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誰入了戲

第1章 誰入了戲

八月,酷暑難耐。

一輛紅色法拉利高調的出現在頂級會所前。

江璃是城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剛滿二十歲就學着他爸包養小明星,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選了個男的。

氣的江父恨不得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江璃則是一笑而過,依舊我行我素的帶着他的小明星出席各大商所。

他從不引以為恥,還特別得意的宣稱他是在助力每個擁有大夢想的可憐人。

易臻長得好,又高又帥,跟娛樂圈裏那些庸脂俗粉截然不同,他有傲氣,從不對他低三下四的讨要什麽好處,給他資源,他就收着,不嬌柔不做作,聽話又懂事。

是個很不錯的情人。

江璃瞥了一眼駕駛位上正等着他下一步吩咐的小明星,笑的張揚又放肆,“聽小李說你想演戲?”

“嗯。”易臻點頭。

“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今晚上要考驗一下你的演技。”江璃率先推開車門。

易臻看向一如既往穿的花枝招展的小金主,過去的一個月像是做夢,他突然找上自己,毫不拖泥帶水的說着要包養他,每個月會支付一百萬,還會給他數不勝數的資源。

他以為這只是一個騙局,或許說這是小孩子跟家裏鬧別扭的玩笑話。

殊不知這小孩還真的大手一揮給他拿來了許多能出鏡的通告。

憑着優越的長相和倒三角的完美體态,短短一個月他就從十八線無人問津的糊咖變得竟有劇組主動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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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一個稱職的情人,無論什麽工作他都得經過這位小金主的同意。

江璃敲了敲車窗,“下車。”

易臻聽話的解開安全帶。

江璃熟稔的挽上他的胳膊,“走吧,進去玩玩。”

易臻不知道這位小金主又要搞什麽,這一個月他也習慣了這人的奇思妙想,每一次都能用驚為天人來形容。

高級會所都是會員制,但江璃随便刷刷臉就能出入自由,畢竟江家這兩位少爺都是城中所有會所的大客戶,豪擲百萬那都是少的。

江璃帶着人一路目不斜視的走上二樓包間,在服務員的詫異中,不帶遲疑的推開了其中一間房。

屋子裏燈光暧昧,一群男男女女談笑聲不斷。

坐在C位的男人聽見開門聲,神色不悅的吼了一句,“我們不需要服務,出去。”

“喲,趕巧了啊,你今天也在這裏?”江璃從容不迫的打開包間的大燈,更是笑聲朗朗的看着主位上正享受着衆星拱月的男人。

江城見着來人,面色一垮,直接呵斥,“誰讓你來的?”

“我今天沒事過來玩玩,喲,大家喝的都挺高興啊,正好,我也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男朋友。”江璃特意咬重男朋友三個字,似乎是怕別人聽不清這屬性。

江城氣急敗壞的站起身,“江璃你別太過分了。”

“感情這種事你情我願,男人女人都一樣。”江璃毫不客氣的把易臻往衆人面前一推,“介紹一下自己。”

易臻巡視一圈在場瞠目結舌的十幾人,昂首挺胸,聲音洪亮,“我叫易臻,是江璃的——”

“男朋友。”江璃提醒道。

易臻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嗯,我是他的男朋友。”

江城氣的臉紅脖子粗,憤怒的指着這對不要臉的男人,吼道:“你們給我滾出去。”

“來都來了,一起喝啊。”江璃神色自若的擠開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人,笑容滿面道:“麻煩往旁邊挪挪。”

對方僵硬的站起身,聽話的給他們讓出了位置。

江璃拍了拍身側,“坐下。”

易臻貼身而坐。

“給我倒酒。”

易臻拿過一只幹淨的酒杯。

江城扯開領帶,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江璃,你是不是非得鬧得人盡皆知才肯滿意?”

“我沒鬧啊,我只是把我的男人領給大家瞧瞧,這有什麽問題?”

“你要搞同性戀你就給我安安靜靜的搞,誰讓你這麽丢人現眼的領着出來的?”

“我爸都能不嫌丢臉的把初戀和初戀的兒子領進家門,我又有什麽不敢的!”

江城聞言先是一驚,随後臉色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漲紅,氣急之下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想砸在江璃頭上。

易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千鈞一發之際,他沒有任何遲疑,下意識的搶過對方手裏的瓶子。

“嘭!”

瓶子在江城頭上碎開。

江城往後踉跄一步,眼前一黑就跌坐在地上。

江璃出乎意料的看着動手的易臻。

易臻眉頭一蹙,大概也有些震驚自己剛剛的條件反射。

“哈哈哈。”江璃捧腹大笑起來,“江城你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江城捂着頭痛難耐的腦袋,怒不可遏的瞪着敢對他動手的混賬小子,“你敢打我?你們都喝傻了嗎?給我把他綁起來!”

周邊的人面面相觑一番,猶豫後,蹑手蹑腳的圍了上來。

江璃瞧着這群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廢物,毫不客氣的也拿起一瓶酒。

江城還在指揮他的這群狐朋狗友,他們人多勢衆,他不信還弄不死一個江璃!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江城腦門上。

江城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是誰打了他,身體劇烈一抽搐,人就徹底暈死了過去。

江璃拿着碎裂的酒瓶,笑意盎然的指着被驚吓到定身的衆人,“來啊,來一個我打一個。”

今天在場的人身份都比不上江家,自然不敢貿然上前。

但瞧見倒在血泊裏江城,幾人又開始動搖,要是江城死在這裏,他們怕是也脫不了關系。

“別過去了,江璃可是個瘋子,腦子不正常的,別跟他硬碰硬。”

“是啊,江少沒少說他幹的那些渾事,他媽都是被他給氣死的。”

“那現在怎麽辦?”

“給他爸打電話。”

江璃聽着周圍的閑言碎語,輕哼一聲,扔下酒瓶,“沒勁兒,易臻,咱們趕下一場。”

易臻的目光落在江璃被酒瓶碎片劃開的手腕上。

他的皮膚很白,一點小傷都十分明顯。

“你的手受傷了。”易臻牽起他的手,拿出随身攜帶的手巾輕輕替他擦拭傷口四周的血跡。

江璃擡眸,臉上那邪獰的假笑慢慢隐去,他目不轉睛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莫名的有些恍惚。

這場包養游戲不知是對方入了戲,還是自己入了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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