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第 11 章
陳秋将人安排好後，帶着宋晨星去查了孟錦常去的地方。
理思路，博學路，最後是大學城。
淩江大學，初夏綠蔭将建築物遮住了大半，唯有操場十分開闊。
操場上人不少，還有些記者在。
宋晨星掃視了一圈看到了蘇容，然後對陳秋道：“陳隊，那不是蘇小姐嗎？”
陳秋道：“哦對，這幾天是畢業季，好多公司來校招，她是要代表淩江日報來的。”
蘇容看到二人便往這邊過來，并遠遠的打招呼。
“真是的，好不容易見你一會，我還在忙。”
“害，我也是，一直加班，你不會生氣吧。”
“怎麽會，我可不是那種人。”
宋晨星聽出了蘇容的一絲弦外之音，急忙提陳秋說話。
“蘇小姐，陳隊在平時不忙的時候經常提你，我們整個刑警隊都可以證明。”
陳秋也迅速跟着說：“我們隊裏就小宋最實誠了，等閑下來，我絕對第一時間去找你。”
蘇容笑着說：“好了，我還沒說幾句，你們就蹦出一堆話，對了，你們過來是做什麽，辦案嗎？”
陳秋道：“嗯，想要查一下監控。”
蘇容道：“正好，我對這裏熟，我領你們去。”
宋晨星好奇的問道：“蘇小姐是在這裏上學吧。”
蘇容微笑道：“淩江大學新聞系，考的不太好。”
陳秋帶着絲驕傲道：“你可別信她說考的不好，這個專業可是淩江王牌專業之一，高考要六百五才能上。”
蘇容道：“本來想考Q大計算機系，奈何分數不夠。”
陳秋道：“現在就挺好的，要真是計算機系，你現在頭發應該不會這麽多吧。”
蘇容白了陳秋一眼，宋晨星小聲對陳秋道蘇容可能生氣了，陳秋疑惑的撓了撓頭，不知哪裏說錯了。
“陳秋，你該去進修一下語言學。”
“好，有空你來教我吧，我請你吃飯。”
宋晨星在心裏想二人關系真好，根本不像剛認識半年的樣子。
查完監控，三人回到操場，說着話。
陳秋剛準備開口，蘇容就突然道：“不好意思，我好像看到采訪對象了，就不再耽誤你們了。”
陳秋順着蘇容離開的方向看去，是孟錦。
“陳隊，那是孟錦。”
“嗯，孟錦算是專業優秀人才。”
“我還以為你和蘇小姐提過孟錦的事。”
“小宋，你就是這麽想我的？我再不會說話也知道案情信息不能到處亂說。”
“沒，一時不知道怎麽說。”
“她很聰明，不會有什麽事的。”
不知為何，宋晨星莫名覺得陳秋最後一句話怪怪的。
“報告陳隊，目标人物孟錦的手機信號消失在地鐵一號線上有一段時間了。”
“通知各站點負責人控制好出口，今天人格外多，兇手也知道今天是個好機會，一定要記得不要輕舉妄動，兇手身份還未查明，如果監控看到孟錦從出口離開繼續跟進。”
陳秋又給魏然打了個電話，魏然此時正在淩江大學。
“知道馮易在淩江大學嗎？”
“我看到隊裏的人了，是出什麽事了？”
“孟錦手機信號已經消失了有段時間，隊裏正在排查各站點，而且孟錦很可能往你那邊去。”
“我會注意的，挂了。”
“嗯。”
一位看着不凡的人向魏然走來，人屬于那種從外表就的看得出來很有心機。
“魏兄，你也來了。”
“不來不行啊，家業還等着我繼承。”
“魏氏可是淩江市龍頭企業，是該早早接手。”
“對了，徐公子來這裏是？”
“本身校招活動都是由政府牽線，我也是被派來幫忙的。”
“不好意思，我父親秘書來找我了，有機會再見。”
魏然走後徐瑾堂白了眼，心中暗道，真是狗眼看人低，真以為是董事長了。
魏然和周季光走出了段距離，然後才開始說話。
“小公子，這徐公子看起來有目的啊。”
“欲望都寫在臉上，剛還我過來時還了翻白眼。”
“還是少和這些人來往，你不需操心和政府的人搞好關系。”
“不是為了查徐慶誰樂意搭理他，徐慶應該對這個兒子很失望，父子倆完全不像，對了，周叔，介紹下工作吧。”
“其實這種事不需要高層，來這裏就是體驗罷了，老板說了，你随便看看，交點商界新一代做表面朋友，然後做代表講兩句就行。”
“表面朋友，确實，不過講話？”
“開幕時代表要講話，本來老板是讓你去，不過我替你也行，我講完就走，之後你随意。”
“多謝了。”
代表講話結束後，不少被家裏逼着過來的少爺小姐都離開了，操場上都是大學生的身影。
魏然看似在校園裏亂轉，碰到熟人就打個招呼。
忽然，魏然看到了馮易，身邊還圍了幾個女大學生，看情況是在問大學就業的事。
馮易看着風趣幽默，時不時惹得圍着的女生哄笑。
魏然正盯馮易，陳秋來電話了。
“怎麽了？”
“地鐵上沒有發現孟錦，手機重新有信號時，咱的人順着信號只找到了裝有手機的袋子。”
“或許孟錦根本沒有上地鐵。”
“可是監控上顯示孟錦上了地鐵，我們的人也一直在孟錦住的地方蹲守，根本沒什麽異常。”
“人總有疏忽的時候，你別忘了，還有那個千面Q。”
“你那邊怎麽樣。”
“馮易現在在我正前方，還活的好好的。”
突然，校園的廣播響起。
“怎麽回事？”
“別說話。”
魏然一聽便知道那是孟錦的聲音，便對陳秋說迅速派人守住淩江大學的各個出口，并迅速讓離廣播室最近的警員去看是什麽情況。
陳秋聽完魏然說的也是迅速安排，順帶通知了附近的交通部門嚴守各條路。
廣播的聲音響徹整個校園，聲音清楚而堅定。
“她那麽好的一個人，憑什麽，憑什麽要受那麽多的罪，我這個招所有人厭惡的人曾想過死了就一了百了，是她将我從泥潭裏拉出來，可是在她含冤而死的時候我卻不敢挺身而出，那年她才十八歲，那是一個人最好的年華，我承認，我就是個廢物，是個膽小鬼，我知道現場有警察，我想告訴你們，你們不敢做，做不到的事我來做，那些受害者的公道我來讨，我殺的那些人罪有應得，他們該死。”
廣播過程中，魏然往馮易方向走，确保馮易在自己有能力保護的範圍內，然後向四處看，避免有人突然竄出來捅馮易幾刀。
廣播的最後一個死字落下，一聲槍響起，馮易瞬間倒地，離得近的幾個女生的衣服上也濺上了血。
所有人一聽到槍聲就四散而逃，魏然邊快步走到馮易身旁，邊大聲維護着秩序，現場的警察也迅速反應疏散群衆。
魏然打了急救電話，然後迅速對馮易做急救。
雖然魏然一眼便看出傷在了要害，但不一會人還是停止了呼吸。
急救很快就到了現場，魏然這才有機會觀察四周。
魏然注意到，離得很近的一棟樓的樓頂有個熟人，邊走邊對身邊的警察說維護現場秩序，封鎖消息。
魏然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樓頂，樓頂視野開闊，擡頭可見晴空萬裏，低頭可見綠樹成團。
“你來了。”
“說說吧，你到底要做什麽？”
“馮易死了沒有？”
“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沒了呼吸。”
“所以，他是死了？”
“那一槍是致命的，就我看子彈沒有打穿腦子心髒，應該是留在裏面了，你作為醫生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你手機響了。”
魏然接通電話按了免提，救護車還沒駛出校園，馮易就被确定已經死亡。
“現在能說了吧。”
“你知道我為什麽做心理醫生嗎？”
“你說。”
“其實這是聞瑟的夢想，她說過自己有了專業技術可以挽救那些瀕臨崩潰的人，剝皮案是我做的，相信你們也能猜到。”
“為什麽。”
“他們不忠，和馮易一個貨色，靠着皮囊肆意傷害女性。”
“組織為什麽幫你？”
“是交易，我替他們辦事，他們替我報仇，你遇見我也不是巧合，那是他們的安排的。”
“一直都是Q和你接頭嗎？”
“嗯，對了King讓我告訴你，你要好好活着，可別他們還沒真正朝你下手你就死了。”
魏然剛想回話，孟錦就迅速轉身，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就是幾秒的事，魏然根本反應不過來。
朝邊上去的時候，魏然看到孟錦站的那個地方有個字母A。
魏然将字母A拍了下來，然後發消息告訴陳秋孟錦跳樓的事。
陳秋帶隊到了現場，還沒離開的救護車折返過來對孟錦進行急救，在好轉了些，人被帶到醫院進行一番救治。
因為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孟錦還服用了過量的藥物，所以經過一番救治，最終還是被确認死亡。
離得遠的陳秋到現場算很快，但是離得最近的俞啓卻是最後一個到。
“真是，人死完了，這還查個屁。”
“孟錦自殺之前提到過一個人，是組織的，代號是King。”
“又集到張K，等集齊十三張卡牌是不是還給咱來個王炸啊。”
俞啓到現場的時候事情已經處理了一大半，魏然看着俞啓沒說話，似乎是等着俞啓開口。
“路上出了點事，耽誤了。”
“什麽。”
“碰上了搶劫，本來我早安排好了讓宋晨星替我手裏的活，往這邊趕的時候就碰上。”
陳秋喪氣的說：“沒什麽好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來的早也挽回不了什麽，我還是收拾收拾引咎辭職吧。”
魏然忽而笑了，拍了拍陳秋肩膀。
“行了，少說這些了，好好幹活吧。”
案發現場收拾完後，一行人準備回去，陳秋接到了信息技術部門的電話。
“喂，陳隊，淩江市多處大屏遭人入侵，播放了有關馮易的事情。”
“查出是誰幹的了嗎？”
“視頻最後都出現Queen。”
“好了，我知道了，淩江大學附近的監控有沒有拍到可疑人員。”
“周圍監控都有五分中左右的缺失，我們現在正在查找原因。”
陳秋關掉手機，長嘆了口氣。
“怎麽樣？”
“監控被入侵了，他們早就設計好了。”
魏然俞啓一輛車，剛上車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過了一會魏然才開口。
“講一下搶劫的事吧。”
“我快到淩江大學時在街邊遇上，奪下被搶的東西後，剛準備抓人，人就跑到了小巷子裏追不上了，監控應該拍到了，也有任證明。”
“可以了，我只是不想你惹上麻煩，可能我的态度不好。”
看着俞啓的臉色，魏然止住了他繼續解釋的行動。
回到警局又是開會，大屏上放的視頻經簡單核實內容為真。
馮易曾經是是灰霧主要人員，那次超大規模的恐怖襲擊他也有參與，此時年僅十七歲，曾就職于政府部門，任職期間多次洩露政府機密，之後又去淩江一中任教，多次性侵女學生。
魏然将孟錦說的話說了出來，而且說出自己母親失蹤和這個組織有關的事，這個組織針對魏然而犯案的猜想得到加強。
監控也證明俞啓确實碰上了搶劫的事，而那個劫匪令人不得不注意，大熱天裹得嚴嚴實實的，逃跑的小巷正好能到狙擊點，而俞啓說在交手過程中明顯感受到劫匪訓練有素，完全不像一個普通劫匪。
劫匪跟俞啓身形差不多，要真打起來能成平手，俞啓什麽能力所有人都知道，是和武警比都絲毫不遜色，全省各警種友誼賽能拿好幾個第一的存在。
而且根據分析和以前兇手的身形對比，那個搶劫犯确實有可能就是兇手，他有足夠的時間完成殺人并逃跑。
陳秋被派去應付警局門前的記者，因為之前沒有證據不能進行搜查，所以宋晨星和人才被安排去孟錦家中和咨詢室查找被剝掉的人皮，果然分別在這兩個地方發現了用福爾馬林泡着的人皮，孟錦長滿繭子的手和忙碌但是又不知道忙碌在哪裏的生活軌跡也證實了事情确實是孟錦所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