳垂紅了。
賀臨淵假裝沒看到,只專心喝藥。
葉鴻信被拉出門後,很是疑惑,不就吃個藥麽,還不能看了。白典看了葉鴻信一眼,咳了一下:“葉大人,我這也診完了,我該回宮了。”
葉鴻信留白典在香居樓用過晚飯,便派人送白典回宮。
葉映因為葉鴻信的話也不敢回家去,葉映只能是住在了香居樓。這樣賀臨淵和葉映在香居樓過了一夜。
不過第二天賀臨淵就因為公事而回了賀府,葉映自然也是要跟着賀臨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