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高中回憶

高中回憶

夏天炎炎，學校樹枝上的。蟬鳴聲叽叽喳喳叫個不停，教室上的破舊風扇發出聲響。

遲賀沅剛從辦公室回來，就被自己的好兄弟邀請去籃球場上打籃球比賽。

遲賀沅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烈日，然後說：“不去。”

“拜托，這可是一學期一次的籃球比賽，你就當幫我的忙，行嗎？”覃一繼續懇求道。

遲賀沅把手裏的筆放下，轉過身，看着覃一，語氣平靜地說：“你知道我最不喜歡這種活動。”

覃一點頭：“賀沅不去，我們幾個去吧，對了這次報成績比分的同學叫什麽徐什麽來着？”

旁邊的同學說：“叫徐意眠，一班的那個學霸美女，前兩個星期聽說想給誰送情書來着，被教導主任逮到了臭罵了一頓。”

遲賀沅聽到徐意眠的名字，頓了一下，然後說：“我去。”

覃一抱緊籃球，問：“嗯？你剛剛不是說不去的嗎？”

遲賀沅瞥了他一眼，說：“你不是需要人湊數嗎？我去。”

覃一壞笑，說：“不，你不是去湊數的，你是去當主力的。”

遲賀沅面無表情，問剛剛那個人：“你是怎麽知道她送情書被人罵這件事的？”

同學說：“聽她們班的鐘司離說的，那個鐘司離好像也是喜歡你，還想和你告白來着。”

遲賀沅皺了皺眉，沒說話，起身走出教室，往籃球場走去。

遲賀沅走進籃球場，看見覃一他們幾個正在做準備活動，他走到覃一身邊，問：“什麽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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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一看了看表，說：“五分鐘後。”

遲賀沅點點頭，開始熱身，他擡頭望向看臺上，發現有幾個女生坐在那裏，她們手裏拿着礦泉水和毛巾，似乎正在等待比賽開始。

覃一走過來，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說：“怎麽？看上哪個了？”

覃一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遲哥，我認識她們，最左邊那個是三班的班花，叫蘇念，人美聲甜，身材好。”

遲賀沅瞥了他一眼，說：“所以呢？”

覃一眨眨眼睛，說：“所以啊，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幫你約出來。”

遲賀沅看了他一眼，說：“不用，沒興趣。”

籃球場內響起口哨聲，比賽正式開始。

遲賀沅站在球場上，他身穿白色球衣，胸前印着一個數字“10”，這是他的球衣號碼。

比賽進行到一半，雙方比分咬得很緊，遲賀沅帶球過人，快速突破防線，沖到籃下，起跳投籃。

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穩穩落入籃筐。

徐意眠低頭在本子上記下一分，看了眼籃球場的某個身影又移開眼。

上半場結束，雙方比分28比27，遲賀沅他們隊暫時領先。

中場休息的時候，遲賀沅喝着礦泉水，悄悄的往徐意眠那邊看了一眼，校服整齊幹淨，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低頭着看計分本，整個人看起來很乖。

“賀沅，你看什麽呢？”覃一走過來，順着遲賀沅的目光看過去。

遲賀沅收回目光，說：“沒什麽。”

“哦，”覃一喝了口礦泉水，說：“下半場要加油啊，兄弟們就靠你了。”

遲賀沅點點頭，說：“我會盡力的。”

下半場開始，遲賀沅再次上場，他持球進攻，假動作晃過防守球員，上籃得分。

周圍人歡呼聲一聲大過一聲，徐意眠默默在本子上記下比分。

遲賀沅和隊友配合默契，逐漸拉開比分，最終他們以68比47獲勝。

記完分後，徐意眠從椅子上站起來，把計分本放進書包裏，然後離開座位，準備走出球場。

對方隊伍有個男生不服，想将球投向遲賀沅，一不小心力度過大，球的方向直沖徐意眠那邊去。

因為全場都在歡呼，徐意眠沒聽見，只隐隐約約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識轉頭望去，一個籃球直直的沖着她面門而來。

遲賀沅眼疾手快，沖上前一把将徐意眠拉過來，然後擋在她面前。

籃球砸在了遲賀沅的肩膀上，然後重新彈回地面，徐意眠正要開口問他有沒有事，就被趕來的鐘司離隔開：“賀沅你沒事吧。”

徐意眠看着他們兩人的動作拿着計分本離開，心裏有過一絲酸楚，心想：原來鐘司離真的已經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遲賀沅面無表情推開鐘司離：“我已經拒絕過你了別人再來煩我了。”

鐘司離着急地解釋：“不是的，我只是擔心你。”

“謝謝你的關心，”遲賀沅語氣冷淡，“但是我不需要。”

鐘司離眼眶泛紅，似乎快要哭出來，她抿了抿唇，說：“我真的很喜歡你，就算你有喜歡的人我也願意等。”

遲賀沅皺了皺眉，剛要說話，就聽到覃一在一旁喊道：“賀沅！走了！”

遲賀沅沒有理會鐘司離，徑直走到覃一身邊，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球場。

遲賀沅回到教室，剛坐下，覃一就湊過來問：“賀沅，你剛才為什麽要幫徐意眠擋籃球啊？”

“籃球直奔徐意眠面門，她沒反應過來，我不擋她就得毀容。”遲賀沅淡淡地說。

“也對，”覃一點點頭，然後壓低聲音說：“不過鐘司離肯定以為你喜歡徐意眠。”

遲賀沅看了他一眼，說：“我沒義務考慮她怎麽想。”

*

後來高考結束，學校舉辦了一次聚會各個班級都圍在一起細說當時的籃球事件。

一個男同學說：“遲哥，當時我們都以為你喜歡徐意眠呢！”

遲賀沅坐在位置上，手裏拿着酒杯，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想起了什麽。

另一個女同學附和着說：“對啊，當時鐘司離那麽追你，你都無動于衷。”

遲賀沅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仰頭喝了一口酒。

徐意眠和陸曉琳到場的時候，籃球話題已經轉移過去了，同學們都要罰她們和三杯遲到酒。

“既然遲到了，那就認罰。”陸曉琳二話不說拿起酒杯就幹。

“好，陸曉琳爽快！”大家紛紛叫好，徐意眠不好推辭，也跟着喝了三杯。

遲賀沅和徐意眠對視上，兩人都是非常客氣又帶着疏離的點了點頭，跟着陸曉琳坐在了最靠左的位置。

遲賀沅表面上和朋友有說有笑，但餘光卻一直停留在徐意眠身上。

遲賀沅和徐意眠心想：他/她忘記我了，忘記高二那年的大雪了。

徐意眠心口一疼，覺得喉嚨有些幹，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遲賀沅注意到徐意眠的動作，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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