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改善夥食
等詹師傅再忙一會兒，他們一行就去老村長家吃早飯。比起昨天晚上，老村長今天對他們的态度好了不少，估計很大概率是因為詹師傅下鄉送溫暖的緣故，硬生生跟當地鬼鄉民結成了深厚的友誼。
然而作為全村唯一的人，老村長依然過着簡樸的生活。
早餐只有白米粥、豆腐乳和一碗醬黃瓜。
好吃是好吃的，所有人都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可這對他們來說，完全吃不飽……反而更餓了。
小螢忍着饑餓問村長：“村長，你有沒有想過把村子發展發展。”
老村長毫不猶豫地搖頭：“沒辦法，發展不了。”他一個人帶那麽多鬼要怎麽發展？沒聽說過鬼村也可以發展的啊。
老爺子開口，明示：“村長，我們已經知道你們這是鬼村了。這村裏除了你，其他人都是鬼。你別慌，我們其實平時都是跟鬼打交道的人，專門幹這行的，助鬼為樂，看到你這兒鬼的生存環境那麽差，實在看不過去啊……
尤其他們還被困在這村裏，出不去，你們這兒又沒什麽娛樂化活動，長此以往，大家也只能吓人了，不利于鬼的身心健康發展。”
老村長沉默，沒說話。
不過他在認真思考這些人說的，他們被困在這山村裏太久，又不能轉世投胎，人況且受不了這種如同囚禁的生活，何況鬼呢。人在精神受抑時況且尋求一死，鬼連死都不能尋，只能默默變态……變成荒野厲鬼。
總結，鬼也需要精神生活。
要找點事做啊。
沒事幹，生活找不到意義，鬼也會瘋的。
老村長想了想，覺得他們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多謝你們好意，可我如今年紀大了，能做的也只有守在這裏，陪着他們，又能做得了什麽呢。”
小螢忙說：“您別擔心，我們會幫你一起想辦法的。”
老村長仍覺得他們天真，就他們一行，又能幫地上多少呢，何況他們這兒還不是普通的小山村，是鬼村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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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詹師傅繼續去剪頭，小螢他們則回屋讨論去了。
首先，最緊要的，他們需要食物，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然後是間正常亮堂的房子和軟乎乎的床。鑒于他們現在沒辦法出小山村，很大可能就是要自食其力了。
怎麽自食其力，當然是他們的折紙技術。
小螢和唐之之按照書上是食物篇的說明，用系統送的紙，折了幾只紅彤彤的草莓出來，折出來還挺像樣的，墨綠的纓子，水紅色的外皮，雖然不像真正的草莓那樣圓潤，樣子也算是還原地別人一看就知道是折的草莓。
朱導将信将疑：“雖然這設定是我加的，但我們真的要吃紙了嗎……”
豹哥：“吃紙總比吃土好。都穿越了，折紙成真又算什麽。”
朱導：“好吧。”
“有打火嗎？”小螢問。
兩導演摸了兩打火出來，所有折紙草莓都被放在一個搪瓷盆裏燒了，燒的時候大家還嘀嘀咕咕：“沒聽過草莓還能浴火重生的，這是什麽神奇火焰啊……”
金紅色的火焰燃燒後，歸于寂滅。
一小捧新鮮欲滴的草莓小寶寶露出了真容，嬌俏地躺在褪色的搪瓷盆，瞬間讓這死氣沉沉的屋子都透進清新的露水，散射着太陽的光芒。
“真……真的草莓！”
“我的設定竟然在這個世界成真了？！”
“變草莓……這是什麽奇妙的魔法少女技能！”
“特別甜，你們嘗嘗。”小螢吃了一只說。
瞬間無數雙伸進來，把草莓瓜分一空，不知道為什麽，可能自己折的，吃起來特別香甜多汁，放在鼻尖清嗅，還有濃濃香氣。
小帥吭哧吭哧蹭過來，不滿道：“豬也要吃草莓！”
可惡的人類，欺負他不好換拿。
“等等啊，我再給你折。”小螢摸摸他，“我也沒吃飽。”
于是，這回小螢折了一只超級大的草莓，跟半個她這麽大的體積，簡直是胖成球的草莓，它已經不是小草莓，而是球型草莓。點火，燒掉大草莓，沉思念咒語——
超大草莓出現了！
小螢兩只抱起來，幾乎将她半個人都擋住了，抱了會兒，小螢抱不住了：“好……好重。”她只好把球草莓架回搪瓷盆上，趴在上頭嗷嗚啃了一口，這一口大概有好多顆小草莓的量，她的嘴裏塞滿了酸酸甜甜的草莓果肉，濃烈的甜香從咬破的果肉上揮發出來，引得人不停吞口水。
小帥已經在地下啃哧啃哧啃起來了：“哼哧好吃。”
轉眼間，小螢一個人吃掉了大部分草莓肉，終于感覺飽了點，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打嗝，“嗝”，真實的草莓味的嗝兒。
其他人呆呆地看着她。
朱導：“不敢置信……小螢竟然把半個自己吃下去了。”
豹哥：“以前我對小螢吃飯多沒具體的概念，現在我知道有多可怕了，那麽大一顆草莓，她吃進去肚子完全沒鼓起來，都吃到哪兒去了？”
小螢呼出幾口草莓氣，說：“做這種大的草莓比較方便呢，我還沒學會複制粘貼的辦法。我們再折點吧，你們可以一塊吃一大顆。我再試試折點別的，想吃肉，肉”
唐之之讓其他人跟着她一塊學折紙，訣竅在于咒語和想象的過程，其實跟他們腦食材有點像，但這個顯然更容易跑偏……初次嘗試很容易出現芭比粉黑的綠的草莓，或者吃起來像糯米團子的草莓，肯定是想的時候走神了。
小螢想弄點面粉和大米，這可難倒她了，她總不能一粒粒搓米吧。
指導書《折紙與生活》提供的辦法是，你多折幾個聚寶缸，米面醬油等等完全不是問題……這鬼扯的設定就是朱導搞的。小螢突然懷疑起，折紙所換來的食物，其實都是從他們關閉的農場裏出來的吧，不是農場，那就是的官方商場産出的，只是為了鬼們能有自己的謀生段，所以間加了這個媒介。雲餐不會是某個食物産量過剩星球為出口而做的吧？或許那個世界每個人都有腦食材的能力……
小螢邊想，邊把聚寶缸折好了。
這東西确實方便，要大米有大米，要面粉有面粉，油鹽醬醋也完全不是問題，這些東西好像都沒有她的靈魂烙印呢，那就不是來自她的農場。
老爺子盯着聚寶缸摸來摸去，愛不釋：“這東西好，新時代的神器呀。忒實用！要是能小點就好了。”
宅男馬瞅着民間故事大家向往的聚寶缸深思：“這個缸……能與時俱進出來快樂水嗎？沒有肥宅快樂水喝我快死了，一天沒喝感覺我已經戒了一輩子……”
小螢：“你試試？”
宅男馬虔誠地閉上眼，雙結印，念念有詞：“撒旦啊，請賜予你忠實的信徒肥宅快樂水吧，我以那歡愉流逝的光陰和網絡所有的愛憎惡勇氣與毀滅獻祭給您，我們是堕落的天使，不願飛向天堂，徘徊在地獄仰望人間灰色的土地，他們在人間溺水，我回頭，仍看見翅膀。”
這禱詞……
總之虔誠的宅男馬日天得到一大缸冒泡可樂。
然而他發現自己喝不完啊，放着慢慢喝的話，可樂早就沒泡了，誰家會放這麽一大缸可樂在外頭，沒泡的可樂等于沒有了靈魂。
“分給大家一塊喝吧。”小螢說，“我們把東西都搬村長那做飯去。”
衆人忙起身搬米搬面粉搬水，至于可樂……實在沒搬了，就在路邊招呼村人來嘗嘗，大家剛開始都以為這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麽奇怪的藥，而且鬼也不能直接吃東西啊，沒什麽興，只打算吸吸氣。直到有個小男孩用曬幹的果皮舀了一勺，喝了一口，睜大眼，驚喜道：“我喝到了！我喝到了！我嘗到味道了！”
“什麽？小娃娃瞎說什麽呢，別忘了你是個鬼娃娃吧。”
“咱們鬼哪嘗到味道，我都快忘了大米飯什麽味兒了。”
“死前都沒吃着一頓飽飯讷……”
“生前窮，死了都是個窮鬼，吃不飽！”
“我沒瞎說！”剛剪了頭發的小弟弟已經有了小帥哥的雛形，“真的有味道，冰冰涼涼甜甜的，我從來沒喝過這麽好喝的糖水。”
宅男馬忍不住解釋：”這是肥宅快樂水。“不過……
鬼應該不會喝胖吧。
“讓我嘗嘗。”有鬼蠢蠢欲動，拿了破碗舀了點嘗，沒想着，真嘗着味了，那舌尖上跳竄的泡泡把鬼都吓住了，他竟然感覺到了自己舌頭的存在，甜的味道，對他而言是太遙遠的記憶。甚至，在他們那個時代，一年到頭都吃不到幾回糖，化點糖水喝就是最幸福的事。
令人落淚的甜。
“大林，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嘗沒嘗到味兒啊？”後面的姑娘推他。
“——嘗到了！”
“甜的，太甜了，我從來沒喝過這麽甜的水。”
“它還會爆炸，我竟然都感覺到了……”
大林的描述讓其他村鬼激動起來，瞬間紛紛飄回家找任何能裝糖水的碗，飄回來一人一下，很快就把整缸可樂都舀完了。
對很多村人而言，他們已經幾十年沒有喝過東西。
現在他們卻喝到了以前從未喝過的糖水，更甜，味道更奇妙誘人，入喉冰涼的爽快感幾乎使人上瘾，而咕嚕咕嚕的吞咽聲是多麽陌生又熟悉啊。
他們又嘗到東西了！
現在，小螢一行在衆村鬼眼裏，真的是下鄉送溫暖來了。
不僅免費理發，還改善夥食。
當小螢抓起一盆黃溜溜的雞蛋時，所有鬼都發出了鬼叫：“雞——蛋！！！！”
小螢呆住：？？？
你們剛剛叫的是雞蛋，不是別的什麽？
她差點以為自己盆裏裝的不是雞蛋，而是一盆夢幻小馬寶莉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