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純情初戀
純情初戀
許是兩人都是彼此的初戀，沒有戀愛的經驗，在麻辣燙牽個手都要偷偷摸摸地，像是害怕被老師發現的熱戀中學情侶，兩個人先是十指相扣一會又分開，然後繞到桌子底下牽了幾分鐘，最後變成小拇指勾着食指。
不過遲徐意眠倒是輕車熟路，因為一直都有看綜藝節目和現實戀愛表演秀，總是喜歡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摸一下遲賀沅的長腿，被他發現了就裝模作樣的松開，等遲賀沅不注意又趁機占一下便宜，像是某種小把戲。
遲賀沅也沒有制止她，只是在被摸的時候會悄悄握住她的手，或是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鬧。
徐意眠收到遲賀沅的提醒也收斂了一些，只敢在他低頭的時候摸摸他的頭發，等他擡頭就立馬把手縮回去，像只偷腥的小貓。
遲賀沅看到她這副模樣覺得好笑，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低聲說：“乖。”
徐意眠感覺自己心跳好像漏了一拍，鬼使神差的湊過去親了他一口：“獎勵你的。”
遲賀沅耳尖泛紅，耳根發燙，面上卻依舊平靜，只是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聲音低啞：“好。”
等遲賀沅送她回到校門口的時候，徐意眠才回過神發現自己一路上都和遲賀沅手牽着手，她有些不自然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遲賀沅察覺到她的動作，握得更緊了些，低聲說：“現在知道害羞了？”
徐意眠被戳破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嘴硬道：“誰害羞了？”
遲賀沅低笑一聲：“那你剛剛為什麽要松開我的手？”
徐意眠被他戳破，臉上有些挂不住：“我……我那是……”
遲賀沅見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再逗她，松開了她的手，溫柔道：“好了，快進去吧。”說完将左手裝着甜品的禮盒給徐意眠。
徐意眠猶豫接過甜品禮盒：“你不是說這個是買給你宿友的嗎？怎麽又給我了？”
遲賀沅摸摸她的頭，柔聲說道：“是給你的，你回宿舍和室友們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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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意眠拿着甜品禮盒一步三回頭，随後幹脆站着不動看着遲賀沅。
遲賀沅走過去将她摟進懷裏：“怎麽了，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
徐意眠順勢摟着他的脖子，擡起頭看他：“太不真實了，遲賀沅太像做夢了。”
遲賀沅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不是夢，這是真的。”
兩人像高中宿舍樓下戀戀不舍地熱戀情侶，膩歪了十幾分鐘還不夠，徐意眠正要給遲賀沅展示她從網上學的法式熱吻，就聽見後面陸曉琳不确定的聲音：“眠眠是你嗎？”
徐意眠被吓了一跳，下意識松開了手回頭，推開遲賀沅，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進女寝宿舍的小路。
陸曉琳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在後面那個窮追不舍：“徐意眠真是你！給我停下，虧我們十多年的閨蜜情，居然瞞着我談戀愛。”
徐意眠跑的更快了，仿佛身後有狼追着，聲音帶着哭腔：“哎呀，曉琳你聽我狡辯，呸，你聽我解釋，等回宿舍我給你解釋。”
徐意眠氣喘籲籲的跑進宿舍，陸曉琳也緊跟其後。
徐意眠坐在椅子上緩着呼吸，陸曉琳在她旁邊坐下。
陸曉琳抱臂看着她：“說吧，怎麽回事？”
徐意眠将禮盒裏面的甜品雙手為陸曉琳奉獻上：“親愛的琳琳快吃吧。”
陸曉琳不吃甜品，她用食指點了點桌子：“別轉移話題。”
徐意眠将甜品塞進她嘴巴裏，和她宣布說：“剛剛那個人是遲賀沅，他來找我了，什麽叫瞞着你。”
陸曉琳猛的從椅子上彈起來：“你說誰？遲賀沅？遲賀沅來找你了？”
徐意眠拉住她的手：“坐下坐下，你冷靜一點。”
陸曉琳扒拉了兩下自己劉海：“這怎麽能冷靜，你們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
徐意眠傲嬌回答：“我們今天剛在一起的。”
陸曉琳問：“你們誰表的白？”
徐意眠：“遲賀沅表的白。”
陸曉琳又拿過一塊甜品：“所以是說你在網戀上甩了兩次遲賀沅，他不想和你分開，決定來線下追你？”
徐意眠一臉尴尬：“曉琳能不能別提我甩他兩次這件事了，感覺好尴尬，他現在不是網戀對象和高中暗戀對象，而是我的初戀。”
陸曉琳：“初戀？”
徐意眠：“嗯，遲賀沅是我初戀，我們都沒有戀愛經驗，所以我們現在是在摸索階段。”
陸曉琳立即捕捉到‘沒有戀愛經驗’這個關鍵詞，立即對徐意眠提問：“你別告訴我遲賀沅之前沒有交過女朋友，你才是他的第一任女朋友。”
徐意眠誠實回答：“遲賀沅說他沒有談過戀愛。”
陸曉琳：“那他這是初吻？”
徐意眠：“對，這是我的初吻，也是遲賀沅的初吻。”
陸曉琳一副了然的表情：“所以你們兩個是搞純愛？眠眠你們接吻的時候有沒有伸舌頭啊？”
徐意眠被她這麽一問臉都紅了：“沒有，我們才剛在一起，接吻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陸曉琳：“那你們今天牽手了嗎？”
徐意眠點頭：“從走出麻辣燙店面一直牽到學校門口，然後膩歪了十幾分鐘，就沒有了。”
陸曉琳笑她：“呦，沒想到咱們眠眠談起戀愛來這麽純情，還知道害羞，不錯不錯。”
徐意眠趴在桌子上臉頰紅撲撲的：“啊，這也太害羞了，這麽純情真的是我嘛。”
徐意眠回想起剛剛在校門口和遲賀沅接吻的場景，覺得自己當時太大膽了，怎麽就鬼使神差地親了上去呢？
不過別說她害羞，遲賀沅也沒好到哪裏去，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談戀愛，也沒有什麽經驗，都是摸着石頭過河，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對方的心意。
陸曉琳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在瞎想什麽？叫你好幾聲都不答應。”
徐意眠回過神來，捂着腦門看陸曉琳：“在想遲賀沅……”
陸曉琳眼神暧昧：“哇哦，這麽快就開始想男朋友了，徐意眠同志，你也太容易淪陷了吧？”
徐意眠反駁：“放心好了我不是白看那些戀愛視頻教學的，要是遲賀沅有一丁點對不起我，我會快刀斬亂麻和他劃清界限，即使他是我的初戀，我還不至于為為了他迷失自我。”
陸曉琳一臉認同：“不愧是我們眠眠，是個理智清醒的美少女。”
徐意眠頓了頓，在陸曉琳的注視下她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遲賀沅沒對不起我，我也不會辜負他。”
*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遲賀沅白天忙着辯論賽，晚上來南外政法大學等徐意眠去約會，盡管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可當牽上遲賀沅手的時候就會覺得踏實存在。
徐意眠牽着他的手：“你明天就回平芫了？”
遲賀沅看她一眼，然後視線又落到兩人緊扣的雙手上：“嗯，辯論賽今天結束了，學校那邊通知我盡快回去忙競賽的事情。”
徐意眠在心裏數了一下日期：“那我們就要開始異地戀了，想要見面最快也要半個月。”
遲賀沅手指扣着她手心：“這樣吧，我們每天晚上十點到十一點視頻，可以嗎？”
徐意眠歪頭看着他：“這會不會影響到你？”
遲賀沅語氣帶着安撫：“不會，是我想要和你視頻，所以不會影響到我的。”
徐意眠伸手抱住他：“還是不要了，你平時忙着訓練已經夠累了，晚上還要擠出一個小時的時間陪我打視頻。”
遲賀沅頓了頓，然後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可是你不給我打視頻電話我會傷心的，還會覺得異地戀沒有安全感，你想讓我傷心嗎？”
徐意眠親了親他的嘴角：“不想。”
遲賀沅牽着她手慢慢悠悠地往前走：“那我們就每天晚上視頻一小時，好不好？”
徐意眠牽着他到前面的長凳坐下，看着被風吹起的河面：“好，要是遇上我們有事不能打視頻的話，都要提前發信息告訴對方。”
遲賀沅握着她手輕輕捏了一下：“好。”
徐意眠雙手撐在長凳上往後仰，看天上的星星：“那從明天開始，我們每天晚上十點準時視頻。”
遲賀沅也跟着仰頭看星星：“好，就這麽說定了。”
徐意眠看着被風拍打的河面，又看了天上的十幾顆星星，很小聲地說：“遲賀沅能不能再叫我一次寶寶。”
遲賀沅側頭看她，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寶寶。”
徐意眠沒有看他，只是看着天空，嘴角勾起弧度：“再叫一次。”
遲賀沅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寶寶。”
徐意眠耳朵和臉頰都染上了緋紅，但依舊倔強地說：“聲音大一點。”
遲賀沅提高音量，然後用說悄悄話的音量在她耳邊說：“寶寶。”
徐意眠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然後伸出手等他牽。
遲賀沅牽住她伸過來的手，然後十指相扣，擡眸看她：“寶寶。”
徐意眠對上他的視線，然後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嘴角：“遲賀沅寶寶。”
遲賀沅耳根泛紅，但神情專注地看她：“嗯？”
徐意眠雙眸盛滿笑意，然後輕聲說：“遲賀沅我好開心啊。”
遲賀沅低頭吻住她唇，片刻後松開，和她額頭抵着額頭：“我也很開心。”
兩人十指相扣，頭抵着頭，坐在公園的長凳上，時不時說幾句話，夜晚的風輕輕吹過，月光溫柔灑落在他們身上。
遲賀沅在回平芫的前一個晚上，和徐意眠視頻電話了一小時，兩人邊視頻邊做資料，視頻沒關一直聊到了淩晨一點。
徐意眠趴在桌子上看着視頻裏的遲賀沅，困到不行，但還是強撐着意識說：“遲賀沅你明天多少點的高鐵票，我去送……”送你這個詞語還沒有說完就堅持不住閉眼睡着了。
遲賀沅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徐意眠，輕聲說：“寶寶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