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第 12 章

“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大家好，我是記者蘇暖，現在為大家帶來的是淩江市副中心城市工程建設的現場情況，我們可以看到現在已經開始——。”

蘇容從容的将工程進度簡單介紹了下，然後找到負責人采訪了下情況。

采訪進行了一半，一個普通工人把負責人叫走了，蘇容随即叫停拍攝，跟着去了。

蘇容趕到時，工人們已經圍成了個圈，進都進不去，叫了在外圈的一個工人問了下情況。

“出什麽事了？”

“聽說裏面挖出了死人骨頭。”

蘇容向工人道了聲謝，看到邊上有一塊高地便站了上去。

正好有個工人準備碰那白骨，蘇容大喝一聲。

“不準碰，破壞現場你們擔不起。”

聽到蘇容的聲音，大部分人都将目光轉向蘇容。

“看什麽看，你們不知道報警嗎？”

負責人看了看蘇容，權衡了下，咬咬牙撥通了報警電話，然後對現場的工人道：“別看了。”

蘇容道：“第一發現人留下，剩下的離開後不要亂說。”

衆工人看了看負責人，負責人道：“聽蘇記者的。”

向警方簡單說明情況後，負責人和發現着留在現場，剩下的工人離開了。

不一會，警察就趕到了現場。

陳秋到現場便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蘇容，二人簡單打了招呼。

陳秋便帶隊勘察現場，宋晨星則是拿着小本本問着情況。

陳秋看着法醫已經整理出的白骨問：“什麽情況。”

法醫邊整着已經挖出的白骨邊道：“骨頭脆得很，應該有幾年了，具體情況還要回局裏進行進一步分析。”

問完一圈人後，宋晨星簡單将了解過的情況告訴了陳秋，然後陳秋讓宋晨星查一下屋主人信息。

陳秋走到蘇容旁邊道：“你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會在這裏？”

蘇容道：“本來是來采訪的，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陳秋笑了笑道：“還挺巧，原本這件事是要魏然俞啓來的，魏然說要查有關字母的所有案子，俞啓肯定是和他一起，所以我就領着小宋來了。”

蘇容同樣笑道：“确實挺巧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宋晨星本想找陳秋彙報，但是看到陳秋正在同蘇容說話便沒有打擾，而是站在一旁整理着收集到的信息。

蘇容離開後，宋晨星将記錄的案情信息遞給陳秋，然後道：“聽負責人說這裏的房子早幾年就被劃入開發範圍，裏面的人拿到拆遷款大部分都搬走了，發現人骨的房子更是十幾年都沒有住人了。”

陳秋邊看邊道：“房主是一個叫王明的人，這裏有人知道王明嗎？”

宋晨星搖了搖頭道：“負責人和工人都是工程啓動才過來，這裏什麽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陳秋道：“回局裏查下是什麽情況。”

現場處理好後，陳秋對知情者囑咐了幾句不要亂說話後才離開。

魏然坐在工位上，陳秋一進屋就癱在椅子上。

“案子怎麽樣？”

“難辦，初步判斷案子發生時間十分久遠，還要等法醫對白骨的檢查結果出來，我們才能知道更精确的時間，你這邊有情況嗎？”

“只是猜測啊，很可能小俞碰上的搶劫的就是A，身高和體型同小俞差不多，而且從小俞手下逃走了。”

“能從俞啓手下逃走，确實有些本事，這幾天我忙着剝皮案結案，也不知道你們查到那搶劫的人長什麽樣了嗎？”

“要是查到，通緝令早就貼遍全國了，那人裹得連畫像師都無從下筆。”

“俞啓呢，我怎麽沒看見他？”

“我讓他去省裏的公安系統調資料了，應該下午回來。”

“哦，你繼續忙吧，我去法醫處了。”

陳秋一進門就看到分好的三堆白骨，正在拼接骨架的法醫回頭看了眼陳秋，讓旁邊的助手将已知信息告訴陳秋，自己并沒有停下手裏的活。

“白骨分屬于三人，且都為年輕女性。”

“死亡時間能看出來嗎？”

“根據白骨化程度，死了至少有二十年。”

“那個時候失蹤人口衆多，警務系統也不夠完善，也不知道做生物信息監測有沒有用。”

正在拼接骨頭的法醫放下工具，活動了下身子。

“只要她們家裏有人報過案就好辦，怕的是根本沒有信息的黑戶。”

“拼好了？”

“嗯，看着骨頭發育情況，年齡不會超過二十三歲，大概就是剛大學畢業那個歲數。”

“體型方面呢？”

“身高都在一米六八左右，都不低于一米六五，骨相優越，她們生前長相一定不會差了。”

陳秋剛準備開口，那法醫突然說話打斷了。

“她們的頭骨都很像。”

“應該說她們長得像吧。”

“我需要給她們做基因監測。”

“那你忙，我去查一下二十年前的失蹤人口，結果出來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那是肯定的，快走吧，我還有一堆活沒幹。”

陳秋回到辦公區道：“誰現在手裏沒要緊的事跟我去檔案室裏找個東西。”

話罷，幾個人放下手裏的工作跟着陳秋往檔案室裏去。

下午四點多，俞啓回到市局，正巧陳秋也規整好了二十年前可能的失蹤案。

魏然看俞啓回來道：“有線索嗎？”

俞啓道：“只有Queen的。”

魏然道：“具體是什麽？”

俞啓坐在魏然面前道：“Q的字母留名早在八九十年代就開始出現，無一例外都是信息方面的案子。”

魏然道：“Q應該是個職位的代號，而且不止一任。”

俞啓道：“确實如你所說，就從每個案子具體內容看，Q的行事作風存在明顯差異。”

魏然道：“那這麽說A和K應該也是，而且可能在組織裏面地位高的人才擁有代號。”

俞啓點了點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

“對了然哥，有件事差點忘和你說了，我去省廳時聽到有人唠嗑說中央要派人對淩江市公職人員進行專項風紀檢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最好是真的，咱警方沒證據，有些事情不能深入去查，上頭來人查也好，不過不太可能，不然咱會一點風聲沒聽到。”

張國安剛出市政廳會議室，就打電話給魏然。

“張局，有什麽指示？”

“上頭要來人。”

“啊？”

“啊什麽，剛剛開會說的，上頭要來人專抓公職人員風紀，特別是咱淩江市，代號‘掃黑’”

“我剛還還和小俞說不可能，您就打電話過來說這事。”

“我就是想提醒你，最近老實點，減少和你家裏人有大額經濟來往。”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挂掉電話，魏然道：“張局剛開完會，上頭确實要來人。”

俞啓道：“這應該算是個好消息。”

魏然道：“對咱來說确實是好事，但對有些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陳秋到辦公室看到魏然俞啓正在說話，也拉了張椅子坐在旁邊。

“聊什麽呢。”

“上頭要派人來查咱公職人員的紀律，你呢，查到什麽了嗎？”

“只差到一個有可能的案子，我現在準備去法醫處看看。”

魏然朝着俞啓道：“一起去？”

俞啓點了點頭，三人一起往法醫處去。

一開門，看到三個人，法醫處主任淡淡道：“這地方還怪熱鬧。”

助手左看看右看看，沒敢說話。

陳秋道：“怎樣了？”

主任道：“三個人沒什麽關系，只是單純骨相相似罷了。”

陳秋嘆了口氣道：“我在檔案室裏也只找到了一個有關的報案記錄。”

俞啓問：“就不能做骨相複原嗎？”

主任回：“頭骨有破損，複原難度很大。”

陳秋道：“害，我還是去查那個報案記錄吧。”

魏然安慰似的拍了拍陳秋的肩膀，轉而對俞啓說：“陳隊來活，小俞，咱回去幹自己的事情吧。”

陳秋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道：“有意思嗎？”

魏然沒回頭，回了個“有”。

因為是夏天，此時的太陽依然高挂在天上，陳秋帶着宋晨星到了報案記錄留的地址。

“小宋，你去問吧，也鍛煉一下自己。”

“好的，陳隊。”

陳秋看着宋晨星的背影，眼中暗含深意。

宋晨星敲了敲門，站在門口好大一會，沒見人出來，剛準備離開便聽到門開的聲音，開門的是一位為頭發花白的老人，精神狀态看起來不太好，宋晨星出示了下證件，然後側身讓老人能看到坐在車上的陳秋，陳秋也拿出證件晃了晃。

“我們是淩江市刑警大隊的，車裏是我隊長，我們今天來是想了解些情況。”

“你說。”

“你還記的你二十多年前向警局報你女兒失蹤的事嗎？”

“我女兒有線索了？”

“我們正在查。”

“你進來吧。”

“打擾了。”

那老人雖然看起來精神狀态不佳，但是回答宋晨星的問話時每一句都很清楚。

宋晨星跟着老人進到屋子裏，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兩張照片，一張是黑白的，一張是有些年代感的彩色照片。

“請坐。”

“謝謝，這兩張照片是。”

“黑白的是我去世妻子的，彩色的是我女兒的。”

“請将你家的戶口本拿來讓我看一下。”

老人卧室翻找了一番，然後出來将東西遞給了宋晨星。

“你家裏還有多餘的你女兒的照片嗎？”

“只有你看到的那張，還是慶祝她考上大學時拍的。”

“我們還要采集一下你的生物信息，還有你家所有人的照片，以及你的聯系方式。”

“你弄吧，我會好好配合的。”

采集好各項有用的信息後，宋晨星離開了，老人看着宋晨星離開，眼神中含着不敢抱有期望的期望。

陳秋看着宋晨星出來，遠遠的放下車窗。

“怎麽樣，是不是這家？”

宋晨星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坐上車。

“報案人林安，現六十五歲，失蹤的是他女兒，林柳柳，失蹤時二十二歲。”

“有照片嗎？”

“只有一張是林柳柳剛考上大學時拍的。”

“那也行，能對人像複原有幫助。”

到了警局，陳秋才拿着宋晨星的記錄看，而宋晨星則是将采集到的生物信息往法醫處送。

陳秋看着林柳柳的照片好一會，突然像是看出什麽似的站了起來，環望辦公室一圈。

“俞啓，你過來一下。”

俞啓聽到陳秋再叫自己，将檔案放在桌子上起身往陳秋那邊去。

“你然哥呢，怎麽不在？”

“出去接電話了，怎麽了？”

“我這裏有張照片，你來看看。”

俞啓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

“有沒有覺得照片裏的人很像一個熟人。”

“有些像然哥，特別是眉毛和嘴巴。”

“我也覺得像，你拿去問問魏然認不認識。”

“只是像而已。”

魏然剛打完電話，回屋見二人在說活，便走到俞啓身旁，将手搭在俞啓肩上。

“幹嘛呢？”

俞啓回頭看了眼魏然道：“這裏有張可能與工地白骨案有關人的照片。”

陳秋将照片遞給魏然道：“我們一致覺得照片上的人像你。”

魏然接過照片還沒看道：“別瞎說，什麽就像我了，我可是淩江市公安局警草。”

看道照片的一瞬間，魏然變了臉色，停頓了好大一會才重新開口。

“照片上的人不是像我，準确來說是像我媽。”

俞啓疑惑道：“像秦姨？”

魏然點了點頭，陳秋道：“該不會這件事也和你母親有關吧。”

魏然冷聲道：“只是像而已，市局能做人像複原嗎？”

陳秋搖了搖頭道：“以咱現在的技術有些困難。”

魏然道：“你問問做複原需要什麽，人，技術和機器要什麽我都能提供。”

俞啓安慰似的道：“你也說了，只是相似而已。”

魏然道：“她們失蹤時間和我母親被綁架時間相同，而且不是猜測三具屍骨都長得很像嗎？”

話音未落，陳秋的電話響了。

俞啓在一旁輕聲對魏然說：“別想那麽多，萬一是巧合呢。”

魏然站定，心情剛平靜下來，剛想說話，陳秋挂了電話。

“剛痕檢打電話過來，在現場的亂石堆裏發現了塊石頭有血液反應。”

“所以？”

“反應出顯示是字母Q，就單是一個字母Q。”

“這回不是Q，應該是姓名首字母吧。”

陳秋知道魏然想的什麽，奪過魏然手中的照片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首字母是Q的姓氏多了，我現在真想讓上級把你撤職了，也不知道你心理測試怎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