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信任者
信任者
——烏鴉：“行者二十七，個人得分增加五。這是對信任者的嘉獎，二十一個人得分增加十分。你是個出色的書寫者。總進度增加百分之十。所有持編號的客人，個人得分均增加三分。你們都是信任者。”
....方梨皺着眉，之後擡起頭，“所以...這是..二十一寫的？”
柳在溪有點懵，“姐...你怎麽要用二十一的..？”
菖蒲言看着烏鴉，“看來這個家夥記得自己冤枉了人阿。”
“雖然這樣...但是..我們加了好多分欸！”
“太好了！”
喜悅沖散了衆人對二十七為什麽要盜用二十一寫出來的東西這件事的疑問，還有些震驚吧。
也讓衆人沒有注意道，這個“第五天”似乎少了些什麽東西。
二十七回到了二十一的身旁，“別忘記了。”別忘了那部分被掐掉的記憶。
二十一“嗯”了一聲。
之後衆人都離開了這裏，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該休息了，很晚了。
貝加爾湖不會下雨了。
——“二十七，你很開心，為什麽？”
女孩彎着腰，頭發垂在臉側，随風飄動。
二十七躺在草地上，看着她。
“嗯。”
女孩坐在了她身邊，“有好事發生了？你想起了什麽？或者別的..？”
“你總是什麽都知道。”
女孩笑了起來，“當然了，這是我的記憶。”
“我們成為了朋友。”
“這樣，你們就可以同行了，真好。下一場我不想看到你的另兩位朋友了。”
二十七有點好奇，“為什麽？”
“我不想隐藏她的臉，她那樣好看，我不想。”
“你的權限好像很大。”
女孩拿了一個精美的甜點，放進了嘴裏。
“只要不改變一些對系統來說重要的部分，當然可以，對它來說，記憶很重要。它最在意的是過程、結果、完整性。只改變臉的話，它不會過多在意。對這些你們可以進入的記憶來說，過程和創新最對它來說重要。”
二十七嘗了嘗甜點，挺好吃的。
“在什麽時候臉對它同樣重要？”
女孩看着她，“記憶剛進入系統視野的時候，這個時候，記憶的一切對系統來說都同樣重要，一切都不可以改變。”
“那現在為什麽可以？”
“因為穩定，現在記憶很穩定了，時間線，流程，大概會發生什麽，都是固定的。知道為什麽系統會把你們放進來嗎。因為需要不斷的測試。”
“測試什麽？”
“你們的行為會觸發記憶的出現，這之中出現的記憶，可能是它知道的，也有可能是它不知道的，它需要的就是這個不知道。”
不斷的完善記憶，不斷的測試。
“它會不斷的測試找到新的，沒有出現過的部分。”
二十七有些懂了，“這些都是它喜歡的記憶。相對完整。就像收集玩具一樣，它想要更多。也想要這些已經存在的記憶更完整。”
它不知道記憶原本有多少，所以不斷的嘗試，想要看到更多。
同時它也想要更多這樣它喜歡的記憶，就會不斷的拉進來更多的人，而這些人除了記憶，也不是全無用處，他們還可以用來嘗試，用來實驗。
女孩點了點頭，“你還是一樣聰明。是的。”
“其實，它也經常這麽做，有些人，會帶來很多它喜歡的記憶。如果有人跟你一樣，它就會改變記憶中人的臉部信息。”
“為什麽？”
女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有些時候，我們是相似的。在我身上，你或許能找到答案。”
的确，它和女孩差不多算是一體的，有相似之處，也很正常。
“不要失望，你一定會找到答案。”
二十七應了，或許會吧。
“你們很快就要離開了，明天，就要走了。”
“明天？”
女孩肯定了她的疑問，“是。明天你們會回到一個，你們曾經去過的地方。”
“之前那個鎮子？”
“......”女孩沒有在說話了。
天要亮了，這一次的見面，很短暫。
***
天亮了——“現在是早餐時間，請各位前往餐廳用餐。”現在是早上八點。
柳在溪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間，正巧遇到了同樣從房間出來了的二十七幾人，“哈—早上好阿，二位。”
“嗯。”二十七應了一聲，幾人一同往樓下走去。
今天的時間格外早，以前都是九點，今天，或許是要發生什麽了。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沒有醒，不做早飯，之前一般都是八點半左右，做早飯的人也是八點半左右下樓，也沒有這麽早。
——“啊——”
“怎麽了？”
“好像是男生那邊的聲音..”
菖蒲言當機立斷，“走！快過去看看！”
幾人快速的跑了過去，沖進來木屋，“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他..他他..他死了....”
好多人都站在房間的門口，有個人跌倒在床邊。
菖蒲言快步走上前，探了探床上那人的鼻息，之後搖了搖頭。
“這麽回事？不是兩個人一起的嗎？他..他怎麽死的..？....”.......
跌倒在地的男生被方梨扶了起來，“我..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沒有外傷，看不出來是怎麽死的。等等，你們開暖氣了？”
“你的意思...他有可能是因為暖氣...憋死的？”
柳在溪：“可是，只有他死了...”
“也對阿，如果是因為暖氣...他為什麽沒事...？”
...“...我..我出去過.....我.我們這間沒有廁所需要..需要出去，我晚上的時候...出去了一趟，但是！回來的時候什麽也沒發現....”
菖蒲言皺着眉，“你出去了多久？”
“大..大概..十幾分鐘吧...”
“你回來的時候，房間裏跟你離開的時候有什麽區別嗎？”
男生搖了搖頭，“沒..沒有...真的沒有...”
方梨：“暖氣一直開着，你們一直關着門...”
“是的...我們一直開着..但是很小....也不會很熱，也不悶..”
菖蒲言：“你們這個一直開着，你們不感覺熱，也不感覺悶。他死了，你沒事，那就是說，他是死在你離開的這十幾分鐘內的。”
.........
...“...阿...我..我跟着..跟着.....”男生又一次癱了下去。
方梨扶着他先走了出去，菖蒲言看着他，低下了頭，“或許，他是在夢中離開的.....”也就是，沒有痛苦。
衆人都低下了頭，為他默哀。
南純熙突然想到了什麽，“...昨天晚上，我..好像...好像.聽到了一些...一些聲音...”
菖蒲言看向她，“什麽聲音？”
“...好像是..好像是有人..有人在走動......”
柳在溪想了想，“好像真的有！我也聽到了，有人在走動，而且很多...在跑，往外走...聲音是漸漸變遠的.....”
“往外走...”菖蒲言喃喃着，“為什麽往外走呢...”
——“對了！我好像也聽到了，有些人在往外走....”
“真的？你們也聽到了..？”
“嗯...我記得...當時應該很晚了，我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了，周圍還有人的呼嚕聲，當時我聽到有人在走動，以為是他們兩個組團去上廁所....”
另一個男生也說道：“我也聽到了，聽上去有很多人....”
菖蒲言：“會不會是別人去上廁所？除了他，有沒有人出去上過廁所？”
這個男生齊齊搖頭，“沒有...都沒有...只有他們那間沒有廁所，會出去，我們的房間裏都有廁所....”
另一個男生也點了點頭，“對，他們一般都是一起，兩個人雖然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總能安心一點，一個人去能把人吓死。”
“是的...所以有聲音，我們都沒在意...”
“是阿，第一反應是以為做夢呢，第二就是覺得是他們倆了....”
菖蒲言看向門外，“昨天他為什麽沒跟你一起去？”
男生抖着說道：“我...我.....我想起來了，昨天..他一直..一直叫不醒，我以為是太累了...就沒..沒接着叫他...我就自己去了，但是！但是...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活着的，還跟我說話.....說話呢...真的...”
菖蒲言：“叫不醒....他說了什麽？”
“...他..他好像說..說了....”——
——“...要不要一起去廁所阿..？喂..？”
“..&.#@...$.&%....我好困...&￥..#.....”
“好吧，我自己去，你睡吧。”之後男生就離開了。
男生咽了口口水，“他說，他好困。就沒一起去...”
“你回來之後呢？”菖蒲言問道。
“我...就也睡下了...沒去看他.....”
另幾個男生有點疑惑又有點後怕，“你是一個人出去的，怎麽會有很多人的聲音...”
“對阿..有聲音也應該只有一個才對吧...”
菖蒲言問道：“你出去也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我不知道阿....我出去的時候什麽聲音都沒有...我什麽都沒聽到....”
菖蒲言：“看來時間是錯開的，所以你才沒聽到聲音。”
“應該..應該是吧.....”
菖蒲言繼續說道：“我們樓的人聽到有人出去，你們也聽到有人出去......”說着說着漸漸變小，菖蒲言喃喃的說着：“他們出去幹什麽了...”
柳在溪：“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們出去，或者出去之前，他死了...這之中會不會有關系？”
菖蒲言想了想說道：“有可能。聽到不屬于我們行者發出的聲音，說明有記憶出現，而記憶出現，我們不知道，就會引來處罰....”
菖蒲言繼續說——“系統的處罰有的時候，沒有道理，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可能撞到槍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