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水還開着,從噴頭一刻不停地流下,我半個身體都站在下面,衣服是早就濕了,死皮賴臉貼在身上,讓我恨不得當場撕下來。

但我不會這麽做,很多時候很多場合,衣服才是人的最後一層遮羞布,而憤怒雖然在我的腦海裏叫嚣,我還有理智。

絕大部分的理智。

不過巫渺就沒有這麽幸運了,他渾身赤裸,弓着腰站在角落,因為被我按着肩膀不能動,所以只能用手狼狽地捂着下面的小兄弟。

“這是什麽,嗯?”我扯了扯嘴角,忽然拽過他的手彎到他眼前,毫厘之距的地方,濁白的液體黏糊糊地糾纏着他細長的手指,緩慢從指尖滑到指根,然後順着手背上的靜脈停在腕骨那小小的凸起上。

巫渺顫了顫,于是停留在他下巴上的那滴水珠終于不堪重負,滴到肩頸兩片鎖骨間,被胸骨上窩盛住,那裏已經有了淺淺的湖泊,這一滴溶進去,湖泊就變深了。

他擡起眼睛看我,眼瞳像深譚,也像黑曜石,印出我的倒影。

“孟……”他動了動唇,原本被熱氣熏蒸得嫣紅的唇早已褪去了血色,嗫嚅着,顫抖着,恐懼着。

我笑了笑,我覺得我應該笑得很和善,但巫渺的臉色更白了些——他在怕我。

這個認知讓我發自內心的愉悅,高高在上的學生會長,師婕的心上人,怕我。

“怎麽了?”我把他的手又送得近了一些,巫渺躲避着手上的液體,不斷往後仰着頭,最後避無可避,在我把他的指尖放在他唇上的剎那狼狽地偏過頭。

手指落在唇角,那點濁白點在上下唇交彙的地方,只差一點,就可以進入他的嘴裏。

“會長大人,我在問你話,”我覺得遺憾,并且決定為了安撫這份遺憾而更得寸進尺一些,“這是什麽?”

巫渺長且濃密的睫毛顫動着,于是我發現原來他的睫毛上也有細小的水珠,“精液……”

“誰的?”我又問。

巫渺白皙的臉上泛起一抹紅色,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如果是前者我倒是無所謂,但如果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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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了眯眼,感覺心裏那股燥熱越發喧嚣,我把手指插進他的發間,将他的頭拽起來,那張美麗的臉上紅色轉瞬即逝,瞳孔中清晰地映出我的臉,惡意的、扭曲的、高高在上的。

“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你覺得合适嗎?”我刻意把語速放得很慢,但一字一字說得很重,手上又用了點力氣,于是巫渺露出痛苦的神情,“明知道會被室友發現,還叫着別人的名字做這種事,你覺得合适嗎?真的被發現就算了,還當着室友的面射了,會長大人,你有沒有羞恥心啊?”

我故意把“他翹課了”和“我翹課了”以及“沒有正常人會在別人洗澡的時候沖進浴室”略過不提,強調“做着這種事”,就是在提醒他是他先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巫渺搖着頭,牆壁瓷磚的冰涼似乎讓他有點撐不住,以至于不得不用一只手抓着我的衣服。

他想要熱水。

我知道。

但我不會給他。

我把他再次推到牆上,他的身體哆嗦了一下,連帶着身下的小兄弟也焉頭焉腦,沒有了幾分鐘之前我在外面看見的時候那樣精神。

我有點不耐煩了,但還是想着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回答我,這樣做真的好嗎?”

巫渺興許是察覺了我的不耐煩,他低着頭,把手背在後面,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不、不好。”

“那做了錯事,是不是該受到懲罰呢?”我把他的頭擡起來,看着那雙黑沉沉的眼睛,竟覺得有點好看。

巫渺有一瞬間的茫然,他顯然已經被我牽着鼻子走了,“是、是……”

于是我笑了一下,用溫柔的語氣在他耳邊道:“巫渺,你這個婊子。”

詭異的溫情到此結束,該輪到我享受了。

我伸腳絆了他一下,青年就跪在了面前,膝蓋砸在地上發出重重兩聲悶響,聽起來好像有點慘,但我自認為我做的還算地道,至少讓他一半的身體重新回到了熱水下。

長時間的濕冷之後,熱水往往會在人的皮膚上留下酥麻的觸感,像是鈍針紮在身上,不痛,但還是會難受。

我知道這是什麽樣的感覺,把巫渺嘴裏洩出的短促嗚咽當成了正餐的最後一道前菜。

“既然你都不介意在室友面前打飛機了,那就幫室友也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吧,怎麽樣?”巫渺的下巴有點像瓜子臉的下巴,但是下緣沒有那麽尖,有個讓我很是愛不釋手的弧度,我摸着那個弧度,指了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精神抖擻的小兄弟,“這種事情做得多了應該也有經驗了,會長大人這麽優秀,我也想領教一下。”

巫渺似乎是想搖頭,但是未果,于是眼裏的恐懼又加深了一層,語無倫次,也不知道是在解釋些什麽,“不,我沒有,不是……”

“好了,我沒有心情管你是不是,”我打斷他的話,居高臨下的姿勢帶給我的心理滿足感已經讓我越發想要得到身體滿足感,“我想你應該不希望今天發生的事被第三個人知道吧?”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我就是故意的。

像巫渺這樣的人,把面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一份感情藏在心裏面多久了也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讓我險些就錯過了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機會。

他用牙齒咬住下唇,眼眶似乎都有些紅了,他以為他可以用這副可憐的樣子讓我放過他嗎?

做夢。

我拍了拍他的臉,“你沒有多少時間。”

尊貴的會長大人沒有回答,但手已經摸上了我牛仔褲的拉鏈。

雖然不是用嘴讓我覺得有點遺憾,但來日方長,我不着急。

小兄弟從內褲裏跳出來,打在巫渺的手上,他的手縮了一下,輕輕碰到又迅速收回,如此反複幾次,才握住。

自己摸和別人摸還是很不一樣的,巫渺的掌心很光滑,包裹住我的小兄弟,在龜頭的地方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始摩挲柱身。

“會長,你也是男人,應該不需要我來教你怎麽打飛機吧?”我啧了一聲,“不過也是,像你這樣喜歡男人的男人,好像也不需要很會怎麽打飛機。”

巫渺皺着眉看我,我從那黑沉沉的眼裏看出了生氣的情緒,哦,原來這才是生氣,剛才看到的那個臉紅是因為害羞啊。

“手不會,就用嘴。”我為我這個發現感到興奮,像是發現被藏起來的棒棒糖的小孩,我強迫他張開嘴,把小兄弟頂進了他的嘴裏。

巫渺驚恐地瞪大了眼,嗚嗚地掙紮,殊不知這樣只會讓我更興奮,更想在這張溫暖而濕潤的嘴裏馳騁。

“牙齒收起來,好好舔,”我掐着他的後頸,沉下聲音,“敢打什麽主意老子就把你丢出去,讓所有人都看看光屁股遛鳥的學生會長。”

面子這兩個字永遠是巫渺的死穴,于是他又妥協了,真的開始舔我的小兄弟。

他的技術不太好,不對,應該說很不好,然而我只要一想到這是巫渺,是那個被所有人都視為夢中情人的巫渺,跪在地上,給我口交,這種心理上的巨大快感就足以彌補那些微的不好了。

我看着埋頭努力的他,掐着他的脖子自己動起來,強勢地頂到喉頭,那裏更為緊致,我忍不住發出一絲嘆息,于是之後的每一下都确保我能更充分地享受到這份緊致,“會長,你這張嘴巴,平時話說得好聽,操起來竟然也這麽好操啊。”

巫渺臉上是險些窒息的紅白交加,熱水不斷沖刷着那美麗的五官,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從我沖進這個浴室第一次把他推到牆上而他沒有反抗的那一刻起,這個人就注定要脫掉那層遮掩羞恥的皮,成為我的玩物了。

“真遺憾,居然沒有早點發現,”我爽得頭皮發麻,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話語裏帶着笑盈盈的氣聲,“不過現在也還不晚,你說對嗎?”

“唔……唔唔……”巫渺眼底的水光聚起又消失,我猜他應該是哭了,只可惜眼淚混在熱水裏被沖刷而去,這次是無緣見到了。

“我不會放過你的,巫渺,”我聽到自己這麽說,在他絕望的神情裏像一把刀,戳進他的心髒,“像你這樣的人,就該被老子幹,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外面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鑰匙開門之後越發清晰。

“孟昭那小子,居然偷偷跑了,真夠雞賊的。”

“就是——诶?巫渺的書包怎麽也在,他不會也——”

“我去,太過分了吧,舉報!”

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簾子前面,又離開,“洗澡呢。”

“誰啊?”

“不知道啊。”

“真是的,孟昭?巫渺?哎呀不管你們誰在裏面,快點出來,我要尿了!”

巫渺整個人都是一僵,驚恐地看着我,外面的董軒随時可能真的進來,這一刻他躲無可躲,只能把我當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多可笑啊,他把造成這樣尴尬而危險的狀況的人當作救命稻草,唯一可以依靠和求助的人。

我不禁充滿惡意地想:如果我現在就推開門,拉開簾子,讓游妄和董軒進來,當他們看到被男人射了一臉的巫渺時,會是什麽反應呢?巫渺又是什麽反應呢?

然而想終歸只是想,我還沒有那種被室友發現自己搞基的覺悟——就算只是玩玩兒也不行。

巫渺拽着我的褲子,口唇肌肉的緊縮讓我頭皮發麻,實在是太緊太爽了,這種隔着簾子和浴室門讓巫渺給我口交的經歷也實在是刺激,我暗暗罵了一聲,擺動腰部又抽插了幾下,然後拔出來撸了兩把,射在巫渺那張美麗的臉上。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着巫渺,長而濃密的睫毛,精致的鼻梁,淺淺的人中,微張的唇裏鮮紅的舌,每個地方都有我的子子孫孫,他連最後一絲尊嚴也就此灰飛煙滅了。

我笑了笑,低下頭,看着他那雙黑沉沉的眼,無聲說了兩個字——

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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