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這場歡迎儀式辦得比楚宴新上任時更為隆重和熱鬧。
再沒有人對楚卿的身份或是實力提出抗議,就連對他心懷怨恨的尚競也保持沉默,沒搞什麽小動作或是使絆子。
楚宴再一次找來了裁縫師給楚卿量身定制禮服。
不過這次,他搶先開口:“選紅色吧?喜慶點。”
“師尊陪我一起嗎?”楚卿沒有反對,只是确認道。
“好。”楚宴點頭答應。
禮服制好送過來時,兩人在鏡前試穿。
楚卿欣喜地拉着楚宴左看右看,最後笑得燦爛:“師尊穿紅色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就像成親入洞房一樣!
從他家小魔王的眼裏看出沒法掩飾的愛意和欲望,楚宴白皙的雙頰飄起淡淡的粉:“又在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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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出席的盛宴臺上。
楚宴先是給宴宴戴上了特制的金頸圈,獎賞他護主有功。
而楚卿穿着豪華的大紅色禮袍,單膝跪在楚宴面前,等着楚宴給他別上仙界最有分量的別針。
純金制成的金色羽毛別針只有在任仙尊有那個資格賜予對仙界做出了巨大貢獻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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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界除了楚宴和趙齊征,沒多少個人有那個榮幸佩戴那枚別針。
亮金別在了酒紅色披風上更顯金貴,而臺下在江和的音量下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本告訴自己他不在意的楚卿卻動容地有點鼻頭泛酸,仿佛從那如雷貫耳的掌聲中聽出了仙人們對他的接納。
仙界這五十年的和平,是用他的犧牲換來的。
他真的回家了。
盡管這些人和他不一樣,不會發情,也沒有魔角,可他們不嗜血,也知道他愛吃的杏仁餅是什麽。
他還在出神,卻察覺額上有熟悉的溫熱,而臺下的掌聲轉成興奮的尖叫和起哄。
楚宴從沒和他提起這個環節,于是楚卿對這個冷不防的親吻既激動又害羞。
直起身子,楚宴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對臺下微微鞠躬。
小小的一個舉動,卻傳達了很重要的信息:他願意犧牲生命中的某些事物守護蒼生,可同時也希望他們能愛他所愛。
儀式結束,楚宴卻沒帶着楚卿回府,而是把他拉上了早備好的一匹馬就往城外奔馳。
“師尊帶我去哪兒啊?”被楚宴從後頭圈在懷裏,楚卿舒适地靠在他肩窩。
楚宴旦笑不語。
最後兩人來到一片廣闊的空地,那裏有岩石,有野草,也有些不知名的花朵,還有個不起眼的墳。
即便他沒有印象,可楚卿也明白了過來:那時候,楚宴就是在這裏撿的他吧?
“一百九十七年前,你就在這哇哇大哭。”楚宴指着一大岩石下的角落說,“也不知道餓了幾天,不過哭聲挺響亮的,遠遠的就聽得見。”
提起往事,楚卿也起了好奇心:“那時候師尊怎麽會經過這啊?這裏又靠近魔界又偏僻。”
“那時候邊界的村子洪水泛濫,我領着人想找另一條道路把物資送入村裏,走着走着就不知怎麽走到這兒來了。”
說着,楚宴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伸出手把楚卿也扶了下馬。
“難得過來一趟,給你娘親問個好吧。”楚宴率先在墳前跪了下來,合上掌心,閉上了眼睛。
對親生母親沒半點印象也沒有念想,楚卿學着身邊的人合上了眼睛,心裏小聲地說道:謝謝娘親把我生下來,讓我遇見了師尊。
睜開眼,卻見楚宴還維持着剛剛的姿勢。
好一會兒後,楚宴才睜開了眼睛。
“師尊和娘親說了什麽?明明是我娘親,怎麽師尊說的話比我還多?”楚卿哭笑不得地八卦道。
“先是道謝,然後道歉。”
謝謝她沒有放棄,成功躲開了魔王的追殺守住了楚卿,他才得以遇見他的小魔王。
随後是道歉和請求原諒。
對不起沒把她拼死守護的孩子照顧好,讓他受傷,受委屈了。
沒多加解釋,楚宴牽着楚卿在荒原上繞了一圈就離開:“回家吧!”
回到熟悉的房子,楚卿一推開門卻驚訝地發現原本兩人擠在一塊兒睡的單人床不知從什麽時候已經換成了一個寬大的特大雙人床。
白底的床具上有小紅花點綴,而床頭上的牆壁貼着紅彤彤的一對“喜”字。
楚卿吃驚地張大嘴巴說不出話,而一旁的楚宴在輕笑:“喜歡嗎?感覺之前的床太小,限制了你的發揮,所以就換了。”
“喜,喜歡!”楚卿高興得結巴,指着茶幾上的紅色蠟燭和一對酒杯,“師師尊,咱這是……?”
“不是說好以後要自己釀青梅酒嗎?你不在這些年,師尊都釀了十幾壺酒。”楚宴有些感慨,“外頭木棉樹下應該還有去年釀的一壺,你去拿進來好不好?”
依舊沉浸在驚喜裏頭的楚卿點頭,屁颠地跑了出去挖酒。
“找到啦師尊!我要喝我要喝!現在就喝!”
楚卿滿心歡喜地抱着青梅酒再次闖入一片紅得喜洋洋的卧室,卻在看見床上坐着的人時差點沒把懷裏的酒壺給摔地上。
床邊,方才還和他說笑的楚宴蓋上了精致的正紅蓋頭,坐得端正,仿佛真是等着出嫁的新娘。
把青梅酒放到桌上,楚卿試探性地叫了聲:“師,師尊……?”
繡着精致金絲邊的紅蓋頭下,楚宴滿是笑意的聲音從低下傳來:“怎麽樣?滿足你成親的願望了嗎?”
“!!”師尊這是能窺聽他的心聲嗎?!
“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吧?想清楚了再掀。”
楚宴的本意是讓他家小魔王考慮清楚,可落在對方耳裏卻成了刺激。
直接跳上了床,楚卿一把掀開了蓋頭:“師尊說什麽呢!不讓我掀難道還等別人來掀嗎?”
紅布下的人有着明眸皓齒,眼裏滿是笑意:“我沒那麽說。”
嫩紅的唇讓楚卿熱血沸騰,低下頭就要把楚宴推倒,卻被阻止了:“欸,得先把喜酒喝了。”
被點醒的楚卿笑嘻嘻地給兩人倒了兩杯酒,驕傲地大聲道:“這個我會!是要喝交杯酒對吧?”
“瞧你得意的!”楚宴輕笑,勾着他家小魔王的手把喜酒給喝了,“然後?”
被考倒了的小魔王眼珠子咕嚕嚕地轉着,最後吐出:“親親脫衣服……?”
忍着爆笑的沖動,楚宴解開自己的發帶,一頭烏黑漂亮的長發在身後散開:“知道成親之後代表什麽嗎?”
他抓起一小撮長發,在楚卿阻止他之前就用仙氣剪下了兩寸。
把剪下的頭發遞了給眼眶泛紅的楚卿,他說:“把頭發綁在了一起就要當一輩子的結發愛人。”
同樣剪下了自己的一小撮頭發然後和楚宴的纏成了一個結,楚卿把結發放入了楚宴随身攜帶的一個小荷包:“綁好了,以後師尊就是我一個人的。”
不等楚宴回應,他便湊上前和楚宴來了個悠長的濕吻。
舌尖在對方嘴裏挑逗,雙手卻早已克制不住地撫上楚宴的肩膀。
纏綿中,衣袖滑落,而楚宴圓潤的肩頭露了出來。
紅色的禮服下,低下的胴體更顯白皙誘人。
嬌喘着,楚宴伸手拽住楚卿系着玉佩的腰帶把人帶向了自己:
“開動吧,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