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陳秋,你這毛毛躁躁的,幹嘛呢?”

“哦,有個案子需要調一下檔案,我問信息部門了,他們查了一下,沒有電子記錄,我想可能有紙質檔案。”

“那你查到了嗎?”

陳秋晃了晃手裏的檔案,對李成說查到了。

不過奇怪的是陳秋站的位置是二十五年前檔案的位置,但是李成知道他要查的應該是十五年前的事。

可能是剛升職,第一次主要負責一個案子緊張的緣故,李成也沒有再問什麽,然後去做自己的事了。

魏然看着陳秋拿着檔案回到辦公區,就站了起來。

看着陳秋哀聲嘆氣的,魏然不免好奇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升職了還不高興?”

陳秋擺了擺手道:“別提了,我查個檔案正好被李隊看到了,毛毛躁躁的,升職第二天就出醜,看來以後官途不暢啊。”

魏然看了眼在一旁被征用做高校維護社會宣傳講話人員正在背稿的俞啓,然後看着陳秋道:“那瀾田縣這個案子真就讓你負責?”

陳秋道:“廢話,李隊不是說了嗎,他忙着和隔壁市對一個犯罪團夥的頭目進行聯合抓捕,你和俞啓跟我一起去瀾田。”

俞啓緩緩擡頭,看了眼魏然,然後轉頭問陳秋:“那我這個宣傳是不是就不用弄了?”

陳秋笑着道:“安了,我已經推薦陶麗了。”

魏然走到陳秋面前,拿過陳秋手裏的檔案道:“你是真不怕陶麗追殺你,你忘了上回因為你在案子上說了下她不适合去前線,适合呆在大後方發揮聰明才智,省裏警察大比的時候她把你打的多慘嗎?”

陳秋不免提高音調道:“我這是——。”

話還沒說完,陳秋就閉了嘴,魏然還疑惑,好好的怎麽不說話,只聽後面傳來一陣女聲。

“這是什麽,你怎麽不說了,陳,副,隊?”

陳秋強顏歡笑道:“沒什麽,誇你呢,千萬別生氣了。”

陶麗白了眼陳秋,邊向自己的工位上走邊道:“信你就有鬼了,我和李隊說了,李隊和相關部門說了下,那個宣傳活動換其他人了,我現在已經是聯合抓捕行動小組的一員了。”

陳秋幹笑兩聲,一把拽過魏然拿着的檔案,坐在自己工位上,用文件将自己堵得嚴嚴實實的。

魏然拍了拍陳秋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瀾田縣那個案子本來早就發生了,經過一番偵察,實在是沒什麽線索當地警方才将案子報了上來,因為懷疑和十五年前的案子有關而且還要交接工作,所以又耽誤了兩天,魏然一行人過去的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

俞啓開着車,魏然坐在副駕上看着案情主要信息,陳秋因為忙着各種事情困得不行,躺在後面呼呼大睡。

“這上面說屍體被發現時已經高度腐爛了,而且腹部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體內還有農藥殘留,但是之前的那個案子用的山裏的動物,而且毀屍滅跡可是毀的是整個屍體,但這個案子只是缺少腹部這一塊,這兩個怎麽能聯系到一塊。”

“屍體被發現是在山裏,當地警方懷疑山裏有一些食肉動物出現,可能是兇手利用這幾點達成滅跡。”

“這附近買屍體服下的那款農藥的幾個店都查了,買那款農藥的人都有明确的不在場證明,但是有點很奇怪,被害人也曾經買過那款農藥,剛開始警方還以為是自殺,但是那款農藥藥性不是特別強,只要不耽誤的時間過于長是完全可以救回來的。”

在後座睡覺的陳秋醒了,聽見魏然俞啓正在講案子的事便坐直了身子。

陳秋接着話道:“後來覺得就腹部被挖太不服合常理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們也是真逗,動物要吃可不會講究什麽,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

魏然回頭看了眼陳秋道:“那你查十五年前的那個案子幹嘛,它們除了可能都是用動物完成掩蓋罪行的手法還有什麽相同點。”

陳秋思考了一下道:“十五年前的案子也是發生在那個地方,萬一兇手是模仿犯罪,我們可以從以前的案子揣測一下兇手的心理,萬一能找點到蛛絲馬跡那也是很好的。”

俞啓道:“來之前我查了一下,當地的山裏并沒有什麽能威脅到人的食肉動物,因為十五年前那場案子的兇手用豬毀屍滅跡,反而那一片養狗的人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肉狗,用來賣給狗肉館的。”

魏然沉思了會,突然做嘔吐狀,然後緩緩說:“我有一個惡心的猜測。”

陳秋立刻擺擺手,示意魏然不要說出來,然後說:“他們也不給我說一下這個情況,真是的,有這兩天都沖到線索都沖到太平洋了。”

車上的人都知道魏然想說什麽,那就是兇手可能是将掏出的那塊喂給狗,然後再讓狗消化後将排洩物随便一處理,再将狗賣給狗肉館然後就完成了滅跡。

車下了高速又走了段山路到縣城,和當地警方對接好又繞了幾座山才到案發現場附近的村子裏。

這次過來的不僅魏然一行,因為當地屍體監測和痕跡偵察都很薄弱,市局還派了這方面的人過來。

可能是在車上坐的時間太久,一下車就有兩個在路邊吐開了。

還沒進村,就能聞到陣陣惡臭,還有此起彼伏的狗吠聲。

魏然注意到俞啓臉色不太好便問是不是不舒服,俞啓瞬間換了個表情,笑着回自己沒事,只是這裏味道有點大罷了。

但是魏然知道俞啓的表情中分明是恐懼,但是魏然并沒有追問,俞啓這樣明顯就是不想說。

不想說就不想說吧,魏然心裏這樣想,反正都是那群狗東西辦的,早晚有一天滅了它。

一群人往村裏走,邊走邊問着這裏具體是什麽情況。

“我聽到處都是狗叫,這裏是每家每戶都養狗嗎?”

“也不是,因為這裏離吃狗肉的地方比較近,所以相較起來要多一點,真要論起來還是養雞的比較多,各位也知道之前那件事後,整個縣城養豬的幾乎都絕跡了。”

很快就到了被害者的家門口,裏面的人見魏然一行人來瞬間沖了出來。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沖出來,看都沒看就拉住魏然手臂道:“官爺你一定要為我家花主持公道啊。”

魏然笑着将老婦的手推開道:“老婆婆,您有什麽就說,我們是警察。”

從遠處跑過來的一對男女将老婦帶到屋裏,然後出來連連說着抱歉。

一旁的陳秋問兩人道:“你們這是幹什麽。”

男的瞪了一眼女的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滿臉悲傷道:“唉,我們命苦啊,女兒死了,娘也瘋了,真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跟着過來的當地的警察在一旁小聲嘟囔了句“這瘋的可真是時候”,站在他旁邊的俞啓正好聽見了。

俞啓叫人和自己走遠一點,自己有事要問。

“你剛說的這瘋的真是時候是什麽意思?”

“哦,你問這個啊,就是事發前幾天我們來家裏問和案子有關的事情,這個老太太還好好的,這還沒過幾天就瘋了我覺得有點怪。”

“謝謝。”

那警察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着應該的。

在被害人家裏呆了一會,一行人就出來了。

此時天剛擦黑,領着他們的人提議去鄉裏住一晚,明天在來查,陳秋否了,說和魏然俞啓兩人留在這,跟來的幾名技術人員狀态不好,讓他們跟着回到鎮上。

三人則是往村部去,雖然地方偏,但是總歸不用去村裏面借宿。

随便收拾了一下,幾人聊起了案子。

陳秋找了張報紙墊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被害人的家人問題很大啊,特別是那男主人,從剛見面到最後,瞪了他妻子至少有三遍。”

俞啓倚在門邊道:“那個老人好像是咱來之前才瘋了。”

魏然看着窗戶外的群山道:“我能感受到那男主人在家裏屬于誰連大聲和他說幾句話都不行的存在,屬于典型的極度自負的大男子主義風格。”

陳秋想了想道:“也不知道這個村裏有沒有那種幾個大媽組成的情報組織,或許會有線索。”

魏然轉身看着陳秋道:“這個想法不錯,你來吧。”

陳秋不滿瞪着魏然道:“我是副隊啊,你指揮我?”

說完,陳秋看了眼俞啓,然後嘆了口氣。

魏然同樣看了眼俞啓,轉而看向陳秋。

陳秋道:“不是,魏然,你不是很擅長這件事嗎?”

魏然笑了笑道:“這裏人口音有點重,但凡語速快一點我都聽不懂。”

陳秋白了眼魏然:“你聽不懂我就聽的懂了?”

俞啓插了一句道:“明天五一放假,在鎮上上學的小孩會回來,随便找個有正義感的去一聽就行。而且還能讓人放開了說,畢竟不少成年人認為現在的小孩什麽都不懂。”

陳秋點點頭道:“這方法好,而且比咱還清楚這村裏的事。”

魏然走到院子,視線依然是遠方的山。

“去發現屍體的現場看看吧。”

俞啓率先追上已經走出村部大院的魏然,陳秋邊說反正自己睡不着,邊跟了上去。

夜已深,明月高懸天空之上,照的大地一片明亮,偶爾有風吹過,嫩綠的植物沙沙作響,時不時村裏還有幾聲狗吠。

因為可能會引起狗吠,三人并不想從村裏過,所以繞了路,從田地裏的小土路往山裏去。

隔一段距離地頭就有一些沒收拾的農藥包裝袋,算算時間前兩天确實是給地打藥的時間。

陳秋撿起路邊的樹枝,走幾步見到農藥包裝袋就撥弄了兩下。

快到頭的時候,陳秋停下腳步道:“咱先去趟死者家的地前看一眼。”

俞啓并沒有停下,而是邊走邊說:“這裏每家每戶的地有些很分散,為了湊夠畝數,一家地能是一塊在村這頭,一塊能在村那頭,我今天随便問了下,死者家的地有一塊就在死者被發現的山上的一塊平地。”

魏然此時都離二人快五十米遠了,聽到二人說的停了下來。

俞啓陳秋很快就跟了上去,此時幾人已經到山腳處了。

“那塊地有什麽特點嗎?”

俞啓想了想,視線往魏然前面有一段距離的空地上看去。

“地頭有棵柿子樹,好像就是前面那塊。”

朝着俞啓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确實是一塊剛發芽的玉米地。

繞着地邊轉了一圈,三人在那棵不大的柿子樹邊停住了腳步。

魏然看着地裏的玉米嫩芽道:“他家還挺講究,地裏并沒有農藥包裝袋。”

陳秋像是突然想道什麽似的突然嘆了口氣道:“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死者身體裏殘留的那款農藥,也就是用過的包裝袋警方并沒有找到。”

魏然捏了捏眉心道:“那感情好,袋子拿回去當引火的一燒,什麽都沒了。”

陳秋好奇道:“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魏然笑了笑道:“走得時候,我往死者家裏的廚房看了一眼,有個角落塞了好多紙和塑料袋,而且這樣做根本沒有人說什麽,但凡能點的都可以當作柴燒。”

兩人正說着話,俞啓突然往後退了兩步,視線朝着山上。

“山上有人,離發現死者的地方不遠。”

魏然陳秋跟着俞啓的目光看去,然後三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散開,分三面包了過去,畢竟誰閑了沒事幹會大晚上的往剛死人的地方去。

三人圍的圈越來越小,都看到人影的時候,突然樹枝斷裂的聲音響起,那人迅速掃視了一遍四周,像是注意到了什麽一樣,迅速跑開了。

見人跑了,三人也追了上去,不過因為不熟悉地形的原因,追了快一座山頭還是讓人跑了。

三人站定,都氣喘籲籲的。

“看來确認這個人的身份,案子或許就能有突破。”

“那人絕對有問題,心不虛就不會跑了。”

“有可能那個人就是兇手。”

“看着身高大致是一米七幾,從奔跑的動作來看像是名男性。”

沒說幾句,幾人走到了發現死者的地方,四周還挂着警戒線。

魏然陳秋站在警戒線外看着四周環境,俞啓則是走到一旁,也就是剛才人影站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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