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還是他
挨過最後一節課,法語一班的同學陸陸續續離開教室。
阮悠躲在豎起的課本後面,臉漲得通紅,半個多小時就沒消下去過,穆可可和舒妤說她們先去吃飯了,都是随便敷衍的應兩聲,完全不在狀态。
等到教室裏的其他人走光了,阮悠放下課本,捶了越行昭一下:“以後你再不穿多點,我就不讓你陪我上課了。”
越行昭悶哼一聲,低低的笑出來:“穿不了的時候呢?”
阮悠脖子都紅了,收拾好書包直接丢下越行昭走出了教室。
過了大概有兩三分鐘那麽長,她又原路返回,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兇巴巴的。
“還不走,你想被鎖教室裏嗎?”
越行昭繞出座位,握住阮悠的手揣進兜裏:“生氣了?”
阮悠其實也不是生他的氣,只是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被調侃,太羞罷了。
另一方面,越行昭又說了不正經的話,她想着不能總被他欺負,便晾晾他。可惜自己不争氣,被一握手一揣兜裏,啥都不想,只想着他的好了。
認命似的輕嘆了一口,阮悠把書包取下來,挂到越行昭肩膀上:“好好背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掉。”
嚴肅認真的口氣和神情,把越行昭訓練時候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
越行昭輕笑,牢牢的背住書包,揣着她的手走入樓梯。
晚飯阮悠和越行昭去吃了食堂的小火鍋。
巧的是趙吳剛和丁澍也在吃。
趙吳剛有段時間沒見着阮悠,一瞄到,熱情似火的招手:“草,花,你們也來吃小火鍋啊!”
破鑼嗓子,震的其他吃小火鍋的同學都快耳鳴了。
阮悠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趙吳剛,不過就這特別的嗓門和稱呼,還有強健的身形,稍微找兩圈,就找到了。
她招手回應了下,和越行昭穿過人群坐到丁澍旁邊的位置。
丁澍眼尖的發現了越行昭脖子上的圍巾,意味深長道:“昭哥真是好福氣啊,有女朋友親手織的圍巾,哪像我們這種單身人士,沒女朋友疼。”
趙吳剛:“啥圍巾?噗,草,你脖子上的圍巾也太娘了吧!誰給你買的?”
丁澍:“……”
越行昭:“要是一年前,你已經在醫院了。”
這下不僅是趙吳剛,連丁澍也懵逼了。
就說了下圍巾,不至于進醫院這麽恐怖吧?
阮悠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的,她淡淡的笑了一下,簡單的做解釋:“他不喜歡別人說他漂亮。”
趙吳剛二度懵逼:“我沒說啊,圍巾又不是草買的。”
“圍巾是我織的。”阮悠繼續解釋道。
趙吳剛腦子一熱,問:“能幫我也織一條嗎?”
阮悠笑着搖頭:“這個我辦不到。”
“她只給我織。”越行昭說。
平淡沒有起伏的語氣,卻讓趙吳剛不寒而栗。
丁澍不忍直視,默默地別開臉。
幸好小天有事沒來,不然得被坑死。
吐槽了一番,鍋底燒開了。
用筷子攪了攪,丁澍擡手拿了幾份蔬菜和肉串。
全部放進小鍋等它們煮開後,眼角餘光瞥見越行昭在給阮悠……喂面條。
面條是細細的水晶粉,口感很爽滑,喂完一勺,越行昭重新把筷子和勺子放進小鍋裏,攪動幾圈,拿出堆滿水晶粉的勺子,再送到阮悠嘴邊。
丁澍成功的被暴擊到了。
另一旁,趙吳剛又開始坑隊友了。
“丁丁,你一直盯着草看幹啥?”
丁澍臉抽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盯着昭哥看了?”
趙吳剛實力坑隊友:“那你是在看花?不是當學長的沒提醒你,人家花有草了,你喜歡也沒用。”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丁澍夾了三塊鮑魚片直接把趙吳剛的嘴給堵上:“吃你的!”
阮悠聽到動靜,舉着勺子看了眼丁澍和趙吳剛,問越行昭:“你們宿舍的關系,好像不太好?”
越行昭不緊不慢的将幾串蔬菜下了鍋,回道:“是不太好。”
阮悠吸了口水晶粉,正想着要怎麽幫越行昭改善和舍友的關系,聽到他說:“下個禮拜,我要搬出去。”
越行昭搬去的地方,離臨大很近,是阮悠在淩霜家有過一個背影之緣的那個男人的公寓。
一開始,越行昭是沒打算搬進去的,後來想想有個在校外的公寓也挺好,才答應了。
男朋友要搬出去,阮悠是要去幫忙的。跟着越行昭來到公寓裏,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放在客廳茶幾上的一個布置的很漂亮的籠子,籠子裏是白毛毛的一團隆起,一動不動的。
阮悠放下行李走過去,近看之下,發現了這一小團東西的真面目——倉鼠。
“哇,好可愛!”
倉鼠一般不會在白天活動,這會兒傍晚過了,夜幕黑下來,阮悠贊嘆一聲,小倉鼠有動靜了。
白中帶點灰色的一團,大大的黑葡萄似的眼睛一動一動的,慢慢的朝籠子邊緣靠近,對着阮悠叫了兩聲,還賣了個萌。
阮悠心都快被萌化了,拿了一把放在旁邊的松子,一顆顆的喂它。
小倉鼠吃的很開心,對着阮悠又賣了個萌,忽然躲到裏邊去了。
不明白是哪裏出了錯,越行昭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它對着你倒是不怕生。”
這話聽着,有種淡淡的酸味,結合小倉鼠的行為,阮悠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她放下手裏的松子,胸腔微微發抖:“它好像很怕你,是不是你長得太兇了?”
越行昭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下巴擱在頭頂上,聲音帶了點危險之意:“我很兇?你知道我兇起來是什麽樣嗎?要不要今晚試試?”
阮悠臉一紅,不敢再笑了。
保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勢有一會兒,越行昭松開阮悠,提着籠子和食物放到櫃子上。
小倉鼠感覺到危險的氣息,緊緊的蜷縮成一團,那微微發抖的模樣,可憐極了。
阮悠看不下去了,從越行昭手裏把籠子搶過來,小心的輕輕的放上去。
“你別那麽粗魯,它會害怕的。”
越行昭上挑的雙眼抖了一下,去陽臺給某個男人打了個跨國電話。
男人會叫越行昭搬進來住,最主要的原因,是照顧小倉鼠。
起先,越行昭是認為小倉鼠很好養,又是個懶的,不需要怎麽搭理,如今某只懶倉鼠把自個兒女朋友的注意力全吸引過去了,這他媽的就不能忍了。
小倉鼠是男人堪稱女友級別的存在,如果不是帶出國不方便,早就跟着男人走了。
利用這點,越行昭從某個男人那裏把公寓的長期居住權搞到手,回屋裏瞧見阮悠對着相框出神,怎麽看怎麽像是看某個男人的照片看呆了。
平心而論,某個男人長得是真好,尤其一雙桃花眼,會自動放電,是小姑娘非常喜歡的類型。
阮悠十七周歲的生日都沒過,妥妥的是一枚小姑娘。現在小姑娘看着男人的照片紋絲不動,越行昭的心口跟被砸了塊大石頭似的,特悶。
他微沉着臉,兩步跨到小姑娘身後:“很好看?”
小姑娘不僅點頭還應聲了:“很好看。”
越行昭的臉更沉了:“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阮悠覺得有些古怪,微側着臉說:“你和小倉鼠不是一個品種,要怎麽比?”
越行昭:“……”
注意到越行昭微愣的臉,阮悠淺色的瞳仁轉溜一圈,“噗嗤”笑了一聲。
“你不會以為我是在看淩霜她哥哥吧?”
“……”
越行昭非常極其的不想承認。
阮悠又笑了一聲,大大的眼睛往上翹起,跟個勾人的小狐貍似的說:“淩霜她哥哥長得挺好看的,上次我沒親眼見到,有點遺憾呢,等他回國了,你幫我介紹介紹,行不行?”
話剛落,阮悠感到腰間一熱,耳垂被咬住磨了一口,随即是一聲刻意放的低沉的嗓音。
“你說行不行?”
阮悠脖子一縮,有種不好的預感。
女生的第六感一向挺準,阮悠也不例外。
沒等她要脫離桎梏溜走,人已經被困在客廳裏的沙發裏了。
沙發很是柔軟,阮悠彈跳了兩下,擡起頭,撞進越行昭幽深狹長的雙眸裏。
那深不見底的地方,似乎有火焰在跳動。
阮悠呼吸一頓,緊緊的揪住衣角,從小狐貍秒變小白兔,說話磕磕巴巴的:“我,那個,你別這樣看着我。”
越行昭長長的眼睫一垂,視線更加的火熱了。
偌大的公寓,阮悠被困在方寸之地不得動彈,剛恢複正常的呼吸又快停止了。
她胡亂的瞟向四周,瞟見在啃食松子的小倉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推了推越行昭:“松子快吃完了,我得去喂小倉鼠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越行昭直接單腿跨蹲上沙發,欺近阮悠:“我都沒喂,還想去喂那只懶倉鼠?”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眼睛和鼻尖,兩朵紅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飄上阮悠的臉。
“天快黑了,我,我去做晚餐。”
越行昭低低的呵了聲,扣着柔嫩的下巴低頭在唇上咬了一口:“不急,先等我吃飽。”
阮悠吃痛,本能的張嘴,還沒閉上,舌尖被一條濕滑的東西給纏住了。
蹭的一下,阮悠整張臉冒煙了。感受到那條微糙的大舌頭掃過舌根,她完全不會動了,只呆呆愣愣的看着越行昭一上一下滾動的毫無節奏感的喉結。
完完整整的吮了一遍,越行昭慢慢的退出散發着奶香和水果清甜的口舌,低低的吐出一聲喘息,性感至極。
緩緩的又低喘一口,他伸出拇指撫去唇邊殘留的水光。
薄薄的繭子輕柔的按壓唇角,阮悠呆愣着燒紅的臉,動了動唇:“你,你親完了嗎?”
越行昭舔着唇發笑,嗓子微啞:“別急,馬上就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