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

第 39 章

久別重逢後的一夜激情,兩人搞得天都快泛起魚肚白才甘願,摟着對方沉沉入睡。

繼上回楚卿被下了藥第一次發情之後,楚宴久違地再次翹了晨間會議。

出于自律的生理時鐘,人是醒了,可是卻不舍得松開懷裏的人。

于是小宮女前來詢問今天的會議是否如常進行時,他甚至連門都懶得開,只是壓低了聲音交代一句:“有什麽事讓元公子或是趙長老前來禀報就行,其餘人都散了吧。”

懷裏的小魔王有被吵醒的跡象,蹙眉撅嘴在他頸窩處小聲哼哼,發出呓語般的呢喃:“師尊……”

楚宴的回應是低頭含住那瓣誘人的鮮紅,手抵在他背後可怖的疤痕上輸入仙氣。

熟悉的暖流在體內散開,他家小魔王舒展了眉頭,甚至在夢裏笑着蹭了蹭他脖子就再次被哄睡。

下一秒,楚卿翻了個身,迷糊間再次抓起他的手,找到了纖細的手指就放進嘴裏,滿足地吸吮着他的指尖。

看着這一幕,楚宴無比感慨:這麽多年都沒變啊,還是那個對他的仙氣上瘾的小魔王,還愛吸他的手指。

什麽都不做,他就這樣盯着五十年不見卻又忽然回來了的愛人,眨了眨眼睛,眼淚不由自主從眼眶溢出。

如果說現在他對他家小魔王的感情還有些疑惑和猶豫,那麽這分隔兩地的五十年,讓他徹底看清了這段關系。

他希望他在魔界親手把折磨着他的心結解開,從此活得坦然自在,可想念和自私的占有欲卻在瘋狂滋生。

這份情感矛盾而真實,但都是愛啊!

楚宴哭得不聲不響,可楚卿卻能感知到一般,在他眼淚滑落之前睜開了眼睛:“師尊不哭。”

笑了笑,楚宴再次提醒:“睡了師尊就要對師尊負責,以後不準又跑了,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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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魚水之歡,他收斂了些,把艹字該成了睡。

坐了起來湊上前咬住楚宴的下唇,楚卿喃喃自語:“是這樣的嗎……那師尊可不可以也艹我,這樣師尊就永遠都不可以離開我了?”

楚宴擡手睨了捏他耳垂:“才不要,你那麽嬌氣,肯定哭。”

嘴上那麽說,可眼淚撲簌撲簌止不住的也是他。

是啊,他的小魔王那麽嬌氣,劃破手心還是割傷手臂都要撒嬌喊疼讓他擦藥。

可看看他在魔界那非人待的地方都承受了什麽才帶着那麽刺眼的兩大條疤回家?

“不疼了,早不疼了。”沒見過楚宴脆弱的這一面,楚卿其實有些手忙腳亂,“會好的。”

“一會兒我就讓元意韋去買藥膏,你得每天乖乖擦藥,不準嫌麻煩。”楚宴吸了吸鼻子,試圖讓一臉淚痕的自己看起來一如既往地有威嚴,“中藥也得喝,得把身子養回來。”

扭頭,他對一直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鳥妖說道:“宴宴也是,待會兒讓大夫看看,得補補,都瘦成什麽樣子了!”

楚卿點頭說得乖巧溫順:“都聽師尊的。”

結果被他師尊白了一眼:“昨晚不見得你那麽聽話。”

“……”這不怪他啊,太舒服了,身體根本由不得他控制!

兩人一直在床上賴到快正午才起床,而午飯時,因為太久沒吃楚宴親手做的菜,楚卿幹了三碗飯,結果把自己給吃撐了。

“傻乎乎的,還跟個孩子一樣。”楚宴笑着往他腦袋上一推。

明明肚子都漲了起來,楚卿還意猶未盡地舔着嘴角:“好吃!”

師尊和師尊的菜都好好吃!

下午,楚宴找來了元意韋在書房議事,并交代了他去買藥和找獸醫。

機靈的元意韋什麽都沒問,只是臨走前對楚宴笑了笑:“恭喜你啊,師尊。”

見楚宴一頭霧水,他指着前者的脖子:“還真是從小到大都愛在你身上留牙印。”

瞬間明白了過來,楚宴也不忸怩,輕笑道:“嗯,屬狗的。”

元意韋走了,躲在後頭的楚卿才冒了出來扮鬼臉:“才不是狗,我屬鳥的,跟宴宴一樣。”

知道楚宴接下來還要見趙長老,他低頭在那暧昧的紅痕親了一下,才動手替楚宴把衣襟整理好。

修行比女婿元意韋多了不止一倍的趙齊征更敏感,幾乎是一和楚宴見面就察覺了。

先前完全沒聽見半點口風的他一怔:“真回來了?”

明明前幾天從魔界裏傳出楚卿已死的傳聞時,楚宴簡直和行屍走肉沒兩樣。

這問題問得楚宴也是一愣,下意識捂着脖子:這回衣襟肯定把那吻痕和牙印遮住了啊?

“你身上的氣息變了。”

此話一出,他瞧楚宴臉色驟變,連眼神都帶了警戒,趙齊征連忙補充道:“無關仙氣還是魔氣,純粹是沾染上了他人的味道。”

世上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怎麽可能不染上對方的氣息?

一晚上無數次的交合,魔氣是滲入了他千百年來仙氣純正的身體,可許是身體聽從了精神和意志,竟完全沒有産生半點的排斥反應。

于是現在的他們,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嗯,回來了。”

逐漸步入晚年再加上有了孫子,趙齊征越發變得和藹:“回家就好,辛苦你等了那麽多年。”

“知道我看見他身上的傷口時想的什麽嗎?”提起差點把他的小魔性命奪走的傷勢,楚宴的聲音忽地變得冷冽,“想把他們都殺光了。”

接着,他無力地嘆了口氣:“可我不能,他也不會允許。”

“我覺得吧,畢竟是你從小培養的孩子,怎麽會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呢?”趙齊征寬慰道,“如果他受了重傷,那麽魔界那王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面對長老之中楚宴最信得過也最敬仰的趙齊征,他罕見地吐露自己的不安和煩惱:“如果說必須坐實他已經死了的傳聞才能讓魔界罷休,那麽将來他又該怎麽繼續生活?換個身份名字從頭來過嗎?”

“不,恰恰相反,我們應該辦個盛大的儀式,歡迎我們的英雄回家并哀悼那些侏儒魔兇殺案的受害者,告訴他們現在都可以安息了。”

趙齊征頓了頓,在楚宴贊同的眼神下繼續說:“這儀式不僅在咱們仙界辦,還得公告天下,尤其是魔界,最好是直接派送使者過去!就說感謝魔界這五十年來鏟除侏儒魔嗜血新勢力的配合。”

“确實,如果咱們先下手為強,魔界也不能打臉,只能按照外交禮儀應下。”楚宴點頭。

“就是這個道理!”趙齊征拍了拍楚宴的肩膀,“能回家是好事,告訴大家吧,尤其警隊的人,這些年那姑娘都不知道有多自責。”

下午,楚宴就把江和與巫綿喊了過來。

江和還是警隊統領,而此時的巫綿早已不是過去那個和侏儒魔交手也會受傷的菜鳥了。

化悲憤為力量,五十年的發奮圖強,如今的她早已是警隊的一大支柱,早早升上了二級仙人,并且立志要在下一次的一級仙人考核中及格。

始終覺得愧對楚宴,這些年來巫綿一直有意避開前者:“師尊,您找我們什麽事?”

“想辦個盛宴,找你們出點主意并且負責安排。”楚宴解釋道。

自知楚宴不愛熱鬧,江和很是驚訝:“盛宴?誰快生日還是成親了嗎?”

楚宴挑眉,刻意賣關子:“你說呢?”

“師尊生日嗎……不對,生辰不是上兩個月才過嘛……難不成是成,成,成親?!”大為震驚,江和直接口吃了。

一旁的巫綿也随着瞪大了眼睛:“?!”

心情極好的楚宴難得有閑心和他人說笑:“不行嗎?我本來就單身未婚。”

“敢問……對,對象是誰……?”

江和忽然有些急了:楚宴成婚了,那到現在生死不明的楚卿怎麽辦啊?他要是哪天回來了,卻發現最心愛的師尊早已為人夫,甚至為人父,可不得崩潰?!

巫綿相對急躁,直接脫口而出:“師尊您要是成親了楚卿怎麽辦?!”

“說笑而已,不過是想歡迎他回家。”

楚宴頓了頓,垂眸淺笑:“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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