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番外一不科學的小黑屋play(下)平行世界

那天之後,巫渺再也沒有來過了。

于是我終于知道了他為什麽會那麽說。

我還是被捆着手,睡了醒醒了睡,睜眼閉眼都是一樣的黑暗,只有肚子發出的抗議越來越大,才提醒着我時間是流逝的,而并非我錯認為的靜止。

沒有水,沒有食物,我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像一條被沖上海灘的瀕死的魚,等待着捕魚人最後的一刀。

哦,還有最恐怖的是,就算沒吃沒喝,該尿的時候我還是想尿。

就在我膀胱要爆炸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響動。

燈終于再次被打開,這一刻出現在外面的巫渺依舊是那個清俊美麗的學生會長,也是那個偏執病嬌的變态,然而卻因為生理問題四個大字而被鍍上了一層宛如救世主的光環。

“等很久了嗎?”巫渺沖我笑了笑,“抱歉,回學校處理了一點事。”

我心裏湧起不祥的預感,直覺告訴我一點事絕對不是真的一點事,而是斬斷我後路的大事。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走過來蹲下身,在我耳邊輕聲道:“給我們請了一個月的假。”

我眼前一黑,一個月,孩子都能生下來了。

他眯起眼睛愉悅的笑了,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臉,“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長的假期了,我們可以每分每秒都待在一起,開心嗎?”

開心個鬼啊,我翻了個白眼,“變态!”

他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蹲在那裏跟我說:“你不是想上去看看嗎?你叫我一聲,我就給你解開,好不好?”

我很想說不好,然而急需解決的生理問題真的讓我不得不低頭,于是我含糊着叫他的名字,“巫渺。”

“不是!”他低着頭盯着我,“不是這樣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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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樣!”我實在是見不得他死死盯着我那個表情,連忙撇開頭。

他把我的頭扭過來,看着我的眼睛說:“叫渺渺,就叫一次,好不好?”

我閉了閉眼,努力在心裏說服自己放水最重要,還有民以食為天,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孟昭,你叫我一聲,孟昭……”巫渺摸着我的臉,堪稱哀切地說,“求你了,孟昭……”

我是個混蛋,明知道他是個魔鬼,還是忍不住心軟了,“渺渺。”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像天上的星星,“再叫一次。”

“渺渺。”我心情有點複雜,只是一個稱呼,就可以讓他這麽開心,他到底為什麽會這麽……癡漢我。

巫渺忽然摟住了我的脖子,我還有之前被他險些掐死的陰影,他靠過來的時候我渾身都僵了,用盡全力才沒有讓自己反抗——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态,十個也反抗不過一個巫渺就是了。

“孟昭、孟昭……我真的好開心……”他蹭着我的臉,身上傳來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我喜歡你,我愛你,你是我的……”

我面無表情聽着他這些話,心裏十分平靜,沒有一點波瀾。

他囚禁了我,理由是他愛我,多可笑。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嗎?

那他的愛可真昂貴,我付不起這樣的價錢。

于是我只是跟他說:“把我解開,我要上廁所。”

巫渺領着我出了地下室,上樓之後往左就是一個洗手間,他看上去十分想跟着我,我拍上門,不過轉身掏小兄弟的功夫,他就自己開了鎖進來了。

“不許跑,孟昭,”他站在門口對我說,“所有窗戶都有防護欄,你跑不掉的。”

靠,還真是。

我遺憾地看了一眼密得連我的手都伸不出去的防護欄,悻悻轉過頭,開始專心致志解決生理問題。

淅淅瀝瀝的放水聲中,巫渺走了過來,眼神落在我的小兄弟上面,是不加掩飾的……渴望?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好問題解決完了,不然怕是要尿腿上。

我趕緊把小兄弟塞回去,到洗手池那裏洗手。

我走到哪巫渺就跟到哪,洗完了他還特別自覺地給我指哪條毛巾用來擦手哪條毛巾用來洗臉。

解決完生理問題後,我一身輕松,于是饑餓越發明顯。

巫渺煮了飯炒了菜,味道居然相當不錯。

我反正是餓得狠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再說。

填飽肚子之後巫渺就開始帶我看這套房子,據他說是他做case的時候一個土豪大客戶送他的,上下兩層的精裝別墅還帶地下室,樓下是客廳廚房和飯廳,樓上打通了只有兩個大房間,一個什麽都沒有,一個有一張看上去就寬大柔軟的床。

我在小黑屋地下室躺了整整兩天——沒錯,真的是兩天,那裏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現在早就已經腰酸背痛疲憊不堪,吃飽喝足了就想睡一覺。

巫渺指着浴室說:“洗個澡吧,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我看了他一眼。

果然,下一句話就是,“我們一起洗。”

要不是我實在也是想洗澡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讓他站在浴室最角落,自己在噴頭下飛快地沖了個澡,就算是這樣也被他狼一樣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涼。

穿上衣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衣服很合身,剛剛好是我的尺寸。

巫渺抱着我的手,那表情有點像邀功,“我買的,你穿果然很好看。”

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支支吾吾應了兩聲,倒是巫渺主動把我拉到床上,讓我睡覺——如果忽視了他一定要擠在我懷裏的話。

“對不起,讓你在下面躺了兩天,”他摸着我的臉,真情實感地道歉,“你只要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氣,我們就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以前那樣?以前哪樣?我有點想不通,以前我跟他最多就算是室友和學生會同事罷了。

他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小聲說:“你就在我身邊,哪裏都不要去,只看着我一個人就好了。”

我心裏莫名其妙蹿起一股火,“只是這樣?之前不是還想讓我操你嗎?又不想了?”

“想的,”他的小兄弟告訴了我他到底有多想,然而臉上的神情居然還有點害羞,“但是你昨天沒休息好,我們先睡一覺,好不好?”

我覺得他真的很煩人,明明之前暴力揍我也揍過了,擺出這個柔弱的樣子是想幹什麽?

我推了他一把,轉身背對着他,“滾開。”

他安靜了一會兒,又從後面蹭上來,抱住了我的腰。

“我愛你。”

我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聽他又說了什麽話,不過一句也沒有聽清,只是在還有意識的時候遲鈍地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囚禁play嗎?怎麽感覺哪裏怪怪的……

兩個小時後,巫渺用行動充分告訴了我囚禁還是那個囚禁,play也是真的play。

事實上我睡了一會兒就醒了,勉強恢複了一點體力就又打起了逃跑的念頭,雖然所有窗戶都有防護欄,但大門還是可以走的嘛。我不傻,知道以巫渺的警惕程度門一定是上了鎖的,不過只要我找到鑰匙,還怕繼續被關在這個地方?

我蹑手蹑腳下床,瞄上了他之前換下來的衣服,一邊找一邊瞟巫渺,生怕他突然醒過來。

衣服裏沒有,于是我準備去外面找一圈。

隔壁的房間空空如也是別想了,這裏又沒有書房,于是我下到一樓,打算翻一下客廳。

茶幾上沒有,抽屜裏也沒有,沙發底下也沒有……

啧,到底在哪兒呢?

我找得都有點煩了,剛準備直接開門算了,就聽巫渺涼涼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在找什麽?”

我一點沒誇張,渾身都打了個抖,迅速回頭一看,果然,巫渺冷着一張臉站在樓梯上,眼神也是冰冷的,沒有一點睡意。

“找鑰匙?”巫渺挑起嘴角沒什麽感情的笑了一下,“大門沒有鎖。”

怎麽可能,我不信邪,三兩步走到門口一看,确實沒有鎖。

我轉頭看了一眼巫渺,他朝着我這邊走過來,靜靜地看着我,像是在說你開門啊,把門打開就可以出去了。

我咬咬牙,把手放在門把手上,往下一摁,摁不動。

我又摁了兩下,還是摁不動。

我憤怒地轉頭看着巫渺,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我旁邊,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門發出“嘀”的一聲,開了。

我眼疾手快想往外面跑,然而他比我更快,把我按在牆上,重新帶上了門。

他把那只修長白皙的手放在我面前,說:“騙你的,有鎖,這才是鑰匙。”

我看着他指尖上螺旋狀的紋路,恨恨地想:指紋解鎖,是個狼人。

那之後的事我實在是不想再回憶了,一言以蔽之,我被巫渺用後面上了兩次。

哦,還是綁起來的那種。

操,說到這個我就生氣,我早該想到的,他這麽卑鄙的人怎麽可能真的放心我在這房子裏活動,早八百年就在吃的飯菜裏面下了藥,完了還強迫我吃了那種藥。

那種藥,你懂的。

硬不起來的才需要吃,他居然給我吃。

我他媽是那種硬不起來的人嗎?!

總而言之,我覺得我小兄弟都被他磨破皮了,什麽話都說出口了他也不肯放過我,最後還是叫着他渺渺渺渺的才結束了這場酷刑。

真·酷刑。

我覺得我好累,活得好疲憊。

相比之下,被他又丢進小黑屋一天好像就沒什麽可怕的了。

——更別說他還一直黏着我。

是真的黏,就跟小尾巴一樣,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我要是坐着了他下一秒就會扒拉着我的手臂,我要是躺着了他就會抱着我的腰躺在我懷裏。

我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習以為常,實在是嘴巴都說幹了,再過分的話都說了,也趕不走他,更別說讓他放我出去了。

他是鐵了心要把我關一個月,讓我每分每秒都跟他待在一起。

還別說,我覺得這個方法真的挺有效的,最起碼我這幾天想得最多的就是他,以至于竟然還能苦中作樂發掘出一點他身上的優點來。

比如說,做飯好吃。

比如說,長得好看。

我承認我是個吃貨,但我從來沒有發現我是個顏狗,現在一天三遍舔巫渺的顏比吃飯還準時,就連睡覺夢裏都是他。

唉,這種永遠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不用做飯不用學習的生活真好啊。

于是我又發現了我的一個夢想——當一只沒骨氣的米蟲。

如果可以不要再做那種事就好了。

我真心實意地想。

“孟昭,你走神了,”巫渺夾着我的小兄弟扭腰擺臀,表情是混雜了情欲的迷亂,眼角紅紅的,“不許走神。”

我覺得我已經被他搞出了條件反射,聽到他的話第一個反應是頂了頂我的小兄弟,然後才說,“今天最後一次了。”

真的不能再搞了,小兄弟每天上班也是很累的。

他臉上露出不滿,勾着我腰的腿纏得更緊了,從喉頭發出細小的呻吟,“嗯……好棒……孟昭……啊……”

我緩了緩動作,想射了,巫渺似乎有所察覺,把身體向我更加敞開,“射進來……孟昭……我要……”

我覺得他是真的騷,也是真的變态,正常人哪裏有喜歡在啪啪啪的時候不戴套,還非要人那個啥的!

但是你知道的,都是男人,這種情況實在是頂不住——更別說已經發生了很多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已經成本能了,我頂在巫渺最深處,射了出來。

在這裏的一個月,我每天都在算着時間。

一天、兩天。

五天、十天。

二十天、二十五天。

越往三十天走,啪啪啪的頻率反而越低,取而代之的是巫渺直線上升的黏人程度。

他像是一個重度皮膚饑渴症的患者,不肯離開我一點點,每天都要抱着我才肯安心,不得不去做飯的時候也要我在旁邊陪着他,站在他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三秒一回頭,像是怕我突然消失不見了。

第三十天的時候,他做了川菜。

在這裏的一個月他做的都是清淡為主的菜,以至于我一直以為他只會做這些,直到水煮肉片、酸菜魚之類的端上來,我才發現原來他川菜做得更好。

“我……我練了很多次,你肯定會喜歡的,”他給我夾了一片水煮肉片,看着我端起碗才小心翼翼地說,“我們不做了,今天一起看電視好不好?”

聽他說不做,我還是松了一口氣,難怪他今天做了重口味的菜,是早就打好主意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第三十天了。

最後一天了。

平心而論除了前兩天時候的小黑屋,巫渺對我真的是好得沒話說了,要什麽有什麽,好聲好氣說話,雖然嘴上說着“不要惹我生氣”,實際上更怕我生氣,我在家裏都沒得到過這麽好的待遇,以至于我居然還有點舍不得。

看電視的時候,他抱着我的手臂,把頭靠在我肩上,一直沒有說話。

我之前還能專心看電視,後來就忍不住轉頭看他,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他居然哭了。

我吓了一跳。

又覺得有點哭笑不得。

“哭什麽啊,我這被你關了一個月我都沒哭,你反而哭上了?”我心裏有點不自在,給他擦眼淚。

他雙手握着我的手,把臉埋在我手裏,眼淚濕潤的感覺逐漸充盈掌心,“你要走了……你、你要回去了……”

我有點無奈,“不是你自己說的一個月嗎,我可沒有跑,乖乖待了一個月還不行,難道你要把我關一輩子?”

他耳朵紅了。

操,該不會還真這麽想過吧。

雖然這種當米蟲的人生特別爽,但我還是沒有真的當一輩子米蟲的覺悟,人生那麽美好,我還有很多事都沒做呢。

“我、我不會的,”巫渺擡起臉,眼睛紅紅的,牙齒咬住嘴唇,“說了一個月,就是一個月。”

“不怕我報警抓你?”我忽然起了逗他的心思。

他搖搖頭,“是我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我發現我頭一次對一個人這麽束手無策。

他是個變态,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為什麽對我有這種偏執的感情,然而他又那麽小心翼翼,把我視若珍寶。

我對他還是很恐懼,有時候做夢都會夢到之前他扭曲着臉掐我脖子的樣子,我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他那個時候想要殺了我的心是真的,然而……

我看着他紅紅的眼睛,瞳孔裏是毫不掩飾的癡迷,滿滿的都是我。

都是我。

巫渺說到做到,第三十一天一早就打開了門讓我回去。

我站在門口,外面是雖然燦爛但毫無溫度的陽光,裏面是安靜沉默如雕像的巫渺。

往外,是美好自由的世界。

往裏,是偏執病嬌的惡魔。

“再見,孟昭,”巫渺背着手,沖着我微微的笑,眼裏波光流轉,是不舍和眷戀,“我愛你。”

我看着他,這一個月不分彼此的生活讓我幾乎是把這個人完完整整地印在了心裏,以為我已經足夠了解他,卻發現還差得遠。

我嘆了一口氣,把他拉到了外面,合上了門。

巫渺睜大了眼,愣愣地看着我。

我摟住他的腰,看着他黑沉沉的眼,“一起走吧。”

發現情敵叫着我男神的名字打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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