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們會永遠在一起
她們會永遠在一起
番外。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進丞相府。
枕邊的人埋首在她的肩側，呼吸打在脖頸上，惹得她一陣瘙癢。
她萬分無奈，戳了戳習慣黏着自己的女人：“喂！喂！玉禦史起床了。”
對于這個諧音疊疊詞，她已經無力吐槽了。
沒錯！郭悅也十分驚奇自從十五年前從潇湘書院畢業後，皇後娘娘就已經初步掌握政權，控制整個朝廷成為天後娘娘。
而鳳閣就是在那個時候建立起來的。
原本以為玉清酒會成為丞相。
沒想到做官十幾年，最後竟然是她成為了丞相。
鳳閣文官現在以她為首，盡管這些年不停有人辱罵女人霍亂朝綱，這個天下遲早會毀于她們之手。
甚至有一段時間，郭悅還成為所有讀書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不過這些辱罵她的現象，在玉清酒創辦報紙宣傳朝廷的形象，有了很大改善。
真正得到那些讀書人改觀的事，還是赈災。
對老百姓來說，不管是男是女當官，能不能做個好官才是關鍵。
北邊旱災時，她提出了現代南水北調的工程，雖然沒有得到同僚的同意，但在赈災方面，她爹一直非常熱絡組織民間商人一起降低糧價，一起維護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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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他們以身作則，商人一度被朝廷引導到好的方向，發揮了正面價值。
證明商人也有愛國愛民之心。
面對這些良商，她也向天後娘娘提議興商發展。盡管遭到拒絕，但天後娘娘對南水北調的工程非常感興趣。
這個世界的人很像郭悅前世歷史王朝古人，熱衷于改造自然。
天後娘娘對工程感興趣，可沒有多餘的錢搞大工程，于是開始審視商人的地位。
本朝對商人的地位是定在最低級的。
随着發展，其實商人的實際地位早就比工農高。若是不好好利用這個群體，可能會成為捅向自己的匕首。
與其坐等他們發展成害國害民的商人，不如指條明路給他們，只要按照朝廷制定的方向發展，至少是變成可控的力量。
于是大批的銀行，基建開始在各地發展。
商人的地位被承認，不少農民轉成商人。
随着十年的發展商業越來越發達，商稅法也一層層發展，收到的商稅第一次超過田稅。
商稅法的成功，也讓管仲路線重新走入衆多讀書人的視線。
幸虧，朝廷嚴密監督軍隊和官員做生意。
天後娘娘也非常機敏創建了反貪部門。眼線布遍天下。
同時也有錢開始進行南水北調的工程。
她也因為推動朝廷運用成為市場一張無形的大手，而被推崇為本朝第一位女丞相。
郭悅對這個結果非常意外。
她本以為玉清酒才是大家心目中的丞相，沒想到她反而被天後娘娘調去監察院，之後又成為鳳閣副首。
完全變成了她的助手。
自此兩人共事多年。到現在已經臨近三十六歲了。
想到古人的壽命比較短，活到五十都少有。
她們倆在不少新入朝的年輕人心裏已經成為文官娘。
郭悅意識到自己再不潇灑一下，就沒機會了。于是果斷遞上辭呈，要告老還鄉。
沒想到天後娘娘還沒反對，玉清酒也遞上辭呈。
文武百官震驚，紛紛不同意她們一起辭官。
這十五年來，朝廷除去過去老玉相的勢力，現在大半人才都她和玉清酒培養的。所以很多讀書人都自稱她們的門生。
原先的偏見都随着各種政策而消弭。
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憧憬追随。
不少年輕人思想越來越開闊，朝廷也變得越來鮮活。
不過還是她和玉清酒再三請求下，天後娘娘才答應她們辭官。
辭官之前，天後娘娘問她：“若是朕要選定繼承人，以郭相之見，何人更合适？”
她就把原型武則天女帝的事改編一下，轉述給她作為參考。
天後娘娘雖然沒有作聲，但心中已經有答案。
無論誰作為繼承人，都必定是下一個盛世。也必定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反而她和玉清酒辭官後，過上了一段平靜的生活。
“起床了，大懶蟲，我們今天要從丞相府搬出去。雖然天後娘娘說不用搬，但相府畢竟代表着二把手的位置，咱們還是不能馬虎的。”郭悅忍不住捏了捏玉清酒的鼻尖。
這些年，她們在一起的消息，天後娘娘和門生官員們都是心知肚明的，既沒有反對也沒有支持。只是保持沉默。
相當于默認她們在一起。倒是有些人為了升官故意巴結她們，支持她們同性成親，結成契姐妹。環佩之交。
這類人并不是真心支持她們。她們自然都拒絕了。
還有門生有類似她們的戀情，向天後娘娘提出同性可以結成婚姻的請求。
這個過于超前的想法自然被否決了。
可比十年前，這個提案提出來肯定會被人指責違背禮教，送上菜市口，現在大家見怪不怪，已經懶得反對。但也不會支持。
同性的情侶也慢慢開始增加。
這個現象已經蔓延江南了。
玉清酒還是不願起床，在她懷裏鑽了鑽：“悅兒，再睡會。昨晚我被你折騰的......”
郭悅趕緊捂住她明目張膽的嘴。
“回去見見爹吧！爹最近想我們了。”
想起老爹郭百富曾經反對她們在一起，但在她成為丞相後，他反而默認了玉清酒這個媳婦的存在。
不得不說，老爹的功利心還是很強的。為了女兒的前途可以退一步。
但也因為和玉清酒相處，越發認同這個兒媳婦。開始惋惜自己的女兒怎麽不是男兒？
被波及的郭悅那晚狠狠教訓了玉清酒。就在這張床上。
“那沒辦法，爹要見我們，還是要去的。”玉清酒不情不願坐起，身上一寸不縷，陽光将她的皮膚照得發光，郭悅趕緊拿來內衣給她套上。
這種春光她看就行了。
陽光多看一眼，她都要吃醋了。
“對了，爹說回來時，得給他帶個孩子。你挑好了嗎？”玉清酒揉了揉眼角，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郭悅本來不想領養，奈何老爹實在太孤獨天天念叨孫子孫女。
她只好在表兄那邊領了個龍鳳胎的姐姐過來撫養。
說來也蠻巧合，表兄娶得居然是老玉相的第三個女兒。
二女兒被男主娶走了。
據說二女兒現在已經化身醋精，天天盯着男主，不準他綠杏出牆。男主那麽花心的人都被她整得有陰影。
說起來本朝已經有水泥了，是男主煅燒出來的。盡管他花了八年才成功。
水泥一出現，高碳鋼就出現了。
但煉鋼法不是男主整出來的，而是本土某個鐵匠自己琢磨出來的。
男主就成功了一個水泥。被封侯，吃着朝廷的俸祿也算惬意，但功績也就那樣。
“等回去，我們就去山莊隐居吧。”她已經選好了地方。就在閩北的小島。本來她想去川地，但由于她和玉清酒都不能吃辣，年紀大了，又怕感染風濕。
天後娘娘也讓她在這個小島擔任督軍。看着訓練水師。
她欣然接受了。
反正現在船業那麽發達，小島在陸地也就一天的路程。
路也修得非常不錯，以前七天來回探親，現在坐馬車直達一天就可以了。
“你真的要去那個小島？”玉清酒挽好秀發，從背後擁住她，然後在她的耳垂親了口：“聽說那邊蠻亂的。”
“天後娘娘準我們辭官一件事莫大的幸事，這是她最後一點要求。”郭悅撓了撓她的下颚像逗貓一樣。
玉清酒适當發出：“喵~”
說起來這女人蠻有情調的。妻妻閨樂被她拿捏的穩穩的。可偏偏卻喜歡當個0。
每次她都會吐槽她就會享受。然後反被推倒了。
“我們先出去游玩一段時間，再去接孩子，過幾月去小島看看。”玉清酒說起小島眼光露出一絲芒光。
顯然已經準備好要怎麽去征服小島了。
郭悅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你怕是把燧發槍的原理已經摸得透透的了。”
“鳳閣某些吏員一直在猜測你手中到底有多少支這樣的火器師。”
甚至邊疆那些殘餘的匈奴部族，也因為這些看不見的武器而心慌，寧願餓死在草原也不敢進軍中原。
為此玉清酒還可惜好一段時間，愁沒有師出有名的借口除掉匈奴。
不過她想匈奴遲早會被除掉的。這是無疑的。中原農耕文明天然與落後的游牧文明是對立的。只有你死我活，被我同化的下場，沒有和平共處的那一天。
除非都成為同袍。
現在匈奴邊疆已經有不少人中原化，這就是大勢所趨。
“用不上就不提了。不過在小島上，應該能打幾個漂洋過海來侵略的紅毛夷人。”玉清酒說的輕描淡寫。
郭悅也有點蠢蠢欲動，誰說女人都是安分守己，更偏向和平的群體。
其實女人當中也有不少鷹派。
就比如她和玉清酒。表面是鴿派，私底下其實是個鷹派。
不僅是她們，受她們影響的文武百官多多少少都達成一種共識，那就是外患還未除。必須保持對武力的渴望。
然後這件事在玉清酒突然撲過來，将她摁倒在床上，她勾了勾唇，在她的唇瓣小啄一口：“行了。我們再睡會吧~”
“等等，我還沒準備好。”郭悅趕緊推了推她的肩膀，沒想到玉清酒反而霸道起來。
“我會讓你慢慢體會的，不用準備。就像你對我那樣。”玉清酒瞬間脫去她身上最近一件袖袍，像貓兒咬上她的肩膀。兩人倒在床上，春光乍現，讓陽光都羞得暗了下來。
——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