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純情初戀
純情初戀
遲賀沅被她逗笑了:“那眠眠是真的很有誠意了。”
徐意眠松了一口氣:“也沒有,幸好這份八百字道歉信用不上。”
遲賀沅有點好奇那那封信:“眠眠,你能不能念一那封信?”
徐意眠立馬拒絕:“不可以!”
遲賀沅哄着她:“眠眠不是說要補償我嗎?”
徐意眠心一軟,乖乖照做:“行吧,那我就念一小段。”
其實她寫的八百字的道歉信也只有四分之一是有關于遲賀沅的。
其他的四分之三都是她各種天馬行空的道歉方式。
比如上刀山下火海,給遲賀沅當牛做馬,娶他當老婆……徐意眠念到最後一段自己都忍不住臉紅了,她感覺自己不是在道歉,而是在做法。
遲賀沅問:“怎麽停下了?”
徐意眠磕磕巴巴:“剩下的……字數太多了,我怕念出來,你不好意思……。”
遲賀沅挑眉:“那眠眠的意思是我沒有辦法承受你的真心?”
遲賀沅的聲音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徐意眠鬼使神差開口:“當然不是,你承受的住,你的臉皮可厚了。”
遲賀沅笑了:“那我要怎樣才能聽到剩下的部分呢?”
徐意眠艱難開口:“你真的……一定要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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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賀沅眼睛眯成一條線:“也不是非要聽,要是你實在不想念下部分的話,就……”
徐意眠語氣帶着疑惑:“就什麽?”
遲賀沅發來的一句語音,尾音拖得軟而長,符合熱戀情侶說悄悄話的狀态。
遲賀沅笑道:“眠眠不想念就不念,誰讓你是我寶寶。”
徐意眠坐在椅子上将者句語音點進了微信收藏,然後連續聽了十幾次才放下手機。
陸曉琳一副被惡心到底樣子,看着她莫名其妙的舉動。
陸曉琳看着徐意眠紅紅的耳垂,問道:“你在傻笑什麽?”
“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聽的聲音。”徐意眠雙手捂着發紅的臉,抑制不住嘴角都笑。
“不會吧徐意眠,昨天不還熬夜尋找給男朋友道歉的方法?今天就這麽快和好了?”陸曉琳感覺這兩人吵架是不是不會超過一天。
徐意眠眼神微閃,小聲說道:“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麽太大的矛盾,只不過是我不小心分享了鏈接,他那麽大度,是不會介意我看帥哥的。”
陸曉琳看了她一眼:“人家那是不介意嗎?他那是舍不得和你計較,你說你在網上看帥哥就算了,還不小心分享給了自己的男朋友。”
徐意眠尴尬地咳嗽兩聲:“失誤失誤。”
陸曉琳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然後調侃道:“你這哪是失誤,這是往人家心口上插刀啊!”
徐意眠繼續狡辯:“我那不是覺得他能理解嗎?”
陸曉琳吐槽道:“遲賀沅要是能理解,我把頭給你。”
徐意眠扣着她的頭:“給我?什麽時候給?要我去借一把刀給你嗎?”
陸曉琳拍開她的手:“你去借刀幹什麽?難不成你要砍我嗎?”
徐意眠點頭,然後她的手機鬧鐘響起:媽媽的媽媽叫什麽,媽媽的媽媽叫外婆,媽媽的爸爸叫什麽,媽媽的爸爸叫外公。
陸曉琳:“……”
徐意眠:“這不得有個儀式感嗎?”
陸曉琳:“……不用,你這儀式感我覺得大可不必。”
徐意眠湊近她:“你不用那麽感動,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陸曉琳:“……我不感動。”
徐意眠按着陸曉琳的肩膀深情唱了起來:“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都為夢中的明天……”
陸曉琳:“我謝謝你。”
徐意眠抱着自己頭,好似那歌廳上的歌手:“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陸曉琳呆了幾秒,腦子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徐意眠你又演那一出?”
徐意眠:“只是單純想唱歌了。”
陸曉琳:“……”
徐意眠也不管陸曉琳什麽反應,繼續唱了下去:“看鐵蹄铮铮,踏遍萬裏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陸曉琳:“……”
唱完歌,徐意眠拍了拍陸曉琳的肩膀,安慰道:“別難過,好好活着。”
陸曉琳按着她的頭在電腦桌上:“你唱就算了,還演上了心理醫生的戲碼是吧。”
徐意眠感覺自己頭都快要被她按掉了,連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陸曉琳松開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早這樣多好,非得折騰。”
徐意眠摸了摸自己的頭:“頭可斷發型不能亂。”
陸曉琳捏着她的臉:“徐意眠下次學校聯誼的時候,我一定幫你報名參加節目。”
徐意眠點頭:“最好是有一個一邊彈鋼琴一邊拉二胡的正義角色。”
陸曉琳:“……?”
徐意眠再次開口:“這樣我就能展示一下自己高超的琴技了。”
陸曉琳:“……”
徐意眠得意洋洋:“而且,我拉的二胡可是驚為天人。”
陸曉琳嘴角抽了抽:“是鬼哭狼嚎吧。”
徐意眠一臉不贊同:“什麽叫鬼哭狼嚎,你這是對我琴技的侮辱。”
陸曉琳:“那我想問,你是不是還準備再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
徐意眠點點頭:“如果我會的話,那一定表演。”
陸曉琳:“……”
徐意眠望着陸曉琳:“怎麽了,我是有什麽問題嗎?”
陸曉琳:“沒有,只是覺得你的志向挺遠大的。”
徐意眠認真思考:“我也覺得,但畢竟人不能驕傲自滿,不能随便展示自己的才藝。”
陸曉琳:“……”
徐意眠拍了拍陸曉琳的肩膀:“不用太羨慕我。”
陸曉琳扯了扯嘴角:“我是羨慕你,但我也不想和你一樣。”
徐意眠:“為什麽?是因為我沒有拉二胡嗎?”
陸曉琳捂着臉:“我沒有你那個勇氣。”
徐意眠一副教導主任的樣子,對陸曉琳循循善誘:“曉琳啊,你要相信我,只要邁出第一步,你就是最棒的。”
陸曉琳:“……”
徐意眠見陸曉琳一直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陸曉琳:“……”
徐意眠戳了戳陸曉琳的臉,繼續道:“就算沒有觀衆,你也可以獨自美麗。”
陸曉琳嘴角抽了抽:“謝謝你,但你還是先拯救你自己吧。”
徐意眠擺擺手:“好的,等我拯救完自己再來拯救你。”
陸曉琳:“……”
徐意眠繼續念叨:“拯救完自己,我再把我的才藝傳授給你。”
陸曉琳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她努力壓下自己唇邊的笑意:“你真的,我哭死。”
徐意眠沒有聽出陸曉琳話裏的調侃,一臉嚴肅:“不用感動,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陸曉琳徹底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徐意眠斜了她一眼:“笑屁。”
陸曉琳笑得停不下來:“你繼續。”
徐意眠不理會她的笑,拿出手機看微信,發現輔導員審批了她的請假。
陸曉琳:“怎麽樣?批了?”
徐意眠:“嗯。”
“你這是要回平芫?是準備高鐵還是飛機?”陸曉琳邊收拾東西邊擡頭看向她,嘴巴還在唠叨,“可惜我這次要去馬來西亞比賽,不然就能回家看第一場雪了。”
徐意眠看了眼時間:“飛機。”
陸曉琳:“今天嗎?”
“今天晚上七點半的。”徐意眠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回答道。
陸曉琳愣了一會:“這麽趕?你以前不都是第二天才回家的嗎?”
徐意眠看了看自己的鞋:“我看了新聞明天會下大雪,要是飛機延誤的話太麻煩了。”
“你才請了兩天的假期。”陸曉琳狐疑地看着她,“以前三天假期喊你都不回去,這次也太積極了吧?”
“這不是太久沒有回去了嗎?”徐意眠合上行李箱,“等休完這兩天假期我又要飛去馬來西亞和你一起比賽,下次想回家的話都得元旦節了。”
“也是,那行,到時候見。”陸曉琳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
徐意眠和陸曉琳一起出了校門,兩人在路邊等網約車。
網約車到達目的地,陸曉琳坐上車,她搖下車窗和徐意眠揮手告別:“路上注意安全,拜拜。”
徐意眠站在原地,和她揮手:“拜拜。”
徐意眠在路邊等車地時候,好幾次猶豫着要不要告訴遲賀沅自己請到假了,可以陪他看第一場初雪了。
本來是不打算回的,老師臨時通知自己下個星期飛往馬來西亞比賽一個月,問她要不要回家休息幾天才飛過去,徐意眠立即請了兩天的假期回家看看。
她看着屏幕,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去。
網約車到達目的地,徐意眠上車,報完地址後司機就開始專心開車。
今天是2026年十二月十二月,平芫市多雲轉陰,東南風四到五級。
走出機場的時候可以看見有門店拉着橫幅慶祝明天初雪到來。
平芫醫學院地學生們來去匆匆,穿着厚厚的棉襖顫抖着走去學校禮堂。禮堂門外有抱群的學生讨論着這次音樂會展示。
徐意眠拖着行李箱,走進平芫醫學院禮堂大門,禮堂裏拉着橫幅,貼着許多歡迎标語,有很多學生坐在觀衆席上等待音樂會開場。
平芫醫學院這次地晚會不僅學生可以參觀,在平芫市地社會人員也可參觀表演,比往年的人流增加多了一輩。
徐意眠取了一張節目單,在觀衆席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待音樂會開始。
這次音樂會是本校第一次舉辦,所以會場的設備都是新的,舞臺燈光也很不錯,音樂廳采用T型舞臺,舞臺中央有一架鋼琴,鋼琴前面放着兩架小提琴。
徐意眠坐在觀衆席上,她看見舞臺上擺放着一架三角鋼琴,鋼琴前面放着兩架小提琴,鋼琴旁邊還放着一臺架子鼓,舞臺旁邊擺放着一臺電子琴和一臺架子鼓,舞臺上擺放着各種樂器,有吉他、貝斯、架子鼓、電子琴等等,舞臺背景牆上挂着一個大屏幕,屏幕上播放着本次音樂會地節目單,以及一些關于音樂的介紹。
禮堂舞臺上站着一名主持人,他穿着白色襯衣,戴着眼鏡,正在拿着話筒念主持詞。
徐意眠坐在觀衆席上,她看着臺上地主持人,聽着主持人念主持詞,她突然覺得有點無聊,于是拿出手機開始刷朋友圈。
主持人念完主持詞,然後宣布音樂會正式開始。
徐意眠放下手機,擡頭看向舞臺,這時舞臺上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只剩下一束聚光燈照射在舞臺中央,随後從舞臺兩側走上來幾名身穿白色禮服裙的女生,她們手裏拿着話筒,開始唱歌。
晚會主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接下來,請欣賞遲賀沅同學為我們帶來的鋼琴伴奏《富士山下》。”
徐意眠聽完主持人的報幕後,重新将視線放回舞臺,頭頂的燈光照射在他身上,就好像回到了高二那年元旦節表演的彩排。
高二那年元旦節晚會的彩排,徐意眠表演的節目在遲賀沅後面,所以要等他彈完琴才能輪到自己。
那段時間因為學習奧數的原因,徐意眠成夜地失眠擔心元旦節晚會出錯,經常最後一個到排練室。
當她覺得自己因為奧數快喘不過氣,躲在排練室角落哭泣的時候,有一串急促的聲音朝她靠近,等她胡亂摸幹淨眼淚的時候,遲賀沅已經拿着紙巾蹲在自己眼前了。
“同學你怎麽哭了?”遲賀沅的聲音徐意眠這輩子都記得。
徐意眠背着他将自己的臉埋在黑暗處,只祈禱身後的人快點走:“我……我沒有哭。”
遲賀沅沒有在糾結她哭不哭這個問題,而是對她發出邀請:“同學要不要和我一起彈鋼琴?就當幫我彩排一次?”
徐意眠眼睛泛着水光,她微微搖頭:“我不想彈鋼琴。”
遲賀沅挨着她坐在地上,“為什麽?”
徐意眠抱着自己的膝蓋頭也不擡的說:“我彈得不好。”
遲賀沅垂眸看了眼她紅紅的眼角,“我覺得你彈得很好。”
“我壓力很大,我怕我元旦節晚會的時候出錯。”徐意眠語氣中帶着哭腔,“我學不好奧數,我怕爸媽對我很失望。”
遲賀沅安慰她:“奧數很難,你可以慢慢學,而且你爸媽不會對你失望的。”
徐意眠抿了抿嘴唇,“可我已經……”
遲賀沅扶她站了起來:“凡事都有第一次是不是,總要學過以後才知道有多難,失敗乃成功之母。”
徐意眠還是搖頭,“我不想上臺……”
遲賀沅握住她的手,看向她,“同學,你可以的。”
徐意眠擡眼和他對視,遲疑地說:“真的嗎?”
遲賀沅牽着她的手說:“嗯,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徐意眠眼眶微紅,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點頭:“嗯。”
遲賀沅帶她到鋼琴椅子上坐下,他指一個鍵位,徐意眠就彈一下。
遲賀沅沒有問她叫什麽名字,就像徐意眠也沒有問他為什麽會跑過來安慰自己,為什麽要教自己彈琴放松心情,有些話藏在心中不開口也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情。
徐意眠和遲賀沅排練完,兩人一起走出音樂室,外面下雪了。
徐意眠記得那天的雪下的好大,大到遲賀沅伸出手邀請她一起堆雪人的時候,她都看不清楚他的手。
徐意眠用餘光看向遲賀沅,她看見他側臉輪廓分明,眼睛微眯着,嘴角挂着淺淺的微笑,很是好看。
徐意眠記得那天是冬天裏第一次下雪,也是自己第一次和遲賀沅說話。
徐意眠回神就看見遲賀沅對着觀衆鞠躬。
舞臺燈光很柔和,遲賀沅側臉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溫柔至極。
遲賀沅鞠躬後,因為燈光眼花缭亂,下意識往臺下看了一眼,總覺得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随後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她肯定還在臨陽上課。
徐意眠在遲賀沅掃視觀衆席時,急忙低下頭,心慌意亂地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低頭看向舞臺的腳又感覺不合适,眼睛又不知道該往哪裏看,最後只敢将視線落在面前的地板上。
遲賀沅鞠躬後沒有多做停留,而是走下舞臺,向幕後走去。
徐意眠剛拖着行李箱走出禮堂,旁邊的路人驚呼說道:“下雪了,這場初雪居然提前了一天!”
徐意眠聽見路人的話,擡頭看向天空,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突然飄起了雪花,雪花落在她的頭發上,肩膀上,衣服上,涼涼的。
她拉了拉圍巾,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繼續往前走。
徐意眠心裏一直想着遲賀沅,遲賀沅剛剛是不是在看她?他有沒有認出來她?
她放慢腳步,忍不住再次回頭看向禮堂,禮堂外已經聚集了很多學生,他們手裏拿着手機拍照錄像,有的在歡呼,有的在尖叫,有的在吹口哨,場面一片混亂。
徐意眠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眠眠怎麽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徐意眠回頭就看見正在朝自己跑過來的遲賀沅,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停在彼此面前。
遲賀沅戴着黑色羽絨服的帽子,他微微喘着氣,笑着說:“我剛剛還以為我看錯了。”
徐意眠抿唇,她的心跳很快,臉頰燙燙的,她笑着問:“你怎麽知道是我?”
遲賀沅的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狀,他擡手揉了揉徐意眠的頭發,笑着說:“因為你是徐意眠。”
徐意眠擡眸看向他,眼底藏着笑意,“那你眼力不錯。”
遲賀沅拉着徐意眠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徐意眠跟在遲賀沅身後,她擡頭看向他的側臉,問道:“去哪裏?”
遲賀沅沒有回頭,只是笑着說:“保密。”
遲賀沅帶着徐意眠走出校門,打車去了城郊的一座山上。
兩人沿着山路往上走,山上的積雪很厚,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徐意眠伸手拉住遲賀沅的衣袖。
遲賀沅放慢腳步,他回頭看向徐意眠,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
他們穿過樹林,來到山頂,山頂有一片空地,空地上立着一塊木牌,木牌上寫着:“禁止煙火,保護環境”。
空地上有一個秋千,秋千被大雪覆蓋着,遲賀沅走過去,用手掃開上面的積雪,然後坐在秋千上,對徐意眠說:“坐。”
徐意眠走過去,坐在遲賀沅旁邊的秋千上,秋千微微晃動,她看着眼前的雪景,問:“你怎麽知道這裏有秋千?”
遲賀沅笑着說:“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裏蕩秋千,這裏很安靜,沒有人打擾。”
徐意眠看着他,輕聲問:“現在心情還差嗎?”
遲賀沅看着徐意眠,眼神溫柔,“看到你就不差了。”
徐意眠臉頰泛紅,她微微低下頭,不敢再看遲賀沅的眼睛,說:“這裏好漂亮。”
遲賀沅笑着說:“是啊,很安靜,也很漂亮。”
徐意眠擡頭看向天空,雪花落在她的臉上,涼涼的,她忍不住笑出聲,說:“這場雪下得真好。”
遲賀沅擡手幫徐意眠擦去臉上的雪花,笑着說:“徐意眠你高二那年是不是給我寫過情書,然後被人打報告,讓教導主任沒收了對嗎?”
徐意眠沒想到遲賀沅會突然問這件事,她愣了一下,然後紅着臉點頭,說:“嗯。”
遲賀沅捏了捏她的手指:“那封情書我看完了,徐意眠你寫得很好,但是高二那年我和你都太膽小了,怕耽誤對方的學業都在往後退縮。”
徐意眠抿唇,看着遲賀沅說:“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仍然會在那個下雪天給你寫情書。”
遲賀沅伸手握住徐意眠的手,說:“要是能回到那個下雪天,我不會退縮,應該會站在你的眼前說徐意眠同學我也喜歡你。”
徐意眠眼眶泛紅,她垂眸看向兩人緊緊相握的手,說:“現在也不晚。”
遲賀沅伸手将徐意眠摟進懷裏,語氣溫柔:“對,只要找到你,什麽時候都不晚。”
徐意眠靠在遲賀沅的懷裏,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閉上眼睛,輕聲說:“我好想你,遲賀沅。”
遲賀沅笑着吻了吻她的額頭,說:“我也是。”
徐意眠靠着遲賀沅,看着漫天飄舞的雪花,突然想起一句話:等一場初雪,等一場相見,等一場浪漫,等一個人,等來遲賀沅。
遲賀沅擡手捧着徐意眠的臉,兩個沒經驗的人都在展示着自己笨拙地吻技,在第一場初雪下,在山頂的秋千上,在兩人的愛意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