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第二天, 柳澤清見到茉莉醬的時候表情呆愣了下,萬萬沒想到名字那麽可愛竟然是個虎背熊腰的男性Alpha。

名字可愛的茉莉醬推了推眼鏡,借着鏡片的遮擋用不超過社交的禮貌視線快速打量了下超可愛的小草莓。

和女A大多都帶着陽剛氣相反, 男性omega有生殖腔在長相上也相對秀氣。柳澤清有雙大大的杏眼, 清淩淩像是雪山融化的小溪流。

只用一個眼神就能把從深淵爬出來的瘋子牢牢地束縛在道德的邊緣, 張晴在他身邊整個人的氣息都是暖洋洋的, 家貓一樣的乖巧。

為了他能安全便捷的接到正規的兼職,張晴繞個大彎子做了個很有前途的投資項目。這算啥,就為了那麽一碟醋特意包了頓餃子?

以張晴的能力,可以輕松的把小草莓豢養起來…啊, 原來如此。

并不是他猜測的那樣, 感興趣随意的玩玩。張晴這個瘋子,竟然,是真的會愛人啊。

周茉莉掩蓋眼裏的詫異之色推了推眼鏡, 視線轉移到表面看着矜持, 實則信息素活躍度仿佛瘋狂在搖着尾巴的張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柳澤清是真的挺厲害, 可以适當的讨好一下。

茉莉醬不是柳澤清心裏胡亂猜測的可愛omega, 內心深處隐秘的不安感随之消散被愉悅替代,又轉化為好胃口。

吃完餐盤裏的,覺得沒吃飽又去了一趟自助取餐。回來的時柳澤清看到張晴在用勺子玩米飯擺造型, 堆成一坨有點圓潤的三角形。

餐前的儀式感?

手邊的小料碟中還有番茄醬, 照燒汁,芝麻等。柳澤清有點好奇的問道,“這樣吃比較好吃嗎?”

“哼哼~”張晴露出個神秘的笑容,用叉子在米飯上半部分塗抹勻開番茄醬, 然後撒上芝麻粒,最後用勺子舀了照燒汁沿着邊緣傾倒成線, 寥寥幾筆就勾勒出個Q版的草莓拟人。

“dengdeng,草莓飯完成~”

張晴視線看着柳澤清,目光灼灼。在草莓飯小人的臉蛋上挖了一勺送入口中,咽下去還舔了舔唇,“超好吃的~”

Advertisement

雖然畫的是小人,但一看就知道是指代自己。看張晴吃掉‘自己’,柳澤清不由聯想到需要打馬賽克的糟糕畫面。雖然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但還是有點頂不住張晴含着熱度的視線。臉頰發熱,埋頭扒拉飯躲避。

【是個超可愛到想咬碎了吞到肚子裏的小甜心~】

周茉莉突然想起張晴這個驚悚的比喻。看她神情愉悅的一口口細嚼慢咽的吞吃入腹,眼皮子跳了下。

這麽瘋狂又深沉的‘愛意’竟然能克制住給小草莓自由,只在周圍小心翼翼的守護…看來是真愛了,重要等級再提高兩個點。

吃完早飯。

柳澤清要上班,“小草莓,真的不能請假嘛~”張晴抓着柳澤清的手搖晃着撒嬌。

明明是個Alpha,比omega還會撒嬌賣萌,有丢丢的扛不住。

柳澤清表面冷酷的推開大貓蹭過來的腦袋,“我要遲到了。”為了防止自己內心動搖被蠱惑的同意,飛快的啓動車子。

随着柳澤清的身影消失,張晴肉眼可見的蔫吧萎靡。

“茉莉醬~”

周茉莉推了推眼鏡,“我還有工作,就失陪了。”易感期的大貓貓情緒焦慮散發的信息素就帶着無差別的攻擊性,對同為Alpha的同類很難受。

為了心髒着想,上班保平安。

被兩人‘抛棄’的張晴嘆息了聲,她又不上班,無聊。歪着腦袋盯着虛空,眼神發怔。

該找誰去玩呢?

---

C棟樓。

在柳澤清等電梯的時候,昨天附和比贊的omega女孩走過來搭讪。

她表情幸災樂禍的道,“那個猥瑣男被一群人給揍了。”打人的好幾個還纏着繃帶,真是身殘志堅。

這可真是好消息呢。

雲感謝下那些好心人。柳澤清的心情大好,頓時感覺腰…還是酸的。

昨晚混蛋有點亢奮太用力了,現在腰上還有淺淡的指印。

狗東西…

被他們提及的猥瑣男鼻青臉腫神色驚恐的主動報案自首。

見到了警察,像是下一刻就要死了般迫切的承認自己曾經在電梯多次故意性騷擾他人,還試圖買兇報複。

當衆被甩了一耳光,也不知道是誰偷拍了視頻。早八打工人的怨氣多大啊,有個小瓜吃,不過一早上的時間就傳遍了整棟寫字樓。

猥瑣男走哪都被指指點點,氣不過就買了兇。

當然他也沒膽子直接殺人,就想找人把那個omega教訓一頓。誰知道那些人竟然不講信用,反過來揍他就算了,還威脅他去自首不然殺了他。要不是打算讓他自己走進警察局,不然現在就是在醫院的骨科躺着。

方鬥聽明白後,悄咪咪的跟張衛國咬耳朵,“他買兇想要報複的人是晴姐喜歡的omega。”

那天張晴突然打電話過來問南明區的情報,還以為她要搞什麽事,陰謀論的張衛國愁的一晚上沒睡。以張晴的頭腦在那裏攪風攪雨真的太如魚得水了,他真的不想和張晴為敵。

張衛國悄悄松了口氣,原來只是逆鱗被碰了反擊…

等等,“張晴有喜歡的人?”

那個張晴?

聽上去多少有點驚悚。血都是涼的人,也會因為誰有溫度的嗎?

方鬥撓撓頭,“就是第一次出警在醫院見過的那個omega。”

才過去一個月,張衛國對柳澤清還有點印象。互相捅了對方一刀,現在怎麽又能相親相愛的?

就,不是很能理解現在新一代年輕人的腦回路。

談戀愛跟他沒關系,不犯罪就行。

至于這個猥瑣男。買兇傷人屬于教唆犯,并構成故意傷害罪。

但最終沒有造成實質的傷害,還有主動自首積極認錯悔改的态度,找個好律師大概只會判個拘役或管制。

張衛國掏出根煙放松精神,“按照正常流程辦吧。”

審案是檢察院的事。

最後判猥瑣男關幾天還是幾年都無所謂,留下案底斷他前程才是最狠的報複。

吐出煙霧,張衛國的心情好起來了。

手上的事已經交接的差不多了,升職就在這兩天,今晚總算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

“你怎麽又來了!”

看到張晴的臉,花蛇表情驚悚的後退一步,舉起手中的扳手。雖然知道沒啥卵用,但手裏有東西有那麽丢丢的心安…好吧,心慌死了!

卷閘門壞了推不到最頂端,張晴側着腦袋走進來,表情有點傷心的道,“姐妹真是太無情了,明明昨晚還那麽熱情來着。”

誰跟你是姐妹啊!

說的跟她一個被窩困過覺。花蛇是個omega,雖然她們兩個第二性別都是女,啵嘴也是張晴耍流氓。

Alpha都是狗屎!

張晴是最臭的那一坨。打omega都不帶留手的,花蛇現在腦闊都嗡嗡的。

“你來幹嘛!”花蛇不敢跟張晴頂嘴,聲音底氣不是很足。

“我的小草莓上班不理我,有點無聊就想和姐妹喝個下午茶。”張晴擡起手臂,表情誠懇的晃了晃手裏提着的便利袋,“我還帶了茶點呢。”

“花蛇。”一口一個姐妹,惡心死了!

張晴點頭,“哦,小花。”她笑意盈盈的,“不請我坐下嗎?”

花蛇閉了閉眼,打不過,只能捏着鼻子忍了這個惡心的昵稱。心裏罵罵咧咧想跳起來給這坨狗屎一扳手,身體很誠實的在雜物中找椅子。

最後只找出來一個小馬紮。

“只有這個。”花蛇語氣帶着惡意的挑釁,動作上很輕的放下。

沾染着油污的小馬紮還沒有張晴的小腿肚高呢。花蛇在心裏壞心眼的哈哈笑,腿這麽老長,憋屈死你!

張晴用腳勾過來一個輪胎,花蛇開了個修車鋪,就地撿了個拆開的快遞箱折疊起來蓋在桌上拼成個簡易的桌子,毫不在意的坐在馬紮上。

“坐啊,小花。”

她不是小花,是個笑話。

張晴都坐這麽矮了,她哪敢坐的更高。花蛇委委屈屈的蹲下來抱着自己的膝蓋,弱小,可憐,又無助。

“呵呵。”

張晴拆開便利袋,從裏面拿出兩瓶東方樹葉,兩包法式小面包。包裝袋還髒兮兮的,埋汰巴拉的就知道這是在區口的小賣部買的。

這就是茶點?

這下午茶,寒酸的都想要哭了。

張晴擰開蓋子,遞給花蛇。花蛇接了但不敢喝,那個狗日的老板逮住生面孔就會坑一把,肯定過期的。

“小花不歡迎我嗎?”張晴歪着頭,笑容親切。

花蛇先是點點頭,然後又猛地的搖頭,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怎麽會呢。”

狗屎,快點滾犢子!

張晴自戀的撫摸着臉頰,聲音都帶着波浪,“我就說,我長得這麽好看怎麽有人不喜歡呢~”

花蛇沉默。媽的,雖然嘴上不想承認,但狗逼确實長的很好看。信息素還挺好聞的,出去喊一聲,那群賣屁股的倒貼錢都有人想要睡她。

當然。

她是不會喜歡這坨狗屎的。

“你到底來幹甚的?”花蛇心髒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直接揍她一頓都比這種假裝是好朋友的氛圍強。

紅茶香還帶着暖意,并沒有覺得被安撫道,花蛇身體還記得昨晚這狗屎提着榔頭給了她一錘,被寒涼的風雪壓制狗一樣的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開始不都說了嘛。”張晴指了指茶飲和面包,“喝下午茶啊。”

花蛇實在頂不住她‘你怎麽不吃不喝’的炙熱目光,硬着頭皮道,“過期了。”

“嗯,所以我沒給錢。”張晴雙腿交疊抻直了,把手放在腿上。花蛇看了好幾眼确定是小馬紮,都以為坐的是很貴的真皮沙發。

那啥?對,斯文敗類。

張晴的指尖動了動,“你身上的信息素已經冗餘了,昧着良心的友情價,800幫你剝離。”在醫院做手術費也是一千出頭,真的超優惠了。

“不用!”花蛇的臉色有些難堪。南區的omega,沒人護着基本就沒幾個幹淨的。有的是扛不住本能自己找人,有的是被迫的。

她是高中時期還有少女心的時候被個渣滓給哄騙了。後面麽,情熱期不由人,就挑順眼的睡。

冗餘,說白了就是Alpha的标記太多,混雜在一起。

花蛇有點反胃惡心,但空氣中散發的紅茶香又舒緩了想吐的感覺。

她怎麽這麽讨厭啊。

被一榔頭開瓢時只覺得惹到了煞神沒有哭,現在反而莫名委屈了。

張晴低頭玩着手機,不知道在做什麽,花蛇抱着膝蓋發呆。期間有客人探了下頭,都被冷空氣勸退了。

直到一個帶着顫抖的聲音打破了寧靜,“您的外賣。”

張晴站起身接過了外賣,“祝您用餐愉快。”小哥尾音還沒有說完,已經騎着車絕塵而去。

張晴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六寸的水果蛋糕,奶油散發着香甜的氣息,造型精美的像是藝術品都不忍心破壞。

花蛇啧了聲,請她就是過期的水和面包,還是免費的。自己點那麽好的外賣,雙标的狗東西。

張晴突然問,“你幾歲來着?”

“沒人告訴你不要随便問omega年齡的嗎?”花蛇心裏帶着氣,嗆了她一聲。

“那就當你十八歲。”張晴拆開一個包裝取出蠟燭插在蛋糕上,掏出火機點燃後。面無表情的拍手唱生日歌,“Happy Birtday……”

“可以許願了。”

花蛇表情呆愣愣的,不是很确定,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給,給我買的嗎?”後面越說越沒有底氣。

張晴笑着,聲調很溫柔,卻蘊含帶着命令的威壓,“閉眼。”

花蛇閉上眼,心裏還在胡思亂想。今天确實是她的生日,除了談戀愛的時候那個渣滓搞浪漫給她過過一次,後來年歲大了就再也不期待了。

忘記了就是普通的一天,想起來就吃頓好的。

“蠟燭就要燒沒了。”

花蛇頓時有種緊迫感,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那就有錢吧。錢是最不會背叛人的東西。

睜開眼,吸了一口大口氣,吹滅了已經快要燃燼的蠟燭。

張晴切割了一塊遞給花蛇。

花蛇有些無措的雙手接過,眼睛有些模糊。她小心翼翼的叉了塊吃進嘴裏,沒有劣質奶油的甜膩,軟乎乎的抿一下就化了,好吃到想哭。

眼淚泡了的奶酪蛋糕,味道依然好吃。

吃完一塊蛋糕,花蛇舔了舔唇,還嗦了嗦手指上沾染的一塊。胡亂的抹了把眼淚,心裏覺得自己真是沒出息,還真哭了。

不管張晴怎麽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的,心裏還是有丢丢感動的。花蛇挺了挺傲人的胸,還帶着哭腔,“老娘可以和你睡一覺。”

“我性取向正常。”雖然現在有保溫杯,但張晴喜歡的還是男性。

她就是omega啊,AO一起睡多正常。花蛇想起來那張照片,“你喜歡男的啊,後門也可以…”

被冷冰冰的琥珀色眼眸激靈醒了腦子裏那點點的感動,花蛇趕忙換了個說辭,“你想老,我做什麽事,只要不是殺人放火埋屍。”

張晴胳膊肘在膝蓋上,雙手交疊撐着下巴。像是只貓,臉迷惑性的可愛,但被目光鎖定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我的小草莓在南區有塊地。”

柳澤清的爺爺當年在南區買了塊地皮,按照正常發展肯定能大賺。奈何市長被人當街捅死,後來的繼任市長全盤否了改建計劃繞了過去,那片地至今還是荒地,流浪狗都不去。

柳澤清的父母死的突然,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筆遺産。

張晴知道,是因為後來這塊地因為夫妻共同財産歸屬了顧家。

“南區的地又不值錢。”花蛇撇了撇嘴。

張晴打了個響指,“所以,小花,你以後就是南區的大姐了。”

“哈?”怎麽她就是大姐了。花蛇看瘋子一樣的看着張晴,有病這人。

等等,“你…”

還不算傻,張晴笑着道,“我會讓你成為南區的大姐。”

花蛇心跳如鼓。

南區的混亂和不可救藥更多是環境問題刁民多。都是窮鬧得,有錢有希望誰不願意當個體面人。

只有少數一撮人是純壞,但他們距離真正的黑暗也差的遠。

在這裏被叫聲爺和大姐的,也只是上面資本豢養的伥鬼,市長死在這裏也是因為動了人家的利益。

人家在東區買了大片的地,你卻非要發展南區。

警察要是狠心也能抓完,但抓了張三還有李四。

想要改變命運全靠自己努力,有能力的都跳出去了。留下來的大多不是窮鬼就是爛人,只要不出命案就任由這裏腐爛。

要解決這種情況也非常簡單,那個倒黴的市長的做法就是對的。

花蛇突然福靈心至,“你,你想盤活這裏!”

這裏連接三個城市,地理位置非常優渥。要是經濟流通起來,別說三線了,發展成一線也是指日可待!

“嗯,順帶。”

張晴歪着頭,表情溫柔,“我的小草莓想要一個自己的小窩。”所以柳澤清才努力成考,想要一份穩定的工作,買個屬于自己的落腳地。

按照柳澤清的倒黴程度,買了房也會是爛尾,還要苦兮兮的還房貸。

花蛇瞪大眼。

這個瘋子打算盤活這裏,就因為小草莓在這裏有塊地,想要個家?

“你怎麽不給他買一套?”張晴看着就很‘貴’,買得起吧。

施加在柳澤清身上的厄運太多,這才讓他的努力掙紮變得尤其可笑。

“我只想吃軟飯。”張晴笑眯了眼,笑容賤兮兮的,“努力讓我的小草莓賺錢發財來養我。”

花蛇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張晴的表情又變得冷淡,“你的願望,我幫你實現。”

要是能成功,願望就會實現。

花蛇心裏天人交戰了瞬,再擡頭眼裏閃過一絲狠厲的堅定,“你想做什麽,殺人放火埋屍,我也幫你做!”

嘴裏的蛋糕還甜絲絲的,她這輩子都會記得這個味道。

花蛇在南區長大,吹牛皮有張嘴就可以,她又不是單純的小姑娘被人哄幾句就失了智。但張晴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人深信她說道就可以辦到。

反正賭一把又沒損失。

張晴遞過去一張卡,“把人都聚集過來,地點你選。”琥珀色的眼眸帶着壓迫,“你做得到吧?”

花蛇咽了咽口水,“能!”做不到她這個棋子就會換一個,什麽發財的機會就別想了。

張晴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漫不經心的道,“午飯時間到了。”小草莓也該下班了。

揮了揮手,“小花,晚上見。”

花蛇目送着張晴離開,悄咪咪的躲在門後直至對方的身影徹底看不見。她低頭看了眼飽滿的胸,男人幹巴巴的有什麽好摸的。

接到張晴電話的張衛國腦闊有些疼,胃也有點抽抽的。

“哈啊——”長長的嘆息。

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

午飯柳澤清請客,他拿到了兩張優惠卷。

“真感動。”張晴依偎過去蹭蹭,嬉皮笑臉的求貼貼,“以後小草莓賺錢養我吧~”

“想得美。”柳澤清嘴上嫌棄的反駁,唇角卻因為‘以後’這個詞自帶的溫度微微的上揚。

“我長得還不夠美嗎?”張晴把臉湊到柳澤清面前,往身下看了眼,“活做的也不錯吧。”

說的什麽不要臉的話,柳澤清有點羞,“閉嘴!”

張晴撅起嘴巴,“親親就閉嘴。”

左右沒人,柳澤清糾結了下,快速在混蛋的嘴巴上親了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